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修煉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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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尊那蘊含著決然與歎服的承諾餘音尚未完全消散,整個逍遙洞天,開始了某種超乎他們所有認知與想象的……瘋狂生長!
    起初,隻是腳下的大地傳來一陣極其輕微、卻深入法則本源的震顫。
    苦寂神僧眉頭微蹙,低頭看去,隻見原本鋪就的青色石磚縫隙間,竟不是裂開,而是如同活物般自然而然地“生長”出新的石磚,道路無聲無息地向四麵八方蔓延,速度快得肉眼可見!
    道路兩旁,原本規劃整齊的區域邊界如同潮水般向遠方退去,留下大片大片空白但靈氣瞬間充盈的土地。
    “這是……地脈自行衍生?不,不對!”寒江釣叟猛地抬頭,隻見遠方的天際線正在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向外推移!
    並非幻象,而是實實在在的空間擴張!
    遠處的山巒輪廓變得模糊,然後被更遠處新生的、蘊含著濃鬱道韻的奇峰異嶺所替代。
    天空本身也在變得更高遠,雲霞流轉的速度似乎都加快了,仿佛這片天地正在迫不及待地呼吸、膨脹!
    “洞天……在自行擴張?!”
    天機子所化的星輝劇烈波動,他試圖推演這擴張的規律與極限,但神念甫一探出,便如同泥牛入海,隻感覺到一股磅礴無盡、歡欣雀躍的“生長”意誌,那是整個洞天本源法則的集體狂歡,其速度與規模,徹底顛覆了他對空間法則的一切理解!
    “這……這非是尋常成長,這簡直是……是法則的瘋長!”
    玄玹仙子美眸圓睜,她看到不遠處那片“靈寰幻水域”,水域的邊緣正在飛速延伸,清澈蘊含著靈液精華的水流自動“流淌”出新的河道與湖泊,水汽氤氳,滋養著新生的大地。
    更讓她震驚的是,一些原本孤立的設施旁邊,光影閃爍,一座座嶄新的、功能類似但外形或法則側重點略有不同的同類設施,如同雨後春筍般憑空凝現!
    正是那“自適應規則”的顯化,但此刻這顯化的速度,快得令人頭皮發麻!
    鍾離昊身為帝皇,對疆域最為敏感。
    他清晰地感受到,腳下這片土地的“版圖”正在以超越他神念蔓延的速度瘋狂拓展!
    他的神念勉強能跟上擴張的邊緣,但僅僅一瞬,那邊緣又已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目力所及之處,地平線不斷後退,新的山川、河流、平原、甚至模擬日月星辰軌跡的道韻光團都在飛速生成、穩定。
    這已不是“擴張”,這分明是……創世般的增殖!
    “按照這個速度……”
    鍾離昊聲音幹澀,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他看向其他四尊,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駭然,“不需一載……不,恐怕隻需數月,甚至更短……這逍遙洞天的疆域,便會超越老夫的鍾離帝國……”
    苦寂神僧接話,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與難以置信:“阿彌陀佛……豈止是超越一方帝國?照此下去,若不加節製,終有一日,這青冥大陸……怕是要改名為逍遙大陸了!”
    青冥大陸變成逍遙大陸!
    凡界變為逍遙界!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五尊心神中炸響!
    他們原本以為,逍遙城是一處獨立的、 極其強大的洞天福地。
    但現在看來,它根本就是一個擁有恐怖吞噬同化能力的、活著的、正在瘋狂生長的“世界胚胎”!
    而這一切的源頭,似乎就是因為他們五人方才的正式首肯與承諾?
    是這份來自凡界巔峰的“認可”,如同點燃了某個引信,瞬間引爆了逍遙洞天積蓄已久的潛能?
    就在五尊被這天地劇變震撼得心神搖曳之際,林逸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快響起:
    “哇哦!看來架構感知到市場需求暴增,自動擴容了!這資源調度效率,杠杠的!”
    五尊茫然轉頭,隻見林逸不知何時已懸浮到半空,雙手叉腰,一臉滿意地俯瞰著下方如同畫卷般飛速鋪展、不斷自我完善的新生天地。
    他那表情,不像是在目睹一個可能吞噬整個凡界的恐怖進程,倒像是個程序員看到了自家軟件運行流暢、用戶量暴增時的那種純粹開心。
    “林……林城主!”鍾離昊忍不住開口,聲音都變了調,“這……這擴張……”
    林逸低頭看向他們,笑容燦爛,仿佛在分享什麽大喜事:“好事啊!說明咱們的推廣計劃前景廣闊,市場潛力巨大!
    洞天這是提前為迎接客流高峰做準備呢!看這架構延展性多棒,資源分配多均衡!”
