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綠鬆石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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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嵐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墨綠的眼眸中蘊含著的濃稠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悸,卻又奇異地沉溺其中。
他的唇終於稍稍離開,流連至她唇角,繼而沿著下頜的曲線,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她纖細的脖頸,那裏肌膚薄嫩,脈搏在他唇下急促地跳動。
他並未用力,也沒有故意留下什麽痕跡,隻是用唇瓣極輕地、反複地碾磨廝磨,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帶來一陣陣細密的戰栗。
溫嵐忍不住發出一聲極輕的嗚咽,手指無助地攀附著他臂膀上緊繃的肌肉。
這聲音仿佛取悅了他,他低哼一聲,終於在那片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個不帶任何侵略性的吻,如同蝴蝶棲息花朵,一觸即分。
隨即,他重新抬起頭,目光鎖住她迷離的雙眼和微微紅腫的唇瓣。
他沒有再繼續,隻是這樣深深地凝視著她,呼吸依舊有些粗重,他慢慢調整,吐出一口氣。
溫嵐在張扶林身下微微喘息,胸口起伏,眼中水光瀲灩,她看著他克製而隱忍的神情,心中軟成一片,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抬手,用指背輕輕蹭過她發熱的臉頰,動作溫柔又曖昧。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身邊抱著她,知道她熱,又扒掉了她的外袍,頓時溫嵐覺得涼爽了些許,但臉還是燙的,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她的頭抵著他的鎖骨,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你怎麽不繼續了?”
不會憋壞吧?
溫嵐向下看了一眼,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她還是很貼心地說:“一直憋著,對你身體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他身體僵住了。
張扶林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他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太小了,等你再長大一點。”
溫嵐嘀咕:“我不小啊……”
她說著就要伸出手往自己胸口摸去,張扶林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眼皮一跳,一下把她的手摁下去,將她人抱得更緊了。
“我是說……你年紀太小,再等一年。”
他的語氣裏帶著些無奈,怎麽都沒想到她會誤會成這個……也不小。
溫嵐慢了半拍,然後反應過來說的是她的年紀,臉瞬間爆紅,她……她她她她怎麽會誤會啊啊啊啊!
溫嵐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自己都有點無語住了,張扶林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額頭,她把頭埋進他懷裏,又把被子往上拉到頭頂,好像無顏見人了。
張扶林在被子上輕輕拍著,好像在安慰她幼小脆弱的心靈。
又過了好一會兒,溫嵐的聲音才透過被子傳出來:“那……過了一年就可以嗎?”
張扶林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低頭看去,溫嵐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睛。
不等他回答,她繼續說:“就可以做夫妻能做的事情,就能跟你生小孩了?”
有的時候,張扶林對她的直白是又愛又恨。
他常常為她說話太直接而不好意思,又很高興她能說出這些話,說明她很喜歡他。
他心底那片柔軟被狠狠觸動,一種混雜著憐愛、無奈和深沉情愫的情緒在胸腔裏彌漫開來。
他收攏手臂,將她更緊地擁住,在她耳邊承諾:“嗯,一年後。”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溫嵐握住他的手說悄悄話:“其實你剛才可以再往下一點的。”
說完她就閉上眼睛要睡覺了,獨留下張扶林一個人想了很久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
一年。
他在心裏默念這個期限。
雖然在他漫長的生命裏,一年時間短暫得如同白駒過隙,但此刻,抱著懷中溫軟的身軀,他卻覺得這一年,似乎有些漫長。
張扶林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些,然後輕輕吹熄了酥油燈。
黑暗中,感官變得格外敏銳。
她身上淡淡的暖香,清淺的呼吸,以及隔著薄薄寢衣傳來的體溫,都無比清晰地縈繞著他,不久前被強行壓下的躁動,似乎又有複蘇的跡象。
張扶林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那些旖旎的念頭驅散,強迫自己回想張家繁雜的規矩,族長的眼睛,血腥的刑罰過程……試圖用這些冰冷的東西來平息身體裏翻湧的熱流。
然而,收效甚微。
她的氣息無孔不入,她的溫度如影隨形。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總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一夜,對張扶林而言,注定漫長。
翌日清晨,溫嵐是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中醒來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周身被溫暖包圍,以及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腰上有一隻強勁有力的手。
她愣了幾秒,才徹底清醒,意識到自己正被張扶林緊緊抱在懷裏,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臉頰瞬間爆紅。
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想從他懷裏起來,卻發現他抱得很緊,隻好安分地待在他懷裏,她抬起頭,偷偷打量他。
老張似乎還睡著,雙眼緊閉,呼吸平穩,晨光透過窗紙,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淡化了他平日裏的冷硬,顯得平和而安靜。
溫嵐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昨夜沒有睡好。
(是因為……我嗎?)
