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援軍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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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早,陶旨就已經上馬來到了街亭城樓下叫陣。
    “劉老頭兒,你陶爺爺來了,快快出來受死!”
    沒曾想,劉任俊早就有所準備。命其三百位弓箭手在城樓上備好了弓箭,隻等陶旨前來叫陣。
    待三百位弓箭手搭好了弓箭,蓄勢待發,劉任俊負手而立,對陶旨冷哼一聲。
    “陶旨,你才多大就敢自稱爺爺?小心別折了你的壽,哈哈哈哈。”
    “劉老頭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咒我?找死!呀啊啊啊,吃我一絲!”
    陶旨所用的兵器,並不是常規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而是一種特殊的蛛絲所製作的手鏈。
    名喚千絲鏈,這本是他姐姐所用的靈寶,後來他姐姐嫁人,覺得留置無用便給了他。
    這寶貝在陶旨手中才得以發揚光大,此時用出來更顯得他威風八麵!
    陶旨朝他遠距離放出了一根蛛絲,被劉任俊一劍斬斷並發出了無情嘲笑。
    “小兔崽子,有本事就上來啊!哈哈哈哈——!!!膽小鬼,羞羞羞!”
    “爺爺怕你不成?將士們,隨我衝殺!駕——!”
    陶旨看到這老頭兒竟然如此嘴臉,當即催開座下駿馬,一邊放出千絲鏈內的蛛絲展開一道防禦網,一邊用蛛絲抵擋著劉任俊左右兩側排開的弓箭手用箭射自己。
    將士們看到陶將軍一馬當先,他們也都搖旗呐喊,隨著陶旨一起衝殺。
    “殺啊——!衝啊——!奪了街亭!!!”
    “啊!啊!啊!啊!”
    “殺了劉任俊!殺呀——衝啊——!!!”
    劉任俊則是對左右兩側排開的弓箭手大喊出聲:“將士們,給老子繼續放箭,射死陶旨!”
    數以千計的飛箭朝著陶旨和他身後的一千位將士飛來,陶旨手中的千絲鏈也未能擋住這麽多飛箭的衝擊力。很快,他布置的防禦網就被這數以千計的飛箭刺穿。陶旨覺得一時之間難以攻破街亭,便命令全軍暫避鋒芒。
    “撤退!全軍撤退!”
    在劉任俊身邊的將士們,看到陶旨隻堅持了這麽短的時間,就帶著他殘餘的將士們撤離,一個個都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並給他即興編了一首童謠:
    “想不到,這陶旨還真是個膽小鬼,才堅持這麽點兒時間就要撤退了,哈哈哈哈。”
    “是啊,真是沒想到。”
    “莽陶旨,膽小鬼,不懂計策瞎闖關!自稱爺,其為孫,終將敗於小街亭!”
    劉任俊一聽自己身邊竟還有即興編造童謠的奇才,不僅哈哈大笑了起來,還讓身邊的將士們繼續大喊這首童謠。
    “哈哈哈哈哈,這童謠好聽,老子喜歡,繼續喊起來!”
    “莽陶旨,膽小鬼,不懂計策瞎闖關!自稱爺,其為孫,終將敗於小街亭!”
    “莽陶旨,膽小鬼,不懂計策瞎闖關!自稱爺,其為孫,終將敗於小街亭!”
    “莽陶旨,膽小鬼,不懂計策瞎闖關!自稱爺,其為孫,終將敗於小街亭!哈哈哈哈哈哈哈——!”
    將士們在第一遍童謠的基礎上又大喊了三聲給陶旨寫的童謠,陶旨領兵敗退後,氣得無可奈何。他隻能在第三日出兵叫陣時,放出好幾根蛛絲以纏死四位匈奴士兵來發泄自己有這麽恥辱童謠的憤怒。
    陶旨對著街亭城樓上的劉任俊破口大罵:“劉任俊你個老東西!有本事下來和你陶爺爺大戰三百回合,你他媽光躲起來和烏龜有什麽區別?!”
    劉任俊繼續堅持自己堅守不出的策略,隻讓身邊的弓箭手繼續對他和他身後的將士們射箭。此戰,陶旨折損了九百多員將士,駿馬死傷三百匹,而馬肉全被用來當將士們的晚餐了。
    陶旨連續叫陣多日,仍然拿不下街亭。到第十日的時候,他身後僅剩二十餘位還能站著撒尿的將士。
    劉任俊拿過旁邊一位弓箭手的弓箭,朝著陶旨射出了一箭。
    陶旨很輕鬆地就躲過去了,但他卻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朝著劉任俊繼續大罵出口:“老匹夫!你陶爺爺一定要把你抓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剁你的骨!”
