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屠滅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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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殺人啦!”
錢櫃嚇尿了褲子,驚恐大叫,手掌撐著地麵想爬起來逃跑,可折斷的手臂撐不起肥碩的身軀,身子一歪,來個狗吃屎,又滾倒在地上,來個狗吃屎。
圍觀的人回過神來,如鳥獸散去,有的出幾丈外,遠遠觀望看熱鬧。
陸元亮出腰牌,對錢櫃說道:“再警告你一遍,我是朱雀城鎮魔司獵魔副使陸元,你們膽敢對衙門的官差動手,無視法紀,死有餘辜!”
他收起腰牌,言道:“要是讓我知道你為非作歹,欺壓鄉裏,定然不饒你!滾!”
迅猛一腳把錢櫃踢飛,他像肉球一樣翻滾幾圈,身上沾滿泥土,痛得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跑了。
圍觀的人齊聲拍手叫好。
陸元轉身走向癱坐地上的苦命女孩,伸手把她拉起來,說道:“不用怕,錢家理虧,不敢再冒犯你。”
崔瑩躬身感激道:“謝兩位大人!”
陸元掏出十五兩銀子,遞給她,說道:“這個你拿著,好好把你爹安葬了。”
崔瑩看著沉重的銀錠子,羞於伸手接。
陸元直接塞到她手裏,說道:“這是朝廷發的俸祿,其中有你爹種田交的賦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給你爹安葬合情合理,收著吧。”
“崔瑩感激大人大恩大德!”崔瑩跪地磕頭。
陸元把她扶起來,又掏出十兩銀子遞給接引使,說道:“這些銀子替我交給地主錢家,給她爹尋個埋葬處足夠了,若是錢家不同意,等我交差回來,就親自去找他討個說法。”
接引使雙手接著銀子,連連躬身道:“官爺仁義,小老兒替苦命丫頭謝過。也不是非得埋到地主家地裏,若是他不同意,我就安排多些人,把她爹埋葬到遠山那裏,不過是多些路程,花費些力氣。不過,這些銀子也足夠了。”
陸元點頭,說道:“那就勞煩你了,我們還要趕路。”
“得嘞,我這就去為兩位官爺套馬車趕路,等縣衙衙役到了,我自會向他們說明情況,不勞兩位官爺費心。”接引使說道。
“如此最好。”
陸元說完,兩人朝驛站裏走去,繼續吃酒菜填飽肚子。
接引使跑兩步,又折返回來,說道:“崔瑩丫頭,俗話說財不外露,你拿這麽多銀子不穩妥,等會我帶你去存到錢莊裏,用多少取多少。”
“我聽老先生的。”崔瑩感激點頭,她看兩位官爺的背影,眼神怯怯,卻心中充滿暖意。
白楓幹了一碗酒,很是痛快,說道:“陸大人,跟著你辦差就是痛快!”
放下酒碗,他朝前探身,壓低聲音道:“不過我有點擔憂,要是我們走了,錢家為難那女孩怎麽辦?像錢家這樣的不把人當人的地主,在縣衙又有關係,可什麽惡事都幹得出來。”
陸元點頭,認同他的話。
總不能把好事辦成壞事,讓崔瑩陷入更深的危機中,畢竟她是一個柔弱無力的女孩,要是落到錢家手裏,下場會很慘。
可他們有差事在身,不能耽擱太久,隻能快事快辦。
陸元見接引使走來,用筷子點了點盤子,說道:“先吃飯,回頭再說。”
白楓會意,不再提。
“兩位大人,馬匹有些勞累,怕是一時半會休息不好。我換了兩匹馬套上車,等你們到下處驛站,隻有人會把馬匹送回來,不必費心。”接引使嗬嗬笑道。
“嗯,有勞了,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下那姓崔的女孩,好生把她爹安葬了。”陸元言道。
“兩位官爺放心,小老兒一定把事情辦妥帖了,等二位回來再做匯報。”接引使言道。
兩人吃飽喝足,沒有停留,駕駛馬車繼續上路。
崔瑩站在道旁,看著救命恩人走遠,知道看不見了,才把頭上插的草摘下,跟隨接引使去錢莊把銀子存起來。
兩輛馬車疾行趕路,行至一片山林溪水旁,已是半夜。
道旁有一座驛站,紅燈籠上寫著‘八漳灣驛站’。
方圓幾裏不見人家燈火,很是清冷,像小孩哭鬧的鳥叫聲在夜色裏回蕩,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車馬聲,有接引使走出來探望,詢問道:“請問兩位從哪裏來?”
