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鏡花水月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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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八個窄邊金線的消失,
    竟然在丹珠上三分之一處“天盤”的位置顯出了一個巽卦,
    直對著巽卦,
    下三分之一“地盤”的位置上也出現了一卦——震。
    巽卦和震卦兩個金色的光影,
    幾乎是一息之間,
    卦相消失了卻在丹珠之內連成了一道上下的金線,
    逐漸傾斜放平,
    落在中間三分之一的八邊形“人盤”之上。
    幾乎是同時,
    楠法眼前閃現了一道金光,
    之前那些在空間中錯落的從‘青赤白蓮’葉脈間投影下來的金線,
    竟然一時間落到了這麵八邊形的牆壁之上,
    形成了一條條的文字!
    “猶如虛空不和諸色,若和合者同於變化,始終相成生滅相續,生死死生……”
    楠法不禁把看到的文字念了出來,
    頃刻間隨著振頻和白色煙霧的增多,
    一切都消失了。
    他快速的看向其它的幾麵牆,
    就像太陽的光線被雲霧遮擋住一般,
    所有牆上的文字一時間在他眼前隻剩下一片正在消失的光。
    楠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時間緊迫,
    他甚至想沉浸在這美妙的光影之中。
    “楠法兄,怎麽樣了?”
    淩瓏用一隻手抓著那隻周身火焰的大鳥在空中盤旋,
    大鳥使出各種招式也無法甩開淩瓏的手,
    此刻大鳥正飛在楠法附近的上空。
    楠法看到不禁為淩瓏擔心起來,
    但是沒有找到破陣的方法,
    擔心也隻是枉然。
    “馬上!”
    楠法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剛才最後在丹珠之內看到的變相,
    按伏羲八卦的位置,
    最後巽卦和震卦,分別落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隻是……
    楠法腦海裏無數遍的反複重現著剛才巽、震兩卦從呈現到連成一線,直至消失的過程。
    此時“囉——囉——”的低頻振動聲,
    讓楠法身體裏的每一塊骨頭都恨不能從身體裏振出來,
    楠法一隻手扶住牆,
    再看向上空的時候,
    ‘青赤白蓮’已經被白色濃霧遮蓋住了。
    “上,下!十方!”
    楠法腦袋裏忽然間蹦出這樣幾個字。
    隻見淩瓏把袖刀拿在手裏,
    正準備想辦法像製服黑蟒蛇一般跳到這大鳥的背上,
    用力的來回擺動身體,
    試圖控製大鳥。
    大鳥也不示弱,
    猛煽動幾下翅膀,
    翅膀上的火焰一時間爆焰了起來,
    想把翅膀上的火焰向自己腳的方向引動。
    淩瓏心裏想,
    “哼,既然你不讓我舒服了,我今天就先挑斷你的一根腳筋!”
    身體向上一縮,
    提起另一隻手的袖刀,
    “呲——”的一聲,
    一刀割在大鳥的腳上。
    大鳥一聲慘叫,
    猛把身體向牆上撞,
    要甩到淩瓏。
    淩瓏在下刀之前,
    已經把自己的方位看好,
    早就準備好了自己落點。
    “楠法兄!”
    淩瓏一邊躍身而出,一邊大叫楠法。
    楠法的眼睛一直也沒離開過淩瓏,
    他這一招一式都是險棋,
    讓楠法不由得心驚肉跳,
    淩瓏這一聲“楠法兄”,
    也是看到了楠法一直看著自己,
    所以才走這一步險棋。
    隻見楠法俯身穩住下盤,
    伸出手臂一把接住了淩瓏。
    “你這也太危險了!”
    楠法看著淩瓏真是後怕。
    “嗨,我心裏有數,看著呢!”
    淩瓏嘻嘻一笑,
    其實他心裏也不是全然有把握,
    隻是大概差不多而已。
    隻見那隻大鳥痛得撞到牆上以後,
    竟然一時間消失了。
    二人向空中找了一會兒沒見到任何影蹤。
    “不會一個腳筋就被我搞死了吧,不管它,楠法兄,怎麽樣?找到方法了嗎?”淩瓏問道。
    “想到一個出陣的地方,但是還不確定!”楠法很為難的說。
    “啥確不確定的,試試不就知道了!楠法兄,你之前說從陣裏出去,是有指定時間的,我剛剛和這大鳥搏鬥,忽然想到這‘吒吒——波波——囉囉——’或許就是時間!”
