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這人別看出身不怎麽樣,但有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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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逃走的流寇,許長年用刀撐著身子,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大功告成!
把流寇逼入小月山,雖說不如直接殺了來的痛快,但能減少護村隊的傷亡啊。
光是在路口那一站,青山村加牛家村的二十多人,就傷亡七八個!
剛才在村口打的這一波,又倒下不少......許長年真的心疼了。
如果把這些流寇逼到拚命,那青山村這邊的傷亡,許長年想都不敢想。
能借助野狼之手,讓護村隊免於拚命,已經是上善了。
至於那個被帶走的鬥雞眼?
許長年才懶得管!
那也是個王八蛋,也就是麵對許長年,才顯得他可憐巴巴的。
這要是換個別的村子,換一個沒有防備的村子,那鬥雞眼會是什麽嘴臉?
像他這種,
手上的人命絕對少不了!
反正他對於許長年的價值,已經發揮殆盡了,死就死了吧。
鑽山豹要怎麽收拾他,許長年不關心,頂多事後幫忙把他埋了。
前提是他還能有完整的屍體。
“咱們這是贏了?”
“我的天呐,那麽一群流寇,竟然被咱們給擊退了!”
“多虧了年哥兒的帶領!”
“咱們青山村,能出年哥兒這樣的人物,那是三生有幸啊!”
“年哥兒的恩情還不完!”
隨著流寇逃入黑暗之中,青山村的眾人不禁歡呼起來。
確實值得高興!
即便是算上牛家村的十多人,總計也不到四十個人,隻有流寇的一半。
麵對多一半的敵人,還能把流寇逼走,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勝利!
“打的不過癮!”
“幹嘛要讓那鑽山豹跑掉,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錘死他!”
楊大力把錘子撿起來後,心裏一陣遺憾,鑽山豹那種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是不好找。
剛才可給他打爽了。
但許長年聞言,衝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說道:“我怎麽吩咐你的?”
“讓你收好村口,別讓流寇衝進去,誰讓你跑出來打架的?”
楊大力:′>`!
雖說知道許長年是為他好,但被這麽一罵,楊大力的小脾氣還是上來了,扭過頭去不說話。
許長年搖搖頭,這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腦細胞都長在肌肉裏了。
“流寇雖然被逼入山中,但是咱們可不能放鬆,要小心他們重新跑下來。”
牛宏文過來提醒道。
許長年點頭,這話其實不用牛宏文提醒,他自己也知道。
事情還沒有結束,不把那剩下的三十來個人清除幹淨,許長年是不會放心的。
“小五,你帶人去打掃戰場,把具體的傷亡統計出來,有傷的好好照顧,能治的盡量治。”
“楊大力,趕緊帶人把那什麽拒馬,全都搬到下山的路上,帶人給我收好了!”
“再敢發愣,你每天的三斤粟米,改成一斤!”
許長年開口吩咐道,現在要做的主要是兩方麵。
一來是打掃戰場,救治傷員,二來是防止鑽山豹跑下來。
牛宏文聞言滿意地點頭,許長年這安排還是很妥當的。
而楊大力也老實了。
許長年說他無所謂,罵他也沒啥,跟他幹一架都行,但是不能不給他糧食啊!
家裏姐姐老娘還要吃飯呢!
這些天在青山村有個地方住,能每天吃上口飽飯,好不容易氣色恢複些。
可不敢斷了糧食。
許長年拿糧食威脅,這一下子就戳到楊大力的軟肋,老實多了。
把錘子放下,領著人把拒馬搬到下山的路上,防止流寇下山。
事情還算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清理戰場的事情,有牛宏文幫忙盯著。
許長年則是看好楊大力,幫忙守著山下,謹防鑽山豹回頭衝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後天也就該有個結果了。
畢竟逃上山的這些流寇,基本上個個都是身上有傷,那血腥氣濃鬱到,這狼群能忍得住?
