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見老頭老太太過馬路，他可能都會上去幫忙扶一下。
    至於現在...
    嗬嗬。
    他不衝上去補兩腳，那都是他仁慈！
    “那你是挺慘的。”
    林子東同情地拍拍周濤肩膀，毫無征兆最為致命，挨了頓揍，他都不知道自己挨揍的原因。
    當然了，話說回來。
    有了周濤這個前車之鑒，自己就不能走同樣的老路了。
    林子東又問了老者的姓名和大概長相，對其有了些了解後，這才起身準備親自過去看看。
    “不是，我說得那麽多，你還要去啊？”周濤看向林子東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養老院的骨頭不是難啃，是根本啃不動。
    林子東咧嘴笑，“我就是去看看，有個目標總比滿大街去找客戶強吧？對了，你說上次你那個介紹信是讓誰弄的？給我也弄一個。”
    “行吧，一會兒發給你。”周濤勸不動也就不勸了。
    養老院的肉的確是肥，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保險員盯著。
    隻可惜是塊千年老臘肉，又臭又硬。
    鐵齒銅牙都啃不動。
    “明天請你吃飯。”林子東拍了下周濤肩膀，風風火火的就離開了公司。
    眼巴巴的看著林子東進了電梯，周濤搖頭。
    還真是為了點業績連命都不要了。
    .....
    北山敬老院原本是個老景區，後來被VM集團收購後，改成了養老院。
    這養老院的規格很高。
    光是住進去的費用，每個月就高達兩萬元，普通人家就是想送也送不起，據說裏麵夥食極好，每位老人又有專人伺候。
    光是護工，就換了一批又一批。
    周濤的老路是不能走了。
    但利用護工的身份混進去，倒也是個辦法。
    在山下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好後，林子東步行上山。
    他現在好歹也是煉體二層，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界的門檻，待他築基成功，才算是真正跨入修行界的大門。
    林子東步行上了北山，臉不紅氣不喘，整個人神采奕奕。
    走近北山敬老院，隻見院牆是青灰色的磚石堆砌而成，上麵爬滿了鬱鬱蔥蔥的爬山虎，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綠意。
    大門是兩扇厚重的朱紅色木門，門楣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麵“北山敬老院”五個大字蒼勁有力。
    門口兩側各蹲著一尊石獅子，雖然有些斑駁，但依舊透著一股威嚴。
    看得出來，VM集團為了打造這第一養老院，也是下了血本的。
    林子東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著門衛室走去。
    門衛室裏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
    林子東敲了敲門，咧嘴一笑，“大爺您好，我是來應聘護工的，之前和院裏聯係過，您看能讓我進去嗎？。”
    老大爺抬起頭，上下打量了林子東一番，放下報紙問道，“應聘護工？有介紹信嗎？”
    林子東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假介紹信遞了過去，心裏有些緊張，這可是他第一次幹這種偽造證件的事情。
    這假介紹信可是花了他兩百大洋呢。
    好在老大爺隻是看了兩眼，就把介紹信還給了他，“進去吧，”
    “直接去後院找李主任，她負責招人。”林子東鬆了口氣，連忙道謝，“謝謝大爺。”
    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著草木清香撲麵而來，院內是精心打理過的園林，石板路蜿蜒曲折。
    兩旁種著不少名貴的花草樹木，幾個穿著幹淨整潔的老人正坐在涼亭裏下棋聊天，神情悠閑自得。
    林子東按照指示往後院走，路過一片小花園時，看到一個穿著碎花裙的老太太正費力地想把掉在地上的風箏撿起來，他下意識地想上前幫忙，腳步卻頓住了。
    想起周濤的遭遇，又默默收回了腳，加快步伐離開了。
    來到養老院的後院，林子東見到了這位李主任，讓他意外的是，這李主任好像也沒比自己大兩歲。
    最重要的是很漂亮！
    李婷近一米七的身高，標準的鵝蛋臉，戴著金絲眼鏡，波浪卷的長發快到腰間，也是是坐著角度的問題，身材看不出來，但想必也不會太差。
    林子東還以為這李主任應該不會太年輕。
    李婷正在寫著什麽，頭也不抬道，“看夠了嗎？”
    林子東回過神來，急忙將介紹信放在桌上，“你好李主任，我是來應聘護工的，這是介紹信。”
    李婷隻是拿起來看了一眼，“周濤的同事吧？”
    “額。”林子東懵逼了。
    他都還沒介紹自己，身份就曝光了？
    李婷放下手中的鋼筆，認真打量了林子東兩眼道，“你知道這裏的護工，為什麽換了一批又一批嗎？”
    林子東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有了個大膽的念頭，“他們不會都是...”
    “嗯，他們都是你的同行。”李婷將一遝厚厚的介紹信丟在林子東的麵前，“目前為止，你的同行裏堅持最久的人是一個月。”
    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林子東索性也不再繞彎子，“李主任，那些大爺大媽為什麽這麽排斥...”
    “無可奉告。”李婷打斷林子東，“在這裏做護工，每天六小時，一周的試用期，試用期後可以轉正，一個月一萬二管吃管住。”
    月薪一萬二！
    還管吃管住？
    就這待遇，應該都能比得上一些私企的小白領了吧！
    每天六個小時，他應該還有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你先撐過試用期再說吧。”李婷見過太多林子東這樣的人，九成的人都是堅持不到三天，就已經偷偷跑了。
    周濤堅持的時間算是久的，隻可惜還是走了。
    “李主任，那我現在做什麽？”
    李婷取出一套護工服丟在林子東的麵前，“去那個房間把衣服換上，我帶你轉一轉。”
    林子東接過護工服，觸感柔軟透氣，料子比他想象中好上不少。
    他點點頭，拿著衣服走進旁邊標著“更衣室”的房間。
    換衣服時，他留意到衣櫃裏還掛著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備用護工服，看來這裏的管理倒是挺規範。
    穿好衣服出來，李婷已經站在走廊盡頭等他，手裏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跟我來，我先帶你熟悉下基本環境和工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