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仙四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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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天邊的雲霞被夕陽染成了溫柔的橘粉色。
    三道流光。
    不,確切地說,是兩道凜冽的劍光與一團柔和而璀璨的蓮華清輝。
    正不緊不慢地掠過被鍍上一層金邊的雲層,朝著雲都山的方向悠然前行。
    飛行途中,他們在半空集合了另外兩人。
    二徐昭昭駕馭著一柄火紅的飛劍,風風火火地趕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純粹的笑容,人未至,聲先到:
    “大師兄!小師妹!四師弟!”
    那活力,與這暮色沉靜的調子頗有些格格不入。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跟在她身後,駕馭著一柄寬厚重劍,卻飛得一瘸一拐、齜牙咧嘴的許洛寧。
    他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似乎剛被火燒過,還冒著些許青煙。
    原本還算周正的臉上此刻沾著塵土,衣袍也有幾處破損,看起來頗為狼狽。
    幾人匯合。
    速度依舊保持著那種讓徐昭昭覺得憋屈、讓路隨安覺得浪費、唯獨讓林珺然覺得剛好的慢悠悠,終於抵達了雲都山腳。
    蓮花緩緩降落,林珺然輕盈地踏足地麵,那朵靈蓮則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她的腕間,變成一個精致的蓮花印記。
    她看了眼幾乎是從重劍上滾下來的許洛寧。
    本著最後一點來自現代靈魂的人道主義關懷,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三師兄,你還好吧?”
    許洛寧聞言,仿佛找到了宣泄口,那雙總是充滿莽撞勁頭的眼睛裏瞬間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嘴巴一癟,剛要開始控訴今日單方麵被捶打的艱辛,以及渾身上下無處不叫囂的疼痛——
    “放心吧小師妹。”
    大師兄君見痕的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地插了進來,他抬手整理了一下並不淩亂的衣袖,語氣平淡無波。
    “你三師兄絕對沒事,至少……需要用靈石治好的部分,他都好得很。”
    許洛寧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大師兄。
    他是還活著!
    但是他疼啊!
    骨頭快散架了的疼啊!
    大師兄你的關心能不能走點心?!
    然而君見痕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林珺然,顯然有正事要談。
    許洛寧隻能把委屈和疼痛一起咽回肚子裏,默默揉著自己快被捶斷的肋骨。
    林珺然對師兄們之間的友愛互動不置可否。
    她從那個看起來小巧的儲物手鐲裏,取出一枚玉簡,以及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君見痕。
    “大師兄,這是琉璃閣後續一些陣法強化的構想和需要的材料清單,還有購買這些材料以及支付給四師叔、六師叔幫忙煉製的靈石,麻煩你了。”
    君見痕接過東西,神識略微一掃那靈石袋,即便以他的心性,眼角也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收起,頷首道:
    “小師妹放心,我會處理妥當。”
    “嗯,那就有勞大師兄。”
    林珺然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再次召喚出那朵代步蓮花,慢悠悠地朝著山頂的琉璃閣飛去。
    對她而言,今天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出門,又說了這麽多話,社交配額已然嚴重透支。
    現在,她急需回到自己那張萬年菩提木打造的拔步床上,進行一場深入而高質量的睡眠來補充能量。
    目送小師妹那壕氣衝天又悠閑無比的蓮花座駕消失在山頂的雲霧中。
    山腳下的四人,除了君見痕,其餘三個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目光順著那從山腳一路蜿蜒向上,直至沒入山頂霞光中的階梯。
    那階梯,通體呈現一種深邃的紫黑色,木質細膩溫潤,卻隱隱有銀色的電蛇紋路流動,散發出一種令人心神寧靜又略帶壓迫的氣息。
    啊,是萬年份的雷擊木。
    此刻卻隻是被老老實實地鋪在這裏,充當登山的台階。
    而階梯的盡頭,那座在暮色與靈霧中若隱若現的琉璃閣,更是宛如仙宮。
    “什麽時候……我也能住上這樣的寶器?”
    路隨安望著那雲端仙閣,眼神迷離,甚至無意識地將心底的渴望喃喃出聲。
    君見痕收回目光,毫不留情地給沉浸在美夢中的師弟師妹們潑了一盆冰水,語氣依舊平淡,卻字字如刀:
    “且不說琉璃閣的品階,也不說萬年雲紋木、點綴其上的鮫人珠、以及我們腳下這萬年雷擊木鋪就的台階。”
    “單說最基本的維持費用——”
    他頓了頓,成功看到徐昭昭三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問過小師妹,這座琉璃閣,不提建造價錢,光是維持其日常陣法運轉、靈氣濃度,每天就需要消耗十塊上品靈石。”
    “十塊……上品靈石?”