陸元走近,看清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精壯漢子,穿著黑色衣袍,胸口有個‘驛’字,亮出腰牌,說道:“我們從朱雀城而來,我叫陸元,後麵那位叫白楓,前去廣安城交差。”
“上麵提前下達了文書,已經知曉,小人叫郭勇,是這的接引使,馬車交給小人便好,二位裏麵請。”郭勇言道。
“有勞了,車上東西沉重,還是我們一起幫你搬下來放到倉庫吧。”陸元朝白楓招手,幫忙一起把四口箱子一起搬出去,放進倉庫,鎖上門,貼上封條。
若是東西丟了,歸驛站負責,跟他們可沒關係。
忙完這些。
郭勇引領兩人進入房間,問道:“二位一路勞頓,需要些什麽,我好去準備。”
陸元回道:“行了四十裏口渴,弄些酒來便可,有熱水的話最好,燙下腳解乏,好入睡,明早還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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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稍等,一會就送來。”郭勇說著,便離開房間。
不多時。
郭勇回來,把酒食放在方桌上,又端來兩個木盆,裏麵盛著溫水,給兩人洗腳解乏,說道:“二位官爺洗好後把木盆放在門口便可,明日我來拿,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有勞了。”陸元客氣說道,等郭勇離開,合上了門,拴上門栓。
陸元和白楓走在椅子上,脫了鞋襪,把腳放進熱水裏泡腳。
白楓倒了兩碗酒,壓低聲音問道:“陸大人,咱們這就走了,要是姓錢的地主家為難崔瑩姑娘該怎麽辦?”
“誰說就這麽走了,”陸元喝口酒,又說道:“咱們若是白天動手,別人一猜就是我們幹的,百口莫辯。現在不同了,進了驛站,有驛站的人證,再回去滅了錢家,別說錢家的後台是縣老爺,就是府衙老爺爺奈何不了我們。”
“四十裏啊,跑著回去?”白楓頓時精神起來了。
“騎馬肯定不會,會鬧出動靜。以我們兩人的速度,不比拉車的馬速度慢,奔襲四十裏根本不是事,天亮之前肯定回得來。”這事陸元在路上已經琢磨好了,來時特意向人打聽了錢家村的位置,以及地主家的住處,連夜摸過去把錢櫃和他爹錢豐宰了為民除害,也算是功德一件。
白楓激動的拍大腿,說道:“沒問題,就這麽幹。以前我打獵,一晚上翻山越嶺跑百八十裏都不是事兒,更何況官道平坦,沒有溝溝坎坎。”
兩人洗好腳。
白楓把水倒進一個盆裏,潑到後院的菜地裏,順道查看下驛站的情況,其他人都睡了,隻有值守的郭勇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抱著胳膊打盹。
回到房間。
白楓壓低聲音說道:“陸大人,外麵沒人,可以出發啦。”
陸元把斬妖刀背在身上,除滅蠟燭,兩人從窗戶悄悄翻了出去。
屋後是菜園,周圍有一道齊腰高的籬笆牆,一道溪流自西向東蜿蜒流過。
兩人腳下無聲,快如鬼影,幾個閃爍就消失了。
穿過一片林子,兩人來到大路上,疾步如飛,比馬奔跑的速度都快。
“其實我自己去就行。”陸元言道,他已經到了入玄境,脫胎換骨,可以短時間內踏空淩雲,白楓跟著反而拖慢了他的速度。
白楓咧嘴笑道:“除暴安良的好事怎麽能落下我,等滅了錢家,到了廣安城我請你逛青樓。”
“算了吧,我有媳婦兒,不去那種地方,”陸元說完,又叮囑道:“到了地方別濫殺無辜。”
“聽你的。”白楓也不怵。
……
錢家村,三間草屋前搭著靈堂,崔瑩披麻戴孝,正蹲在火盆前給他爹燒紙錢,一邊燒,一邊哭,哭啞了嗓子。
天色傍黑的時候,驛站的接引使老劉帶著她去買了一口棺材,把她爹的屍體放進去,算是入殮了。
老劉去了地主家,把官差陸元的話轉述給錢豐聽,沒想到錢豐勃然大怒,揚言要讓小小的獵魔副使付出大價,還讓家奴把老劉給打了出來。
隔著院牆,老劉都能聽到錢豐拍著大腿叫罵:“什麽狗屁獵魔副使,芝麻大的小人物,還敢殺我錢家的人,折斷我兒子胳膊,老子讓他吃不完兜著走!老子要是不讓姓崔的種地,他們早餓死八百年了!小婊子不識好歹,還不肯給我兒子做小妾,老子讓他沒處埋爹,等著爛棺材裏喂狗吧!”
