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嘲諷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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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圈空間漣漪在掌印大監與五位皇叔的注視下,不僅未曾消散,反而如同水波般緩緩蕩漾開來。
緊接著,數道身影自那漣漪中心由虛化實,悄然浮現於半空之中。
正是天羅尊主、寶光夫人、司刑尊者與戰無極。
隻是他們此刻的裝扮與氣息,與往日大相徑庭。
不再是代表權勢與法度的尊貴袍服,而是一身素雅簡潔的常服,周身氣息圓融內斂,再無半分昔日身為一方霸主的淩厲威壓,反倒透著一種閑雲野鶴般的超然。
“是你們!”
掌印大監眼神一厲,手中鎮獄鐧紫光流轉,鎖定幾人,“天羅尊主!爾等竟敢隱匿不出,藐視帝命!還不從實招來,無間孽淵究竟發生了何事?爾等又與這勞什子‘逍遙城’是何關係?!”
天羅尊主目光平靜地掃過氣勢洶洶的六人,尤其在鎮獄鐧和五位皇叔身上略作停留,臉上卻無絲毫波瀾,仿佛隻是看著尋常路人。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清晰地傳遍四方:“掌印大監,別來無恙。
至於帝命……請回稟陛下,世上已無天羅網。”
“什麽?”掌印大監一怔,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寶光夫人掩唇輕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大監還未聽明白麽?天羅網,已於三日前自行解散。
我等幾人,如今不過是逍遙城內的閑散住戶,早已不是什幺尊主、尊者了。”
“放肆!”
掌印大監勃然大怒,鎮獄鐧遙指眾人,恐怖的氣機攪動風雲,“信口雌黃!天羅網千年基業,豈是你說散就散?爾等莫不是想用這等拙劣借口搪塞帝國?當真以為帝國不敢踏平你這藏頭露尾之地嗎!”
司刑尊者麵無表情,冷硬地道:“事實如此。
天羅網已不複存在,何來搪塞?”
戰無極哈哈一笑,聲若洪鍾:“老子辭官不幹了,逍遙自在,難道還要經過你帝國批準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話!”
掌印大監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天羅尊主,聲音尖利:“好!好一個辭官不幹!好一個逍遙自在!
天羅尊主,你這是在打陛下的臉!是在打整個鍾離帝國的臉!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
他身後,五位皇叔的氣息也同時攀升,如同五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牢牢鎖定天羅尊主等人,大有一言不合便雷霆出手之勢。
虛空在這股聯合威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麵對這足以讓任何大乘境修士色變的局麵,天羅尊主卻隻是輕輕搖頭,語氣依舊平淡:“並非誰給膽子,隻是我等選擇了另一條路罷了。
天羅網與帝國的緣分已盡,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掌印大監,請回吧。”
“另一條路?就是投靠這不知所謂的逍遙城?”掌印大監怒極反笑,“看來爾等是鐵了心要自絕於帝國!
既如此,咱家便成全你們!今日便先拿下你們這幾個叛臣逆子,再踏平這逍遙城,看爾等還能嘴硬到幾時!”
“鎮獄鐧,給咱家鎮!”
掌印大監厲喝一聲,手中鎮獄鐧紫光大盛,一道凝練到極致、蘊含著帝國律法威嚴與鎮壓意誌的紫金光柱,如同咆哮的巨龍,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威,徑直朝著天羅尊主幾人轟然砸落!
這一擊,含怒而發,足以輕易重創甚至鎮殺尋常大乘修士!
五位皇叔亦同時氣機勃發,封鎖四周虛空,防止天羅尊主等人遁走。
然而,麵對這石破天驚的一擊,天羅尊主、寶光夫人、司刑尊者、戰無極四人,竟無一人閃避,甚至臉上都未見絲毫驚慌之色,唯有戰無極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般的弧度。
就在那紫金光柱即將臨體時。
隻見一圈淡淡的、近乎透明的波紋以漣漪為中心擴散開來,輕柔地迎上了那威勢滔天的紫金光柱。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法則崩碎的異象。
那足以鎮殺大乘的紫金光柱,在觸及那透明波紋的瞬間,竟如同冰雪遇陽春,無聲無息地瓦解、消融,化作最精純的靈氣,被那圈漣漪悄然吸收,未掀起半點波瀾。
仿佛之前那毀天滅地的一擊,從未存在過。
“什麽?!”
掌印大監瞳孔驟縮,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握著鎮獄鐧的手都微微顫抖。
他全力催動帝國重器的一擊,竟然……就這麽被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五位皇叔也是齊齊變色,眼中首次露出了凝重與忌憚。
他們能感覺到,那圈漣漪中蘊含的法則層次,遠超他們的理解!