    徐昭昭的聲音有些發顫。
    “每天?”
    路隨安臉色一白,喃喃重複:
    “十塊上品……那就是一千中品靈石……十萬下品靈石……”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仿佛聽到靈石嘩啦啦流逝的聲音。
    路隨安悠悠地、帶著看透世事的滄桑歎了口氣,道出了修仙界底層修士們口耳相傳,卻鮮少有人敢在資源狗麵前直言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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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修仙界四大恨啊……”
    “一恨天賦狗。”
    他聲音低沉。
    “二恨自己不是天賦狗。”
    徐昭昭下意識接上,語氣悻悻。
    “三恨資源狗。”
    許洛寧揉著肩膀,齜牙咧嘴。
    “四恨自己不是資源狗!”
    三人異口同聲,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羨慕、嫉妒以及一絲絲的絕望。
    徐昭昭念完,猛地回過神來。
    一巴掌帶著淩厲的掌風,毫不留情地把身旁的路隨安拍得一個趔趄,差點臉著地:
    “路隨安!你敢說小師妹是狗?!”
    她柳眉倒豎,雖然自己也常把這話掛嘴邊,但絕不允許別人這麽說她金光閃閃的小師妹。
    許洛寧也立刻調轉矛頭,憤怒地補上了一腳,踹在路隨安的小腿肚上:
    “就是!小師妹怎麽能是狗!我才要當小師妹的狗!”
    話音剛落,他自己也愣住了,好像有哪裏不對?
    君見痕對於師弟師妹們這日常性的發窮瘋早已見怪不怪,並未出手製止這場單方麵的欺淩。
    隻是等他們鬧騰完了,才用他那特有的、沒什麽起伏的語氣,精準地抓住了重點,問道:
    “昭昭,狗,四大恨,靈石還要不要賺,活還要不要幹?”
    一句話,瞬間將三人從仇富的悲憤情緒中拉回了冰冷的現實。
    徐昭昭、剛被冠以“許狗”名號的許洛寧、以及榮獲“路四大恨”稱號的路隨安。
    立刻挺直了腰板,異口同聲,聲音洪亮,充滿了對生活的妥協與對靈石的渴望:
    “要!”
    “賺!”
    “幹!”
    君見痕對他們的反應頗為滿意,難得地出言安慰道:
    “嗯。都振作些。師尊以及各位長老已經將小師妹贈與的那根靈玉髓妥善安放在了宗門枯竭的靈脈上。”
    “雖然靈脈恢複非一日之功,但用不了多久,咱們修煉時便可不再完全依賴自身積攢的靈石了。”
    “假以時日,靈石總能攢下一些。到時候……”
    他話未說完,徐昭昭的眼睛已經亮得像黑夜裏的星辰,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遐想:
    “到時候……我就能過上小師妹那樣的生活?”
    君見痕麵無表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語氣斬釘截鐵:
    “那必不可能!”
    他看著瞬間蔫了下去的徐昭昭,補充了一句堪稱暴擊的大實話:
    “誰能像我們小師妹一樣,極品靈脈說埋兩條就埋兩條?還是埋在自己一個人的山頭下。”
    他指了指雲都山的方向。
    那山下,可是實打實地埋著兩條完整的、品質極高的靈脈。
    徐昭昭聞言,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與羨慕交織著直衝腦門,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她猛地抬頭,對著天空,用力地、無比清晰地豎起了中指,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靈魂的呐喊:
    “蒼天不公啊!!世界上為什麽會有像小師妹這樣有錢的修士!!!!!”
