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饞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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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枝枝一聽容母這話,立即打蛇隨棍上,甜甜地喊了一聲,“媽媽,您人美心善,您就是我的親媽啊。”
    “您放心,既然您接納了我,我一定會對小叔叔好,給他生兒育女。”
    她笑容很甜,毫無心機的模樣,哄得容母樂開了花。
    “好好好,你要是能給老幺留個後,就是我們容家的大功臣,容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娘倆的。”
    夏枝枝繼續忽悠,“生一個哪夠啊,我要給小叔叔生好多好多猴子。”
    謝煜和容鶴臨臉色難看,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法接受這樣的變故。
    一個為人,一個為財。
    【夏枝枝,你害不害臊?】
    一個未婚的姑娘,把生孩子掛在嘴上,她也不嫌害臊?
    夏枝枝當然害臊,但是她一想到原劇情裏自己的悲慘結局,就忍不住哆嗦。
    嫁個植物人多好。
    就算他有八百個心眼子,也隻能躺在床上任她為所欲為,算計不到她頭上。
    等以後熬死了他,她還是個有錢的小寡婦,到時候要什麽男模沒有?
    容母握住她的手激動地掉眼淚,“好孩子,遇見你是老幺的福氣。”
    【這福氣給您要不要?】
    夏枝枝聽見容祈年暴躁的心聲,翹起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媽媽,您快別這麽說,遇見小叔叔也是我的福氣呢。”
    【嗬嗬。】
    容母不知道自家兒子心裏怎麽嫌棄,她卻是越看越滿意。
    生怕這麽好的兒媳婦跑了,她說:“枝枝啊,今天太晚了,你就住在這裏,跟年年培養培養感情如何?”
    “我都聽媽媽的安排。”夏枝枝一臉的乖巧聽話。
    餘光瞥見謝煜黑如鍋底的臉色,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謝煜是個病嬌偏執控製狂,一旦事情的走向脫離他的掌控,他就會狂躁不安。
    她沒按他給的劇本走,此刻他心裏應該很抓狂,恐怕已經在想著怎麽給她使絆子了。
    不過。
    她不怕!
    不管是天崩開局,還是地獄級結局,她都要給自己掙出一條活路來。
    所以,今晚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回夏家。
    她的養父母也不是什麽好人,養父賭錢,養母軟弱,還有一個啃老的養弟。
    一家子都是吸血鬼,趴在她身上吸血。
    原劇情中,今晚養父賭錢輸了,將她抵給地下錢莊。
    謝煜從天而降救了她,她感激涕零,將他視作救命恩人。
    卻不知,謝煜才是整件事背後的推手。
    “媽媽,我好餓。”夏枝枝歪靠在容母懷裏撒嬌。
    奮戰兩個半小時,還全是她在動,這會兒她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容母雖育有一女,但這個女兒打小跟她不親,也從不跟她撒嬌。
    一聽夏枝枝撒嬌喊餓,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好好好,我這就讓管家準備飯菜,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咱們枝枝。”
    林管家就在房裏,接收到容母遞來的眼神,趕緊下樓去準備飯菜。
    “枝枝,你先換身衣服,我們在樓下等你。”
    容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一群人退出臥室。
    謝煜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枝枝,那一眼看得她遍體生寒。
    他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為了活命,她一定要抱緊容祈年的大腿!
    【夏枝枝,你費盡心機想嫁給我有什麽目的,我可不像我媽那麽傻白甜好忽悠?】
    夏枝枝回神,盯著容祈年毫無表情的睡臉。
    若不是他的心聲在她耳邊尖銳爆鳴,誰能想到,沉睡中的男人能破防成這樣?
    “如果非要有個目的……大概是我對你一見鍾情,想當你老婆,照顧你到壽終正寢。”
    【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就是饞我身子,你下賤!】
    夏枝枝傾身過去,一手支著下頜,另一手從他線條優越的下頜線滑過,輕點他的喉結,最後落在他結實的胸肌上。
    她笑盈盈地調戲他,“小叔叔剛才明明很喜歡。”
    【我喜歡個燈兒……等等,你能聽見我的心聲?】
    夏枝枝眨了眨眼睛,“能啊,剛才我們啪啪啪的時候,我就能聽見你的心聲了。”
    【啊啊啊啊……】
    如果植物人也能有反應的話,容祈年此刻大概已經紅溫了。
    所以先前他爽到飛起說的那些虎狼之詞她都聽見了?
    容祈年尷尬地想將自己蜷縮成煮熟的蝦米,這也太丟臉了!
    果然。
    哪怕是植物人的心聲也不是無人區!
    夏枝枝瞧他安靜裝死,短促地笑了一聲,“老公,你別害羞嘛,我覺得你超可愛的,我超喜歡你哦,比心。”
    容祈年:【……】
    他不想說話,他隻想死一死。
    *
    幽暗深邃的長廊上,男人斜倚在窗邊,修長指尖擦過打火機的齒輪。
    “嚓!”
    一簇幽藍色火苗陡然竄起,香煙湊近,火苗顫動,映照著男人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泛著危險懾人的光芒。
    夏枝枝腳步微頓。
    她沒想到謝煜會在她下樓的必經之路上蹲她。
    剛才人多,她還沒什麽感覺。
    可是現在他們是獨處,她骨子裏無端生出一股恐懼。
    這個在原劇情中,虛情假意與她糾纏了十餘年的男人,不知道她死在手術台上那天,他可有為她流過一滴淚?
    夏枝枝緩步走到謝煜跟前,“謝先生。”
    謝煜撩起眼皮,虛虛兩道光從眼眸散漫地射 出,目光將她從頭看到尾。
    “你怕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夏枝枝心說你就是個神經病,我不怕你我怕誰啊。
    成天戴著一串佛珠,幹的都是下地獄的缺德事。
    “謝先生說笑了,我還要感謝謝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夏枝枝家裏一貧如洗,好賭的爸,軟弱的媽,不成器的弟弟還有快熬到大學畢業的她。
    她的家庭情況特殊,哪裏有兼職哪裏就有她。
    而容家的這份兼職工作就是謝煜給她介紹的。
    謝煜安靜了一會兒,黑如深潭的眸子上下將她打量,似是探尋。
    她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那雙看著他總是充滿信任與感激的眼睛,此刻雖然已經在極力掩飾,但眼底那抹恐懼與厭惡依然明顯。
    “我看夏小姐可憐,讓你來容家的宴會兼職,沒想到夏小姐卻拿我當登雲梯。”
    招惹的人偏偏還是容祈年,那個隻能躺在床上等死的植物人。
    一想到她竟然把第一次給了一個活死人,他就憤怒地想掐死她。
    她怎麽敢頂著酷似晚音的臉,糟蹋自己的身體?
    夏枝枝皮笑肉不笑,“都是意外,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在我的果汁裏下了藥,等我找到他,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謝煜看著眼前這張眉目生動的俏臉,放狠話的模樣像隻囂張驕縱的小狐狸,撩得他嗓子眼幹得厲害。
    他眸色幽深。
    這幾年,他越發克製不了對謝晚音的愛意。
    每每看見她與容鶴臨恩恩愛愛,他就想把她關起來,讓她隻能看著他一個人。
    但他知道。
    他一旦這麽做了,她一定會恨他,再也不會甜甜蜜蜜地喊他哥哥了。
    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代價,忍耐得快要發瘋了。
    他找過許多替代品,唯有夏枝枝與謝晚音長得最像,能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他想,他要得到她!
    無論用什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