這時,那道灰色的虛影再次凝聚,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逍遙城內,禁止動武。”
“警告一次。
再犯,視同強闖。”
掌印大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驚怒交加,卻不敢再輕易出手。
他死死盯著天羅尊主等人,尤其是他們身後那深不可測的空間漣漪,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好……好一個逍遙城!咱家記住了!”
掌印大監話音未落,戰無極那粗獷的笑聲便率先炸響,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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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帝命?臉麵?真是天大的笑話!當初魔災壓境,業魔即將破封,我天羅網三次加急傳訊,近乎哀求,爾等帝國可曾給過半點實質?唯有那套‘依製勘驗’、‘大局為重’的官腔!”
寶光夫人輕搖臻首,語氣婉轉卻字字如刀:“是啊,當初視我邊陲修士如草芥,任憑我等自生自滅,以作消耗魔災的棋子。
怎的如今魔災平息,反倒想起天威不可侵,臉麵不能丟了?帝國這‘大局’,可真是靈活得很呐。”
司刑尊者麵沉如水,聲音冰冷如鐵:“求援不應,坐視不理,是為不仁;事後問罪,強逼交代,是為不義。
如此不仁不義之邦,也配談天威?也配有臉麵?”
天羅尊主終於再次開口,他目光平靜地看向臉色鐵青的掌印大監,語氣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淡漠:
“並非誰給我等膽子,而是你鍾離帝國,親手斬斷了最後一絲羈絆。”
“當日在無間孽淵外,收到爾等那敷衍的回訊時,司刑便已言明——帝國之路,已絕。”
“一個臃腫不堪、效率低下、隻知內部傾軋與權衡、視邊疆屏藩為隨時可棄棋子的官僚泥潭,有何未來可言?”
他微微抬手,指向那深邃玄奧的空間漣漪,又緩緩掃過掌印大監與他身後的五位皇叔,最終目光似乎穿透虛空,望向了鍾離帝宮的方向。
“看看你們,魔災真相未明,強敵動向未知,第一反應便是興師問罪,維護那可笑的天威顏麵。
內耗重於外患,權術高於實務,此乃取死之道!”
“我敢斷言,無需外敵入侵,終有一日,你鍾離帝國必將亡於自身這僵化腐朽的體製,亡於無數像你這般隻知爭權奪利、墨守成規的蠹蟲之手!”
“朽木為梁,大廈豈能不傾?沉屙入骨,神丹亦難回天!”
“這逍遙城,才是我等所選的新路,是超脫爾等那潭死水的希望所在。
至於帝國……”
天羅尊主輕輕一揮袖袍,仿佛拂去塵埃。
“好自為之吧。”
這番話,如同驚雷,炸響在掌印大監與五位皇叔耳邊,更是透過冥冥中的氣運聯係,隱隱傳向了遙遠帝宮的方向。
掌印大監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天羅尊主,嘴唇哆嗦,卻一時竟找不到言語反駁。
這還沒完。
戰無極抱著臂膀,睥睨著眼前這六位在凡界堪稱頂尖的人物,咧嘴露出兩排白牙,笑容帶著毫不掩飾的野性與戲謔:“嘿,我說那個沒把兒的太監,還有你們五個老棺材瓤子,瞧清楚剛才那下了沒?
那還隻是咱這逍遙城自個兒的規矩動彈了一下,連城主老爺的一根汗毛都沒勞煩到。”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卻讓每個字都如同重錘般砸在對方心神上:“哥幾個今天心情不錯,再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你們那鍾離帝國,趁早收了那點不該有的心思。
別琢磨著打聽,別盤算著試探,更別妄想動什麽歪念頭打這逍遙城的主意。”
天羅尊主負手而立,衣袂在微風中輕拂,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接過了戰無極的話頭:“不錯。
今日之言,並非商量,而是告誡。
逍遙城超然物外,無意與任何勢力爭鋒,但亦不容任何勢力冒犯。”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掌印大監和五位皇叔,眼神深邃如古井,卻讓六人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若帝國仍執迷於所謂天威顏麵,定要行那蚍蜉撼樹之舉……”
天羅尊主微微一頓,與戰無極對視一眼,兩人嘴角竟同時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帶著幾分殘酷玩味的弧度。
戰無極嘿嘿一笑,接過話頭,聲音不大,卻如同九幽寒風,瞬間凍結了周遭的空氣:
“嘿嘿……那你們可得提前找好地方,多刻幾塊碑。”
“省得到時候,鍾離帝國這五個字,隻能寫在故紙堆和墓碑上,讓人憑吊了。”
“世上,可就再沒什麽鍾離帝國咯!”