這個認知讓溫嵐心裏既有點小小的得意,她不敢再亂動,怕吵醒他,數著他的心跳,聽著窗外的鳥鳴。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環著她的手臂動了一下,抬頭看去,正好對上他緩緩睜開的眼睛。
初醒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慵懶和朦朧,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便迅速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醒了?”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比平時更添幾分磁性。
溫嵐紅著臉點了點頭,小聲問:“你……沒睡好嗎?”
張扶林沒有回答,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為什麽沒睡好?功勞全在眼前人的身上,真好意思問。
大概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溫嵐很不好意思:“是你自己說的,我對你做什麽都行。”
對,是他自己給他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的。
一想到往後一年的時間溫嵐恐怕都會不間斷的調戲他,挑戰他的耐力和自製力,張扶林就覺得有些頭疼,但話是他自己說的,說到就要做到。
“該起了。”
他背對著她,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沉穩冷靜,溫嵐從他身後抱著他,趴在他寬闊的背上,好一會兒才起來穿好衣服。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昨夜之事,但空氣中流淌的那種無形的親昵和張力,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分明。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蜜糖融化後被包裹著一樣,氣氛也變得甜滋滋的。
張扶林開始打磨那塊買回來的綠鬆石,他答應過要做成項鏈送給她的。
他時常在夜晚就著昏暗的燈光打磨原石粗糙的外皮,溫嵐就坐在他對麵,有時看話本子,有時搗鼓她的草藥,有時就那麽托著腮,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和那雙穩定得不可思議的手。
“當心把手磨破了,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有一次,溫嵐見他磨了許久,忍不住說道。
張扶林抬起頭,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躍了一下。
“想早點給你戴上。”
他語氣平淡,卻讓溫嵐又紅了臉。
張扶林不會說情話,但是她常常為他的某些話或者動作而動容,次數一多起來,她有的時候都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打動了,但一看到老張,視線又不由自主地黏上去。
於是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老張這個人實在是太完美太好了。
他打磨得很仔細,進度緩慢,溫嵐也不催他,反而享受這種等待的過程,他的動作徐徐,帶著很強的觀賞性,她光是看著他就能看很久。
半個月後的某個傍晚,張扶林終於完成了對綠鬆石的打磨,原本不起眼的原石,此刻變成了一串淚滴狀墜子,色澤深邃如雨後晴空,在夕陽餘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過來。”
他朝坐在窗邊的溫嵐招手。
溫嵐放下手中的草藥,心跳有些快,走到他麵前。
張扶林站起身,繞到她身後,撥開她頸後的長發,微涼的項鏈貼上皮膚,帶著他指尖的溫度。
溫嵐低頭,看著胸前靜靜躺著的綠鬆石墜子,指尖輕輕觸碰那冰潤的觸感。
她在張扶林麵前轉了個圈問他:“好看嗎?”
“好看。”
他點點頭,視線落在她臉上,沒移開過半分,不知道說的是項鏈好看,還是她這個人好看。
“這個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畢竟是親手做的,很有意義。
溫嵐摸了又摸,張扶林拿出那條貼身帶著的釋迦結:“那這也算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了。”
她不太滿意:“那個……我做的是保平安的,而且那個時候我都沒告訴你我喜歡你呢,這個釋迦結不能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我要給你別的東西。”
她想把那個在儲物格子裏沉寂很久的那枚儲物戒指送給老張,關鍵是戒指這個東西,本身就意義非凡了,釋迦結到底是普通的繩子做的,過個幾十年可能就舊得不能看了。
她要一個能永恒紀念他們愛情的東西。
張扶林靠近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我從雅魯藏布江下遊給你帶的禮物,是哄你開心的,那也不能算是定情信物了。”
雖然項鏈也花了心思,但是本身就是提前說好要送給她的,不能模糊“定情信物”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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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發出來就滿二十萬字了,作者想了幾個書名,發出來給大家看看。
【盜筆】穿成炮灰媽媽的我拒死
【盜筆】背景板爹娘的二三事
【盜筆】拖家帶口對抗全世界
【盜筆】我和張扶林有個約會
【盜筆】大家對抗終極的那些年
等我去找做封麵的美工把它們全部做出來就可以進行書測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