    柳清瑤和厲萬劫也出現在林逸身後,柳清瑤臉上帶著些許驚訝,但更多的是與有榮焉的微笑。
    厲萬劫黑袍下的目光掃過瘋狂生長的天地,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了然,似乎對“主人”這不可思議的手段早已麻木。
    林逸飄然落地,拍了拍並無灰塵的衣袍,看著麵前神色驚疑不定的五尊,臉上依舊是那副輕鬆的笑容,仿佛身後那翻天覆地的景象不過是尋常的園林擴建。
    “諸位道友,”他語氣隨意地開口,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五尊紛亂的心緒稍稍平複,“放寬心,把心放回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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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林逸開這逍遙城,圖的是個熱鬧,求的是個有趣,對統治凡界、稱王稱霸什麽的,半點興趣都欠奉。”
    他目光掃過五人,帶著一絲了然:“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
    怕我這洞天無止境地長下去,把你們的宗門、帝國都給擠沒了?怕我這逍遙道的規矩,壞了你們千百萬年來的修行傳統?”
    林逸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慵懶的篤定:“我在此立個規矩,也請諸位替我傳話出去:我林逸,絕不主動插手凡界任何紛爭,不幹涉任何勢力更迭,不沾染你們所謂的因果宿命。
    你們打生打死,爭資源搶地盤,是你們自己的緣法,隻要不惹到我逍遙城頭上,我一概不管。
    我呢,就安安分分守著我這一畝三分地,做個快樂的遊樂場主。”
    說到這裏,他話鋒微轉,抬手隨意地指向遠處那些在各種設施中穿梭、臉上洋溢著興奮、專注、甚至有些傻笑的修士們。
    “不過嘛,”林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有件事,我確實做了,而且做得還挺徹底。”
    “你們看他們,”
    他的指尖劃過那些在“幽冥鬼府”裏尖叫著突破心障、在“不周山撼骨錘”下齜牙咧嘴卻滿眼興奮、在“百轉千回盅”裏跌跌撞撞卻笑聲不斷的修士,“可還看得出半分你們傳統認知裏,修士該有的苦大仇深、在生死邊緣掙紮磨礪的模樣?”
    五尊順著他的指引望去,隻見人流如織,喧鬧非凡。
    修士們或獨自挑戰,或結伴嬉戲,臉上雖也有緊張汗水,但更多的是一種純粹的投入、一種破解難題的欣喜、一種收獲成長的滿足。
    全然不見他們記憶中,為了一株靈草兄弟反目、為了一部功法伏屍千裏、在秘境中爾虞我詐、在雷劫下九死一生的殘酷與血腥。
    “傳統的修仙路,講究逆天爭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嗬,”
    林逸輕笑一聲,帶著幾分不以為然,“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是資源匱乏下的內卷,是大道無情下的掙紮。
    血腥、殘忍、無情,視眾生為螻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套玩法,運行了太久太久。”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五尊身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而我這兒,提供另一種可能。
    大道,未必一定要在屍山血海中搶奪,未必一定要在絕情絕性中求索。
    開心,就不能變強嗎?歡笑,就不能悟道嗎?合作共贏,就一定不如零和博弈嗎?”
    “我不敢說我的方式就是絕對正確,”林逸攤了攤手,“但至少,在我這逍遙城裏,修煉可以不用那麽苦,不用那麽累,不用那麽……血腥。
    我隻是給了大家多一個選擇罷了。
    至於這選擇會不會慢慢改變些什麽……”
    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所以,諸位,”林逸最後總結道,語氣恢複了之前的輕鬆,“把心放回肚子裏。
    青冥大陸還是你們的青冥大陸,規矩大體照舊。
    我這兒,就是個比較大的、玩法比較新奇的……遊樂園。
    歡迎常來玩,也歡迎多帶些朋友來消費。”
    林逸望著眼前這五位站在青冥大陸巔峰、曾經或正在攪動風雲的存在,他們臉上那複雜難言的神情——
    有震撼,有恍然,有對未知的敬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讓他心中微微一動。
    一段塵封的前世記憶,如同平靜湖麵投下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他想起了那些遙遠時空裏的國度與文明。
    它們的曆史長卷上,最初也無不是部族征伐、諸侯割據,英雄輩出,也白骨盈野。
    為了生存,為了資源,為了信念,戰爭是主旋律,力量是唯一的話語權。
    那是一個混亂而血腥的初級階段,與這修真界的現狀何其相似。
    但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那些國度最終大多走向了聯合、統一與秩序的建立。
    並非因為人們忽然變得高尚,而是曆經慘痛教訓後,一個樸素的共識逐漸浮現:無休止的內耗與破壞,隻會讓所有參與者一起滑向深淵。
    穩定的秩序、暢通的交流、專注於發展與創造的和平環境,才能帶來整體力量的躍升和個體福祉的增長。
    盡管局部摩擦和理念競爭從未消失,但大規模、毀滅性的混戰逐漸被約束在規則的籠子裏。
    和平與發展,成了更高級、也更明智的生存策略。
    “打打殺殺,爭搶那點有限的資源,聽起來很熱血,很逆天,但那其實是文明初級階段,資源匱乏、規則不彰時的無奈選擇,是條看似捷徑實則內卷的死胡同。”
    林逸輕聲開口,不像是在對五尊說,更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緒,“當生存和發展的模式可以更高效、更可持續時,為什麽還要執著於那條老路呢?”