    這個時候的劉任俊,可完全不帶慫的啊!
    他活了快他媽六十年了,什麽場麵沒見過?要是能被陶旨這種小輩罵退,他就不叫劉任俊!
    劉任俊手持長劍,再次發出了一道劍光:“你個膽小鬼,先吃我一劍吧!去——!”
    劍光隨著他的聲音驟然飛出,在空中呈現出了一抹藍紫色,而它的顏色在陽光映照下顯得非常美麗。
    可對陶旨來說,越美麗的東西就越致命。陶旨催馬上前,利用手中千絲鏈內發射而出的蛛絲,赫然斷掉了這抹劍光。
    就在陶旨要一個人闖關時,城樓之上的餘梅勇已經手持一顆巨石朝他砸了過來。
    麵對這顆巨石,陶旨隻能再次宣布撤退:“快退!”
    陶旨說完這話,就用一根蛛絲切斷了這顆巨石,這才有命駕馭駿馬回到了自己的大營。
    第十一日,陶旨身邊的一位士兵前來叫他:“陶將軍,今日我們還去叫陣嗎?”
    陶旨輕微搖頭,回應這位士兵說:“不去了,就剩你們這麽點兒人,再去也是無濟於事。”
    士兵反問陶旨一句:“那咱們怎麽辦?”
    陶旨苦思片刻,決定用兵法中最不易察覺到的方式,讓自己的將士在敵軍城池周圍探路。
    “你帶一隊將士去街亭附近撿柴火,順便給本將軍探探路,看一下有沒有近路能包抄街亭,我就不信咱們攻不下一個小小的街亭!曹!”
    “是,將軍!我這就去做。”
    這位士兵抱拳應允後,立馬轉身帶上幾位士兵去撿柴火探路了。
    陶旨看到他離開後,忽然想到了兩個很嚴重的問題,招呼了一位士兵。
    “來人!”
    從帳外走進一位士兵,詢問陶旨要幹嘛:“將軍有何吩咐?”
    陶旨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糧草還能堅持幾日?援兵何時能到?”
    從帳外走進來的這位士兵,畢恭畢敬地回應了陶旨:“回將軍的話,我軍糧草最多還能堅持七日,援兵還有三日便可抵達。”
    陶旨點了點頭說:“很好,那這三日就讓剩下的將士們好好吃喝,靜待援軍抵達。”
    從帳外走進來的這位士兵抱拳應允:“是!”
    陶旨似乎還是覺得不妥,連忙叫住了他。
    “等等!”
    從帳外走進來的這位士兵,聽到陶旨叫住自己,回頭對陶旨問了一句。
    “將軍還有何吩咐?”
    陶旨讓他湊過來,自己在他耳邊說:“你需要這樣……然後再這樣……”
    從帳外走進來的這位士兵表示自己一切都明白,向陶旨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忠心。
    “明白。將軍放心,此事交給我,一定能辦成!”
    陶旨覺得這樣應該能萬無一失,才讓這位士兵離去。
    “嗯,你去吧。”
    從帳外走進來的這位士兵暗自點頭,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很快,三日時間已過。
    陶旨和部下們在這三天內,每天都在吃肉喝酒的快活日子中度過,而反觀對方,劉任俊接連三日沒看到陶旨領兵前來,心中萬分憂慮。
    餘梅勇在這時,突然上前稟報:“劉將軍,今日陶旨他們又沒來。”
    聽著餘梅勇的話,劉任俊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對勁,反問了身邊的王自相。
    “是啊,陶旨這幾天怎麽不來叫陣了,哎?你們說這幾天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麽陰謀詭計啊?”
    王自相也不知道陶旨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暗自猜測了一下陶旨他們為什麽這三日不出兵叫陣。
    “大概是因為陶旨他的隊伍中糧草快沒了,加上他們一共也沒剩下多少士兵繼續來叫陣了吧?末將認為,隻要再多堅持一個周的時間,陶旨自會退兵離去。”
    劉任俊否決了王自相這個猜測:“不不不,陶旨此人心思細膩,絕不會寸功未立就退兵。”
    就在這時,另一位叫鍾成合的將軍上前稟報。
    “報——!將軍,陶旨的一部分士兵,這三日一直在咱們街亭城南的一座小山內撿柴,我覺得他們此舉十分可疑!哎,將軍,您說這會不會是陶旨故布疑陣,讓那些士兵在咱們街亭周邊探路,伺機尋找近路包抄我們?”