老劉聽後搖頭歎氣,隻能多花些銀子,雇些人抬棺材,把崔瑩她爹埋到遠處的山裏去。
死者為大,入土才能安生。
崔瑩想起這事,更加傷心了,若不是遇到好心的官爺,真不知道窮苦家的他們該怎麽辦。
鄰家嬸子怕她哭壞了身子,在邊上勸說:“小瑩,頭七沒過,你爹還沒走呐,他看著你這麽哭也不是滋味,要是壞了身子可就不好啦。俗話說,紅事不叫不去,白事不叫也登門,奈何地主家在頭上壓著,沒人敢伸手幫一把,不是心腸硬,實在是惹不起啊。驛站的老劉明兒個會找人來幫手,把你爹埋到山裏去,總算有了安家落腳處,你就心裏放踏實吧。”
“嗯。”
崔瑩哽咽著,抹下眼淚點頭,“我聽嬸子的,會注意點身子骨,畢竟我年輕不懂事,哪裏做的不對還請嬸子多提醒些。”
“我跟你娘同年嫁過來,關係好的呐,遠親不如近鄰,這事不必說。”鄰居嬸子好生說道。
砰!
柵欄門突然被踹開,錢豐帶著幾個惡奴闖了進來,掃視一圈嗬嗬笑道:“看來老崔生前的人品不錯啊,有這麽多人給他吊唁,你們的地租都交了嗎?”
村裏來幫忙的人嚇的紛紛站起身,躲到一邊去,不敢搭話,生怕惹上是非。
崔瑩手裏紙錢,正要往火盆裏送,嚇的一驚,正要說話,卻被鄰家嬸子拉了下,示意她不要說話。
鄰家嬸子站起身,抹下頭發,陪著笑臉說道:“大家都是鄉裏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老崔走了,人死為大,大家過來看一眼,送送行。錢爺能來看一眼,老崔的排場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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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人死為大,他生前是給老子種地的窮鬼,死了也別想占老子一席地,一把火燒成灰撒地裏都嫌他不如屎尿土肥能壯苗,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哪裏輪到你說話了,滾一邊去。”
錢豐把鄰家嬸子推倒在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崔瑩,一腳把火盆踢翻,燃燒的紙灰亂飛,在夜色裏很顯眼,像是亡靈的憤怒。
“你幹嘛踢我家的火盆,我怎麽招惹你了!”崔瑩氣急眼了,仰著頭,含著淚瞪著錢豐。
錢豐一腳踹在她的胸口,瘦弱的女孩仰倒在地,懷裏抱著的紙錢灑落,指著她,罵道:“小浪蹄子,給你臉還不要臉!都是因為你,那個姓陸的殺了我家幾個奴才,還折斷了我兒子的胳膊,你就是個掃把星!呸,賤皮子!”
他不解氣,轉身朝棺材踹了幾腳,盡顯威風,掃視眾人道:“老子警告你們,誰敢打幫手把老崔埋了,立刻把欠的地租交了,來年別想再種地,餓死你們這些窮酸痞子!那驛站的老劉也是賤骨頭,多管閑事,老子一句話就讓他滾回老家!誰敢抬老崔,老子就打斷誰的狗腿!”
眾人嚇的低著頭,不敢直視錢豐。
錢豐解氣了,又看向臉色煞白,一臉恐慌的崔瑩,冷笑道:“想埋你爹可以,今晚去我被窩裏睡一晚,讓我嚐嚐鮮,回頭把你賣到窯子裏當雞,讓千人罵萬人騎才夠勁兒,哈哈哈……”
說罷。
他大手一揮,帶著惡奴離開了。
鄰裏鄉親不敢多停留,一個個唉聲歎氣離開了。
鄰家嬸子拍著大腿哭喊:“天呐,還讓不讓人活啊,殺人不過頭點地,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活著吃不了幾口飽飯,死了連快入土的地都沒有,給窮人一條活路吧!”