    “賢弟,你說的對,這振頻就是時間……”
    楠法想和淩瓏說自己在牆上看到的光影文字,
    但是想著此刻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已經到最後一個振頻了,我們要盡快出去。”
    楠法說著把七鰓絛蟲重新給淩瓏纏在身上。
    “楠法兄,那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了,既然你想到了一個破陣的方法,咱們就盡快試試吧。”
    淩瓏不知道楠法為什麽如此吞吐,
    都這時候了,
    既然想到方法就說唄。
    心裏不免責怪他有些磨嘰。
    楠法用手指著下麵兩股奔騰的水流匯集的深淵處。
    淩瓏幾乎要被他嚇掉了下巴,
    “你說這下麵!”
    楠法回憶著剛才的推演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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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伏羲八卦以平麵的方式看,
    隻是表示了一個空間的布局,
    但是如果把伏羲八卦豎起來,
    像最後一瞬間巽卦和震卦的方式看。
    這白色的煙霧就是氣流,
    而這下麵兩股奔騰的水流,
    之前楠法一直隻把它當成水的意象來思考,
    所以一直認作是‘坎’。
    不對!是震動,是這一切低頻的來源,是震!
    是‘風雷相薄!’
    楠法一字一板的說道:
    “不是這下麵,是借這個風雷相薄之勢,向上衝出這個陣!借這個勢而運轉的力,從而枯木逢春又開花!”
    楠法不由得想起之前背風雷益卦的卦象詞,
    ‘時來運轉吉氣發,多年枯木又開花,枝葉重生多茂盛,幾人見了幾人誇。’
    現在回想起來,
    好像這卦象詞,
    正是寫的他們當下的狀況,
    不由得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
    淩瓏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不知道當下這“囉——囉——”的低頻震動是不是最後一個。
    “試一試總比出不去被卡在這裏死掉的好,反正出去了就能活!來吧,楠法兄,一起玩個絕處逢生大冒險,玩成功了咱倆這輩子是好兄弟,玩不成功咱倆下輩子再做好兄弟。”
    說到此處,
    淩瓏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竟輕鬆了很多。
    楠法想著,
    淩瓏來這裏都是為了他,
    現在又要和他冒這麽大的危險,
    早知道死活都不能讓他和自己一起來,
    看著淩瓏的臉龐心裏一萬個感動,
    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賢弟,我楠法……”
    “楠法兄,打住!如果不幸咱倆真見了閻王老爺,我可不想讓那老倌看到我流眼淚的樣子。或許那老倌看我夠勁,能給我個官當當……”
    淩瓏也隻是瞎說說,
    他心裏其實也是害怕,
    隻是不想讓氛圍搞得那麽凝重緊張。
    淩瓏看楠法被自己逗笑了說道:
    “說跳就跳吧,橫著也是一刀,豎著也是一刀,就不磨嘰了。”
    楠法一麵給淩瓏把腰間的七鰓絛蟲綁得更結實牢靠一些,
    一麵說著一會跳這深淵的最佳時機。
    “我們要等到這‘囉——囉——’的振頻達到最大,才是跳的最好時機。”
    “怎麽知道這振頻最大呢?”
    淩瓏不解的看著楠法。
    “看白色的煙霧,你記得我們之前在上麵大殿外的時候,伴隨著振頻從窗欞出來的白色煙霧……”
    淩瓏正要回憶楠法說大殿外看到的白色煙霧的情景,
    耳邊又聽到了一聲清澈的鳴叫聲。
    “那大鳥沒死!”楠法說。
    “我隻是割了它的腳筋,它怎麽會死,估計休整一下又來了!”
    淩瓏起身把袖刀握在手裏。
    “我們這回不和它鬥,盡量躲著它,等合適的時機到了,我們好往下跳。”
    楠法看淩瓏又準備和那大鳥拚命的架勢,囑咐道。
    “放心吧,楠法兄。”
    淩瓏又是這個表情,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楠法看在眼裏很是不放心,又拿他沒有辦法。
    此刻那隻大鳥正口裏噴著火焰,
    從深淵之下飛速的向上衝,
    方位正對準二人。
    淩瓏和上次一樣,
    將真氣運在袖刀之上,
    隻見袖刀的焰氣異常猛烈,
    淩瓏此刻是用盡了全身氣力,
    他不想讓這隻大鳥成為他和楠法逃出此地的絆腳石,
    最好,也是必須在一刀之內解決了這貨。
    刀鋒直直的對著大鳥口裏噴射而來的烈焰,
    那烈焰和上次一樣,
    全被淩瓏的袖刀吞噬。
    出乎淩瓏預料之外的是,
    盡管如此,
    大鳥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加速上衝,
    竟然把淩瓏手裏的赤焰袖刀一口吞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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