    劉任俊覺得鍾成合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對他繼續吩咐:“嗯,你說的有點兒道理。這樣,鍾成合你馬上派人前去打探一番。若真是陶旨派他們來伺機尋找近路包抄咱們,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是,將軍!”
    鍾成合領命後,立馬帶著幾位士兵喬裝打扮,化作砍柴山民,前往那座山上刺探陶旨手下士兵的軍情。
    就在鍾成合帶兵來到這座山的山腳下,作為援兵的黃鳳鳴,也帶著他的兩千多兵馬前來救援陶旨。
    黃鳳鳴看到鍾成合帶兵狗狗祟祟的進山,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麽好鳥。
    他上前詢問了兩句:“喂!你是陶將軍帳下的士兵嗎?我問你,這片區域內可有一個街亭?!”
    鍾成合沒見過黃鳳鳴,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這麽有特點的將軍,他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但還是回了黃鳳鳴的話。
    “回將軍的話,這裏的確是街亭,敢問您是?”
    黃鳳鳴聽他這麽講話,就知道這小子不是陶旨帳下的兵。
    有很大可能,這小子會是街亭的守將。
    既然如此,那自己跟他就是敵人了:“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我們大燕除北軍的將士,連本將軍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小子又是誰,為何要帶兵進山?!莫非你是街亭守將?報上名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鍾成合見黃鳳鳴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索性也就不裝了。
    “你猜對了,我的確是街亭守將,本將軍的名字叫鍾成合!”
    “好小子。本將軍乃是大燕除北軍的黃鳳鳴是也。重甲狂蜥!給我出來——!”
    黃鳳鳴的話音剛落,他的靈寵重甲狂蜥便已躥騰而出。看到黃鳳鳴用出了他的靈寵,在他身後的眾位士兵已經全部退後了十米,將戰鬥圈交給了黃鳳鳴與鍾成合。
    “嘶嘶嘶!”
    重甲狂蜥發出了自己的嘶叫,鍾成合也給自己身後的幾位士兵使了一個眼色,他們秒懂鍾成合這眼神裏麵包含的意思是什麽,立馬後退了至少三十米,才停下自己的腳步。
    鍾成合的手上光芒一閃,已經多出了一把長劍:“我沒有靈寵,也不用氣息和力量,黃將軍你盡管放手來戰就是!”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重甲狂蜥,使出唾液毒炮!”
    說話間,黃鳳鳴嘴角一彎對重甲狂蜥喊出了一個招式。
    重甲狂蜥也不負眾望,從口中噴出了一個充滿細菌的唾液毒炮。鍾成合則是將手中的長劍一甩,已經朝著這個充滿細菌的唾液毒炮刺去,長劍的鋒利度相當快,一下就挑破了這個唾液毒炮,破開之後裏麵的細菌在空中飛散,直接就沾染到了鍾成合的手臂上。長劍順勢刺向了重甲狂蜥,而重甲狂蜥別看它的體型大,可它的速度並不比一個人類慢,一個閃身後,身體便迅速往後倒退。重甲狂蜥的後退速度已經很快了,可長劍依然攻勢不減,眼看著就要到它麵前,身為重甲狂蜥的主人,黃鳳鳴在這個時候才出手,喚出了自己的靈寶——黃蓮花燈。
    “黃蓮花燈!”
    隨著他的聲音,黃蓮花燈落入了黃鳳鳴的手中。
    “嗚嗚嗚!”
    黃蓮花燈內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響動,他充分明白了鍾成合此人的打法。這小子完全就是個瘋子,重甲狂蜥的唾液毒炮內有多少細菌,隻有他自己最清楚。麵對這種情況,鍾成合居然還能手持長劍繼續前刺,便足以見得鍾成合此人不要命啊!既然,鍾成合這小子不想要命,那黃鳳鳴還慣著他幹嘛?
    曹!直接幹唄!
    從黃蓮花燈內湧出了一股黃色光波,直奔鍾成合砸去。對於砸來的黃色光波,鍾成合連看都不看,長劍依舊前指,居然憑借長劍的劍光斬碎了這一股黃色光波。
    “什麽?”
    黃鳳鳴懵了個腿兒的,居然沒能控製住他……
    重甲狂蜥知道自己該為主人出一份力了,它用自己碩大的尾巴朝著黃鳳鳴狠狠一甩,推開了自己的主人,令鍾成合這一往無前的長劍攻勢落於了空處。緊接著,鍾成合的腳下一軟便迅速陷入了重甲狂蜥給他準備的唾液泥沼。鍾成合隻是淡然一笑,手腕一抖便令自己手中的長劍點在了距離泥沼邊緣最近的土地,輕而易舉的破掉了重甲狂蜥提前給他布置好的唾液泥沼。與此同時,鍾成合迅速騰身,從那唾液泥沼內飛了出來。也就是在這一刻,鍾成合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他中毒了!
