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八戒與沙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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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壯保唐僧,並肩戰火紅。
    功成各西東,入夢總相逢。
    一個長得彪悍的佛人在流沙河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結廬而居,一個粗壯、長得濃眉大眼的僧人在福陵山雲棧洞吃齋念佛,這就是沙僧和豬八戒。
    西天一路上曆經千辛萬苦,他們保唐僧終於取到真經,功德圓滿。豬八戒被佛祖封汝職成果為淨壇使者。
    沙僧加升大職正果,為金身羅漢。
    開始他們在靈山住的還算習慣。
    尤其是八戒在西天取經路上,挑擔活累,總是喊餓。
    現在好了,八戒自從當上淨壇使者後,天下供佛美食源源不斷。
    佛祖等蜻蜓點水般吃上幾口後,他就來一個一掃而光。
    天長日久,八戒就吃出一個大腹便便。他體重增加好幾百斤,成一個頂級大胖子。
    唐僧悟空沙僧勸他要減肥,說這樣不利於身體健康。
    豬八戒聽眾人勸,學佛祖吃飯彬彬有禮的樣子,真的減肥了,體重恢複如初。
    這可能是西天取經路上他挑擔負重,整天打妖怪,活的的確累。成佛後,他每天敲敲木魚,念念佛經,不需要那麽熱量了。
    因此,豬八戒減肥成功,成後代人減肥的楷模。
    這時的豬八戒還有一個最大的變化,就是他收起他的豬的麵孔。
    說起這豬的麵孔,是他一生最不開心的事了。
    想當年,因他在天上酒後調戲嫦娥被貶下界。他不小心,一下子鑽進老母豬的肚子裏,錯投胎成了這副模樣。
    他常常為此懊惱,這不是招人譏笑嗎?
    人們愛美之心皆而有之。即便他成了佛也不能改之。
    在高老莊時,在取經路上,他常變來變去,絕大多數時,他仍以豬的麵孔示人。
    豬八戒現在成佛了,法力大增。有法力的支撐,他把豬的麵孔隱去,變為一個正常人,並把他固定住。
    在靈山街道上走來走去那個濃眉大眼的胖和尚就是豬八戒。
    諸佛習以為常,似乎早忘卻他原來豬的麵孔了。
    自從他當淨壇使者後,到如今小萬年了,他的濃眉大眼的樣貌始終未變過。
    豬八戒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豬八戒和沙僧後來見猴哥悟空向如來請求回花果山修佛,得到批準,他們也向如來遞了申請。
    尤其是八戒嚷嚷的最歡,他從內心覺得在靈山修佛,終歸還是有點不自由。
    佛祖如來早看破他們的心思。他們幾個是閑散人如今能皈依佛門,重新做人,已經是相當不易了。
    他們耐心有限,每天念那麽點經,在哪念都一樣,所以如來大筆一揮,同意。
    師徒情深,唐僧把八戒和沙僧送出靈山三十裏。
    唐僧反複叮囑他們二人,佛經必須每天誦,即使少點兒,也能鞏固佛心,對自己修行必有益處。
    八戒和沙僧躬身答應。
    天氣晴朗。
    在福陵山山頂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和尚,他是豬八戒。
    他眺望山下遠處高老莊這一片土地和生活在這裏的鄉民,他充滿了親切感,他熱愛這地方的一草一木。
    他成佛了,對當年玉帝因他酒後失德而處罰他,他想得開,沒有心結。
    但他對當年高老莊高員外的三女兒翠蘭,也就是他的妻子,他始終抱有愧疚之心。
    他覺得他對不住她,他恨自己當年有妖氣,表現的是那麽粗魯,沒有一點君子風度。
    他腦海中曾閃出一個念頭,他想到地府去求老閻王查閱一下翠蘭如今轉生在何處。
    再一想,這小萬年都過去了,翠蘭是凡胎肉體。那她不知轉生無數無數輩了,這怎麽查?
    所以八戒徹底放棄了尋找翠蘭的執念。
    八戒除了每天在雲棧洞念一會兒佛經,便是在這山頂上癡癡的坐著,回憶他與翠蘭愉快的生活過的點點滴滴。或者遠眺高老莊那一片他和翠蘭曾生活過的土地、房屋,與每天在這片土地上勞作的鄉民。
    他曾想過,如果這裏發生點什麽事,他打算伸出援手,以彌補對翠蘭的虧欠。
    一天,八戒又坐在山上眺望。
    沙僧腳踩祥雲來到八戒的身後。
    “二哥,還在想翠蘭嫂嫂?”
    “想,哪能不想。”
    八戒見沙僧來,忙熱情打招呼。“快坐下師弟。”
    八戒讓沙僧坐,其實讓他坐在他身邊一塊兒石頭上。
    沙僧坐下,繼續說:“我好羨慕二哥你呀,你一生還碰著一個女人,沒事兒還可以想她,我老沙可沒這個福分!”
    “你命裏是沒有女人的命,這可省去不少的煩惱。”八戒回答說。
    “師弟前來可有事呀?”
    沙僧答:“其實也沒啥大事。猴哥在花果山遠,你近我幾天不來就想念你。另外,聽路過我那的神仙說,現在天上有點兒不太平,玉帝把太白金星等下了獄……”
    八戒有點兒吃驚。“這可是大新聞。太白金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想我當年酒後在廣寒宮調戲嫦娥,見她容貌狹人魂。舊日凡心難得滅,全無上下失尊卑。扯住嫦娥要陪歇。卻被諸神拿住我,酒在心頭還不怯。押赴靈霄見玉帝,依律問成該處決。多虧太白李金星,出班府囟輕言說。改刑重責兩千錘,肉綻皮開骨將折。放生遭貶出天關,福陵山下圖家業……”
    沙僧感歎道:“二哥,老太白的確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是陳年舊事了。當年你是天蓬元帥,我是卷簾大將。我親眼看到你受刑責。二哥,你我都出之天上,天上是我們第一個家,如今駐地是第二個家。從未回去,也怪想的。太白金星也不知犯的是什麽罪,我提議叫上猴哥大師兄咱們。上天去探望你的恩人老太白……”
    八戒想一下,說:“先不必叫猴哥,他性子急,咱倆明後天先去探一下情況,有必要咱倆再去請猴哥……”
    “這樣也行。”沙僧同意說。
    八戒又道:“沙師弟,咱們這個佛越當越窮,取經路上我還攢點兒私房錢,現在分文沒有。你來。二哥拿不出飯菜,隻好按老辦法,咱倆去化緣。這方圓百裏,肯定有人家辦紅白喜事的,咱吃完給他們念段經,互不相欠。”
    “中。”沙僧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