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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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倫執掌步軍統領衙門,聞報二皇子在忠順王府遇害,大驚失色,立即調集兵馬包圍王府,同時派人火速入宮稟報。他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這可是皇上僅存的皇子了。
    諸位且稍安勿躁,王倫拱手道,本官已稟明聖上,一切靜候聖裁。
    忠順王正要再爭辯,忽聞馬蹄聲如雷,遠處煙塵中現出一隊人馬。清一色玄色飛魚服,頭戴三山帽,為首的正是陽平郡王賈淮。
    王倫揮手示意,門前士卒立即讓開一條通路。賈淮策馬至府門前,朝王倫微微頷首。
    王爺別來無恙,王倫抱拳笑道,可是奉了聖諭?
    賈淮翻身下馬:陛下有旨:忠順王謀逆,滿門男丁立斬,女眷發配教坊司,餘者皆下昭獄嚴審!
    話音未落,身後錦衣衛已如潮水般湧入王府。忠順王被五花大綁,仍不住高喊:冤枉!我要麵聖!王府內頓時哭喊震天。
    王倫見狀告辭:既如此,下官就不打擾王爺辦差了。
    待王倫離去,賈淮沉聲下令:將忠順王府男丁押赴菜市口問斬,女眷發往教坊司,其餘人等收押昭獄。
    菜市口刑場上,賈淮看著麵如死灰的忠順王:可還有遺言?
    忠順王咬牙切齒:本王冤枉!劉俊雖死在府中,卻非我所害。事發後廚主事自縊,經手膳食的奴才也都查過,毫無線索......
    賈淮冷笑:時也命也。本王信你無辜,但陛下喪子之痛總要有人承擔。安心上路吧。隨著炮響,忠順王府男丁盡數伏誅。
    榮國府榮禧堂內,王夫人聽聞二皇子遇害,喜上眉梢。暗忖如今皇子俱歿,若元春能誕下龍種,自己便是未來 的外祖母,屆時定要與賈淮清算舊賬。
    一旁王嬤嬤見她喜形於色,暗自搖頭:且不說大姑娘能否生下皇子,即便生下,等皇子成年尚需十餘年。聖上春秋鼎盛,日後未必沒有其他皇子......
    寶玉正在房中與襲人閑談,金釧在一旁做針線。忽見麝月匆匆進來:二爺,前院送來一封信。卻是琪官友人托人傳信,言琪官落難,望寶玉念在舊情,向賈淮求情相救。
    百餘捏著信低聲自語:“你們來找我幫忙,可我有什麽辦法?淮老三從不讓我插手外頭的事,就算我去求他,他也未必會聽我的。”
    襲人急忙勸阻:“二爺小聲些,您這樣稱呼王爺,若被老爺聽見,又要責罰您了。”
    寶玉聽到賈政的名字,身子一顫,忙說:“我就在咱們屋裏說說,難道你們還會去告密不成?”
    襲人追問:“那二爺還管不管琪官的事了?”
    寶玉無奈道:“我倒是想管,可實在無能為力。淮...三弟未必會給我這個麵子。罷了,有機會提一句,沒機會也隻能讓琪官自求多福了。反正三弟對琪官印象不佳,說了怕也不頂用。”
    賈淮從菜市口返回錦衣親軍都指揮司,在大堂坐定後問道:“可有什麽發現?”
    郭達恭敬答道:“回王爺,除了廚房主事自盡外,其餘人犯都矢口否認,目前尚無頭緒。”
    賈淮早料到難有進展,敢在京城犯下這等大案,必是謀劃周密。他又問:“那些宗室子弟情況如何?”
    郭達嗤笑道:“王爺別提那些窩囊廢,進了昭獄後嚇得尿褲子的不在少數。審問下來,連幼時偷看丫鬟洗澡的醜事都招了,沒一個幹淨的。不過他們應該與二皇子遇害無關。”
    賈淮揮手道:“不管有無關聯,這些人都難逃一死,家人也要受牽連,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郭達接話:“王爺不必憐憫這些人,若認真追究起來,哪個不該抄家滅族?”
    第八十三回
    賈淮即刻帶著案卷入宮麵聖。
    皇城內,大明宮養心殿中。
    臣賈淮叩見陛下。
    弘武帝雙目赤紅,沉聲問道:賈淮,可查出什麽線索?
    賈淮躬身稟報:陛下,此案幕後之人行事縝密,至今尚無確鑿證據。微臣以為應與其他人無關,這是審訊記錄。說罷雙手呈上案卷。
    戴權連忙接過,小心捧至禦前。弘武帝草草翻閱後厲聲道:賈淮,這些人都要為我皇兒陪葬!
    賈淮心頭一震,勸道:陛下,王府仆役近千人,若盡數處決恐傷天和。不如隻將廚房相關人等正法,其餘或流放或發賣。
    弘武帝盯著賈淮良久,才道:就依你所奏。至於在場宗室,一律處斬,家產充公。
    賈淮深深行禮:臣遵旨!能救下近千無辜已屬萬幸,那些宗室蛀蟲,他自然不會為其觸怒喪子之痛的皇帝。
    賈淮未回寧國府,徑直返回指揮司。
    入夜後,指揮司大院中五千錦衣衛高舉火把,照得庭院亮如白晝。
    賈淮立於台階上肅然道:常貴、郭達,今夜行動若有差池,本王決不輕饒!
