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統帥加點聚人心,齊心協力築家園木牆之外,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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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幽綠的瞳火在濃稠的黑暗中不甘地逡巡,如同漂浮在冥河上的鬼火,低沉的威脅性咆哮和磨牙聲如同鈍鋸,持續切割著營地內緊繃的神經。濃烈的血腥與野獸的腥臊味混雜,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岩山族人的心頭。短暫的勝利並未帶來絲毫輕鬆,隻有劫後餘生的虛脫和對下一次衝擊的、更深沉的恐懼。
    汪子賢背靠著冰冷粗糙的木牆立柱,身體因脫力而微微顫抖。虎口的傷口在剛才的指揮和投擲中再次撕裂,粘稠的血液混合著塵土,在掌心結成了暗紅色的痂殼,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肋骨的悶痛。但更讓他感到刺骨寒意的,是狼群撤退時那反常的姿態——不是潰敗,更像是被某種更深邃、更恐怖的陰影驅趕著離開!
    【滴!】 【任務:【加固營地】第一階段:抵擋首輪夜襲)——完成!】 【獎勵發放:技能點2,基礎營地規劃知識碎片)已載入知識庫。】 【宿主臨陣指揮,有效整合部落力量,成功擊退掠食者集群第一波攻勢,統帥力獲得認可。統帥值+5!當前統帥:5→10。】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帶來的不是喜悅,而是更沉重的緊迫感。他目光掃過屬性麵板上那孤零零的“10”點統帥值,又掃過技能點欄中閃爍的“2”。力量!他需要更強的力量!不僅是洞悉萬物的智力,不僅是鋒利的爪牙,更是一種能真正穿透人心、將整個部落擰成一股無懼任何威脅的意誌之力!那種能讓最頑固的黑石也低下高昂頭顱的力量!
    “胖墩!”汪子賢在意識中發出無聲的咆哮,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加點!統帥!兩點全加統帥!”
    【指令接收:統帥屬性加點。】 【消耗技能點2…統帥+2…當前統帥:10→12。】
    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發,沒有肌肉膨脹的物理變化。一股無形的、如同水銀般沉甸甸的暖流,瞬間從汪子賢的眉心擴散開來,流淌過四肢百骸,最終沉入他的胸膛深處。一種難以言喻的“存在感”驟然增強!他感覺自己仿佛站在了更高的地方,俯瞰著整個營地,每一個族人的位置、狀態、甚至那細微的情緒波動,都如同被撥開迷霧的星辰,清晰地映射在他的感知中。疲憊依舊,傷口依舊疼痛,但一種源於意誌核心的、磐石般的堅定與說服力,卻在他疲憊的軀殼下熊熊燃燒起來!
    他緩緩挺直了腰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在死寂而緊繃的營地中,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吸引了所有惶恐不安的目光。草葉巫醫渾濁的老眼最先捕捉到了汪子賢身上那難以言喻的變化——那是一種超越了“火神之使”神秘光環的、更具象化的力量感,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想要聆聽、想要追隨的引力。
    “嗚嚕…”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母親因恐懼而啜泣的聲音,在汪子賢目光掃過的瞬間,如同被無形的手扼住,戛然而止。她下意識地摟緊懷中的孩子,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個背靠木牆、渾身浴血卻身姿筆挺的身影。
    “看!”汪子賢的聲音響起,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蓋過了牆外狼群的嗚咽,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族人的耳中。他沒有慷慨激昂的呐喊,隻有一種陳述事實的、不容置疑的平靜。他伸手指向那道在狼群衝擊下布滿爪痕、深深凹陷、甚至有幾處橫欄斷裂歪斜的木牆,火光勾勒出它頑強卻傷痕累累的輪廓。
    “牆!守住了我們!”他的話語簡潔如斧鑿,“狼!怕了!”他指向牆外黑暗中逡巡的幽綠光點,“但,不夠!”他的語氣陡然加重,如同重錘敲擊,“牆,還能更硬!營地,還能更牢!黑夜的牙齒,咬不破我們築起的家!”