這話語如同最惡毒的詛咒,又帶著一種仿佛在陳述既定事實般的平靜,狠狠地刺入掌印大監六人的神魂深處。
“噗——”
掌印大監終究沒能忍住,急怒攻心之下,喉頭一甜,一口逆血猛地噴出,身形踉蹌後退,指著天羅尊主和戰無極,手指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五位皇叔,亦是須發皆張,周身氣息劇烈波動,磅礴的威壓不受控製地溢散開來,攪得四周雲氣翻騰,虛空扭曲。
他們臉色鐵青,雙目噴火,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將眼前兩人生吞活剝,咀嚼成渣!
那種屈辱、憤怒、以及一絲連他們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的麵容扭曲得近乎猙獰,的的確確,像是活生生吞下了一大桶汙穢之物,還要硬撐著不能吐出來的難看模樣。
天羅尊主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仿佛在看幾塊路邊的頑石,隨即轉身。
“無極,我們走,莫要擾了城門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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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戰無極暢快一笑,最後丟給那六人一個充滿憐憫和嘲諷的眼神,與天羅尊主一同,身形緩緩融入那圈空間漣漪之中,消失不見。
原地,隻留下掌印大監粗重的喘息聲、五位皇叔壓抑不住的怒哼,以及那圈依舊緩緩旋轉、深不可測的空間漣漪,無聲地昭示著逍遙城的莫測與超然。
他們來時氣勢洶洶,攜帝國天威,誓要踏平一切不臣。
此刻卻隻能僵立虛空,進不敢進,退不甘退,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那滋味,比真吃了屎還要難受百倍。
...
鍾離帝國,中天紫垣,九龍殿。
平日莊嚴肅穆、充斥著帝國威儀的大殿,此刻卻被一股幾乎凝成實質的低氣壓籠罩。
侍立的宮人、侍衛皆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怒了禦座之上那尊已然處於爆發邊緣的帝王。
砰!
一聲沉悶巨響,由萬年寒玉打造的禦案一角,被鍾離宇硬生生捏碎,化為齏粉。
他胸口劇烈起伏,那雙蘊著日月星辰的眸子此刻怒火熊熊,仿佛要焚盡眼前的一切。
下方,掌印大監與五位皇叔跪伏在地,尤其是掌印大監,麵色灰敗,氣息萎靡,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擦淨的血跡。
他們已將逍遙城前的遭遇,包括天羅尊主等人那番誅心之言,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稟報了上去。
“好!好一個逍遙城!好一個天羅餘孽!”
鍾離宇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殺意,“視帝國天威如無物,辱及朕躬,咒詛國祚……此等奇恥大辱,帝國立朝萬載,從未有過!”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紫氣狂湧,整個九龍殿內的法則都在哀鳴、扭曲,彰顯著這位大乘帝王的無邊震怒。
“傳朕旨意!點齊鎮界軍,開啟社稷壇,請動祖器!朕要禦駕親征,倒要看看那藏頭露尾的逍遙城,能否擋得住朕的帝國鐵蹄!”
就在鍾離宇怒令即將出口的刹那,大殿角落,一團原本毫不起眼的陰影悄然蠕動,化作一位身著樸素灰袍、麵容清臒的老者。
他並未下跪,隻是微微躬身,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撫平了大殿內躁動的靈機:
“陛下,且慢。”
鍾離宇淩厲的目光掃向老者:“渡鴉,你要阻朕?”
這位被稱為“渡鴉”的老者,乃是帝國倚重的謀士,雖修為不過合體巔峰,但其推演卜筮、洞察先機之能,連鍾離宇都頗為倚重。
“老臣不敢。”渡鴉微微搖頭,目光掃過跪地的掌印大監六人,最後落在鍾離宇身上,“老臣隻是覺得,此事蹊蹺甚多,貿然傾力征伐,恐非上策。”
“蹊蹺?還有何蹊蹺!”鍾離宇怒道,“那天羅尊主等人叛投逍遙城,仗著些許隱匿陣法,便敢如此猖狂,若不雷霆鎮壓,帝國顏麵何存?四方藩屬如何看?”
渡鴉緩緩道:“陛下,蹊蹺之處,正在於此。”
“其一,底氣何來?天羅網千年基業,說散便散,高層盡數投靠。
那逍遙城有何魔力,能令天羅尊主這等人物甘願屈居人下?甚至不惜與帝國徹底撕破臉?僅憑一座能隱匿的城池?恐怕未必。”
“其二,手段莫測。
掌印大監持鎮獄鐧,聯合五位皇叔,全力一擊竟被那城門禁製無聲化解。
此等防禦,聞所未聞。
其背後掌控者,對法則的運用已達何等境界?莫非……是那成就真魔的業魔主祭?或是其他未知的飛升界大能?”
