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誰求誰是狗

字數:4674   加入書籤

A+A-


    夏枝枝漸漸感覺不對勁,有什麽東西抵著她的大腿。
    她氣呼呼道:“好啊,你個死鬼,你還敢藏棍子準備偷襲我,我現在就給你扔掉。”
    容祈年:“……”
    棍子?
    什麽棍子?
    等容祈年意識到夏枝枝說的是什麽棍子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夏枝枝感覺自己握住了一根烙鐵,燙得她整個掌心乃至整條手臂都在發麻。
    “這什麽棍子,居然還通電!”
    她捏了捏,手感奇奇怪怪的,“怎麽還能動啊?”
    容祈年額上青筋暴起,他忍無可忍,厲聲喝斥:“把你的手拿開!”
    夏枝枝猛地聽見他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啊啊啊,死鬼詐屍了!”
    夏枝枝顧不上研究那根棍子,抄起枕頭再度劈頭蓋臉地砸在容祈年臉上。
    容祈年怒火高漲。
    他差點被她玩壞了,她居然還敢打他,他不給這女人一點教訓,她是要蹬鼻子上臉!
    容祈年一把抓住枕頭,用力一拽,從夏枝枝手裏拽走,然後“咻”一聲扔出幾米遠。
    夏枝枝枕頭被奪,愣了幾秒,她放聲尖叫。
    “閉嘴!”
    容祈年被她吵得耳朵疼,雙手抓住她的腰,一個用力翻身,就把夏枝枝壓在身下。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哐當”一聲,房間裏燈光大亮。
    被尖叫聲驚醒的林叔和紅姨站在門口,看著床上那有礙觀瞻的一幕,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
    林叔:“……”
    難怪三爺在醫院睡不著,要連夜出院,原來是急著回來幹這事。
    年輕人,果然血氣方剛。
    紅姨弱弱的提醒,“三爺,你剛醒來,還是悠著點。”
    容祈年:“……”
    容祈年低頭,看見夏枝枝的睡衣淩亂,臉頰潮紅,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正掐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
    這誰看了不得誤會他們?
    他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夏枝枝身上,扭頭對林叔和紅姨說:“你們都出去。”
    林叔和紅姨麵麵相覷,都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
    看來以後不管這對新婚小夫妻鬧得動靜有多大,他們也不能像今晚這樣說闖就闖進來。
    小夫妻倆會不會受到驚嚇他們不知道,但他們肯定會受到驚嚇。
    兩人趕緊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容祈年從夏枝枝身上下來,坐在床邊,額上青筋還在跳動。
    不是氣的。
    是疼的。
    “你對我有意見就直說,不用這樣對我又打又罵的。”
    夏枝枝瞪著容祈年,虛驚一場,她也很火大。
    “不是,你不是在醫院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就是知道他在醫院,才沒有連夜搬去客房,早知道有午夜驚魂這一出,她就不該偷這個懶。
    而且。
    他不是剛醒嗎,就這麽任性出院,不怕自己電量不足,再厥過去?
    “你睡得像頭死豬的時候。”容祈年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裏迸出來的。
    夏枝枝臉頰漲得通紅,她反唇相譏道:“我們倆不知道誰更像死豬。”
    容祈年眼角抽了抽,指著臥室門,“你出去!”
    夏枝枝氣呼呼地坐起來,心說狗男人一回來就氣她,怎麽不在醫院住個天荒地老?
    “出去就出去,你放心,以後你求我回來,我都不會再回來。”
    說完,她跳下床,抱上自己的枕頭,拿上手機,穿著拖鞋往門口走去。
    容祈年瞪著她的背影,嘴硬道:“誰求你誰是狗。”
    夏枝枝恨不得咬死他。
    怎麽有這種醒來就翻臉不認人的狗東西?還是躺著可愛一點,任她拿捏。
    夏枝枝氣哼哼地摔上門,走去客房。
    客房有床,但因為之前沒人用,床上沒有鋪床單。
    她把枕頭放在床上,躺上去,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她的阿貝貝好像落在主臥室了。
    懷裏空空的,她翻來覆去三十幾次都沒能成功入睡。
    她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才兩點半,還有五個小時,她要這麽枯坐到天亮嗎?
    不!
    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呢。
    夏枝枝穿上拖鞋,起身走出客房,站在主臥室外麵,抬手敲了敲門。
    “小叔,我東西落你房間了,我來拿一下。”
    裏麵沒有聲音。
    夏枝枝又等了兩分鍾,再度敲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說完,她輕輕推開門。
    主臥室亮著兩盞壁燈,暖黃的光線並不明亮刺眼。
    夏枝枝往床上掃了一眼,被子淩亂地掛在床邊,床上並沒有容祈年的身影。
    她微微有些疑惑。
    說實話,容祈年植物人狀態兩年半,這才剛醒,就能跑能跳中氣十足,怎麽看都有點鬼上身的感覺。
    夏枝枝躡手躡腳走進去,看見她的阿貝貝委屈地掛在床尾,她趕緊抱在懷裏。
    正打算離開,忽然聽見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擰了擰眉。
    容祈年才剛醒,這深更半夜的洗澡,就不怕猝死在浴室裏?
    夏枝枝心說關她什麽事,但腳下卻無法向門口移動分毫。
    算了!
    看在容母給了她那麽多錢的份上,她還是去提醒他一下。
    夏枝枝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小叔,你還活著嗎,小叔?”
    容祈年站在花灑下,長睫輕顫,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正是緊要關頭,被夏枝枝這麽一驚,感覺不上不下。
    他咬緊後槽牙,閉上眼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夏枝枝沒聽到他的回答,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小叔,你還活著就吱一聲,要不然我推門進去了?”
    她還是擔心他剛醒來,又半夜洗澡,會不會把自己洗死在裏麵。
    “小叔,你吱一聲啊,小叔。”
    容祈年喉結滾動,額上布滿了水珠,早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自來水。
    他手背青筋暴起,已經隱忍到極限,身體緊繃僵硬得厲害。
    那一聲聲略帶挑釁的小叔,更像致命的催情毒藥,誘他失控。
    夏枝枝又等了等,還是沒等來容祈年的回應,她越來越擔心,他不會是把自己作死在浴室了吧?
    這麽想著,她心跳得劇烈,也不敢再耽擱,連忙伸手壓下門把手。
    浴室裏,容祈年到達了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