    二人齊聲應道:謹遵王爺鈞令!
    五千錦衣衛傾巢而出,轉眼間院中隻剩賈淮與親兵。
    這一夜的神京城,四處可見策馬奔馳的錦衣衛。往日囂張的貴婦公子接連被鎖拿,哭喊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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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賈淮回到寧國府時,賈母仍在後院等候,見他進來便問:淮哥兒,究竟出了什麽事?聽說二皇子遇害了?
    二皇子遇害的消息早已傳入賈母耳中,得知賈淮負責查辦此案,老人家憂心忡忡地在房中守候。皇家事務豈是輕易能插手的?
    賈淮自然明白祖母的牽掛,心頭湧起暖意,溫聲道:老祖宗,夜已深了,您該安歇了。
    賈母佯裝不悅:你這孩子不回來,老婆子怎能安心入睡?
    賈淮含笑稟報:二皇子遇害令龍顏震怒,忠順王府滿門抄斬,宗室子弟也牽連甚廣。今日菜市口血流成河,不過請老祖宗寬心,此事與孫兒無礙。如今首惡已誅,案子算是了結了。
    賈母長舒一口氣:如此老婆子就放心了。今日實在乏得很,鴛鴦,扶我回屋歇著。
    這時一直陪侍在側的寶玉突然開口:三弟,我有事相求。
    賈淮眉峰微動:二哥有何事?
    賈母立即阻攔:寶玉莫要胡鬧,淮哥兒勞累整日,有事明日再說。
    見寶玉仍執拗地望著自己,賈淮笑道:但說無妨。
    黛玉與寶釵也好奇地望向寶玉,不知他要說些什麽。
    在眾人注視下,寶玉支吾道:三弟知道我與琪官素有交情......如今他被你拘押,能否......能否網開一麵?
    賈淮神色驟變: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人指使?務必如實相告!
    賈母聞言大驚失色。那琪官不過是個戲子,更牽涉皇子命案,寶玉此舉若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當即厲聲道:寶玉還不從實招來!這事關闔府安危!
    寶玉麵如土色,顫聲道:是......是有人遞信進來相托,我也不知是誰,隻說......是琪官的故交......
    寶釵冷眼旁觀,暗自慶幸未與這等懦弱之人結親。
    賈淮沉聲道:你連對方身份都不清楚,就敢為欽犯求情?可知陛下連喪五子,正是悲痛欲絕之時。若我徇私枉法,兩府上下都要遭殃。日後行事須三思而行,若連累疼你的老祖宗跟著受罪,你良心何安?
    轉頭對賈母道:老祖宗,榮國府是該整頓了。府裏如今漏洞百出,若需要人手,孫兒可派人相助。
    賈母怒道:鳳丫頭怎麽當的家!竟出這等紕漏!不過人手倒不必勞煩淮哥兒,老婆子自有安排。
    賈淮笑著勸解:老祖宗別遷怒二嫂子,前院事務原不歸她管轄。
    賈母擺手道:罷了,老婆子心裏有數。時候不早,淮哥兒快些歇著吧。要不要把鴛鴦留下伺候?
    攙扶賈母的鴛鴦頓時羞紅了臉:老太太......
    黛玉瞥了賈淮一眼,笑盈盈地對賈母說:外祖母,這等大事豈能草率?總要擇個良辰吉日,好好操辦才是。
    賈母開懷笑道:還是玉兒想得周到,就依你所言。老婆子先回去了。
    待賈母一行人離去,黛玉對平兒等人囑咐道:你們也是如此。待良緣到時,定要設宴慶賀。
    平兒和晴雯等人紅著臉齊聲道:“多謝王妃。
    榮國府內。
    賈母回到榮慶堂,問寶玉:是誰傳遞的消息?
    寶玉答道:是前院一個小廝塞給麝月一張紙條。
    賈母神色凝重:把麝月叫來,我有話要問。這件事關係重大,她必須查個明白。
    不多時,麝月戰戰兢兢地來到榮慶堂,跪下行禮:奴婢給老太太請安。
    賈母問道:麝月,老實交代,是誰給你的紙條?你可認識那人?
    麝月不安地回答:回老太太,奴婢不認識那人,但再見到一定能認出來。
    賈母點頭:好,鴛鴦去把政老爺請來。鴛鴦領命而去。
    正在趙姨娘院裏休息的賈政被深夜喚醒,怒道:什麽事?
    外麵傳來小鵲的聲音:老爺,老太太請您過去,說有要緊事。
    賈政匆忙更衣來到榮慶堂,行禮道:母親深夜喚兒子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聽完事情經過,賈政狠狠瞪了寶玉一眼:糊塗東西!寶玉嚇得縮成一團,低頭發抖。
    賈母勸道:別嚇著孩子,我已經訓過他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出那個傳信的下人,否則後患無窮。
    賈政連忙應道:母親說得是,兒子這就去辦。
    前院燈火通明,所有下人都在院中集合。
    榮禧堂內,賈政對麝月說:你仔細辨認,認出來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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