    “家?”這個陌生的詞匯讓許多族人眼中流露出茫然。對他們而言,這岩壁下的窩棚群隻是“睡覺的地方”,是“躲避風雨的角落”,是隨時可能被野獸撕碎的脆弱巢穴。
    “家!”汪子賢用力地重複,手臂揮動,劃過一個將整個營地囊括在內的圓弧,“這裏!安全!溫暖!食物!有火!有牆!有我們所有人在一起!”他指向搖曳的篝火,指向傷痕累累的木牆,最後指向每一個族人,“保護家!讓牆更高!讓地更深!讓狼群,讓黑夜,讓叢林裏所有想傷害我們的東西,都碰不到我們一根汗毛!”
    12點統帥帶來的強大氣場和精準的語言穿透力,如同無形的暖流,瞬間融化了恐懼的堅冰,點燃了麻木心靈深處最原始的渴望——對安全、對穩定、對“家”的渴望!草葉巫醫枯瘦的身體因激動而劇烈顫抖,他第一個匍匐在地,聲音帶著哭腔般的虔誠:“嗚嚕!火神之使!指引我們!築起…神的家園!”
    “築家!築家!”幾個年輕的戰士被這情緒感染,揮舞著手中的石斧,嘶聲吼叫起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聲音加入,從遲疑到堅定,從微弱到洪亮!連那些抱著孩子的婦女,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跟著低吼。整個營地,在經曆了極致的恐懼後,被汪子賢用“家”的概念和強大的統帥力,奇跡般地重新凝聚起來!一股同仇敵愾、保衛家園的熾熱意誌在篝火上空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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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黑石。他依舊抱著他那柄巨斧,如同冰冷的礁石杵在角落裏。看著族人被汪子賢幾句話就煽動得熱血沸騰,他古銅色的臉上肌肉抽動,眼中充滿了濃烈的不屑和一絲被徹底邊緣化的憤怒。“哼!花言巧語…靠著牆和石頭活下來,就真當自己是神了?家園?笑話!力量!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他低聲對身邊僅剩的兩個心腹戰士咆哮,但聲音被淹沒在群情激昂的浪潮中,顯得蒼白而無力。
    “胖墩,載入基礎營地規劃知識碎片!”汪子賢在意識中下令。
    【指令接收。知識碎片載入中…】 海量的信息流瞬間湧入腦海!雖然隻是碎片,卻包含了原始條件下最核心的防禦要素:護城溝壕溝)的挖掘技巧與排水設計;木牆加固的關鍵節點轉角、連接處)處理;內側支撐斜樁的力學應用;營地內部功能區劃分居住區、工坊區、食物處理區)的雛形;甚至還有利用天然地形如泥沼、陡坡)增強防禦的思路!
    91點智力如同最高效的處理器,瞬間將碎片信息整合、吸收,剔除掉當前無法實現的如磚石結構),提煉出最緊急、最可行的方案!一個清晰、立體的營地強化藍圖在他腦海中飛速成型!
    “岩骨酋長!”汪子賢的目光轉向始終沉默如山的部落首領。老酋長布滿油彩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太多情緒,但那鷹隼般的目光深處,已不再是純粹的審視,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認同。汪子賢指向木牆外的地麵,又做了一個向下挖掘的動作:“牆外!挖溝!深溝!讓狼跳不過來!爪子陷進去!”接著,他指向木牆本身,特別是幾個被撞得凹陷、連接處鬆動的關鍵節點:“這裏!這裏!加木頭!斜著頂住!綁死!”最後,他指向營地內部靠近岩壁、相對幹燥平坦的區域,比劃著:“這裏!睡覺!那裏!做工具!那裏!放肉!分開!幹淨!安全!”
    他的規劃清晰、具體、每一步都指向生存的核心需求——防禦、秩序、衛生!岩骨酋長撚動獠牙項鏈的手指停頓了,他深深地看了汪子賢一眼,仿佛要穿透這“神使”的外殼,看清裏麵那精密如同機械般的思維。幾秒鍾的沉默,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終於,他緩緩地、極其有力地點了一下頭,喉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嗚嚕!神使!說!做!” 他將象征著部落最高權力的骨杖,重重地頓在地上!
