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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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來風樂穀時特意提了兩甕“滿月泉極品冷月稠”。
樂嫦女皇迎上去,
“姐姐,你怎麽親自上門了,我這兒正準備安排人把你的千金送回去呢!”
“這個死丫頭,淨給我惹禍!我才不要管她,正好交給妹妹幫我好好管教管教。”
麻姑裝作慍怒的樣子答道,
“我這是來把剛剛釀好的極品冷月稠給妹妹送來品嚐的。”
“那真是有勞妹妹了,這等絕好的酒,隻有喝過的人才能懂得它的‘珍貴’”,
樂嫦女皇接過麻姑手裏的酒甕,
在“珍貴”兩個字上用力強調了一下,
滿帶笑容地拉著麻姑往堂上走。
“師兄,快看看,麻姑給我們帶什麽來了。”
樂嫦女皇舉起酒甕對著端坐堂上的雲魔師晃了晃。
“太客氣了,麻姑。快坐。”
雲魔師說著微微欠身示意。
麻姑和樂嫦女皇在堂上坐定,
樂嫦女皇一邊吩咐下人去把任時熙帶過來,
一邊對著麻姑不停地誇讚:
“難怪姐姐能如此美顏永駐,自從我上次喝了妹妹這極品冷月稠才知道這裏的奧秘!這哪裏是我們平時能夠喝到的冷月稠可比啊!”
“妹妹謬讚了,這可是我親手釀製的,當然格外用心啦!”
麻姑麵帶自豪感。
“姐姐的手藝當然絕頂一流,可這酒……沒有那麽簡單。”
說著,樂嫦女皇用眼瞟了下麻姑。
麻姑心中一驚,心想:
“這個樂嫦還真不簡單,難道她發現了其中秘密?”,
臉上盡量保持平靜,
假裝鎮定地說道:
“哪有那麽複雜,用料精選加上用心而已。就這麽點手藝,難得妹妹喜歡,以後多多給你準備就是。”
“對了,話說回來,這次熙兒沒給你們添亂吧?”
麻姑岔開話題。
此時,
任時熙也來到了堂裏,
那一身玄色長衫已經淩亂不堪。
“下次來風樂穀玩,就大大方方的,我還能不讓你進嗎!”
樂嫦女皇麵帶微笑地對任時熙說。
任時熙想說些什麽,
看看大家的樣子,
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真是越長大越不懂事,回家看你爸爸怎麽收拾你。”
麻姑生氣地瞪著任時熙。
“也能夠理解,畢竟是指了婚的,關心未來的夫婿也是情理之中,隻是,可不要聽人挑唆誤會了我們就不好了。”
說著,陰陰地似笑非笑地望向任時熙。
“我……我……”
任時熙不敢正視樂嫦女皇,
怯怯地說不出話。
“現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提什麽指婚,這丫頭是不知深淺”
麻姑無奈的搖搖頭。
“楠法這孩子要說也是不錯的,隻是……”
樂嫦女皇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麻姑有些好奇。
“隻是,經過了這次結界,我們也努力了,這孩子的命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
雲魔師接過話來假惺惺地感歎。
任時熙聽到這話更是忍不住暗暗流下眼淚。
“唉!這些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
麻姑了解雲魔師和樂嫦女皇的心思,
但事情做的這麽絕是她預先沒有料到的,
現在的境況和當初的預料有很大的出入,
“現在主上已死,蒼茫無主!當務之急還是誰做主上的問題,隻是這新主上要得到空界印證才能實至名歸……”
麻姑試探地說。
“那有何難!”
雲魔師看著麻姑,
森森地笑著。
麻姑現在想著還是要與雲魔師和樂嫦女皇保持點距離好些,靜觀其變,
於是拉著任時熙,
拱手道別:
“這次還是多謝對熙兒的照顧,我們就先告辭了。”
話說楠法被從風樂穀救出來,
眾人把他先行安置到了十方草堂查看傷勢。
這一看不打緊,
他的筋脈盡斷,
五髒六腑也已被內力嚴重損傷,
命在旦夕。
因為身體裏沒有任何靈珠,
三大法師也不知道如何救他。
倒是十方派各派掌門用盡了渾身解數,
總算保他還有一絲氣息殘喘。
大家都束手無策,
鄰虛塵更是如坐針氈,
在地上來回踱步。
老祖宗習荷華也來到楠法病榻旁,
診了診脈,隨即搖頭。
冷峋峋緊張地問道:
“怎麽樣,老祖宗?沒得救嗎?”