    聲音在空曠的山穀間回蕩,帶著無盡的控訴與一絲微妙的驕傲。
    “轟隆——!”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這大不敬的舉動,晴朗的夜空中,竟毫無征兆地響起了一聲沉悶卻極具威懾力的雷鳴。
    徐昭昭“……”
    後麵還想繼續的抱怨立刻噎在了喉嚨裏,悻悻地閉上了嘴,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而此刻,早已回到琉璃閣內的林珺然,對此一無所知。
    她這琉璃閣,可是布置了隔音陣和防禦陣。
    莫說是徐昭昭在外麵的喊叫,就算是剛才那聲詭異的晴空雷鳴,傳到閣內也隻剩下幾不可聞的細微嗡嗡聲,完美地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床上鑲嵌的藍色能量球,絲絲縷縷的能量順著紋路地滲入她的身體,讓她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無夢的沉睡之中。
    床幔輕垂,隔絕出一方絕對安寧舒適的小天地。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天色已然完全黑透。
    隻有簷角的鮫人珠散發著柔和如月華般的光輝,透過琉璃窗欞,在室內灑下清輝。
    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感覺靈魂深處因穿越和係統沉睡帶來的隱痛都舒緩了不少。
    拿起枕邊那枚不斷閃爍著微光的靈玉牌。
    上麵是膳堂管事屠撰生師叔發來的信息,告知她今日的靈食已經放在琉璃閣門口的保溫食盒裏,記得取用。
    她起身,走到門口,果然看到一個用暖玉打造、刻有保溫陣法的食盒。
    拎起食盒的瞬間,她不由得再次感慨,托自己的福,整個天一宗的夥食水平,簡直是飛躍式的提升。
    林珺然讓屠撰生養的那些靈獸,不僅精神抖擻,繁衍能力更是沒的說。
    尤其是那種皮毛雪白、耳朵尖長、名為月兒兔的靈獸,幾乎幾天就能下一窩,一窩七八隻都是常事。
    那幾種看起來像鳥又像雞的禽類,也不遑多讓,哐哐哐地瘋狂下蛋,那蛋個頭堪比鵝蛋,靈氣充沛。
    於是,在林珺然入宗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因資源匱乏而關閉許久的膳堂,竟然奇跡般地、熱熱鬧鬧地重新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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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提供的再也不是過去那種隻能勉強果腹、靈氣微薄的普通飯食。
    而是真正能輔助修煉、味道也相當不錯的靈食。
    君見痕他們,隻要沒有外出任務或是閉關到了緊要關頭,現在都能在膳堂一天吃上三頓熱氣騰騰、靈氣盎然的飯菜。
    此刻,膳堂內依舊燈火通明。
    徐昭昭正坐在一張長條木桌旁,毫無形象地大口大口炫著飯。
    她麵前擺著一大碗用月兒兔肉和幾種溫和靈植一起燉煮的濃湯,湯色奶白,香氣撲鼻。
    一碟清炒獸蛋,金黃誘人。
    還有一大塊烤得外焦裏嫩、滋滋冒油的迷迭豚肉排。
    精純溫和的靈力隨著食物下肚,迅速從胃部流向四肢百骸,滋養著經脈,緩解著修煉後的疲憊。
    這種感覺,是吸收靈石中相對狂暴的靈氣時完全無法比擬的舒適。
    饒是徐昭昭素來心思澄澈,劍心通明,此刻,那名為嫉妒的淚水,也還是不受控製地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嗚嗚嗚……屠師叔,這迷迭豚肉也太香了!還有這月兒兔湯,喝完感覺經脈都暖洋洋的……”
    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讚美著,一邊用力咀嚼,內心卻在瘋狂呐喊:
    “小師妹以前過的究竟是什麽樣的神仙日子啊!天天吃這些?!難怪她看起來對修煉一點都不上心,光靠吃這些,堆也能把修為堆起來一部分吧?!”
    她,徐昭昭,堂堂天一宗二師姐,未來立誌要成為劍尊的人。
    在此刻,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一隻沒見過世麵的窮逼土狗!
    有錢人的快樂,她真的想象不到!
    這時,膳堂管事屠撰生從後廚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塊抹布,看著狼吞虎咽的徐昭昭,無奈又慈祥地笑了笑,提醒道:
    “昭昭師侄,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吃完記得規矩,把自己的碗筷刷了。”
    若是往常,徐昭昭可能還會撇撇嘴,覺得麻煩。
    但此刻,她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如同黑夜中點燃了兩簇小火苗!
    對呀!
    她怎麽忘了!
    她雖然住不起琉璃閣,吃不上小師妹的專屬定製靈食,但是!
    她可以幫小師妹洗碗賺靈石呀!
    一想到那每天十塊上品靈石的消耗,哪怕小師妹指縫裏漏出一點點,也夠她買好多好多練劍需要的材料了!
    這個念頭如同野草般在她心裏瘋狂滋生。
    她再也坐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食物扒拉進嘴裏,胡亂擦了擦嘴。
    立刻掏出自己的靈玉牌,手指飛快地劃動著,找到了那個金光閃閃的聯係人——
    小師妹林珺然。
    未來劍尊徐昭昭:【小師妹,你睡了嗎?】
    消息發出去後,她緊張地盯著玉牌,心髒砰砰直跳。
    幾乎是片刻,靈玉牌就閃起了回複的微光。
    林珺然:【還沒有,二師姐,怎麽了?】
    未來劍尊徐昭昭:【那我能去琉璃閣找你嗎?】
    林珺然:【可以的。】
    簡潔的三個字,在徐昭昭眼裏卻仿佛化作了漫天飛舞的靈石雨!
