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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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術法還是陣法,隻要涉及到了奇門遁甲,要藏身藏神,就要主杜門!
天下方位共有八個正向。
這走廊偏偏就是處在了主藏主遁的杜門巽位!
剩下的不必多說了,這頂上三層就和我之前所推測的一樣,被人布了疑陣!
陣不破,隻要是走走廊,無論怎麽走,都隻會胡亂轉圈而已,到不了終點!
這時,陳阿生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陣法,我不怎麽會啊!”
“你能破解嗎?”隨後,他又趕緊向我問道。
阿蠻則皺了皺眉,略有些不可思議地朝著陳阿生看了過去,“你不是葬師嗎?風水陣法,你不擅長?”
“風水是風水,陣法是陣法,那不是一碼事!”陳阿生朝著阿蠻白眼了一眼,而後緊張地看著我。
我瞟了陳阿生一眼,無奈搖了搖頭!
術法方麵,不是我自誇,我確確實實有天賦。
僅僅五年的時間而已,我就把師父會的都學會了,內煉的境界也不錯!
然而,術法之道,複雜磅礴。
就沒有一個人,敢自稱精通世上所有之術。
連神仙也不可能做到。
而如占卜風水這樣的命理術數與奇門遁甲這樣的陣法之術,則是世間方法之中最為複雜難修的。
也是出了名的易學難精!
古往今來,法術大成,修為通天的很多。
但以命理問鼎天下的,卻一個手頭都數得過來!
著名的,如袁天罡、李淳風、郭璞等這樣的大家。
但更多的,都是籍籍無名之輩!
風水占卜、陣法奇門。
我會!
可是,卻隻會個皮毛而已。
而眼前這奇門之陣,我雖然推測了出來,可要讓我破解,我實在是沒處下手。
甚至,這到底是個什麽陣,我都不知道。
“得!”我雖然沒有說話,但陳阿生自然也看出了我的是什麽意思。
當即,他極其無奈地聳了聳肩,“還是出不去!”
然而聽到他的話後,我也朝著他輕輕地聳了聳肩,隨後淡淡然一笑,“我隻說我解不了這陣法,可沒說出不去!”
陳阿生一怔,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啥意思?”
“天下萬法,相生相克!陣法也一樣,既可解,也可破。隻要找到相克之屬性,不在話下!”
“既可解,也可破?”陳阿生又皺起了眉,極其疑惑地看著看了我一眼。
但下一秒,他的眉頭猛然一挑,朝我驚呼,“難道你是想.......?”
他的話沒說完,我就朝著他重重點下了頭。
緊接著,我狠狠一咬牙,將手裏的羅盤一拋,拋到了走廊處!
隨後,我又在背包裏翻找了起來。
但隻是翻了一會兒,我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背包裏的法器沒剩下多少了,也沒有這會兒我需要用上的家夥。
是以,我隻能抬頭朝著陳阿生和阿蠻看了過去。
“有沒有刀?”
“長的短的,快的鈍的,都無所謂!”
陳阿生看了我一眼,而後朝著我極為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又立即轉頭朝著阿蠻看了過去。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
而後,略有些無奈地向我問道,“不是金屬的刀可不可以?”
我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點頭,“可以!”
她又無奈歎了一口氣。
隨後,她的手又輕輕一抖。
陳蠻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長袖外套!
這一抖,一把小小的匕首從她的袖口上滑了出來。
匕首帶鞘!
阿蠻握著匕首,撫摸了一會兒後,抬頭向我詢問道,“不會弄壞吧?”
我立馬又朝著阿蠻搖起了頭,“不會!”
這時,她才戀戀不舍地將手裏的匕首扔向了我。
我趕忙伸手接住。
然而,匕首落到了手裏後,我卻不禁微微一頓!
這匕首,很輕!
輕得我還以為是塑料做的。
不過,我也沒說多話,二話不說就將匕首拔了出來。
剛一拔出來,我的臉色立馬大變。
連陳阿生也猛然瞪大了雙眼,而後驚訝地朝著阿蠻看了過去。
我手裏的匕首,刀把和刀格都是金屬的,還鑲了幾顆紅色的寶石。
顯然這刀,極其貴重!
然而,刀身卻是一段潔白的骨頭。
甚至骨頭內部,還泛著紅色。
而那一抹紅色,還是緩緩蠕動,像是活的一樣。
“這是......?”不一會兒,陳阿生抬手指向了我手裏的匕首,驚訝地朝著阿蠻看了過去。
阿蠻立即皺起了眉,並沉聲開口道,“不是人骨!”
聞言,我長籲了一口氣。
這把刀可不僅隻是外表怪異而已,我還能感受到刀上陰氣騰騰,怨氣衝天。
然而,阿蠻的話剛落,陳阿生又湊到了匕首前,仔仔細細地嗅了嗅!
“不對吧!”隻一秒,他又猛然抬頭朝著阿蠻看了過去,又驚呼道,“這氣味......,不是人的?”
阿蠻翻了個白眼,立即說道,“骨頭不是人的,但刀殺過人,這總行了吧!”
而後,她鄭重地看著我,“放心吧,這是我用來煉蠱的刀,肯定不是人骨做的!”
“你到底能不能用?不能用拉倒吧!”隨後,她又極其不耐煩地開口道。
聞言,我立即朝著阿蠻點下了頭。
“能用,隻要是刀都能用!”
說完,我立馬提刀,在自己的掌心上一劃。
但也就在這一刻,阿蠻立馬開口道,“別!刀上有毒啊!”
“嗯?”我一怔,連忙抬頭朝著阿蠻看了過去。
阿蠻沒好看地瞪著我,“你不早說你要用刀取血?我剛才就你說了,我這刀是用來煉蠱的,這刀上有毒很正常吧?”
她搖著頭,連忙朝我走了過來,同時又開口道,“好在我有解藥!”
聽著這話,我極其無奈地苦笑了起來。
阿蠻是我接觸到的第一個蠱師,我哪知道他們會有這麽多門道。
蠱師也算是名門正派,鬼知道阿蠻的刀上有毒?
“嗯?”然而,阿蠻才剛走到我跟前,立馬大皺起了眉,並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向我驚呼道,“你沒事?”
我一愣,連忙朝著自己的掌心看了過去。
皮肉已經被割開了。
我的掌心上,鮮血已然淌出,鮮紅鮮紅的。
而且除了刀割的疼痛感外,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異樣了。
好似,確實沒有中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