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冰原崩塌，煉虛對撞
    北冥冰原上空，煉虛級大戰已進入白熱化。
    劍無塵一劍斬出，劍光化作萬丈銀河，每一道星光都是一縷劍意，切割虛空，湮滅法則。這是他的成名絕技——“星河劍域”！
    天機老人則雙手結印，身後浮現八卦陣圖，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種卦象輪轉，演化天地萬象，形成一座巨大的封印大陣，配合劍無塵的劍域，將昊天仙帝牢牢困在其中。
    昊天仙帝身處劍域與卦陣中心，卻依舊從容。他頭戴的紫金冠綻放九色神光，九龍帝袍上的九條金龍活了過來，環繞周身，口噴神火，將襲來的劍光燒熔。
    “劍無塵，你的劍道確實了得，百萬年來，你是第一個能以劍道觸及煉虛門檻的人。”昊天聲音平淡，仿佛在評價晚輩，“可惜，你終究隻是半步煉虛，與真正的煉虛期，有著本質差距。”
    他抬起右手，食指輕點。
    “滅。”
    一字吐出，言出法隨。
    劍無塵的星河劍域劇烈震動，無數劍光湮滅。天機老人的八卦陣圖出現裂痕，卦象崩碎。
    煉虛期，煉化虛空，言出法隨。一字一句，皆是法則。
    劍無塵嘴角溢血，但眼神依舊銳利：“煉虛又如何？我之劍道，斬的就是法則！”
    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劍上。本命飛劍“無塵”吸收了精血，劍身浮現血色紋路，氣息暴漲。
    “以身祭劍，劍斬蒼穹！”
    人劍合一，化作一道血色劍虹，斬向昊天。
    這一劍，蘊含了劍無塵畢生劍道感悟，甚至燃燒了部分本源。威力之強，已真正達到煉虛層次！
    昊天眼中終於露出凝重，雙手結印，身前浮現一麵金色巨盾——仙器“昊天鏡”的防禦形態。
    “鐺——！！！”
    劍虹撞上金盾，爆發出刺目光芒。恐怖的衝擊波橫掃千裏，下方冰原如紙糊般破碎，無數冰山崩塌，冰層開裂，露出深不見底的寒淵。
    觀戰的天道盟眾人被餘波震飛，修為稍弱的元嬰修士當場吐血。
    待光芒散去，劍無塵單膝跪地，以劍拄地，氣息萎靡，顯然受了重傷。而昊天仙帝依舊站立，但身前的金盾表麵出現一道深深劍痕，他的右手虎口也崩裂流血。
    “好劍。”昊天看著傷口，眼中閃過怒意，“但，到此為止了。”
    他不再保留，煉虛期的威壓徹底爆發。身後浮現一尊萬丈帝影，帝影頭戴帝冠，手持權杖，如上古天帝降臨，威壓諸天。
    “昊天法相……他要動真格了！”天機老人臉色大變，“無塵，快退！”
    但已經晚了。
    帝影權杖落下，攜帶滅世之威。這一擊若是落實，整個北冥冰原都會被打沉。
    劍無塵咬牙，就要燃燒全部本源拚命。
    就在這時——
    一道四色流光從遠處疾馳而來，擋在劍無塵身前。
    “師父，我來助你！”
    是葉辰！
    第二節四印共鳴，創世一劍
    葉辰將父母和玄冰等人送到安全地帶後，不顧風無痕的勸阻，毅然返回戰場。
    他清楚，以自己元嬰中期的修為，參與煉虛之戰無異於找死。但他更清楚，若師父戰死，天道盟崩解，他們所有人都難逃昊天的追殺。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有股衝動——四枚天道印碎片在體內共鳴，仿佛在渴望與煉虛強者一戰。
    “胡鬧！快走！”劍無塵厲喝。
    “師父教導弟子，劍者當一往無前，寧折不彎。”葉辰持劍而立，與師父並肩，“今日，弟子願與師父同生共死。”
    劍無塵看著徒弟堅定的眼神，最終歎息一聲，眼中卻閃過欣慰。
    “好，那今日，你我師徒便並肩一戰。”
    昊天仙帝冷笑：“師徒情深，感人至深。那就一起上路吧！”
    帝影權杖加速落下。
    葉辰深吸一口氣，將四枚碎片的力量催動到極致。天道印統禦，輪回印掌生死，時空印定古今，五行印衍造化。四印共鳴，在他身後演化出一個小世界的虛影。
    雖然隻是雛形，但那確實是“內世界”的征兆——煉虛期的標誌！
    “四印共鳴……創世雛形？”昊天眼中閃過震驚，隨即化為貪婪，“若奪了你四枚碎片，本帝立刻就能突破煉虛中期，甚至後期！”
    他攻勢更猛。
    葉辰與劍無塵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劍無塵再次施展“星河劍域”，但這一次，他將劍域壓縮到百丈範圍，凝實程度暴漲十倍。劍光如實質，每一道都能斬殺化神。