誒?
這時候,許長年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老乞丐怎麽不見了?
原本是讓老乞丐跟楊大力一起守著村口,這樣許長年才放心。
可怎麽就剩下楊大力自己了?
……
約莫天亮時候,
安平縣城,
一隊百十人左右的人馬,這才慢慢悠悠地出來,為首的還是兩輛轎子。
其中一位是去過青山村,給徐老黑善後的那位柳主簿,此刻麵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另一頂轎子裏的人,則是一臉的不爽,張口就要罵人的程度。
這是安平縣的二號人物,
縣丞,趙忠良。
昨天晚些到時候,有個護衛帶著縣尉的腰牌,來縣城求援,是什麽流寇要襲擊山村?
請求調鄉勇過去支援,按照正常情況,自然是不必管他!
就算是牛宏文是縣尉,理論上,鄉勇都歸他直接指揮。
但現在鄉勇的指揮權在縣令手上,牛宏文插不上手,更指揮不動。
可楚縣令不知道為什麽,居然答應了,立馬就安排一百名鄉勇出發!
那沒辦法了,這總不能縣令親自帶隊去吧?隻好讓趙縣丞跑一趟。
而柳主簿為什麽跟著去?
趙縣丞也不知道。
但柳主簿是縣令的人,他去肯定是縣令的意思。
“那什麽牛宏文,就不該讓他來安平縣,這大過年的折騰人!”
“氣煞我也!”
轎子出了縣城,趙縣丞實在是忍不住了,嘴裏說實在是不吐不快。
邊上的差役鄉勇不敢搭話,隻有趙忠良在那自言自語的。
可那柳主簿,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知道在那琢磨什麽。
“老柳,說句話啊!”
趙縣丞耐不住性子,主動開口問道。
柳主簿隻是搖搖頭,伸了個懶腰說道:“誰讓他來的?”
“楚縣令?”
“你這個縣丞?”
“還不是……上麵……有人安排他回來麽,這人別看出身不怎麽樣,但有來頭啊!”
趙忠良本就是急吼吼的性子,現在聽見柳主簿跟他打哈哈,說話說一半,那更是按捺不住。
趙縣丞有追問幾句,比如那牛宏文的來曆,背後有什麽人……
可柳主簿就是雙手一攤,
不知道……
趙縣丞在心裏暗罵道,姓柳的老賊,知道你也不告訴我!
眼睛這個話題聊不來,趙縣丞換了個問題:“朔北城那邊……真打起來了,會不會牽連到咱們這?”
嗯?
這問題倒是讓柳主簿睜開眼,說道:“還沒有,這要是真開戰了,上頭早就開始催糧了。”
趙縣丞鬆一口氣。
可緊接著柳主簿補充道:“難說那牛宏文是來幹什麽的,他可是……的女婿,會不會跟開戰有關係,難說。”
關於牛宏文來曆的那句幾個字,柳主簿故意啞聲,不告訴趙忠良。
這個趙忠良氣的,恨不得掐死這柳主簿,故意吊他胃口!
但看他這謹慎的樣子,趙忠良也能猜到,那牛宏文身後的人不簡單。
這柳主簿可是縣令的心腹,那楚縣令,以及遠在中原的楚氏大族,可是有大手能直達天聽。
能讓楚縣令的心腹,如此忌憚,可見那牛宏文背後之人的身份。
怕是職位還在郡守之上!
“就算他有關係,那牛宏文就能無法無天了,竟然幹起了劫匪的勾當!”
“我高低要跟他掰扯掰扯……”
趙忠良接著說道。
柳主簿聽完不語,隻是笑笑,這趙忠良也是夠賊的。
這是想用牛宏文的小把柄,試探出他背後的關係。
楚家在安平縣,自然是一手遮天,可趙縣丞背後的趙家,那也是有勢力的。
他這是想通過這件事,順便摸出牛宏文的底細,日後好做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