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鴉群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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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啊!”
我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可愣是沒有摸索到香插進地麵之後,該有的孔洞。
甚至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這讓我無比詫異,也隻覺一陣莫名其妙。
這偷偷摸摸跑到這殯儀館裏來的人,把我插在這裏的三根香拔了,那還情有可原。
可連插香的土的痕跡都掩埋了,這也太古怪了吧?
而且這土,根本就不像是翻了新,或是從別處弄來的土。
怎麽看朝陽別墅院子大門口原來的土!
做得這麽細致,這未免也太古怪了吧?
這人到底想幹嘛?
我嘀咕了一聲,而後又重重地搖了搖頭,暫時不再去想這事。
沒辦法,這事兒怕是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隨即,我又趕緊起身朝著前方的別墅走去。
“嘎!嘎!”
然而,我這才剛走進別墅院子裏而已,一陣烏鴉怪叫聲傳出。
緊接著,一道烏光迅速衝來,徑直落到了別墅大門外。
不是那隻鴉群的老大還能是誰?
它又和之前一樣,張開了漆黑但卻泛著七彩流光的羽翼,死死地擋在了門前!
我無奈地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可還隻是剛剛往前踏步而已,這烏鴉便立馬衝著我嘎嘎直叫。
叫聲瞬間變得高亢了許多。
而且那漆黑滾圓的雙眼之中,好似露出了一抹極為狠厲的光芒。
那感覺,就好像我再往前走出一步,它就會跳起來啄我似的!
我無奈地朝它笑了笑。
這烏鴉貌似是能聽懂人話的。
是以,在向它苦笑的同時,我又趕緊開口向他說道。
“昨天晚上好像有人闖進這別墅裏去了!”
“我怕會出亂子,你讓我進去看一眼唄!”
“就一眼,我也絕對不亂來!”
說完,我又不禁笑了笑。
我居然和一隻烏鴉說話,而且還好聲好氣地求它。
不過,這烏鴉還真聽懂我的話了。
但是聽懂歸聽懂,它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
依舊還是衝著我嘎嘎直叫,而且它的模樣,好像更加堅定了似的。
“嘿!”我不禁輕輕一啐,脾氣也上來了。
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的,出了些莫名其妙的事。
還有人偷偷摸摸地跑到了這殯儀館來,極有可能對我眼前這別墅動了手腳。
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波及到我的安危了。
我這要是不弄清楚,又哪會安心?
可現在,卻被一隻烏鴉給擋住了,我又哪會服氣?
當下,我深吸了一口氣,果斷朝著那烏鴉咬牙重喝,“我說了,我就進去看一眼。你要是還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話,這烏鴉定定地看向了我。
而我的心裏這會兒冒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念頭。
我覺得,這烏鴉好像瞪了我一眼。
而且還好像露出了略有些不可思議,以及略帶嘲諷的笑容。
好像它不敢相信我會對它說這種話。
又對我所說的話不屑一顧。
而後,我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這烏鴉猛然抬頭,引亢大叫。
“嘎!!!”
隻一聲而已,卻無比尖銳,而且聲音被拖得老長。
這叫聲傳出來的瞬間,甚至刺得我的耳膜產生了一股極為強烈的刺痛感。
甚至在這感覺之下,我還情不自禁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緊接著,便是一聲聲撲騰撲騰的響聲傳出。
這時,我眼前這間別墅的後麵竄起了一隻隻烏鴉。
直到最後,黑壓壓的一群烏鴉,仿佛把殯儀館的整個天空都罩住後。
別墅門口的那隻烏鴉又‘嘎’地高叫了一聲。
頓時,所有烏鴉都扇著翅膀,紛紛落到了別墅上。
繼而,所有的烏鴉都朝著我看了過來,全都目露凶光,不懷好意。
這一刻,我徹底怔住了。
這烏鴉雖小,可數量實在太多了。
放眼望去,有一種無窮無盡的錯覺。
落到了別墅上後,每一隻烏鴉也全都昂首挺胸,氣勢昂然。
就像是一個個身經百戰的士兵似的!
而且這一刻,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那一隻隻烏鴉,全都悍不畏死地撞著的窗戶,哪怕是把自己撞得血肉模糊也沒停下。
咕咚一聲。
不禁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要是這些烏鴉全都像昨天一樣,悍不畏死地朝我衝來,那我可頂不住。
凶煞易誅!
可要對付這些烏鴉,我好像真沒轍!
嘭!嘭!嘭!嘭!
就在這時。
突然,一聲聲爆響傳了出來。
我下意識地轉頭朝著那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這才看到,居然是有人在砸著殯儀館入口處的鐵門。
不過我現在離那鐵門還有點距離,一時間看不清那砸門的人到底是誰!
而那砸門的人,不僅力氣大,還砸個不停。好像要把那鐵門給砸爛似的!
見此,我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行吧?我不進去了!”無奈地朝著堵在門口的那隻‘鴉王’搖了搖頭,我趕緊轉過了身。
又瞅了這別墅一眼後,我隻能放棄了。
不放棄還能幹嘛?
我是真沒辦法鬥得過這群烏鴉。
那一隻隻的,漆黑的喙,看著就厚重尖銳。
啄到身上,怎麽著也得掉一塊肉。
有些時候,飛禽走獸,比人或邪祟,要厲害太多了!
我也趕緊朝著鐵門跑去,同時也集中了目光,朝著那鐵門眺望了過去。
終於,在跑出沒多遠之後,我看清楚了那砸門的人是誰了。
這也讓我心頭一喜。
被烏鴉攔住的陰霾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砸門的,居然是陳阿生!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並停止了砸門,而後朝著我不斷揮手。
“怎麽是你?”跑過去後,我一邊不可思議地向他開口詢問道,一邊替他開著門。
然而,當我的手落到鐵門上時,我又不禁一愣。
我昨天晚上在這鐵門上貼了一張太乙鎮邪符的。
可是現在,那張符咒不見了。
“大哥,開門啊!”這時,陳阿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回過了神,並輕輕地搖了搖頭。
想來,估計也是昨天那個潛入殯儀館的人撕掉了。
莫名其妙。
老實說,這鐵門並沒有多高,隻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那潛進來的人,根本就用不著把符撕掉!
撕了符,偷了我的三清鈴,拔了我的香。
這不神經病嗎?
一邊無奈地笑著,我也一邊替陳阿生打開了門。同進又向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