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章 巧懲王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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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滿枝頭,歲月成詩。
    且惜當下,莫負時光。
    王老虎何許人也?他是本鎮王員外膝下唯一的獨生子,年三十五歲,好逸惡勞,是紈絝子弟。
    他父母年邁,理不得家中事務。
    他家中有兩百多畝良田等,由管家管理,收入頗豐。
    他父親與知府有偏親,他常去送禮。因此層關係,他便成了知縣的座上賓。
    他由此手眼通天,能辦事,成了鎮上台麵人物。
    他小名老虎,王老虎是綽號。鎮裏人明裏稱他為王小員外,私下裏稱他為王老虎。因他以及管家對佃戶苛刻,對交不起租子的常有打罵情形,佃戶私下稱他為惡老虎。
    他有一妻三妾,有的是貪圖他家富裕,投懷送抱;有的是被逼威逼,不得已嫁入他家。
    去年冬天開始,他又看上已長大成人的李巧姑。思她貌美手巧,欲娶她為四姨太。
    為此,他以求巧姑織綢緞或繡畫為名,順便給李家二老送點小禮物,常登門騷擾。
    王老漢與妻子開始也是看不上他的人品,但也得罪不起他。經他軟磨硬泡,他們心有點活。
    他們暗想,巧姑手巧貌好在鎮裏也算出了名,眼看皇宮春季選秀女臨近,滿十六歲必選,那肯定必選了去,父女終身不得見。雖然王老虎人品差,若嫁入他王家,能混口飽飯吃,住得近也能常見麵,也能有個照應。
    王老虎瞅準這個時機,瞅準王老漢的心思,頭十天強行下了聘,白銀五十兩,綢緞兩匹……吹吹打打送到了李家。
    李老漢夫妻老實,這彩禮是退不回去的。勸巧姑,她性子又烈,至死不嫁!
    定於今日八時迎娶。花轎還未到,巧姑上吊自盡了。
    巧姑的死訊頓時在全鎮傳開了。
    王家當然先知曉。王老虎生氣說:“抬個死人回家有什麽用,晦氣!”
    王老虎跑去縣衙一趟,會見知縣。他回來吩咐家丁在鎮上放話說:“是李家悔婚,巧姑自尋短見,與他王家無關!”
    逍遙公子聽完快嘴婆關於巧姑情況的介紹後,暗襯:巧姑之死與王老虎逼婚有關。然他未明搶,罪不至死,然對這等好色紈絝子弟也必小懲。
    他眉頭一緊,便有了主意。他對李老漢全家和快嘴婆說:“我馬上讓王老虎來向你們磕頭賠禮道歉!”
    王老虎正坐在自家大堂上。他的兩個小妾正在給扇風納涼。
    王老虎長得圓圓像菜瓜,大腹便便如孕婦,天一熱易出汗。
    逍遙公子隱身進屋。
    “王老虎你知罪否?”
    王老虎不見其人,隻聞其聲。
    他和小妾突見堂屋內出現一條大腿,腿粗如小缸,一隻大腳如磨盤。
    他們嚇得坐在地上。
    “我是天上日遊神,現查明你犯罪事實兩件。第一是你盤剝佃戶租稅重,常有打罵交不起地租的人,你現在是求死還是求活?”
    王老虎嚇得麵色大變,馬上跪地。
    “我求活,請神仙給我指條明路……”
    “你現在馬上命令管家,形成文書。從今年起減租稅兩成,承諾今後不提租,馬上把此文書送到佃戶手中。否則本神立即執法,叫你七竅流血,三日後必死!”
    王老虎一聽死字嚇壞了。他馬上呼喊屋外家丁叫管家……
    逍遙公子見管家已去執行王老虎減租的命令,他在暗中繼續斥責道:“王老虎,你色迷心竅。你有一妻三妾還不滿足,現又威逼李巧姑欲納她為四姨太,導致她上吊自盡。幸本神路過救下,未死成。這犯罪事實明了。證據確鑿,你是求死還是求生?”
    “我求生,我求生!願神仙再給指條活路。”王老虎嚇得渾身打哆嗦。
    “念你祖上還有點兒陰德,死罪可免,活罪須遭!”逍遙公子說。
    “兩種法子任你選,一種立即施宮刑,割去你的命根子,讓你做太監!二種是本神賜你三個洋辣子。具體說本神把他打入你體中。這洋辣子你是知道他的厲害的。但是,你今後對佃戶通情達理,對女人不動邪念,你便不痛不癢,否則他會反複發作,令你生不如死。”
    洋辣子,學名褐邊綠刺蛾,是刺蛾科綠刺蛾屬。成蟲體綠色,幼蟲初為黃色,後變黃綠色。民間俗稱洋辣子、八角丁、剝刺毛等等。這幼蟲體上有毒毛,觸及人體皮膚後會引起紅腫、灼痛和瘙癢,那滋味可不好受,宛如噩夢。
    王老虎一聽此二刑,賜洋辣子刑最輕。“請神仙賜我八角丁吧……”
    暗中,逍遙公子手一彈,三個洋辣子頓時打入他身體中。
    片刻,王老虎蹦跳起來,痛癢難忍。他撕掉上衣,頓見紅疙瘩一片又一片。“求神仙饒命!這八角丁實在厲害呀……”
    “剛施刑,哪能一點不痛癢?”
    “我癢痛受不了啊,神仙……”
    “你叫你娘子回房拿來一根繡花針,讓她朝你肚皮紮兩三針,放點血……”
    王老虎照做。“神仙啊,小民舒服了許多……”
    逍遙公子又使了個幻術,三個美女花枝招展從王老虎麵前徐徐走過。
    逍遙公子說道:“王老虎,你看第一個姑娘俊不俊?第二個氣質怎麽樣?第三個美不美?”
    “美,是仙女下凡!哎,我怎麽又痛癢起來了……”王老虎又尖叫。
    “這就對嘍。你以後少看美女,不起邪念,就不痛不癢……”
    逍遙公子撤去幻術,現場美女無。
    “哎喲,神仙,我現在已不看美女了,怎麽還癢痛難忍?”王老虎追問。
    逍遙公子答:“你還未向受害人李巧姑負荊請罪呢,哪能不癢痛!現在本神命令你光著上身綁根木棍兒,你令兩個家丁鳴鑼開道,你立即步行到李巧姑家磕頭賠禮道歉。”
    家丁們鑼敲得越響,你須喊:“王老虎向鄉民們認罪了,喊聲越大,你癢痛就越輕,快照此辦理。”
    一會兒,街上鑼鼓響……
    鎮上居民紛紛出來觀看,他們認為沿街敲鑼是縣衙役發布告示的,或者來個賣藝耍猴的,沒成想是王小員外赤身步行到巧姑家請罪的。鄉民們捧腹大笑,紛紛指責王老虎活該!王老虎及家丁三人在巧姑家門前停住,鑼停。
    王老虎匍匐在地,磕頭不止。巧姑撲哧一笑,她轉過身去。
    李老漢夫妻木訥。眼求快嘴婆。
    快嘴婆快言快語的道:“王老虎,你這是自作自受,快滾,別髒了這地。”
    王老虎得令,他率家丁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