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偷“雞”不著

字數:4687   加入書籤

A+A-


    被子掀開,夏枝枝被人抱起來,移到枕頭上躺好。
    她臉頰潮紅,還有沒褪去的羞赧。
    容祈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長相,與他想象中出入很大。
    原以為敢做出勾引植物人這樣背德之事,她必定長得像妖豔賤貨,滿身狐媚氣。
    但她卻意外的清純和乖巧。
    氣質清新,嬌豔的五官帶著一抹書卷氣,看著跟妖豔賤貨一點不沾邊。
    不過卻很眼熟。
    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等他細想,周厭去而複返,做賊似的溜進房間。
    直到看見容祈年端坐在床上,他都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總,你真的醒了?”
    剛才,他坐在床邊時,容祈年忽然往他手裏塞了一張紙條。
    要不是他性格沉穩,拚命忍住才沒有跳起來,恐怕容祈年已經醒過來的事就暴露了。
    容祈年淡淡睨著他,語氣沉靜淡冷:“我坐在這裏,不是最好的證明?”
    周厭喜極而泣,“容總,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醒了,你在,我們就有主心骨了。”
    “周特助,這兩年多讓你受委屈了。”容祈年知道他今天剛出獄。
    這一身風塵仆仆,就跟著夏枝枝來容家老宅看他,他對他的忠心日月可鑒。
    “不委屈不委屈,是我自己蠢,著了小容總的道。”
    “別這麽說,我叫你回來,是有事問你。”容祈年瞥了夏枝枝一眼。
    他能醒過來,真是托了她的福。
    其實前天晚上,他的五感就在慢慢恢複。
    昨晚她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晚,今天早上她出門前,他就恢複了意識。
    這些年,林叔將他的身體照顧得仔細妥帖。
    哪怕他是植物人,他每天都會給他按摩,還會手把手的,像教小孩子一樣讓他舒展四肢。
    因此,他在床上躺了兩年半,身上肌肉都沒有萎縮,離不開林叔的堅持。
    周厭順著他的視線,也落在夏枝枝的臉上,“容總,你醒來的事情,不告訴夏小姐嗎?”
    聽說他們是未婚夫妻,若是夏小姐知道容總醒了,應該會很開心的。
    容祈年想起昨天夏枝枝和謝煜的對話,眸色沉冷了幾分。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我醒來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周厭向來以容祈年馬首是瞻,他說要瞞著,他就不會有任何異議。
    “是,我會守口如瓶的。”
    哪怕是對他釋放過善意的夏小姐,他也不能在她麵前露出端倪。
    “對了,容總,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夏小姐怎麽會知道我今天出獄,還專程去監獄大門口接我,她還給了我錢,一套房子和一輛車。”
    周厭對容祈年忠心耿耿,這些事情自然不會瞞著他,讓他們主雇間產生信任危機。
    容祈年眯了眯眼睛,又看向夏枝枝,意味不明地掀了掀唇,“我這位未婚妻的能耐大著呢。”
    剛才,她說要給他充電。
    這個說法確實沒錯。
    他能感知這個世界,能清醒過來,似乎都跟她發生關係後有關。
    醫學上都判定他終身植物人,她卻能將他從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喚醒。
    所以,醫學解決不了的問題,她能解決。
    周厭不懂他這句話是褒是貶,憨笑一聲,“夏小姐還托我幫她辦件事。”
    容祈年微微眯眼,“什麽事?”
    周厭便將剛才夏枝枝跟她說的話,跟容祈年複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的,容總,我覺得夏小姐是友非敵。”
    她要對付謝煜,不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容祈年對此不予置評,他抬眸看向周厭,神情冷肅“你去幫我辦三件事。”
    周厭傾身過去,容祈年跟他耳語幾句,他神情振奮。
    “我這就去辦。”
    周厭走後,容祈年坐在床上,打量著昏睡在他身邊的女人。
    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他側躺下去,一隻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伸過去。
    修長指尖細細描摩她溫軟的唇瓣。
    容祈年身體緊繃得厲害,那熱氣在他小腹處縈繞不散。
    他不是重欲之人。
    車禍前,身邊甚至沒有過女人。
    而他初嚐情|欲滋味,竟然是在植物人狀態,被夏枝枝強上。
    原本這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偏偏又在她的青澀撩撥下,獲得了極致的快感。
    容祈年微微眯眼。
    身軀繃緊,指尖一陣刺癢,女孩粉嘟嘟的臉蛋透著純真,長長的睫毛微顫。
    他的手指用了些力,小女生均勻的呼吸帶著獨有的香氣,攪得他心神不寧。
    她挑起的火,怎麽也得替他滅滅吧!
    他忽然低頭,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狠狠落下一枚親吻……
    天邊亮起一道魚肚白,夏枝枝睡醒,瞪著天花板上繁複的吊燈,還是覺得眼前這一切好不真實。
    頸側睡落枕般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她捂著脖子坐起來。
    “呃,好痛!”
    昨天下午在這房間裏發生的事情再度浮現在她眼前。
    靠!
    誰偷襲她?
    還是在她鑽進被子裏打算取悅容祈年這麽丟臉的時刻。
    如果隻有他們兩人,那就是一場閨房樂趣。
    但有第三個人在場,性質就不一樣了,人家會覺得她多饑渴啊,連個植物人都不放過。
    夏枝枝揉著酸疼的脖子,扭頭去看悄無聲息地躺在她身旁的容祈年。
    她目露狐疑。
    當時臥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莫非是容祈年將她劈暈的?
    她湊過去,眯眼盯著男人優越的五官,“說,你是不是醒了,趁我不備劈暈我?”
    男人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但夏枝枝卻又能聽見他的心聲了。
    很幹脆利索的兩個字,【嗬嗬!】
    嘲諷意味十足。
    夏枝枝被他“嗬”得有點心虛,“誰讓你昨天不搭理我,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夏小姐的出此下策還真是別開生麵,讓我長見識了呢。】
    夏枝枝到底臉皮薄,臉頰一陣陣發燙,“我都沒嫌棄你,你幹嘛陰陽我?”
    她氣呼呼地跳下床,“你的心聲這麽討厭,我要是聽不見就好了。”
    說完,她氣呼呼地去浴室洗澡。
    站在花灑下,被熱水一衝,她理智回籠,又有點後悔自己說話太傷人。
    一會兒把容祈年傷自閉了,又不搭理她,她不是又要胡思亂想了?
    思及此,夏枝枝迅速洗了個戰鬥澡。
    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時,她在鏡子裏看見她脖頸處有一塊紅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