    酋長的認可,如同最後的催化劑!整個岩山部落徹底動員起來!這一次,不再是倉促的應急,而是在汪子賢清晰規劃和12點統帥力凝聚下的、有組織的家園保衛戰!
    汪子賢如同最高效的指揮官,站在營地中央稍高的位置。統帥力的提升讓他對人力分配達到了近乎直覺般的精準。
    “你!黑石!”汪子賢的聲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精準地刺向角落裏的最強戰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讓黑石猛地一怔,下意識地握緊了巨斧,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挑釁,仿佛在說:你想幹什麽?
    “你!力氣最大!”汪子賢無視他眼中的敵意,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信任或者說,是物盡其用的命令),“帶人!砍樹!最硬最直的木頭!要粗!做頂牆的柱子!要快!”他指向營地邊緣那片未被砍伐的硬木林,又比劃著需要木頭的長度和粗度。這任務非黑石莫屬,既是利用他的蠻力,也是將他暫時調離防禦核心區,避免幹擾。
    黑石臉上肌肉扭曲,顯然極不情願被汪子賢指揮,尤其是指派去做“苦力”。但在岩骨酋長沉默的注視和汪子賢那帶著無形壓迫感的目光下,他最終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極其不甘的重哼,猛地扛起自己的巨斧,對身邊兩個心腹低吼:“走!” 如同一頭被套上軛的蠻牛,帶著滿身戾氣衝向樹林。很快,沉重而暴躁的砍伐聲便隆隆傳來。
    “草葉!”汪子賢轉向老巫醫,“帶女人和孩子!剝藤蔓!越多越好!要韌!要長!處理幹淨!” 藤蔓是捆綁加固的生命線。 “你們幾個!”他點出白天表現最靈巧、學習石斧製造最快的幾個年輕戰士,“跟我來!加固牆!綁緊!加支撐!”
    整個營地變成了一個巨大而有序的原始工坊。汪子賢身先士卒,拖著疲憊的身體,親自示範關鍵節點的加固。他指揮戰士將新砍伐的粗壯原木斜頂在木牆內側最易受力的薄弱點,與原有立柱形成穩固的三角支撐。“這裏!頂住!用力!”他親自上手,和戰士一起發力,將支撐木死死頂入位置,然後用消防斧削尖末端,深深楔入地麵。接著是複雜的加固捆綁,他手指翻飛,教授著更高級的“十字絞索結”和“連環套結”,將支撐木、立柱、橫欄三者死死捆紮成一個整體。汗水混著血水從他額頭滑落,滴在粗糙的木頭上,但他眼神專注,動作精準有力,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神使…您的手…”一個年輕戰士看著汪子賢虎口那猙獰的傷口在用力捆綁時再次崩裂滲血,忍不住低聲提醒,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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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汪子賢頭也不抬,聲音沉穩,“牆牢固,手就好得快!綁!再緊一圈!”
    他的行動是最好的動員令。看著他帶傷堅持,連最老的婦人都咬著牙,用盡力氣搓著堅韌的藤蔓纖維。孩子們也不再躲藏,力所能及地搬運著小塊的石頭和細藤。
    最艱巨的任務是挖掘護城溝。汪子賢將主力交給了以岩骨酋長親信“磐石”為首的一批力量型戰士。地點選在木牆外約五步遠,沿著v形缺口的弧度挖掘。然而,原始的石鎬和骨鏟麵對堅硬的凍土和盤根錯節的草根,效率低得令人絕望。一鎬下去,往往隻能刨起一小塊土,震得手臂發麻。
    “嗚嚕!太硬了!不行!”磐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泥漿,看著腳下那淺得可憐的溝痕,忍不住向汪子賢喊道,語氣中充滿了挫敗。
    汪子賢快步走過去,蹲下身,手指撚了撚坑底的泥土,又觀察了一下戰士們手中簡陋的工具。91點智力高速運轉,結合剛剛載入的知識碎片,一個改進方案瞬間成型。
    “停!”他下令,“工具!換!”
