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我的身後，陳阿生的目光很快又變得極其深邃了起來。
    並且又一連嗅了好幾口氣。
    沒一會兒，他又急急忙忙抬腳朝我走來！
    當然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要走向我的身後。
    當下，我也立馬轉過了身。
    我的身後，正是之前那六翅蜈蚣被黑律神雷劈中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那六翅蜈蚣的緣故，還是黑律神雷的緣故。
    那一片區域，彼岸花全部枯萎！
    幹涸發枯！
    好像是在瞬間，就經曆了一季花開，由生到死！
    沒一會兒，陳阿生也走到了那一處，並迅速蹲了下去。
    他一邊嗅著氣，一邊伸手在地上撫摸著，搜尋著。
    我也走了過去。
    不過，我隻是看了地麵一眼，而後又不由自主地朝著陳阿生看了過去。
    這裏到底有什麽情況，地上還有什麽，我當然也感興趣，也好奇。
    不過，我相信陳阿生肯定能找得出來。
    他的手段，該說不說，很強，很好。是個高手！
    我現在更好奇的，還是他！
    不久前，他借著陰間出了元神，但被那六翅蜈蚣撕成了碎片。
    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就算是玄學界的高手，最少也得大病一場。搞不好根基全毀。
    陳阿生剛剛睜眼的時候，也確實是這樣，虛弱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現在，至少他看起來是精神飽滿，根本就看不出元神受損！
    “你這就......沒事了？”最終，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向陳阿生詢問著。
    陳阿生轉頭望了我一眼，而後朝我嗬嗬一笑。
    “哪這麽容易沒事啊，不過頂得住，頂得住！”
    說話時，他也已經回過了神。
    也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在地上撫摸的手停了下來。
    我也趕緊走了過去，並蹲了下去，細細觀看！
    陳阿生則在這時，手在地上輕輕一撫，撫開了幹涸枯萎的，倒塌下去的彼岸花。
    彼岸花下，則有一抹黑灰！
    剛開始，我以為這抹黑灰是黑律神雷劈出來的。
    可很快，陳阿生伸手沾了一些，又抬到鼻尖聞了聞。
    隻聞了一下而已，他立馬轉頭朝我看來，“有屍臭氣！”
    “屍臭？”我呢喃了一聲，也連忙伸手沾了一些。
    正當我抬手之際，隻見到陳阿生一把將沾著黑灰的手指伸進了嘴裏。
    一邊細細品味，一邊呢喃道。
    “奇怪，好像不止隻有屍氣！”
    “這怎麽會有屍氣呢？”
    最後，他又極其不解地嘀咕著。
    我一邊皺眉看著他，一邊抬手放到了鼻下，輕輕一嗅。
    登時間，我眉頭大皺。
    “咋了？”陳阿生連忙向我問道。
    “我沒聞到屍臭氣！”我連忙向陳阿生說道。
    陳阿生一怔，不可思議地望著我，“沒有屍臭氣？這不可能啊？”
    他又伸手沾了一些，放在鼻下聞了聞後，又送進嘴裏嚐了嚐，“是屍臭！”
    我沒說完，抹幹淨手指上的，用另外一根手指沾了一些，又聞了一下。
    而後，極其無奈地朝著他搖了搖頭，“確實沒有屍臭氣！”
    “我聞到的，是藥香氣，中草藥的香氣！”緊接著，我又向他說道。
    陳阿生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後，他又咽了下去，而後又轉口道，“我們聞到的氣味不一樣？”
    “這些灰，施了法？”也不過隻是一秒鍾而已，他就反應了過來，並不可思議地嘀咕了一聲。
    嘀咕完，他又連忙向我問道，“你能聞出有哪些中草藥的氣味嗎？”
    我早就已經皺眉開始細細聞了起來。
    而且越聞，我心中越驚。
    “有陳皮，丁香，肉桂，大黃，虎杖，甘草.......！”
    我慢慢細說著，但也隻是說到一半而已，我便驚訝向陳阿生說道，“這是用來防腐的！”
    “防腐？”陳阿生也大吃一驚。
    我重重點頭，絕對沒有分辨錯。
    中醫，我當然不懂。
    中草藥，認得的也不多。藥方更就不必多說了。
    可偏偏，這香灰裏的藥方我就是知道。
    原因無他！
    因為以前，奶奶替我換龍皮的時候，從我身上剝下來的閻王皮，奶奶會泡在防腐藥水之中泡上一個月，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那種防腐藥的藥方，就和我現在聞到的一樣。
    以前，我每年都能聞到，一聞就是一個月。
    所以我很自信，我絕對不可能聞錯！
    而且，就在我向陳阿生說出這是用來防腐的之後，我又猛然一驚。
    同一時間，陳阿生的雙眼也猛地一瞪，並輕聲嘀咕道。“防腐？”
    嘀咕聲剛落，他便張開了嘴。
    而我，也跟著他一起張開了嘴，並且和他異口同聲地說道。
    “藥！王！觀！”
    要以中草藥防腐，很難！
    我說的那一味藥方，在正常情況下其實是做不到防腐的！
    也正如陳阿生說的一樣，這灰裏被施了法。
    是術法，讓這些藥草有了防腐的作用。而且也讓我和陳阿生聞到的氣味不一樣。
    而這天下間，或者就這江城裏，什麽人能對藥材施法。
    或者說，哪一支法脈擅長醫藥之術？
    那還用說嗎？
    藥王觀！
    藥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