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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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兒子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們自生自滅。”
    “您放心吧,我來養活她們,不會拖累家裏!”
    許長年語氣平緩,但話裏的意思卻十分堅定。
    “胡說八道,都是一家人,什麽拖累不拖累的。”
    “等我緩幾天就進趟縣城,去你大伯家一趟,想辦法讓他們接濟一二……給他跪下我也認了!”
    許鐵林摸著兒子的手,眼眶紅潤地說道,怎麽說跟那家也是親兄弟。
    雖說當初鬧翻了臉,可二兒子也過繼給了大哥,豁出老臉去總能求點錢糧。
    許長年一愣,使勁在腦海中翻著記憶,縣城裏的大伯許鐵樹?
    隻記得爺爺在的時候,許家是在縣裏當差的,在城裏還有套院子,日子過的也算是滋潤。
    後來不知怎麽的就鬧翻了。
    許鐵林把二兒子過繼給了大哥許鐵樹,帶著老大來了青山村。
    是來了鄉下以後,才生的許長年,老婆也難產沒了。
    “我真的能養活咱們家!”
    雖然不知道老一輩什麽矛盾,可聽見許鐵林還要下跪,許長年實在是不忍。
    臨老了,還受這種罪。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隻要以後好好的……爹無所謂,都看開了。”
    許鐵林伸手拍拍兒子的臉。
    滿臉的幸福。
    “爹,我想學打獵,還有您知道抓野山雞的套子怎麽下嘛?”
    “我今天撿兔子的時候,看見野山雞了,就是不會抓。”
    說再多也是沒用了,許長年隻能轉移話題,把正事說出來。
    想要把係統的優勢發揮出來,學習打獵是必須的。
    “打獵可不好學。”
    “得先學著認蹤獵物,這是最難的,需要經年累月的經驗……還得學習射箭!”
    “野山雞倒是不難抓,布下個吊腳套,或者整點泡過酒的粟米......”
    一說到打獵,許鐵林就更興奮了,嘴裏侃侃而談。
    既有對自己手藝的驕傲,又有對兒子改邪歸正的開心。
    尤其是對追蹤獵物這一塊,是他這半輩子最得意的本事。
    通過腳印、糞便、啃過的草根,判斷出是啥家夥,多大個兒,過去了多久,是公是母。
    這都是老獵人的經驗,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不是短時間能學來的。
    許長年認真仔細地聽著,最難的就是追蹤獵物?
    可我有係統啊!
    隻要考慮怎麽撿漏就行了!
    時間很快過去,一輪月牙兒掛在高空中,青山村陷入平靜之中。
    農村的晚上,是沒有什麽夜生活的,天一黑就早早的睡覺了。
    油燈裏的油,爐子裏的柴火,那都是錢呐,能省一點是一點。
    更何況,
    晚上也沒什麽事幹。
    但今天晚上,許家算是破例了,給許長年屋裏點了一盞燈。
    咯吱——
    從老爹那取完經以後,許長年滿臉期待的回到自己屋裏,以一敵二很有難度吖!
    初夜,那可是比挖菜窖還累,更別提兩個了。
    不過推開門,
    屋裏就沈有容一個人。
    “相……公……”
    看見許長年進來以後,沈有容低著頭,顫顫巍巍的開口。
    雙手不停地扯著衣角。
    “薇兒她這幾天不太方便,就去嫂子屋裏睡了……相公你別生氣。”
    女人家的事情,沈有容也不清楚許長年懂不懂,隻好試著解釋。
    親戚來了。
    許長年一聽就明白了,於是提著油燈,來到沈有容麵前。
    娘子還是太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必須要深入交流一番。
    “輕一點~”
    ......
    隨後油燈吹滅,許家也陷入黑暗之中,隻是苦了隔壁的芸娘。
    這泥糊的牆,哪有什麽隔音可言,聽得是一清二楚。
    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又寡居許久,自然是輾轉難眠。
    不知過去多久,
    沈有容一臉滿足的依偎在許長年懷裏,手指還不斷的在胸口畫著圈。
    都是第一次上陣,他哪裏來這許多動作?真不愧是個潑皮,以前肯定沒少去那種地方。
    沈有容在心中琢磨道。
    “相公,我有些話不該瞞你的,想跟你講。”
    沈有容猶豫片刻後,也不知道許長年睡著沒有,在他耳邊輕語道。
    許長年沒反應,
    隻是硌得沈有容有些不舒服。
    “其實我們姐妹一家……不是遭了匪徒,我們是從京城流放來的!”
    “我們沈家以前也是官宦世家,後來犯了大罪……女眷被流放邊疆,這才到了安平縣附近。”
    “被流放的一行人有上百個,半路上那官差遭了意外……我們姐妹這才逃到了青山村附近。”
    沈有容喃喃的說道。
    她也不清楚許長年有沒有聽見,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她心裏實在是怕得很,
    遭了劫匪的落難姐妹,跟逃跑的流放犯,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一旦被查出身份,包庇窩藏逃犯,在大乾王朝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相公他能聽得懂麽,什麽京城,什麽官宦世家,我是不是想多了?
    沈有容在心裏安慰自己。
    對於青山村的百姓來說,能去一趟縣城,那都見過世麵,開了眼了。
    “我知道,你們家裏被奸臣陷害,蒙冤落難……放心吧,有朝一日為夫一定替你們沉冤昭雪。”
    “奪了那狗皇帝的鳥位子!”
    許長年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有容說的啥,他真是沒聽明白。
    可身為藍星的穿越者,一聽見什麽京城,流放……這種關鍵詞匯,立馬就腦補出劇情了!
    像是說夢話一樣,嘟囔了幾句,然後睡得更香了。
    “相公……”
    一顆顆滾燙的淚珠,從沈有容的眼角滑落,居然有人敢說替她沈家沉冤昭雪?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但這卻把沈有容給感動壞了,嘴唇不斷的顫抖,雖然說篡權耍奸的是她父親,貪汙腐敗被人查出來了……
    沈有容直接親到許長年嘴上,在床上一陣翻滾……
    隔壁屋子,
    芸娘從床上坐起身來,咬著牙看向隔壁,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
    第二天早上,
    許長年醒來的時候,沈有容已經起床了,屋裏就他自己。
    趁著身邊沒人,許長年趕緊聯係係統,隨著熟悉的係統麵板出現。
    一天過去了,
    又能獲取新的情報了。
    “看來係統獲取情報的冷卻時間,就是每隔一天,那挺好的。”
    “開始抽取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