“其三,時機巧合。
魔災剛平,業魔氣息詭變,天羅網旋即解散投靠逍遙城。
這幾者之間,是否存有我等尚未察覺的關聯?那逍遙城主,在其中扮演何種角色?”
渡鴉一連串的發問,讓盛怒中的鍾離宇稍稍冷靜了幾分,但眉宇間的戾氣依舊未散:“先生之意,難道就讓朕忍下這口惡氣?任由那逍遙城逍遙法外,辱我帝國?”
“非是忍氣吞聲,而是謀定後動。”渡鴉道,“帝國之威,在於雷霆萬鈞,亦在於明察秋毫。
在未弄清對方虛實根腳之前,盲目傾力一擊,若勝,自是應當;若有萬一……帝國承受不起任何‘意外’的折損,尤其是在這多事之秋。”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些許:“陛下莫忘了,太上皇閉關衝擊之境,容不得半點外界驚擾。
若征伐不利,或引出更棘手的存在,驚動了太上皇清修,其後果……”
提到太上皇鍾離昊,鍾離宇瞳孔微縮,周身翻湧的紫氣終於緩緩平複下來。
他沉默片刻,重重坐回禦座,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那依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渡鴉拱手道:“老臣建議,雙管齊下。”
“明麵上,派一隊精銳暗探,持‘虛空遁影符’與‘萬象勘靈盤’,潛入逍遙城周邊,乃至設法混入城內,探查其內部結構、規則、實力分布,尤其要查清那天羅網眾人現狀,以及城主之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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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裏,請陛下以帝國氣運為引,老臣願開‘鍾離天機大陣’,嚐試推演這逍遙城之因果根腳,以及其與業魔、飛升界之關聯。
雖有可能被遮蔽,但或能窺得一鱗半爪。”
“待情報明晰,再決定是戰是和,是剿是撫。
若其外強中幹,屆時再以泰山壓頂之勢覆滅之,亦不為遲。
若其果真深不可測……帝國也需早做應對之策。”
鍾離宇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時,眼中雖仍有怒意,卻已恢複了帝王的冷靜與權衡。
“便依先生所言。”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下方:“玄皇叔,黃皇叔。”
“臣在!”兩位皇叔應聲。
“探察之事,由你二人親自帶隊,挑選最精銳的‘暗鱗衛’前往。
記住,朕要的是確切消息,而非打草驚蛇。”
“遵旨!”玄、黃二位皇叔領命。
“渡鴉,推演之事,有勞了。
需要何物,盡管開口。”
“老臣領旨。”渡鴉躬身。
鍾離宇最後看向掌印大監,語氣森寒:“至於你,辦事不力,辱及國體,暫押入幽獄思過。
待此事了結,再行論處!”
掌印大監麵如死灰,叩首謝恩,被殿前侍衛押了下去。
鍾離宇揮退眾人,獨自坐在空曠的大殿中,手指依舊敲擊著扶手,目光穿透宮殿,望向逍遙城的方向,低聲自語:
“逍遙城……朕倒要看看,你的底氣,究竟能支撐到幾時!”
...
數日後,逍遙城那圈神秘的空間漣漪之外,數道近乎透明的虛影悄無聲息地融入虛空,如同水滴入海,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為首的玄皇叔與黃皇叔,各自催動秘法,神識與帝國秘寶結合,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漣漪。
與此同時,遠在鍾離帝國觀星台頂,渡鴉手持羅盤,立於浩瀚的星圖之中,周身靈氣與帝國氣運交織,化作無數璀璨的星光絲線,射向冥冥中的因果之網,試圖纏繞上“逍遙城”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存在。
然而,就在他們的神識與推演之力即將觸及漣漪核心的刹那
無論是靠近探查的玄、黃二位皇叔,還是遠在帝都推演的渡鴉,心中都同時響起了一個平淡無奇,卻仿佛直接源自天地本源規則的聲音:
“窺探逍遙城者,需親自入園。”
“違規窺視,記錄一次。
累計三次,列入不受歡迎名單。”
聲音落下,所有探查的神識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柔軟卻絕對無法逾越的牆壁,被輕輕推開。
而渡鴉那浩瀚的推演星力,則在觸及某個界限的瞬間,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噬之力讓他悶哼一聲,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首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逍遙城外,玄皇叔與黃皇叔麵麵相覷,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與一絲荒謬。
親自……入園?
這逍遙城,到底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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