“奇怪,按理說,這種狀況,即使神醫在世也是回天乏術的。可我診這脈像,仿佛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自行幫他修複,但具體能怎麽樣?我也不敢說,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先給他服用一粒‘保命丹’,希望這個孩子福大命大,明日再看看狀況吧!”
習荷華也是充滿憂慮地拿出一粒丹丸用內力推進了楠法的嘴裏,
起身離開了。
第二日,
鄰虛塵睜開睡眼望向床榻時,
發現楠法慘白的臉色竟然泛起了微微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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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弱弱地時斷時續。
他開心的叫來眾人,
大家看到楠法奇跡般活了下來,
無不興奮不已,
老祖宗也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
楠法就這樣不知為何保住了一條性命,
一直修養在十方草堂,
經過數月才有了意識睜開眼睛,
隻是身體還是虛的很,
抬不起一根指頭。
剛醒過來沒幾日,
他就想回火周山。
沒有一個人同意,
但是拗不過他,
隻得派垚兒扶著他悄悄回去。
“楠法?少爺?”
提前回來的三大法師和火周山的仆人們看到楠法停下了手裏的活。
垚兒扶著楠法。
垚兒看到大家都往這個方向打招呼,
高興地和大家揮手。
聽說楠法回來了,
小東西也跑了出來,
搖著尾巴繞著他的腿蹭來蹭去,吱吱地叫著。
垚兒沒來過火周山,
看什麽都新奇,
到處跑著玩,
忘了楠法。
“小東西。”楠法抱起小東西。
沿著每次回來往大殿的方向慢慢走去,
以前他就是經常跪在這裏,
說著那些自己並不認真的道歉的話。
他站在風裏,
多希望此刻父親還和以前一樣,
在裏麵訓斥他。
鄰虛塵看著,
知道他此刻的心境。
“不要站在風口上,你身體剛好。”冷峋峋說。
“你們都不怪我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
楠法無法控製自己。
“楠法,我們已經沒有時間悲傷了,其實這也怪不得你,遲早要發生的事情而已,你父親對此早有準備。”
司空默充滿悲憤地說。
鄰虛塵帶著楠法來到法玉兒和楠淩瀟畫像前,
“主上,法兒來看您了!”
看著楠法虛弱的身體。
他甚至不敢告訴楠法,
他眼前的這幅畫,
是那天楠淩瀟的屍骨幻化上去形成的。
他把手搭在楠法的肩上。
回首望向窗外火周山最高的山頂,
常年被白雲覆蓋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你能像當年主上那樣,通過層層考驗,得到空界的印證,成為這蒼茫的主上,你父親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鄰虛塵說完,
楠法也回首看向火周山的山頂。
在他的記憶裏,
他父母從來沒有和他提及過這件事情,
他隻知道那是一個不允許被去的聖地。
“那一定很難吧?”
楠法看著三大法師。
“這蒼茫之上也隻有主上可以完成那麽艱巨的考驗了。”
司空默歎息道。
“楠法,我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
冷峋峋鼓勵著楠法。
現在回想起來,
楠淩瀟從來沒有傳授過楠法禦火術,
隻有法玉兒教過他一些基本的方法。
正常來說作為火家族的傳人,
應該生下來就顯現出一些火能量的特征,
稍微加以心法和練習就會越來越嫻熟。
要想成為像楠淩瀟那樣的人,
的確需要刻苦的鑽研,
掌握能量與能量之間微妙的差距。
但是像楠法這樣,
至今為止甚至連一點家族遺傳的火能量的基本特質都顯現不出來的……
楠法看著冷峋峋回以一個沮喪的表情。
“楠法別氣餒,十方草堂的師父們和我們三大法師會全力幫你的。”
司空默說著,看向鄰虛塵。
鄰虛塵似有似無地點點頭,
他心裏,
一直惦記小蓮子的事情,
現在楠法已經被救出來了。
他接下來的任務,
就要在這人海茫茫裏找到那顆已經長大的蓮子。
為了保障那個女孩的安全,
在沒找到她之前,
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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