鄰家大叔跑上前,朝她劈頭蓋臉打幾巴掌,急眼罵道:“瞎叫喚啥,讓錢爺聽到咱家明年別想種地了,一家子人都要跟著你倒黴,趕緊滾回家!”
就這樣,鄰家嬸子被拖拽著離開了。
院子外的大楊樹上,陸元和白楓站在枝頭,看的清清楚楚,兩人都沒說話,心裏五味雜陳。
崔瑩像是失了魂一樣,沉默許久,爬起身,朝她爹的棺材磕了幾個頭,雙手撐地站起身,解開頭上裹著的孝布,搬個凳子,站在棗樹下。
她把孝布的一頭往棗樹枝上一拋,垂落下來,兩頭打結。
哀莫過於心死。
想都沒有想,踮起腳尖,套在脖子上,一蹬椅子,身體懸空下垂,窒息感襲來,眼前瞬間一黑。
陸元摘下一片葉子,抖腕一甩,葉子劃破夜色,割斷了吊繩。
崔瑩墜落地麵,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沒死,也許是爹的在天之靈不想讓自尋短見,趴在地上痛哭。
陸元朝白楓使個眼色,踏著樹葉,飛向錢豐家。
一座青瓦四合坐落在村子正中,早些年周圍還幾家鄰裏,奈何錢家太過於飛揚跋扈,誰家的狗叫兩聲吵到錢家,惡奴就會過去把狗打死,拉走煮了吃。
鄰家住處惹不起,可也躲得起,紛紛搬走,就怕哪天不小心惹到錢家,畢竟地主家稍有不順心動了怒,對窮苦人家就是滅頂之災。
沒了鄰家住戶倒也好。
錢家在房子周圍種上花木,門前挖了池塘,獨享一份清淨。
錢豐回到家,惡奴把守門口,輪班當值。
陸元和白楓飛落在錢家屋頂。
主屋臥室的蠟燭還亮著,傳出女人的責罵聲:“讓你帶人回來,人呢?”
“小心肝寶貝兒,崔瑩剛死了爹,現在就把人帶過來,村裏人怎麽看,你稍等等,她要是想埋她爹,今晚就要來給我暖被窩。要是不來,明天就派人把她抓過來,伺候你。”錢豐的語氣滿是討好,妥妥的一個妻管嚴。
“哼,我不管,最遲明個天黑我要見到人。我有心疼病,要是沒有年輕女子的心肝做藥引子,一口氣上不來死了,你自己看著辦。我看你就是一點都不心疼人家,想讓我早點死,好迎娶新的婆娘,沒良心的東西。”尖酸刻薄的娘們兒嘮叨不停。
陸元和白楓對視,意識到不對勁兒。
什麽心疼病需要年輕女子的心肝做藥引子才能保住命,不會是妖吧?
陸元給白楓使個眼色,他會望氣識人術,能分辨出錢櫃的婆娘是不是妖。
白楓做了個了解的手勢,悄悄翻開瓦片,透過縫隙,一縷燭光射了出來。
“小娘子,天色晚了,該上床辦正事了……”
肥胖的錢豐把嫵媚女子壓倒在床上,上下其手褪去紗衣,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和兩團豐韻的飽滿,看得白楓直咽口水。
“誰!”
那嫵媚女子聽到屋頂有輕微動靜,警覺性極強的她尖聲嗬斥,急忙把紗衣攏了起來,仰著頭看著屋頂。
“誰?宅院裏有那麽多人看護,沒人敢進來,別大驚小怪啦。寶貝,來,我們繼續。”錢豐像是灌了迷魂湯一樣,滿腦子都是褲襠裏那點事。
嫵媚女子把他推開,蹙眉道:“上麵肯定有人,快讓人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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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這就讓人去看看屋頂,到底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壞老子的好事!”錢豐罵罵咧咧,離開臥室。
白楓直起身,對陸元說道:“妖。”
“那就別客氣了,全部殺了,一個不留!”陸元果斷說道:“你從大門口殺過來,我看著這妖精。”
“明白!”
