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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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可卿羞得幾乎無地自容。若說先前的表白令她既羞又喜,此刻便是又羞又慌。雖未經人事,可她畢竟已為人婦,婚前也看過那些圖冊,自然明白方才的異樣意味著什麽,一時竟不知所措。
“你……你輕薄我……”
先前那一吻尚是情意綿綿的告白,可方才的感受卻截然不同。她不能再沉默下去——她並非懵懂少女,若此時不言,隻怕接下來還會有更“過分”的事發生。
她確實傾心於淩策,此刻也沉浸在喜悅之中,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一時衝動做出逾矩之事。那既是對自己的輕慢,也是對淩策真心的誤解。
“乖可卿別慌,看我給你變個戲法!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淩策暗自默念幾遍清心訣,總算勉強壓下心緒。這法子從前一念便見效,如今卻得多念幾遍才管用。果然,習慣了葷腥後,再想戒掉著實不易……
可卿此刻才真正認清自己的心意,接納了這份感情,但這並不意味著當下就能有所行動。即便可卿此刻願意順從,那也並非淩策內心真正渴望的。
他雖非聖賢,卻不願讓心愛之人心中存有隔閡。若真要排解欲望,也不該對深愛自己的女子用強。他確實真心喜愛這個女人——或者說,每一個都令他傾心......
可卿聞言羞紅了臉,自然明白淩策所說的是何意。未等淩策說完,她便羞得幾乎要掩麵逃走,唯恐他再做出什麽舉動。此刻她隻想趕快脫身......
可卿雙頰發燙,心想這哪裏隻是整理衣裳的問題?雖說衣裙確實起了褶皺,但......必定得回去更衣才行。況且還需用冷水敷麵,否則此刻滾燙的臉頰如何能回寧安堂?
這話又怎能對淩策明言?若被他知曉,豈不是要羞煞人?見淩策笑容愈發促狹,可卿羞赧道:你...你先回去罷,待我換好衣裳再去寧安堂。
我陪你同去可好?
呸...呀~~你且先回,我自己過去便好......
被淩策攬入懷中,可卿隻覺得這是此生最溫暖安心的所在。但她清楚此刻並非溫存之時,況且此行本是帶著差事出來。雖有瑞珠、寶珠前往廚房,她也需盡快回寧安堂複命。
淩策自然知曉其中緣由,此刻不過是在與她談情說愛,故意逗弄罷了。他輕拍可卿後背,柔聲笑道:那早些回寧安堂,我等你。
可卿輕啐一口,麵若紅霞,心中卻湧起陣陣甜蜜,初次體會到何為情愛滋味。
二人依依惜別。待可卿身影消失後,淩策斂去笑意,轉向身後花叢淡然道:二姐兒可看夠了?
花叢應聲顫動,尤二姐戰戰兢兢地走出,帶著哭腔道:我...我並非有意偷看,隻是恰巧路過......
哦?那為何駐足良久?
方才踩到枯枝,不敢妄動,生怕驚擾二位。
淩策莞爾。這尤二姐雖有些嫌貧愛富,性子卻過於軟弱。他本就打算尋機收了她,如今自投羅網,豈有空手而歸之理?
思及此,淩策招手笑道:過來!
尤二姐頓時淚如雨下:小侯爺饒命,我當真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誰要取你性命?讓你過來便過來!
哦......
這裏是寧國府,貿然離開未免失禮。尤二姐剛走出幾步,卻見二人相擁而吻,驚得她魂飛魄散,慌忙躲進花叢,想借著花木遮掩悄悄離去。
不料腳下踩斷枯枝,雖未見那二人察覺,她卻再不敢動彈。她本無意窺探,隻是陰差陽錯撞見這一幕。
小侯爺,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見尤二姐泫然欲泣的模樣,淩策反而笑了。這姑娘果然如書中所寫,是個沒主見的軟性子,任人揉圓搓扁也不懂反抗。
蹲了這麽久,當真什麽都沒聽見?
千真萬確!姐姐還等著我去後院傳話呢,小侯爺容我先告退?
淩策暗自搖頭,這般天真軟弱的性子,難怪最終落得淒慘下場。
聽說皇糧莊頭張家常來尋釁,近日可還來擾?
尤二姐聞言一驚:小侯爺怎知張家的事?遲疑片刻又道:來過幾次,但不敢造次。姐姐總讓下人打發些碎銀子,倒也沒正麵衝突。
淩策眉頭微蹙。尤氏這般息事寧人雖情有可原,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你姐姐雖疼你,可那張華是個潑皮無賴,難道你能永遠躲在這府裏?
這張家正是與尤二姐指腹為婚的人家。淩策派人查過,那張華確實不堪。原本世襲的皇莊差事,就因他胡作非為被革除,氣得老父與他斷絕關係。但這無賴仍時常回家勒索錢財,動輒打罵父母。
想到要嫁與這般人物,尤二姐淚如雨下: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姐姐怎麽說?
姐姐近來忙得腳不沾地,我...我不敢打擾......