    “好耶!!!”
    徐昭昭忍不住握拳低呼一聲,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靈石!
    她來啦!
    她一刻也等不了,掐訣用清潔術將自己的碗筷清洗後,甚至忘了跟屠撰生打聲招呼,身形一閃,人已到了膳堂外,火紅的飛劍應念而出。
    她跳上飛劍,化作一道流光,以比平日練劍時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迫不及待地朝著雲都山頂的琉璃閣疾馳而去。
    不過幾息功夫,徐昭昭便已落在琉璃閣那氣派非凡的大門前。
    人還未進去,她便深深地、陶醉地吸了一口氣。
    嘶——
    這靈氣!
    濃鬱得幾乎化不開,比她在山下打坐時感受到的還要精純數倍!
    僅僅是站在門口,都覺得渾身毛孔舒張,通體舒泰。
    她整理了一下因為飛得太快而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和衣袍。
    這才懷著一種近乎朝聖般的心情,輕輕叩響了那扇看似樸素、實則材質不凡的木門。
    “小師妹,是我,昭昭。”
    門無聲地滑開。徐昭昭邁步走了進去。
    然後,就在踏入大門的瞬間,她的腳步猛地頓住,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腳下。
    這……這地上鋪的、蜿蜒向前、在閣內明珠柔和光線下閃爍著溫潤內斂光澤的……石子路?
    這觸感……這濃鬱到近乎實質的靈氣……
    這難道……難道是……
    極品靈石嗎?!
    啊?!
    啊????!
    徐昭昭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停止了思考。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太想賺靈石而產生了幻覺。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疼!
    不是夢!
    “對啊二師姐,是極品靈石。”
    一道清淩淩又帶著點慵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如同甘泉滴入心田,瞬間喚回了徐昭昭飛散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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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不小心把心裏話喊出來了!
    臉頰頓時有些發燙。
    她抬起頭,看見林珺然正披著一件柔軟的綢袍,倚在通往內室的月亮門邊,笑吟吟地看著她,顯然剛起身不久。
    “這……這得多少極品靈石啊……”
    徐昭昭幾乎是夢囈般地感慨道,目光依舊無法從那條壕無人性的小徑上移開。
    林珺然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地麵,語氣隨意:
    “還行吧,不算太多。主要是考慮到持久性,畢竟隻有極品靈石在靈氣耗盡後,還能自行從環境中緩慢吸收靈氣恢複過來。”
    “雖然慢點,但勝在省心,省得我隔三差五就要更換靈石鋪地麵了,麻煩。”
    她說的輕描淡寫,聽在徐昭昭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
    省心……麻煩……
    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嗎?!
    別人為了一塊下品靈石都要拚命做任務,她居然在嫌棄更換鋪地的靈石麻煩!
    而且用的是能自動回靈的極品靈石!
    徐昭昭感覺自己那顆屬於劍修的、堅韌不拔的道心,在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
    她看著林珺然那副理所當然、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的模樣,再想想自己兜裏那幾塊摳摳搜搜舍不得用的中品靈石。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和激動湧上心頭,瞬間化為實質性的淚水,在她那雙總是明亮飛揚的虎目中匯聚。
    “小師妹!”
    徐昭昭猛地向前邁了一大步,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伸出因為常年練劍而略帶薄繭的雙手,一把握住了林珺然柔軟白皙的手。
    緊緊攥住,仿佛抓住了通往財富自由的階梯。
    她仰起頭,雙眼瞪得溜圓,裏麵閃爍著比琉璃閣頂鮫人珠還要璀璨的光芒,用一種近乎宣誓般的、充滿期待的語氣,大聲說道:
    “小師妹!你看!每天屠師叔給你送飯菜,碗筷肯定不少吧?用清潔術多累啊!”
    “讓我來!我徐昭昭,未來劍尊,給你保證,洗得幹幹淨淨,鋥光瓦亮!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每天……每天隻需要一枚下品靈石!怎麽樣?”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林珺然。
    如今她已經想的十分清楚,像小師妹這樣用極品靈石鋪路是不可能了。但是隻要她努力,早晚在自己的洞府前,也鋪一條下品靈石的小路!
    加油!徐昭昭!
    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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