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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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賈淮身著赤色蟒袍,金線繡製的蟒紋栩栩如生,襯得他俊朗的麵容更添幾分威嚴。廳內眾人各懷心思。
因是家宴,未設屏風。賈淮走到賈赦、賈政那桌,賈政起身笑道:淮哥兒,快入座。
見主位空著,賈淮連忙推辭:父親在此,孩兒豈敢居主位?這不合規矩。說著便將賈政扶回主位。
賈政欣慰地捋須,瞥了眼賈赦道:按國禮該你坐主位。既然你堅持,為父就不推讓了。
賈淮在下首落座,笑道:在家中自然先論家禮。父親安心坐著便是。這番謙遜之態引得眾人紛紛頷首。
他轉向賈璉點頭致意,又對寶玉道:這些時日可好?
寶玉苦笑。自賈政時常查問功課,他哪有好日子過?但仍答道:尚可,勞你掛念。
賈母見狀更是眉開眼笑,這般兄友弟恭的景象令她倍感欣慰。
這時賈蘭起身行禮:侄兒給三叔請安。
賈淮問道:功課可有懈怠?
賈蘭恭敬答道:不敢懈怠。
待丫鬟們開始上菜,賈淮端起酒杯走到趙姨娘跟前:娘,讓您擔心了。
趙姨娘頓時淚如雨下。自賈淮出征,她日夜懸心,人都消瘦了許多。此刻見兒子平安歸來,這才放下心來。
她仔細打量著賈淮:在戰場上可曾受傷?吃了不少苦吧?
見母親激動模樣,賈淮心頭一酸:娘放心,那些蒙古人哪是孩兒的對手?
你不在時,娘沒有一天能安睡。如今總算回來了...
王熙鳳插話道:姨娘不必憂心。連羅刹人都不是三弟對手,何況蒙古人?如今三弟封了國公,往後好日子長著呢。若將來封王,姨娘就是王太妃了!
這番話引得眾人沉思。若真如此,趙姨娘這出身卑微的侍妾,竟能成為大乾最尊貴的婦人之一。
王夫人聽得心中不快,暗想:這奴才秧子怎有這般造化?轉頭看向寶玉,不禁黯然。她心知寶玉難與賈淮相比,卻仍見不得這對母子得意。
薛姨媽暗自盤算,決心更堅。隻是還需尋個合適時機,免得委屈了寶丫頭。
眾姐妹欣喜地望向賈淮,惜春蹦跳著跑到他身旁,仰著小臉問道:三哥哥,你若當了王爺,我是不是就能做郡主啦?
賈淮忍俊不禁,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郡主怕是當不成。若真有那一日,給四妹妹討個縣君的封號倒是不難。
黛玉抿嘴笑道:那二姐姐和三妹妹呢?
我已過繼到東府,如今唯有四妹妹才算我的至親。賈淮解釋道,即便封王,也不好為二姐姐、三姐姐請封,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惜春聞言,得意地朝探春眨眨眼。探春雖有些失落,轉念想到如今的日子已遠超從前,便也釋然,笑著打趣道:是是是,咱們四妹妹最了不得。
小惜春忽然想起什麽,怯生生地拉著探春的衣袖:三姐姐,你不會怪我搶走三哥哥吧?
探春溫柔地撫著她的發髻:怎麽會呢?疼你還來不及。
三姐姐最好啦!惜春頓時笑靨如花。這番童言稚語逗得眾人開懷大笑。
賈淮移步至賈母席前,恭敬舉杯:老祖宗為賈家操勞半生,孫兒敬您一杯。
賈母欣慰不已,轉頭對身旁的鴛鴦道:還不快給你三爺斟酒?鴛鴦紅著臉近前,輕聲喚了句。賈淮望著這個忠義丫鬟,在她斟滿酒後輕拍其肩,隨即向賈母一飲而盡。
賈母開懷大笑,鴛鴦再滿上。待酒杯斟滿,老太太正色道:淮哥兒在外征戰,功在社稷。賈家能有今日,全仗著你。說罷仰首飲盡。
賈淮連忙道:孫兒身為賈家子弟,自當盡心竭力。同樣舉杯飲盡。
賈母目光慈愛:老身這把年紀,就盼著看你與玉兒的孩子長大成人呢。
黛玉頓時羞紅了臉:外祖母......
鳳姐湊趣道:老祖宗定能等到三弟的孩兒娶妻生子,到時候四世同堂才熱鬧呢!
薛姨媽也笑道:淮哥兒屋裏人多,將來孩子們怕是要排著隊來給您請安。
賈母樂得合不攏嘴:越多越好,老婆子就愛這熱鬧勁兒!
黛玉狠狠剜了賈淮一眼,看得他心頭直發虛。王熙鳳見狀打趣道:林丫頭可要把人看牢些,憑咱們三弟這般品貌,日後怕是有不少姑娘要惦記呢。
黛玉不羞不惱,笑吟吟道:二嫂子何必拿話激我?他若有本事盡管往家帶人,我豈是那等不容人的?