    他讓戰士拿來幾把新造的楔形石斧。“不是砍,是鑿!”汪子賢拿起一把石斧,翻轉過來,用厚重堅實的斧背而非鋒刃,對準一塊凸起的堅硬凍土塊。“看好!這樣!”他手臂掄起,石斧帶著沉重的風聲落下!
    “咚!”一聲悶響!堅硬的凍土塊應聲碎裂!飛濺的碎塊遠超之前石鎬的效果!
    “哇!”周圍的戰士發出驚呼。
    “用斧背!鑿!”汪子賢將石斧遞給磐石,“硬的地方,先鑿碎!再用鏟子挖土!省力!快!”
    “鑿碎!再挖!”磐石恍然大悟,興奮地重複著,立刻指揮戰士改變方法。沉重的石斧背如同破冰船,一次次鑿擊在凍土和石頭上,效率瞬間提升!挖掘進度肉眼可見地加快。汪子賢並未離開,他仔細觀察著溝的走向和深度,不時指點:“這裏!溝底再斜一點!讓水能流走!”“這裏!靠牆這邊挖陡一點!狼爬不上來!” 精確的指令讓這條原始的護城溝開始呈現出防禦的雛形。
    時間在塵土、汗水、號子和叮當聲中飛逝。日頭從慘白變得灼熱,又漸漸西斜,將營地的一切拉出長長的影子。當夕陽的餘暉為木牆鍍上一層暗金時,營地的麵貌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道傷痕累累的木牆,此刻如同披上了厚重的鎧甲。粗壯的斜撐木如同巨人的臂膀,從內側死死頂住了牆體。關鍵連接處被多層複雜的藤索捆紮加固,勒得木頭都變了形,透著一股磐石般的堅固感。牆體的高度也增加了近半米,頂端削尖的木樁在暮色中如同猙獰的獠牙。
    而在木牆之外,一道深及成人胸口、寬達兩步的弧形壕溝已然成型!溝壁靠近木牆的一側被刻意挖得陡峭,另一側則相對平緩,溝底還留有淺淺的排水槽。新翻出的潮濕泥土散發著濃重的土腥味,堆積在溝的內側,形成了一道低矮的土壟,進一步加強了防禦縱深。
    營地內部也初顯秩序。靠近岩壁最幹燥避風的一片區域被清理出來,作為核心的居住區。旁邊稍遠一點的空地被劃為工坊區,堆放著燧石原料、半成品木料和大量處理好的藤蔓。而食物處理區則被特意安排在靠近篝火、下風口的位置。雖然簡陋,但功能區劃的雛形已現,混亂擁擠的景象大為改觀。
    整個部落,上至須發皆白的老人,下至剛剛能搬動小石頭的孩童,幾乎人人帶傷多是磨破手掌或用力過度的肌肉拉傷),渾身沾滿泥濘和木屑,臉上寫滿了極度的疲憊。但他們的眼神卻不再是最初的恐懼和麻木,而是燃燒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參與偉大創造的亢奮!他們親手觸摸到了“家”的輪廓!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岩骨酋長沉默地巡視著煥然一新的營地,目光掃過加固的木牆,掃過深邃的壕溝,掃過初具雛形的功能區。他那如同岩石般粗糲的臉上,肌肉似乎極其輕微地牽動了一下。他走到汪子賢麵前,沒有言語,隻是伸出布滿老繭和泥汙的巨掌,重重地拍在了汪子賢的肩膀上!這一拍,沉甸甸的,蘊含著部落最高首領最直接的認可!
    “嗚嚕!家!”草葉巫醫老淚縱橫,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營地,聲音嘶啞卻充滿了狂喜,“火神之使!為我們築起了…神的家園!”
    “家園!家園!!”族人們的歡呼聲帶著疲憊的沙啞,卻匯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洪流,在暮色籠罩的營地中回蕩,充滿了力量與希望!
