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愛與被愛,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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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檸跟著陸知宜在港城呆了差不多一周,比賽結束他們又去附近玩了一下,這才返航京城。
剛落地京城,沈鶴川的電話打進來。
她本來不想接,但是想到前兩天提起的事情,還是拿起手機。
“喂?”虞檸的態度有點兒淡淡的,並不熱情。
沈鶴頓了兩秒,才開了口。
“虞檸,你回京了嗎?”
“嗯,剛剛落地。”說話的功夫,虞檸從陸知宜的手裏接過一個行李箱。
在陸知宜注視好奇的目光中,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唇語說了沈鶴川的名字。
陸知宜翻了個白眼,有點兒無語。
這家夥,都要跟虞檸離婚了,到底還有哪裏來的那麽多事情要找虞檸。
她瞧著陸知宜的神色,隻覺得好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虞檸,之前我放在書房裏的那盒玉石,你還記得後麵放哪裏去了嗎?”
那時候,他還住在南馨居的。
他說的玉石,虞檸有印象。
當時慈善拍賣會的時候,沈鶴川拍下來的。
她那時候說,這樣級別的玉石拍下來不劃算,產出和原價值不對等,是虧本的生意。
但是沈鶴川隻是說,很好看。
就因為這麽一句話,他花了差不多六千萬。
虞檸拖著箱子往前走,在記憶裏搜尋片刻,這才開了口:“你找找負一層的庫房櫃子,大概在第二格櫃子,還是當初的那個盒子裝著的。”
沈鶴川的東西,她都不怎麽動的。
哪怕那個玉石當時拍完了是他們一起拿回家的,但是虞檸並沒有怎麽動過。
“好,我找找,先掛了。”
“嗯。”她應了一聲,把手機放下來,看見上麵寫的通話掛斷。
沈鶴川有些悵然的靠在書房的椅子上,顧若微的貓跳上他的書桌,這會兒正好奇地扒拉著他放在桌上的擺件。
擺件沉重,小貓當然是扒不動的。
他盯著看了會兒,起身要往樓下去,忽而又看到書架上凸出來的幾本書。
大概是好奇,沈鶴川往書架旁邊走了幾步。
不是書,隻是夾在裏麵的一些紙質書簽。
沈鶴川回頭,看著略顯冷清的書房,抬手揉了揉額角。
好像忘了,以前虞檸也在他的書房裏看過書,並且還問他,什麽時候能教她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她是個很好的設計師,卻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沈鶴川起初是答應過的,教人學習金融知識而已,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不過後來,怎麽就擱置了呢?
他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也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麽最後沒有履行這個約定,隻是沉默地離開。
小貓跟在他的身後蹦蹦跳跳,一路走到負一樓的庫房。
說是庫房,也不完全是,更像是儲藏室。
那時候,他偶爾會放酒在裏麵。
“第一,第二。”他順著順序數過去,在第二格的位置停下,拉開櫃門。
裏麵方方正正地躺著一個蜀錦盒子,上麵的鎖扣似乎還在發著亮。
冰涼的指腹放在鎖扣上麵,讓他下意識的鬆了手。
沈鶴川把盒子抱出來,抬手掃了掃上麵沾到的灰塵,低頭,小貓圍著他的褲腳轉著,叫的有些可憐。
回到一樓的客廳,他把盒子放在茶幾上,轉身給小貓的碗裏放了一些貓糧。
“好了,別圍著我了。”
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小動作,總是沒什麽時間照顧。
再說了,小動物要是不停地粘人,還怎麽工作啊。
打開盒子,裏麵是他之前拍下的那個玉石。
之所以又想起來,是因為顧若微想做一個玉鐲子,說她最近正在看料,沈鶴川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一個。
從機場的大門出去,還沒來得及叫個轉身,倒是黑色的保時捷一個刹車停下了兩個女生的麵前。
“上車。”
車窗降下來,謝遲衍的臉出現在虞檸的視野裏。
她還沒反應過來什麽,倒是陸知宜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去了。
虞檸愣了幾秒,眨了眨眼。
謝遲衍從車上下來,臉上的笑意有點兒藏不住:“怎麽了,親愛的虞小姐,看到我很驚訝?”
“確實。”她點頭。
陸知宜放好自己的箱子,已經次重新饒了過來。
她拉拉虞檸的手,忍不住笑:“檸檸,我哥沒空就拜托衍哥過來了。”
雖然謝遲衍也挺忙的,不過他一聽說是來接陸知宜和虞檸的,立刻就騰出時間了。
陸知宜都不想點破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想法。
虞檸恍然,垂了眸子,任由謝遲衍把她手裏的行李箱接過去,輕而易舉就擺進去後備箱了。
“檸檸你坐副駕駛吧,我要躺著睡會兒覺。”
她把虞檸推著往副駕駛的位置走,幫她把車門打開。
謝遲衍已經上了車,係好安全帶,側頭正好看見虞檸被推著上車。
她實在不知道怎麽拒絕了,隻能在副駕駛的位置硬著頭皮坐下來。
這樣的感覺,其實並不是很好,她隱約能感覺到陸知宜這樣做的理由。
隻是,車子開出去很久,卻一直沒有聽謝遲衍說過話。
好像來接他們回去,就真的隻是接一下而已。
陸知宜要回去賀家吃飯,謝遲衍就把她送到賀知舟那裏去了。
“衍哥,幫我把檸檸送回家去,麻煩你了!”
她下了車,回頭和虞檸說拜拜,又看了一眼謝遲衍,特意叮囑。
“知宜!”虞檸臉上有點兒燙,趕緊阻止陸知宜多說些不該說的。
女孩兒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抬手比了一下拉拉鏈的動作,轉身擺擺手離開。
車子再次啟動,謝遲衍才終於開口。
“虞檸,要不要吃個飯再送你回去。”
她垂眸,搭在車窗上的手慢慢地放下來。
“謝先生,我已經欠你很多了。”總是他對她的好,她卻不知道怎麽還。
“其實,你不必計較我們之間的得失。”
謝遲衍側目看了一眼虞檸,眼中帶著笑容。
“就像你和沈鶴川一樣。”這是他少有的在虞檸的麵前這麽說沈鶴川的全名。
虞檸愣愣,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不一樣的,謝先生。”
她可以不計較自己和沈鶴川之間的得失,是因為那時候他們是夫妻,是一個整體。
最起碼,在外人的眼裏是這樣的。
“一樣的,虞檸,愛與被愛,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