    他目光掃過逍遙城內熙熙攘攘、雖有心挑戰卻無性命之憂的修士們,語氣帶著一種洞悉本質的淡然:“說到底,修煉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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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力量?超脫?無論為了什麽,前提是得活著,而且得活得像個樣子。
    整天提心吊膽,防備同道甚於防備天劫,這樣的長生,未免太累了些。”
    “我弄出這些設施,”他指了指那些運轉中的遊樂項目,“本質上,是試圖提供一條新的路徑。
    一條或許能減少無謂犧牲,增加一些……嗯,用戶體驗的路徑。
    大道不該隻有一副冷酷的麵孔,它也可以很有趣,很包容。
    在這裏,提升實力不一定非要踩著別人的屍骨,感悟天道不一定非要經曆生離死別。”
    五尊沉默地聽著,林逸的話如同重錘,敲擊在他們積澱了數千年的心湖上。
    他們能達到今日之境界,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哪一個不是經曆了無數陰謀詭計、背叛與殺戮?
    他們習慣了弱肉強食的法則,並將其奉為修真界的鐵律。
    他們站在巔峰,享受億萬生靈的敬畏,但也時刻承受著來自同階的威脅、後輩的挑戰以及那天道之下如履薄冰的恐懼。
    和平?他們何嚐不向往?但漫長的壽命和殘酷的經曆告訴他們,真正的和平在修真界近乎奢望。
    資源是有限的,大道是獨木橋,人心是貪婪的。
    你不爭,別人會爭;你退讓,換來的可能是得寸進尺。
    維持現有的平衡已屬不易,談何真正的、普惠的和平與發展?
    然而,林逸和他這逍遙城,卻活生生地將一種他們不敢想象的圖景展現在眼前。
    無需殺戮,無需殘酷競爭,修士們同樣在提升,在突破,甚至臉上帶著……笑容。
    一種他們早已遺忘的,屬於“生活”而非“生存”的笑容。
    這並非簡單的偽善或理想主義,而是建立在絕對實力和超越現有規則體係之上的、一種更高級的秩序形態。
    林逸擁有輕易撕開飛升界通道、彈指間擴張洞天的能力,他卻選擇用來開“遊樂園”。
    他擁有顛覆凡界的力量,卻明確表示不插手紛爭。
    這種“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背後,是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超越了簡單力量崇拜的境界。
    苦寂神僧雙手合十,低眉斂目,心中暗歎:“我佛慈悲,度化世人,講究的亦是引導向善,離苦得樂。
    林城主此法,雖形式迥異,其與眾生樂的胸懷,竟暗合我佛宏願……隻是,他竟能以如此……如此逍遙的方式實現,老衲修行千年,不如也。”
    寒江釣叟咂咂嘴,看著那些在設施中大呼小叫的年輕修士,眼神複雜。
    他一生獨來獨往,快意恩仇,信奉實力為尊,此刻卻隱隱覺得,或許存在另一種“強”的定義——不是讓人恐懼,而是讓人向往、讓人在其中安心變強的力量。
    天機子所化星輝緩慢流轉,推演著林逸話語中蘊含的“道”。
    他隱隱看到一條不同於現有修真文明軌跡的、充滿生機與可能性的未來支流,但這支流如此模糊,因為它依賴於一個最不穩定的變量——林逸本身。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變數”。
    玄玹仙子美眸中異彩連連。
    瑤池聖地雖超然,但也難免卷入各種因果。
    而林逸這種“創造一方樂土,自成規則”的方式,為她展示了另一種超脫的可能。
    或許,真正的強大,不是遠離紛爭,而是讓紛爭在自己製定的規則下變得……無害,甚至有益。
    鍾離昊心中波瀾最甚。
    作為帝皇,他畢生追求的就是秩序、穩定與繁榮。
    但他深知維持這一切需要付出何等代價,平衡各方勢力何等艱難。
    而林逸,似乎用一種近乎“遊戲”的方式,輕鬆實現了無數帝王夢寐以求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萬民向道”的盛世景象,盡管範圍還僅限於逍遙城。
    這對他固有的統治智慧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五尊都明白,林逸做到的,他們做不到。
    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們沒有林逸那種絕對的力量來製定並守護新規則,也沒有他那種完全超然物外、不戀權勢的心態。
    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在五尊心中蔓延——有敬佩,有羨慕,有恍然,也有一絲……廉頗老矣的悵惘。
    他們打生打死達到的巔峰,似乎與林逸隨手締造的這片淨土相比,少了些許從容,多了幾分滄桑。
    林逸將五尊的神色盡收眼底,知道自己的話他們聽進去了,但也明白觀念的轉變非一日之功。
    他笑了笑,打破略顯沉重的氣氛:
    “當然,路要一步步走。
    我這逍遙城,也算是個小小的試點工程。
    至於將來會如何,誰說得準呢?說不定哪天,大家覺得這樣修煉也挺好,打打殺殺的就少了呢?”