賈淮連忙擺手:林姐姐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說過要帶人回來?眼下府裏的人你都清楚,再不帶人了。
黛玉聽他這般直白,輕啐一口:誰攔著你納妾了?男子漢三妻四妾本是常理。再說你帶不帶人與我何幹?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賈淮連連告饒。
黛玉愈發羞惱,又啐了一聲。賈母笑道:玉兒,東府就淮哥兒一根獨苗,原該多開枝散葉。這事上你可不許同他鬧別扭。
黛玉一時語塞。
次日清晨,五嫂子來寧國府道賀。回程經過前院時,忽聽一個耳熟的聲音,細想正是那日馬道婆事件中聽到的嗓音。她忙拉住個小廝問道:那位年輕公子是誰?怎會在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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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認得五嫂子,恭敬答道:回五太太的話,那是後廊的賈菖少爺,來幫著籌備國公爺宴請勳貴的事宜。
五嫂子聞言急忙折返內院。賈淮見她去而複返,奇道:五嫂子可是落了什麽東西?
見五嫂子四下張望,賈淮會意,命晴雯等人退下,方道:但說無妨。
淮哥兒,方才我在前院聽見那日馬道婆同夥的聲音,打聽才知是後廊的賈菖。你宴請勳貴時要當心,莫要出什麽亂子。
賈淮神色一凜:五嫂子可聽真切了?確是賈菖?
我這把年紀耳聰目明,絕不會錯。
賈淮鄭重道謝,待五嫂子走後立即召來周揚:帶人把賈菖拿下,我要親自審問。
周揚抱拳領命。正在忙碌的賈菖突然被寧國府親兵捆了押走,與他同行的族人慌忙向榮國府求救。
賈母蹙眉問道:可知淮哥兒為何拿人?
賈政垂首道:兒子尚未查明,特來請母親示下。
賈母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暗自歎息。若不是女婿林如海替他謀了個刑部閑職,至今還是個五品員外郎。
到底是自家族親,無緣無故拿人成何體統?鴛鴦,去請你三爺過來問個明白。
賈淮正要去審問賈菖,卻見鴛鴦笑盈盈進來:三爺,老太太請您過去呢。
聽罷緣由,賈淮冷笑:不知死活的東西。
來到榮慶堂,賈淮行禮道:老祖宗喚孫兒有何吩咐?
賈母笑道:鴛鴦沒同你說?
鴛鴦麵頰微紅,垂首不語。賈淮正色道:鴛鴦已言明,賈菖此人斷不可輕縱,此事牽連重大。遂將五嫂子與馬道婆勾結之事稟明賈母。
賈母聽罷勃然大怒:這等狼心狗肺之徒,竟還有臉求情?按族規處置都算便宜了他!她深知若讓馬道婆得逞,受害的豈止趙姨娘一人,連賈淮都難逃毒手。若賈淮有個閃失,賈府如今的大好局麵必將毀於一旦。
思及此,賈母厲聲道:淮哥兒盡管徹查此事,無論牽涉何人,都不可姑息。你如今是賈府的頂梁柱,害你便是害整個賈家!
賈政在一旁勸道:淮哥兒,畢竟同宗同族,切莫冤枉了好人。
賈母聞言拍案怒斥:糊塗!人家都要取淮哥兒性命了,你還這般優柔寡斷!
賈政被訓得不敢作聲。賈母稍緩神色,對賈淮道:對待這等背主忘義之徒,不必留情。別忘了你可是賈家族長。
見賈母如此維護,賈淮心頭一暖:老祖宗放心,若查明真是賈菖所為,孫兒定叫他血債血償。此等禍害不除,賈家永無寧日。
賈母讚許道:說得好!大丈夫正當如此。轉而責備賈政:你們兄弟若有淮哥兒半分才幹,賈家何至於此!
賈政羞愧跪地:兒子無能,累母親操心,甘願受罰。
賈母歎道:幸得淮哥兒撐起家門,誰若敢動他,就是與我老婆子為敵!
離了榮國府,賈淮徑回寧國府偏院。隻見賈菖被捆作一團跪在地上,四名親兵嚴陣以待。見賈淮到來,親兵齊聲行禮。
賈菖口中塞著布條,見賈淮進來拚命搖頭。待布條取出,他急道:國公爺為何拿我?我犯了何事?
賈淮冷笑:死到臨頭還嘴硬!說,你與馬道婆合謀害我,受何人指使?老實交代,或可留你全屍。
賈菖心中駭然,嘴上卻喊冤:我一向安分守己,定是小人誣陷!
賈淮不再多言,令親兵將其拖出。不多時,院中傳來淒厲慘叫,賈菖雙腿盡斷被抬了回來。
招是不招?賈淮冷眼相問。見其仍不開口,又命人打斷其雙臂。
賈菖疼得麵目扭曲,獰笑道:賈淮!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這般折磨算什麽好漢!
賈淮示意親兵放開賈菖,冷冷說道:我賈淮行事向來不計手段,但凡傷我親近者,必不輕饒!
既然你寧死不招,那就別怪我心狠。來人,去把賈菖全家給我押來!
賈菖雙目赤紅,厲聲喝道:賈淮!你敢!
堵上他的嘴!
後巷賈菖家中,五十名寧國府親兵團團圍住。賈菖父親顫聲問道:軍爺,不知犬子犯了何事?
親兵首領冷聲道:賈菖勾結外人謀害國公,現已事發!說罷一揮手,眾兵丁立即上前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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