    是的,他中毒了,中的就是重甲狂蜥的唾液細菌。黃鳳鳴還以為鍾成合有多牛比或他身上有什麽避毒的寶貝,合著他也隻不過是肉體凡胎而已。重甲狂蜥的唾液毒炮中蘊含著可以腐蝕人體肌肉細胞的劇毒,不是什麽人都能憑借肉體強橫硬撐過去的,而唾液泥沼內的劇毒更甚,沾一點兒都能把敵人的雙腿腐蝕掉。鍾成合下意識地彎下了自己的腰,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嘴角開始泛出大量的白色泡沫。他用力扶住自己手中的長劍,用一副不甘心的表情看著麵前的黃鳳鳴與他身邊的重甲狂蜥。
    “你……你們……噗!”
    隨著鍾成合噴出的一口毒血,他的神誌也因中毒變得模糊了起來。
    在鍾成合身後的士兵,看到他吐血的一幕,連忙上前叫住他:
    “鍾將軍!”
    “將軍——!你怎麽了?”
    “將軍你沒事兒吧?”
    鍾成合在這種危急時刻,還不忘叮囑自己的手下趕緊回街亭。
    “你們幾個,快回街亭……噗!”
    隨後,鍾成合噴出了一米的毒血便已經倒地身亡。
    黃鳳鳴怒視了一下,鍾成合身後的士兵。
    士兵們被他唬住,連忙趕回街亭稟報鍾成合的死因。
    黃鳳鳴則是收起了自己的黃蓮花燈和重甲狂蜥,對著已死的鍾成合用嘲諷的口吻說:“鍾將軍,你父母還真是為你起了一個好名字啊!鍾成合到底還是終成盒。兄弟們,繼續趕路!”
    重甲狂蜥回到黃鳳鳴體內,自然細菌也被散去了。
    跟著黃鳳鳴的將士們,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靈寵居然有這麽厲害。
    他和鍾成合之間的戰鬥,前後算起來一共有九秒嗎?
    好快的速度,居然這麽快就腐蝕掉了一位匈奴大將!
    當黃鳳鳴帶著自己的士兵,前往陶旨他的軍營時,鍾成合早就被唾液細菌給腐蝕成了一副白骨。
    至於那把讓黃鳳鳴頭疼的長劍,自然也被他給順走了。
    幾位僥幸逃回來的士兵,在回到街亭城樓後,其中一位士兵就向劉任俊稟報了鍾成合的死訊。
    “劉將軍,不好了!我們奉命去打探山上情況,遇到了敵軍。嗚嗚嗚,鍾將軍遇襲,不幸殉國,屍體被腐蝕成了一架白骨。”
    劉任俊一聽鍾成合已死,露出了一抹詫異的表情。
    他忙問這位士兵,究竟是誰殺了他:“什麽?!鍾將軍戰亡……你們可曾看清敵人是誰?難道說,是陶旨本人率軍擊敗的他?!”
    這位士兵回了他的話:“回將軍的話,並不是陶旨本人前來,而是他請來的援軍,他說他是大燕除北軍內的黃鳳鳴。”
    劉任俊驚呼出聲,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啊?陶旨居然請來了援軍,這下街亭要失守了。看來,這是天要亡我啊……鍾將軍,是我對不起你啊,嚶嚶嚶……嗚嗚嗚!”
    另一邊,在陶旨軍營內,黃鳳鳴斬殺鍾成合的戰績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當黃鳳鳴帶領兩千精兵來到此地時,陶旨已經備好了酒肉給他慶功。
    陶旨一看到黃鳳鳴,趕忙上前,迎他下馬:“哎呀,鳳鳴哥哥,你總算是來了,我早已等候你多時。聽手下的士兵說,你來的時候在山上斬殺了街亭守將鍾成合?來來來,快請進!弟弟已經給你備好了酒宴,就等你來。”
    黃鳳鳴哈哈大笑,與陶旨一前一後進入了大營:“哈哈哈哈,區區一個鍾成合,不足掛齒。好好好,既然弟弟有心,那哥哥便不再推辭。前麵帶路吧!”
    兩人就座之後,黃鳳鳴主動對陶旨說起了街亭這個關隘。
    “弟弟,你攻打街亭十四天一無所獲,這些時間都在幹嘛?據我所知,街亭此處並無天險可依,防守相當困難。有這等優勢在,你怎得打的如此困難?”
