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孩子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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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英被請走,隻留陳婉清獨自等著。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見這裏滿牆的案卷,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稍稍回落。
還好不是在刑房問話!
忽的有腳步聲響起,陳婉清心裏一驚。
蕭信進來,腳步在陳婉清麵前定了片刻,方才走到書案後坐下。
陳婉清眉心緊蹙,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是失火而已,難道他要親自審?
陳婉清不由得垂眼,審視的看著自己身上,難道她犯下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重案?
居然勞動他親自出麵?
“篤篤!”兩聲輕響,打斷了陳婉清的胡思亂想。
陳婉清瞬間抬頭,心神緊繃。
蕭信指著書案對麵的椅子,嗓音暗啞低沉:“坐下說話!”
一盞熱茶散發著嫋嫋茶煙,被放在陳婉清身側桌上。
既然叫人上茶,那就不是審問犯人了!
陳婉清緊緊絞在一起的雙手,慢慢鬆開了,隻覺手心濕冷,挺直雙肩也漸漸放鬆。
她腦中轉的飛快,想著他可能問到的話,以及她該如何斟酌著回複。
豈料蕭信一張口,就叫陳婉清遍體生寒。
“你的丫鬟,昨日滿城跑著找大夫,叫人驗藥....”
陳婉清渾身一凜,拇指緊緊掐住手心,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萬萬不能被他拿了把柄,牽連爹爹!
“我恰好拿到了藥方,你要不要看一看,與你手中握著的,可有出入?”
蕭信單手將一張紙,朝陳婉清的方向,推了一推。
陳婉清隻覺得嗓子幹的厲害,好一會兒才發出聲來。
“不必了!”
不過一張藥方,憑著錦衣衛的本事,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沒必要造假或是詐她。
陳婉清屏息靜待,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既然不看,想必心知肚明,這藥裏被人動的手腳!”
眼前若是有麵鏡子照著,陳婉清就會知道她的臉色有多差,她垂著眼睛,竭力保持鎮靜,可她那撲閃的眼睫、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和唇、緊緊絞在一起的雙手,暴露了她內心的忐忑。
蕭信視線在她臉上流連著,手指微動:“失火一案,還在勘驗,可這蓄意下毒殺人,就是另外一樁案子了!”
“我可請刑部查案,將凶手緝拿歸案!”
“凶手”二字,語氣頗重。
“你意下如何?”
他果然是要借這個案子牽連爹爹,陳婉清深深吸氣,幾乎要將手心掐破,她逼著自己抬頭,直視蕭信:“這與失火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蕭信挑眉,手指輕點藥方:“兩錢生附子,足以使人喪命!”
“這藥裏,可有足足十錢!”
“這是毒殺案!”
陳婉清背上瞬間生出冷汗,他怎麽知道藥的具體劑量?
玉牒花了大價錢,也隻得了殘缺的藥方!
他該不是蓄謀已久,正等著她這個苦主指認三嬸,好牽連到爹爹身上罷?
陳婉清想對付三嬸和祖母,卻絕不願意被人捏著做刀,對爹爹不利!
陳婉清心裏一悸,“不是下毒!”
“蕭大人請我來,隻為失火,至於那藥....”陳婉清做出一個遺憾的表情,“不過是墮胎藥罷了!”
“不必大人額外費心!”
蕭信麵色深沉,眼中滿是嘲諷:“虎狼屯於階陛,尚談因果,陳二小姐何必心慈手軟!”
陳婉清心裏一跳,卻不理會他的嘲諷,隻暗暗鬆了一口氣,三嬸那裏,她自有道理,必不會輕饒了去!
隻要爹爹安然無恙,再聽十句百句嘲諷,她都甘之如飴!
蕭信再度開口,卻仍舊與失火毫不相幹,且麵色和緩了幾分:“這些日子,你心裏必定很害怕罷?”
他眼神中滿是歉疚:“是我不好,出京多日未歸!”
“你放心,日後有我在,必定不叫旁人傷了你!”
這般語氣,倒像是兩人有舊一般,陳婉清雙眸睜大,詫異看他。
蕭信注視著她,神情漸漸變了。
她遲疑起來,“蕭大人...我們以前見過嗎?”
蕭信麵色一沉,眉峰低壓:“是我回來的晚了,叫你受了委屈,你怪我也是應當!”
“隻別再說這種話!”
陳婉清心裏怪異的感覺越發濃了,她隻搖著頭,“蕭大人,您大概是將我錯認成旁人了罷?”
“我們之前並不曾見過的!”
蕭信神情驟然一冷,定定的看著她片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不記得了?”
陳婉清一愣,“記得什麽?”
蕭信深深看她,似在分辨她話語中的真假。
他臉色僵硬,喉結上下滑動幾下,語氣生硬:“陳二小姐,你可還記得,你腹中孩子生父是誰?”
陳婉清眉心微皺,不意他竟然有窺探人私密之事的癖好。
她不由抬眼看去,蕭信定定的看著她,他的眼眸幽深暗沉,似漆黑的夜空,一點星光也無。
“這與失火一事,同樣毫無幹係!”陳婉清不打算將自己的隱私,暴露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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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信視線在她臉上一轉,又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陳婉清頓時如芒刺在背,麵色泛白,手不由得覆上小腹。
蕭信深深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問:“不知陳二小姐,可願生下你腹中的孩子?”
陳婉清心裏十分不喜,隻覺屢次被他冒犯,不由得怒道:“蕭大人奉命監察百官,難道也要監察內帷不成?”
“我的私事,似乎不在大人職權範圍之內!”
她這般言語不敬,以為蕭信必定動怒,誰知他居然不生氣,看著她神情晦暗:
“三日後,還望陳二小姐,如期而至!”
陳婉清走後,蕭信沉默良久,召來心腹:“快馬去寧國府,問問林一針,什麽情況下,會叫人短短時日失了記憶...”
走出錦衣衛都指揮使司,已經是日暮時分,天邊晚霞絢麗。
陳婉清匪夷所思之下,隻覺毛骨悚然。
她不明白,蕭信這是要做什麽?
他似乎對她的事情十分感興趣,對失火一事,提都沒提,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翌日,寅時末。
花廳內安安靜靜,空無一人,階下擺著一張桌子,上有文房四寶,書冊若幹,皮匣一隻。
階下,侯大管事帶著賬房一幹人等垂手立著,侯大媳婦侯嬤嬤帶著管事媳婦立在另外一邊。
另有內院仆婦、丫鬟諸人在後麵三五成群,有人神情忿忿,有人一臉八卦,瞄著前麵的人擠眉弄眼,竊竊私語。
“今日叫咱們各院的都來,是要做什麽?”
“連侯大管事和賬房他們都叫來了,好大的陣仗!”
又有人幸災樂禍,“...居然敢動咱們三房的人,等三夫人出來,看能饒了誰?”
“嫂子說的是,管廚房的陸婆子被看了起來,還換上了四房的人,等三夫人出來,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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