    葉辰則施展自創的第五式天道劍——“五行歸元”。劍光化作五色長河，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演化萬物生滅。
    師徒二人的劍道，在這一刻產生了奇妙共鳴。
    劍無塵的劍域主“破”，斬滅一切。葉辰的劍域主“生”，造化萬物。一生一滅，一陰一陽，竟暗合天道至理。
    兩股劍意融合，化作一道混沌劍光，逆衝而上。
    “這是……陰陽劍道？！”天機老人失聲驚呼，“傳說中上古劍帝才能領悟的至高劍道！”
    混沌劍光與帝影權杖碰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詭異的寂靜。
    權杖停在半空，劍光也停滯不前。兩股力量在虛空中僵持、湮滅、再生……仿佛在演繹宇宙的誕生與毀滅。
    三息之後，權杖表麵出現裂痕，帝影開始模糊。
    “不可能！”昊天仙帝臉色大變，瘋狂催動靈力。
    但為時已晚。
    混沌劍光猛然爆發，將帝影權杖斬成兩截！餘勢不減，斬向昊天本體。
    “噗嗤——！”
    昊天胸口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金色帝血噴湧。更可怕的是，傷口處劍意肆虐，阻止愈合，連煉虛期的恢複能力都無效。
    “你……你們……”昊天踉蹌後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堂堂煉虛仙帝，竟被一個半步煉虛和一個元嬰中期聯手重創？
    奇恥大辱！
    “昊天，你敗了。”劍無塵持劍而立，雖氣息虛弱，但氣勢如虹。
    天機老人也上前，八卦陣圖封鎖四方：“束手就擒吧，念在同為天道盟副盟主，我們可以留你全屍。”
    昊天忽然笑了，笑得瘋狂。
    “敗？本帝縱橫百萬年，從未敗過！”他眼中閃過詭異紅光，“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胸口傷口上。精血燃燒，化作血色火焰。火焰中，一股詭異、邪惡、混亂的氣息彌漫開來。
    那股氣息與靈力截然不同，帶著純粹的毀滅與混亂意誌，仿佛要吞噬一切秩序。
    “這是……混沌魔氣？！”天機老人駭然失色，“昊天，你竟被魔氣侵蝕了？！”
    “侵蝕？”昊天獰笑，“不，是本帝主動接納了它。混沌魔氣才是宇宙的本質，秩序不過是短暫的假象。唯有毀滅一切，回歸混沌，方能證得永恒大道！”
    他周身魔氣翻湧，氣息瘋狂暴漲，竟突破到煉虛中期！但代價是，他的麵容開始扭曲，身上長出詭異的黑色鱗片，雙眼化作血紅。
    “瘋了……他徹底瘋了。”劍無塵握緊劍柄，“必須在他完全魔化前殺了他！”
    師徒二人再次出手。
    但魔化後的昊天實力暴增，隨手一揮，魔氣化作萬千觸手，將劍光絞碎。更可怕的是，魔氣有侵蝕靈力、汙染神魂的特性，劍無塵和葉辰都不敢讓其近身。
    戰局再次逆轉。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力量！”昊天狂笑，“今日，你們所有人都將成為本帝魔道的養料！”
    他張開雙臂，魔氣如海嘯般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冰原融化，空間扭曲，連天地法則都被汙染。
    天機老人全力催動八卦陣圖抵擋，但陣圖表麵出現黑色斑點，顯然也在被侵蝕。
    “這樣下去不行……”劍無塵看向葉辰，“辰兒，為師有一劍，需要你配合。”
    “師父請說。”
    “為師將畢生劍道感悟傳你，你以四印之力催動，施展最強一擊。”劍無塵正色道，“但這一劍過後，為師修為將跌落至化神，百年內難以恢複。而你……可能會被劍意反噬，神魂受損。”
    “弟子無懼。”葉辰毫不猶豫。
    劍無塵點頭，一掌按在葉辰額頭。磅礴的劍道感悟如江河入海，湧入葉辰識海。
    那是劍無塵百萬年修劍的積累，從基礎劍招到劍意凝練，從劍域開辟到劍道本源……每一絲感悟都珍貴無比。
    葉辰如饑似渴地吸收著，同時調動四印之力，將師父的劍道感悟與自身天道劍融合。
    漸漸地，他身後的小世界虛影開始凝實，其中浮現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甚至隱約有生靈虛影誕生。