    陶旨苦笑了一聲,真不是自己不用心,而是劉任俊這老將太有城府。
    他不願意出來,那自己還怎麽打?
    陶旨隻能將街亭此處的真實情況,說予黃鳳鳴聽:“哥哥有所不知,這十四天那劉老頭兒堅守不出,弟弟就算罵盡了他祖宗八輩兒,這老東西也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蹲在裏麵,隻是用飛箭和劍光來擋住弟弟的進攻趨勢,在如此困境下,弟弟怎能攻入一步?”
    黃鳳鳴聽了他的話,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弟弟不必憂心。哥哥既然來給你做支援,就是替你順利攻打街亭。不破街亭,咱們兄弟倆永不歸燕!”
    陶旨謝過了黃鳳鳴:“多謝哥哥願意出手相助。弟弟從小也是熟讀兵書,深諳兵法,知道街亭雖小,關係重大。倘若街亭被咱們得到,那對咱們大軍攻入漠北有著不可動搖的作用!”
    黃鳳鳴壞笑了一下:“哎,弟弟啊,這話你該這麽想。若是劉任俊失了街亭,便會滿盤皆輸。”
    陶旨被他逗笑,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哥哥說得對!”
    黃鳳鳴對他點了點頭,放下狠話說要明日替陶旨拿下街亭。
    “弟弟這下可以放寬心了吧?哥哥明日一定能幫你拿下街亭。”
    陶旨好言相勸:“哥哥千萬不可輕敵,那劉老賊絕不是等閑之輩,況且還有詭計多端、極擅用計的餘梅勇、王自相給他做先鋒,弟弟恐怕哥哥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黃鳳鳴剛斬殺了一位街亭守將,此時正是士氣正盛的大好時機。聽到陶旨如此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黃鳳鳴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居然自大到將自己的靈寵重甲狂蜥,放於陶旨這裏暫做擔保:“哎,弟弟你實在是太多慮了。別說是區區的劉任俊和餘、王二將,就是他們的冒伊烏廬單於親自出馬,哥哥都不帶慫一下的!弟弟要是不放心的話,那哥哥就將靈寵重甲狂蜥先暫時放於你這兒看守。以它做擔保,弟弟該信了吧?”
    陶旨眉頭緊皺:“哥哥你該知道,軍中無戲言。”
    黃鳳鳴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反問了一句。
    “弟弟,你是認真的?”
    陶旨沒有避諱這個話:“是啊,不認真怎麽行呢。”
    黃鳳鳴欣賞他的坦誠:“好,那哥哥就立下軍令狀!”
    隨後,黃鳳鳴果然寫下了一個軍令狀。
    明日不拿下街亭,自己就永遠不拿回重甲狂蜥。
    陶旨為了找個明日能及時提醒他的副將,喊來了自己的副將。
    “劉永新!”
    劉永新,身高一米五,其貌不揚,身材略胖:“末將在!”
    陶旨用兵從來不講究士兵高矮胖瘦,隻要是有用的兵,那就是奇兵。
    “我命你做黃將軍的助手,一起去攻占街亭,不得有誤。”
    劉永新對陶旨抱拳領命:“末將遵命!”
    陶旨對他倆說出攻打街亭最需要注意的情況是什麽:“你們一定要注意劉任俊的劍光,他的劍光非常鋒利,能一擊斬斷他人臂膀。追擊和埋伏時更要選擇在必經之路處,使敵軍無法輕易通過,你們拿下街亭就是進取金缽山的第一功。”
    劉永新畢恭畢敬地喊了聲:“是,將軍。”
    黃鳳鳴則是有些不情願:“好的,弟弟。”
    陶旨知道黃鳳鳴心中所想的是什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二位將軍,我再囑咐你們一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劉任俊那老賊的劍光,他的劍法早已登峰造極,非常人可輕易比擬。”
    劉永新喊了兩個字:“遵命!”
    陶旨對劉永新和黃鳳鳴點了點頭:“那我明日準備二位將軍的慶功宴,你們可都要好好回來啊!”
    後麵,黃鳳鳴與陶旨就繼續飲酒了。
    劉永新則是轉身離去,準備明日攻打街亭的事宜。
    經過這十幾天與劉任俊的交手,他也算明白了陶旨的用兵之策,因此他剛剛才表現的中規中矩。對於明日一戰,劉永新隻抱有五成的成功率。一方麵是他不了解黃鳳鳴的戰鬥力,另一方麵就是他看到黃鳳鳴斬殺了一個鍾成合就如此傲慢的表情,認定黃鳳鳴明日必敗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