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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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我也終於明白張雪為什麽遲遲沒有醒過來了。
她的魂魄是歸了體,可卻沉淪在了和合術所創造的假想空間之中,不可自拔!
而陳生讓我施展的太乙玄身固魂術,以紫薇入諱成丹,又借用了南北二鬥的生死之力。
雖然不能讓張雪的意識回歸,但也切斷了施展和合術之人和她的鏈接。
這一次,張雪是確確實實隻要休息好,就能恢複了!
當然了,這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
偏偏現在,張雪的情況是不正常的。
我低下了頭,看著那若隱若現的紅繩。
“這冥婚的路子,怎麽解決?”
單純的冥婚,也好解決。
無非也是兩條路子而已。
一條是解除婚約。
第二條,則是幹掉婚主!
而在聽到我的話後,陳阿生立馬朝我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這事兒,好解決!”
我又望了一眼張雪腳下的紅繩,奇怪道,“既然施術者是將和合術和冥婚的路子結合了。要解決這麻煩,還是要找到施術者!”
“你能找到?”
陳阿生聳了聳肩,“我找不到!”
“找不到?”我愣了一下!
陳阿生也跟著一愣,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焦急了起來。
但很快,陳阿生便朝著我和鍾義聳了聳肩,“不過,我找不到他,可他會自己找過來!”
“而且我敢斷定,他今晚就會找過來!”
此刻,陳阿生高昂著頭,極為自信,胸有成竹。
可他這篤定的模樣,讓我實在是奇怪。
我鎖住了張雪的魂,斷掉了和合術和施術者的鏈接。
那施術者,也絕對能感受得到我我的手段的!
他明知道我的手段,還敢親自過來找我?他這麽自信會比我強?
可他要是他真自信能比我強的話,要想得到一個女人,又何必要用和合術這種小道小術?
鍾議倒是對陳阿生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他當即猙獰了起來,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敢來是吧?我他媽就要讓你有來無回!”
我沒有管鍾義的冷笑,而是直接向陳阿生問道,“你確定這家夥今晚會來?”
“施術的是個人,又不是什麽邪祟。人的行為方式可沒那麽容易預料!”
然而聽到我的話後,陳阿生又朝我極其自信地笑了笑,“放心,我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你隻管做好準備就是了!這家夥既然可以把和合術和冥婚的路子結合起來,就算手段不強,但也肯定懂點歪路子!”
“別著了道就是!”
聞言,我還是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沉聲向陳阿生說道。
“不行,我得知道你為什麽能這麽確定那家夥今晚會來!”
看到我這麽執著,陳阿生看著我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些許疑惑之色。
我看著他這表情,無奈地朝他搖了搖頭。
“算了,我實話告訴你得了!”
“昨天我這殯儀館裏潛進來了一個高手!那人的手段有多厲害我不敢肯定。但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我的身邊!”
“隻要他願意,可以隨隨便便要了我的命!”
“所以今天晚上,我本來是想要準備動手捉好家夥的!”
“你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肯定對張雪動手的那個家夥今天晚上會來的話,我覺得我最好還是對付另外一個家夥為好!”
說著,我轉頭朝著一旁的鍾義望了過去,並朝他略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鍾義,不是我不以張雪上心。隻是我們大家的命,也是命。昨天晚上潛進殯儀館的那個家夥,明顯比對張發動手的那個家夥更具威脅性!”
好在,鍾義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在聽到我的話後,他隻是擔憂地看了一眼張雪,便立馬朝著我重重點頭。
“大師,我信你!”
緊接著,他又轉頭朝著陳阿生看了過去,略有些無奈地向他笑道,“陳大師,你真有把握對小雪動手的那家夥今天晚上會來?”
陳阿生分別看了看我和鍾義一眼,隨後極其無奈地笑了笑。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掏了一會兒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碎紙片,紅色的。
“看看吧!”他將紙片朝著我遞了過來。
接過了紙片後,我自然開始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隻一眼,我就認出了這是用來製作紙人的紙片。
而且還是出自於一位手藝人極為高超的人之手。
在我們這行當裏,不管是做什麽,對材料的講究都極為重視。
比如說縫屍人。
要縫男人的屍還是縫女人的屍。
死者是怎麽死的,死在哪個時辰。
等等所有不同的地方,縫屍所要用的針頭和線,材料都不相同。
古時的棺材鋪匠也是一樣。
老人的棺材,年輕人的棺材,小孩的棺材。
壽終正寢之人的棺材,橫死之人的棺材。
在其內部都會多鋪一層絨,而這層絨的材質也全都不同!
紮紙人,也一樣。
紙人用的紙,本來就和普通人使用的紙是有區別的!
紙人作用的不同,所有的紙材料也不相同!
就比如,有些紙人是要隨棺入墳的。
有些紙人則是要燒掉的。
還有些紙人,隻是擺個過場,事後還是要回收的。
自然,就都得用不同的紙來製作紙人!
隻不過,我手裏的這張紙片實在是太小了。
除了摸上去有些磨砂感之外,能看出是紅色的之外,我再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抬頭望向了陳阿生,一邊搖頭,一邊將手裏的紙遞還給了他。
“這紙到底是.......?”
陳阿生立即笑了笑,而後他放在鼻子前,仔細地聞了聞那張紙上的氣味。
“有安息香的氣味,用這張紙製作的紙人,就是來舉行冥婚的!”
“而且你猜怎麽著?”就在我和鍾義都齊齊皺眉之際,陳阿生又朝著我們笑了笑。
不過下一秒,他就徑直開口道,“這張紙,是我在你們這殯儀館上山的路上撿的!”
“什麽?”登時,我和鍾義齊聲驚呼。
陳阿生則滿是好笑地說道,“我還納悶呢,這年頭,還是在城市裏,誰還弄冥婚這一套呢!”
“尤其是我知道是你住這裏後,就更加疑惑了!”
我和鍾義在聽到這話之後,也不禁一愣。
昨天晚上,鍾義聽到了鞭炮和銅鑼聲。
他還說山下頭大晚上的有人結婚。
現在看來,搞不好他聽到的,就是陳阿生現在說的,那隻直奔我們而來的冥婚隊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