    創世雛形，向完整內世界邁進！
    “這一劍，名為——開天。”
    葉辰緩緩舉劍，劍尖所指，虛空開辟，混沌分離，清濁自分。這一劍蘊含的，是創世之力，是天道本源，是一切秩序的起點。
    昊天感受到致命威脅，瘋狂催動魔氣，在身前凝聚出一麵漆黑魔盾。
    但沒用。
    “斬。”
    葉辰一劍落下。
    劍光過處，魔氣潰散，魔盾破碎。昊天周身的黑色鱗片片片剝落，露出鮮血淋漓的身體。更可怕的是，劍光中蘊含的創世之力，正在淨化他體內的混沌魔氣！
    “不——！！！”昊天慘叫，“本帝百萬年修為，豈能毀於你手？！”
    他眼中閃過瘋狂，忽然掏出一枚漆黑如墨的印璽——正是玄武殘魂提到的，已被徹底汙染的“毀滅印”！
    雖然隻是投影分身，但毀滅印一出，恐怖的毀滅氣息瞬間彌漫。天空開裂，大地崩塌，仿佛末日降臨。
    “既然本帝要死，那就一起毀滅吧！”昊天狂笑，就要引爆毀滅印投影。
    第三節昊天隕落，魔靈現世
    “住手！”天機老人厲喝，八卦陣圖全力運轉，試圖封印毀滅印。
    但毀滅印的威力遠超想象，陣圖剛靠近就被侵蝕瓦解。
    劍無塵咬牙，就要燃燒神魂拚命。
    就在這時，葉辰識海中的四枚碎片劇烈震動，仿佛遇到了天敵，又仿佛在……渴望吞噬。
    他福至心靈，將四印之力全部注入劍中。
    “天道劍——創世滅魔！”
    這一次，劍光不再是單純的創世之力，而是融合了天道威嚴、輪回審判、時空鎮壓、五行淨化，以及師父傳授的無上劍道。
    一劍出，萬法隨。
    毀滅印投影撞上劍光，如冰雪消融，瞬間被淨化、吸收。劍光去勢不減，斬入昊天體內。
    “呃啊——！！！”
    昊天發出淒厲慘叫，身體從內部開始崩解。魔氣被淨化，靈力被抽離，神魂被斬碎。煉虛期的強大生命力，在這一劍麵前毫無作用。
    三息之後，昊天仙帝——這位統治天道盟奪印派百萬年的煉虛大能，徹底隕落，形神俱滅！
    天地間一片寂靜。
    隻有寒風呼嘯，以及冰原崩塌的轟鳴。
    葉辰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剛才那一劍，抽幹了他所有靈力和神魂，連元嬰都出現裂痕，險些崩潰。
    劍無塵也好不到哪去，修為已跌落到化神後期，氣息萎靡。
    但兩人眼中，都是欣慰。
    贏了。
    他們聯手，斬殺了一位煉虛仙帝！
    天機老人上前，給兩人喂下療傷丹藥，感慨道：“此戰之後，你們師徒之名，將震動諸天。”
    葉辰緩過氣來，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昊天隕落處，那枚毀滅印投影雖被淨化，但殘留的一絲魔氣並未消散，反而凝聚成一顆黑色珠子，懸浮空中。
    珠子內，隱約可見一張扭曲的麵孔，正冷冷注視著眾人。
    “混沌魔靈……的印記。”天機老人臉色凝重，“昊天果然與混沌魔靈有聯係。這顆印記會將他隕落的信息傳回本體，恐怕……混沌魔靈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話音剛落，黑色珠子忽然炸開！
    虛空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裂縫後是無窮無盡的混沌黑暗。黑暗中，一隻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
    那隻眼睛沒有瞳孔，隻有純粹的混亂與毀滅。被它注視的瞬間，所有人都感到神魂劇震，仿佛要被拖入永恒的混沌。
    “螻蟻……竟敢殺本尊棋子……”
    低沉、混亂、仿佛無數聲音重疊的呢喃，從裂縫中傳來。僅僅是聲音，就讓化神期以下修士七竅流血，神魂受損。
    “混沌魔靈……的本體投影？！”劍無塵駭然。
    這已經不是煉虛層次了，而是……合道，甚至更高！
    “交出……天道印碎片……否則……毀滅……”
    魔眼掃過葉辰，目光鎖定他體內的四枚碎片。
    恐怖的壓力降臨，葉辰感覺身體要被壓碎，四枚碎片在體內瘋狂震動，竟有破體而出的趨勢。
    “休想！”劍無塵咬牙，擋在徒弟身前。
    天機老人也全力催動八卦陣圖，試圖封閉裂縫。
    但魔眼隻是輕輕一眨。
    “噗——！”