白楓蒙上臉,縱身一躍,從院子上方飛掠而過。
錢豐剛走出屋門,仰頭一看一道黑色身影,像大鳥一樣從頭頂掠過。
大鳥手裏怎麽可能有刀,分明是人!
“來人,把這些惡匪給老子拿下!”錢豐一聲大喊。
惡奴們拎起刀槍棍棒,朝白楓發起攻擊。
白楓有元神護體,煉魂境強者,錢家所謂的護院高手在他眼裏連螻蟻都算不上,落地瞬間,長刀揮舞。
唰——唰——唰——
幾個惡奴的頭顱應聲落地。
倒座房裏衝出來幾個惡奴,定睛一看,嚇的菊花一緊,轉身就往屋裏跑。
白楓殺紅眼了,追上去嘁哩喀喳一頓砍,刀刀斃命,不留活口。
從外院一路砍到內院,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錢豐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嚇的雙腿打顫,尿了一褲子,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殺人……”
話剛喊出口,剛轉過身,還沒跑進屋。
白楓擲出長刀,刺穿他的後背,帶著他飛了一段,釘在了門柱上。
嗖——
黑影一晃,下一刻,白楓就到跟前,握著刀柄迅猛一拉,把刀從錢豐身體裏拔了出來,肥碩的身體滾倒在地。
“誰他娘的在我錢家鬧事!”
胖子錢櫃剛走出房門,看到是黑色錦衣,一下子認出是朱雀城來的兩個獵魔副使,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嘴巴打顫。
沒等他轉頭跑回屋裏,白楓的無情刀已經把他斜劈成兩段,腸子灑落一地,淒慘至極。
屋裏的魅惑娘們兒意識到不對勁,縱身一躍,要穿破屋頂,逃離錢家。
不曾想到。
剛頂翻瓦片,露出腦袋,蹲守的陸元閃電般拔出長刀,一刀削了她的脖子。
嗚咽——
連慘叫都來不及,血流如注,頭顱留在屋頂,無頭身軀朝下墜落。
陸元抓著長發,提起腦袋。
隻見原本精美的麵容發生驟變,淨白的皮炸裂開,露出尖嘴利牙,好似灰狼的頭顱。
果然沒錯。
是妖。
廣安城裏也有妖。
白楓挨個把房間搜查一遍,並沒有發現孩童,見人就砍,一刀斃命,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酣暢淋漓的為民除害過。
一路殺到主屋臥室,看到地上有具無頭屍體,血把白紗染紅,皮膚開裂,露出毛茸茸的尾巴。
常年打獵,掃一眼便知是頭妖狼。
撕開血染紅的紗衣,露出兩團巨大柰子,看似喜人,卻是假的,它穿的不知是哪個冤死女子的人皮。
“草!”
白楓又朝它戳了兩刀解氣。
屋頂傳來陸元的聲音:“走了,放火。”
白楓拿起蠟燭,點燃了蚊帳,走到院子裏,找到廚房,又把對方的幹柴點燃。
陸元把狼妖的頭掛在院子外的桃樹枝上,帶著白楓,幾個呼吸的時間消失在夜色中。
錢家大宅燃起了大火,照亮整個村子。
村民們聽到有人喊著火了,紛紛跑出來救火,一看是地主家著火了,又趕緊跑回去,有的趴在牆頭,有的趴在窗戶上看熱鬧。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錢家村的禍害總算遭了報應。
正在給老爹守靈的崔瑩看到地主家失了大火,心裏的惡氣瞬間煙消雲散,朝棺材磕頭:“爹,您有在天之靈,給錢家村除害了!”
陸元和白楓站在暗處,看她沒有尋短見的想法了,才悄然離開。
一路奔襲四十裏,回到驛站。
接引使輪值換班。
郭勇剛回到屋裏,常年沒有洗腳習慣的他,今日莫名的想洗下腳,看看到底能不能解了乏。
洗完腳後,又懶得把水端出去倒了,便推開窗戶,把木盆裏的水潑到後院的菜地裏。
剛潑完水,看到隔壁房間的窗口站著一個人,身穿黑衣,正扒著窗戶,要進入房間裏。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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