    汪子賢感受著肩膀上酋長手掌傳來的分量,聽著族人發自內心的呼喊,一股強烈的成就感衝刷著身體的疲憊。然而,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營地角落那堆所剩無幾、顏色暗淡的肉幹,又掃過族人雖然亢奮卻依舊帶著菜色的臉龐。工具革新了,防禦初步建立了,但部落的根基——食物,依舊岌岌可危!狩獵隊帶回的食物,在狼群襲擊前的消耗和築牆的巨大體力支出下,已經瀕臨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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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陣壓抑的爭吵聲從工坊區邊緣傳來,打破了短暫的歡慶。
    “…憑什麽!那是我們差點用命換回來的!黑石老大帶著我們找到的野豬群蹤跡!就該我們去獵!”一個黑石派戰士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臉上帶著不忿,指向營地外黑暗的叢林。
    他對麵站著磐石,臉色同樣不好看:“嗚嚕!放屁!現在營牆最重要!酋長說了,所有壯勞力先挖溝築牆!野豬群就在泥潭那邊,又不會跑!等牆好了再去!”
    “牆牆牆!牆能當肉吃嗎?!”另一個黑石派戰士吼了起來,“再餓兩天,不用狼來,我們自己就先倒下了!你們沒看到孩子們餓得哭都沒力氣了嗎?”他的話語戳中了營地最敏感的神經,周圍幾個婦女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的孩子,眼神黯淡下去。
    “就是!上次我們找到那窩野豬,要不是陷阱突然塌了,驚跑了最大的那頭,早就…”第一個戰士憤憤不平地抱怨道,臉上充滿了懊惱和對食物的渴望。
    “陷阱?” 汪子賢心中猛地一動。這個詞如同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腦海中的某個抽屜。他快步走了過去。
    爭吵的雙方看到汪子賢,聲音下意識地低了下去,但眼中的情緒並未消退。
    “野豬?陷阱?”汪子賢看向那個抱怨的戰士,聲音平靜。
    那戰士被汪子賢的目光注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想到食物,又鼓起勇氣:“嗚嚕!神使!是野豬!很大的野豬群,在營地西邊泥潭附近喝水!黑石老大前天發現的!我們做了陷阱…挖了坑…可…可坑不夠深,上麵的樹枝蓋塌了…讓最大的那頭跑了!氣死我了!”他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滿是遺憾。
    泥潭…野豬…陷阱失敗…汪子賢的眼睛微微眯起。91點智力瞬間將信息串聯起來。泥潭,天然的限製地形!野豬習性…力量大、直線衝擊猛、但轉彎笨拙…對泥濘地形有本能的厭惡和陷入後的恐慌…簡易陷阱圖紙捕獸類)在知識庫中瞬間被點亮!
    一個大膽而高效的捕獵計劃,如同閃電般在他腦海中成型!不需要大隊人馬冒險強攻,隻需要精準的陷阱和一點點引導!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爭吵的戰士,掃過憂心忡忡的族人,最後落在岩骨酋長沉靜卻隱含期待的臉上。12點統帥帶來的強大自信讓他嘴角勾起一絲篤定的弧度。
    “肉…”汪子賢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瞬間壓下了所有的不安和爭執,“會有!很多肉!”
    他伸手指向西邊叢林的方向,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明天!我們去泥潭!” “不用很多人!” “不用拚命!” “用陷阱!用腦子!” “把野豬…請回來!”
    “陷阱?”草葉巫醫渾濁的老眼中瞬間爆發出精光,如同聽到了古老巫術的咒語。這個詞在岩山部落的狩獵史中,往往代表著失敗和徒勞。但此刻從“火神之使”口中說出,卻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必將實現的魔力!
    整個營地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帶著饑餓的綠光、帶著最後的希望、帶著難以置信的驚疑,齊刷刷地聚焦在篝火旁那個身影上。肉香四溢的味道,似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從那片黑暗的叢林深處,透過汪子賢篤定的眼神,飄進了每一個族人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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