    劍無塵和天機老人同時吐血倒飛，重傷瀕死。八卦陣圖徹底破碎。
    差距太大了。
    魔靈投影至少是合道期，而他們這邊最強的劍無塵也才半步煉虛，如何抵擋？
    “辰兒……快走……”劍無塵艱難開口。
    葉辰咬牙，就要拚命。
    就在這時，他懷中的一枚玉佩忽然亮起——是當初在青州時，母親林婉雲給他的護身符，說是祖傳之物。
    玉佩飛出，化作一道柔和白光，擋在魔眼前。
    白光中，浮現一道模糊的女子虛影。虛影看不清麵容，但氣息聖潔、溫和，與混沌魔靈的混亂毀滅截然相反。
    “混沌，你越界了。”女子虛影開口，聲音如清泉流響。
    魔眼劇烈震動：“是你……秩序守護者……你竟還活著？！”
    “一道殘念罷了。”女子虛影淡淡道，“但護這孩子一世，足夠。”
    她抬手一點，白光如潮水般湧向裂縫。
    “不——！！！”魔靈投影發出憤怒嘶吼，但在白光麵前如冰雪消融，迅速潰散。虛空裂縫也開始閉合。
    “螻蟻……待本尊真身降臨……必滅此界……”
    最後的聲音從即將閉合的裂縫中傳來，隨即徹底消失。
    白光也耗盡了力量，女子虛影消散前，看了葉辰一眼，眼中閃過複雜神色，最終化作光點融入玉佩。
    玉佩飛回葉辰手中，溫熱依舊，但光芒已暗淡。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剛才那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
    混沌魔靈，秩序守護者，祖傳玉佩中的神秘女子……這一切，遠超他們的認知。
    良久，天機老人才顫聲開口：“秩序守護者……傳說中與混沌魔靈對立的存在，負責維護諸天萬界的秩序平衡。她竟在你母親的祖傳玉佩中留下殘念……”
    葉辰握緊玉佩，心中翻江倒海。
    母親隻是青州一個小家族的普通女子，祖上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這玉佩怎會與秩序守護者有關？
    難道……母親的身世另有隱情？
    “先離開這裏。”劍無塵勉強起身，“魔靈投影雖退，但保不準還會再來。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眾人點頭，迅速撤離。
    半日後，北冥冰原深處，一座隱秘冰窟中。
    葉辰將父母、玄冰等人安頓好，又為師父和天機老人療傷。
    劍無塵修為跌落到化神後期，且傷及本源，需要長時間閉關才能恢複。天機老人也傷勢不輕。
    “昊天雖死，但奪印派並未覆滅。”天機老人沉聲道，“他麾下還有三位煉虛期副手，以及數十名化神。得知昊天死訊，他們必會瘋狂報複。”
    “而且混沌魔靈已經盯上我們。”劍無塵補充，“秩序守護者的殘念隻能護你一次，下一次，我們隻能靠自己。”
    葉辰點頭：“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我已有四枚碎片，若能找到第五枚，實力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第五枚……命運印。”古戰開口，“據我所知，命運印在‘命運神殿’，而命運神殿每百年現世一次，下一次就在三個月後，地點是‘東海蓬萊島’。”
    命運神殿，傳說中執掌命運長河的神秘勢力，從不參與諸天爭鬥，但實力深不可測。
    “蓬萊島……”葉辰記下這個名字。
    “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先鞏固修為。”劍無塵叮囑，“連得兩印，又經曆大戰，你的根基已有不穩跡象。需閉關一段時間，徹底煉化碎片，穩固境界。”
    “弟子明白。”
    “另外……”天機老人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你母親的那枚玉佩，最好查查來曆。秩序守護者的殘念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一個普通家族。”
    葉辰看向冰窟深處，母親林婉雲正在照顧受傷的父親。
    “等母親身體好些，我會問的。”
    接下來的日子，葉辰在冰窟中閉關。
    四印在體內流轉，天道、輪回、時空、五行，四種法則相互交融，讓他的內世界雛形越發穩固。修為也從元嬰中期，穩步提升到元嬰後期。