淩策心下了然。尤氏怕是根本不願插手這兩個異母妹妹的事。如今府裏多事之秋,她自身尚且如履薄冰,豈會引火燒身?待喪事辦完,隻怕尤老娘母女三人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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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兒,你究竟如何看待這門親事?我要聽實話!
我......
尤二姐心中仍有顧慮,畢竟悔婚之事傳出去實在難聽。但見淩策這般神情,又想到寧國府的富貴榮華,一時心緒紛亂,脫口而出道:
我...我不想與張家結親了。
淩策聞言輕笑,頷首道:
良禽擇木而棲,此乃人之常情。那張華整日沉溺酒色,又無養家之能,你有此念頭實屬應當。隻是你姐姐似乎不願相助,你可有何打算?
我...我也不知...
淩策渾不在意此言真假,悠然道:
區區張華,本侯要他性命不過一句話的事。既然你姐姐不肯出手,本侯倒可相助。隻是...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你能以何為報?
尤二姐頓時麵紅耳赤。她早猜出淩策心思,此刻被當麵點破,更是羞赧難當。攀附權貴本是人之常情,何況與張華本就無情分可言,反受其糾纏不休。隻是身為女子,這等話如何說得出口?
見她羞得說不出話,淩策又近前一步,緩聲道:
本侯替你解決此事,保張家永不再來糾纏。但你須隨本侯三年,期間無名無分。三年後許你良妾之位,待本侯開府建衙,自當帶你同享富貴。一切煩憂,自有本侯擔待。
尤二姐愈發慌亂,細若蚊呐道:
我...我得問過母親...
淩策一時語塞,隻覺在與稚子對話,無奈搖頭:
不必問旁人,隻說你自己心意。本侯從不強人所難,你若不願也無妨。
見尤二姐低頭絞著帕子久久不語,淩策忽覺自己似那強搶民女的惡霸。
罷了,你且回去思量。想來你姐姐更明其中利害,自會與你分說。隻是...他話音一轉,方才所見所聞,若有一字外泄...
尤二姐慌忙應道:
侯爺放心,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她這般驚惶模樣,倒叫淩策心生憐惜。眼前人兒比劇中更為溫婉可人,此刻卻如受驚小鹿般望著自己。
淩策輕撫其麵頰,尤二姐先是一顫,察覺並無逾矩之舉,竟莫名貪戀起這份溫柔。
去吧。今夜我在此留宿,若有了決斷,便來尋我。
嗯......
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淩策在閱讀原著時便帶著這樣的視角。在他看來,尤二姐那些被人詬病的往事根本無足輕重。
淩策從不認為有人天生 ,至少他從未見過。無論是尤二姐還是尤三姐,若設身處地想想,在當時的情境下她們其實別無選擇。
以賈珍的身份地位,若要對平民女子行不軌之事,對方幾乎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還有尤氏在背後推波助瀾,當然,姐妹倆自身也並非全無過錯。
但這些在淩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如今賈珍已逝,他取代了賈珍的位置,開始對尤二姐下手......
後宅裏,匆匆趕來的尤氏看到興高采烈的尤老娘、滿臉怒容的尤三姐,以及低眉順眼、麵帶羞怯的尤二姐,饒是她素來精明能幹,此刻也不禁困惑。
這是怎麽了?三姐兒為何這般模樣?
尤三姐氣衝衝地回答:方才那個小侯爺攔住二姐,說要她無名無分地跟著他好幾年!這叫人如何能忍?我要去找他理論,老娘卻攔著不讓去!
尤二姐細聲解釋:不是他攔我,是碰巧遇見。再說也不是好幾年,就三年光景,小侯爺還在守孝期......
你還知道他是在守孝?尤三姐更惱了,朝廷命官在守孝期間做出這等事,一旦傳出去就是大罪!二姐你糊塗了嗎?難道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尤老娘輕拍女兒讓她住口,拉著尤二姐的手問道:小侯爺還說了什麽?你大姐在這兒,有什麽話盡管直說。
尤氏眉頭微蹙。這些日子她與淩策接觸頗多,深知正是他的謀劃才保住了寧國府,否則她的榮華富貴早已不保。在她心中,淩策一直是個熱心善良的好人,相貌堂堂,性情溫和。沒想到如今竟要自己的妹妹沒名沒分地跟著他。
但轉念一想,若二姐真能跟著這位前途無量的侯爺,對自己未嚐不是件好事。隻是這好處來得未免太突然......
二姐兒,你們當真是偶遇?以我對小侯爺的了解,即便真有此意,也不會如此直白地說出口。
尤二姐抿了抿唇,遲疑道:確實是碰見的......
尤氏頓時明白過來,擺手示意尤老娘和尤三姐先別作聲。心想定是這傻妹妹撞見了什麽不該看的事,才逼得淩策不得不直接開口要人封口。
她不再追問,此事顯然見不得光。作為賈珍的續弦,她既無權要挾淩策,日後說不定還要仰仗於他。若這傻妹妹真能討得小侯爺歡心,自己往後豈不多了條退路?再不濟也是侯爺的大姨姐啊!
尤二姐輕聲說道:二姐,這門親事其實是樁好事,我覺得你可以應下。三妹先別著急,讓我仔細說給你聽。如今張家那邊亂成一團,這門親事本就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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