    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逸說完,目光在五尊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鍾離昊以外的四人身上,臉上露出一個“差點忘了正事”的表情。
    “對了,光讓幾位幫忙宣傳,沒給點工具也說不過去。”他笑著,手掌一翻,四團柔和的光暈憑空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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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光暈並非實體,更像是由無數細密道紋交織而成的立體符印,其形態在不斷流轉變化,時而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時而如微縮的星辰漩渦,核心處一點靈光恒定,散發出與逍遙洞天本源同出一轍、卻又更加精純玄妙的氣息。
    “喏,這個拿著。”林逸隨手一拂,四團光暈便輕飄飄地飛向苦寂、釣叟、天機和玄玹四人麵前,懸停不動。
    “此物名為逍遙引。”林逸解釋道,“算是我們逍遙城的……嗯,空間信標,或者說,一個道韻印記。”
    苦寂神僧小心翼翼地以佛力托住光暈,感受著其中那穩定而深邃的空間道則,以及一種奇特的“呼喚”之意,仿佛能與遙遠之處的某個核心產生共鳴。
    他沉吟道:“逍遙引……林城主,此物妙用是?”
    “簡單。”
    林逸打了個響指,“諸位回去之後,在你們覺得合適的地方——比如山門附近、修煉靜室、或者某個信得過的隱秘之處——找個地方把這逍遙引放下,或者直接用神念激發它,讓它融入那片空間即可。”
    他頓了頓,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後,我就會有所感應。
    接下來,我會在那邊構建一個穩定的傳送點,直接連通到我們逍遙城。”
    “構建傳送點?”
    寒江釣叟捏著那團光暈,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潤道韻,眼中難掩驚異,“林城主的意思是……無需我等布置任何陣法,也無需提供海量資源,隻要放下此物,您便能……隔空造物,憑空生成一個跨越無盡虛空的空間通道?”
    這簡直聞所未聞!
    尋常宗門建立超遠距離傳送陣,哪個不是需要耗費無數珍稀材料,請動陣法大師嘔心瀝血布置,還要反複調試,確保空間坐標精準無誤?
    而林逸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隨手丟個種子,就能瞬間長成參天大樹,還自帶通道功能!
    天機子的星輝緊緊纏繞著那團“逍遙引”,試圖解析其構成,卻發現其道紋結構精妙絕倫,遠超他目前的理解範疇,更隱隱感覺到一旦激發,其定位和連接功能將無視尋常的空間阻隔。
    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此物……竟能無視凡界大多天然陣法與空間屏障的幹擾?其定位之精準,連接之穩定……老夫推演一生,未見如此奇物!”
    這時,被排除在外的鍾離昊輕咳一聲,臉上並無不滿,反而帶著了然的笑意,對著林逸拱手道:“林城主思慮周詳。
    我鍾離帝國已與城主合作建立了官方傳送點,此等便利,朕已深感厚澤,不敢再貪多。”
    林逸笑著點頭:“陛下理解就好。
    帝國那邊的通道,日後還需陛下多多費心維護秩序。”
    鍾離昊正色道:“分內之事!”
    苦寂神僧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逍遙引”鄭重收起,肅然道:“阿彌陀佛。
    林城主信重,老衲感佩。
    此物,老衲會置於佛國淨土鏡心湖畔,那是我佛門弟子清修悟道之地,環境清幽,不易受擾。”
    寒江釣叟將光團往懷裏一揣,咧嘴笑道:“老夫就把它放在北冥城老夫那釣台邊上!讓那些整天嚷嚷著要找機緣的小兔崽子們開開眼!”
    天機子的星輝包裹著“逍遙引”,沉聲道:“老夫會將其置於天機閣殘存的一處隱秘洞天之中,那裏尚有殘缺仙陣守護,最為穩妥。”
    玄玹仙子盈盈一禮:“玄玹會將此逍遙引種於瑤池的蟠桃林深處,借先天靈根之氣滋養,必不敢有負城主所托。”
    “好!地方都選得不錯!”林逸滿意地點頭,“那就這麽說定了。
    諸位回去後,隨時可以激活。
    激活之後,我這邊的傳送點會立刻開始構建,完成後會有所感應。
    到時候,歡迎各位帶著門人弟子,常來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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