    更關鍵的是，他徹底煉化了五行印，創出了第六式天道劍——“五行創世”。
    這一劍，可演化小世界虛影，鎮壓敵人，也可創造臨時空間，庇護己方。
    一個月後，葉辰出關。
    他的氣息更加內斂，但眼中神光湛湛，顯然收獲巨大。
    父母的身體在五行印滋養下已基本恢複，玄冰也回了玄龜族，玄冥承諾會全力支持天道盟。
    “辰兒，你過來。”林婉雲招手。
    葉辰走到母親身邊。
    林婉雲取出那枚玉佩，輕聲道：“有些事，是該告訴你了。”
    第四節母親身世，命運之約
    “這枚玉佩，確實是你外祖母傳給我的。”林婉雲緩緩道，“但你外祖母並非青州人士，她來自……中州‘林家’。”
    “中州林家？”葉辰一愣。中州確實有個林家，是一流世家，但似乎沒什麽特殊。
    “不是那個林家。”林婉雲搖頭，“你外祖母所在的林家，是上古‘秩序守護者’一脈的後裔。隻不過百萬年來，血脈稀薄，早已沒落。到你外祖母那一代，隻剩下她一人，隱姓埋名嫁到了青州。”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外祖母臨終前告訴我，這枚玉佩是林家祖傳之物，隻有血脈純淨者才能激發其中力量。她讓我一代代傳下去，但不要追查林家過往，以免引來災禍。”
    “災禍？是指混沌魔靈？”
    “應該是。”林婉雲點頭，“你外祖母說，林家祖上因守護秩序，與混沌魔靈結下死仇。混沌魔靈一直在尋找林家後人，欲斬草除根。”
    葉辰握緊玉佩。
    原來如此。
    難怪混沌魔靈看到玉佩會有那麽大反應，難怪秩序守護者的殘念會出手相救。
    “母親，你可知道林家祖地在哪裏？”葉辰問。
    林婉雲搖頭：“你外祖母沒說，隻告訴我，若有一天玉佩被激發，說明林家血脈已覺醒，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她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擔憂：“辰兒，娘不求你成為什麽大人物，隻求你平平安安。那些上古恩怨，太危險了……”
    葉辰握住母親的手：“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但有些事，既然找上門，躲是躲不掉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應對。”
    他心中已有計劃。
    命運神殿三個月後現世，他要去爭奪命運印。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回一趟青州，將父母安置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天劍峰有師父的劍陣守護，是最佳選擇。
    另外，他還要查查林家祖地的線索。秩序守護者一脈的傳承，或許對他的天道之路有幫助。
    三日後，眾人啟程返回中州。
    劍無塵和天機老人回天道盟總部養傷，並整頓護印派，準備應對奪印派的報複。
    葉辰則護送父母回天劍峰。
    臨別前，古戰找到他。
    “命運神殿之行，我與你同去。”古戰道，“我第七世時，曾與命運神殿打過交道，知道一些內幕。”
    “什麽內幕？”
    “命運神殿看似超然，實則內部也有派係。”古戰低聲道，“有主張順應命運者，也有主張逆天改命者。命運印的歸屬，將決定神殿未來的走向。”
    他頓了頓：“而且，我懷疑命運神殿中，也有混沌魔靈的棋子。”
    葉辰眼神一凝。
    如果連命運神殿都被滲透，那混沌魔靈的勢力就太可怕了。
    “無論如何，命運印我必須拿到。”葉辰堅定道，“集齊五印，我就能突破化神，屆時才有資格與那些存在抗衡。”
    古戰點頭：“這三個月，我也要閉關恢複一些前世秘法。三個月後，東海見。”
    兩人擊掌為誓。
    葉辰帶著父母，禦劍飛向天劍峰。
    看著越來越近的孤峰，他心中湧起豪情。
    從青州到中州，從築基到元嬰，從一枚碎片到四枚碎片……這一路雖艱險，但他從未後悔。
    天道之路，逆天而行。
    縱使前路強敵環伺，縱使混沌魔靈虎視眈眈，他也要——
    一劍斬破蒼穹，執掌諸天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