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虛源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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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劍仙駕馭飛劍,帶領眾人飛行了將近五六炷香的功夫,才看到一座氣勢磅礴,巍峨大氣的巨大府邸的影子。
“好像有些不對,我印象中,這裏應該沒有這麽一座府邸才是。”孟知白疑惑道。
林穆凡微微一笑,說“這座府邸應該是我前幾日機緣巧合的得到的那座混沌洞天仙府,當日煉化收取你和冥淩也曾出言相助,怎的不記得了嗎?”
“可是當時不是一座寶塔嗎?”冥淩仙子也很疑惑,道“莫非,那寶塔隻是開啟仙府的鑰匙?”
“不錯,那寶塔就是鑰匙。隻要煉化了它,就相當於祭煉這座仙府。”林穆凡即已煉化了仙府,自然知道了其中的關竅。而在場的眾人,不是他的親人,就是他的仆從靈寵,況且,他現在已經對以後有了進一步的打算,在場的都要參與其中,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了。“你們看”,說著,他向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廣袤空間中,一座巍峨磅礴的府邸。
“這仙府占地差不多有方圓百裏吧。府邸通體用青金石鑄造的,府邸四周的那層七彩光幕,就是冥淩之前所說的周天星辰鎖,不過現在演化成了這座府邸的護城陣法周天星辰鎖空大陣。”林穆凡對眾人說道。“知白,咱們下去吧,到府中觀看一番,大家說如何?”
“好呀好呀,凡哥哥,那咱們趕快過去吧!”穆清漪歡欣雀躍,表示要去參觀。
孟知白降下飛劍,眾人跟隨在林穆凡身後,來到仙府門前。府邸正上方,一塊巨大的牌匾以大道符文書寫著三個玄奧古字——太虛源衍府!名字本身便蘊含著“源自太虛,演化萬物”的無上意境。
“太虛源衍仙府,相傳是太虛源衍神君的府邸,神君坐化時,用周天鎖空大陣進行封印,隱藏於不知何處,隻待有緣人再度開啟。這陣法據說能夠煉化虛空,引周天星辰之力協同攻防困敵。從陣外攻打不但防禦驚人,還能反彈攻擊,極難攻破,在陣中又容易被幻陣衍化的幻象迷失心智。實在是不知,究竟是何等仙資之人煉就的。”孟知白看到這牌匾,仿佛背誦經文一般,竟將其來曆道了出來。
“難道連你們白衣劍書閣都沒有收錄?”冥淩仙子疑道。
孟知白苦笑道“白衣劍書閣藏書雖說包羅萬象,號稱盡藏寰宇周天內各種奇人異事,不過也難以收盡天下各種秘聞。最起碼關於這座仙府和這護府大陣,就隻有我剛才說到的那隻言片語而已。”
“那你們對外宣稱盡收天下奇聞軼事豈不是騙人了?”
林穆凡心中大為震動,想不到這白衣劍書閣居然這般了得,竟敢號稱盡收天下奇聞異事。不過現在也不是追問孟知白此事緣由的時候,隻能強壓下心中的震撼與好奇,帶著同樣目瞪口呆的穆清漪,以及疾風狼等眾仆從,向著仙府大門行去。
仙府門前是一處廣場。從空中俯瞰時感覺不大,身處其中卻又感覺十分廣闊。四周用白色美玉雕成欄杆,欄杆上又雕刻了各種珍禽異獸,奇花異草。場中有一條寬達三丈的筆直大道將整個廣場一分為二,直通仙府正門。道路兩旁,排列著華表,獸雕等。廣場左側正中,矗立著一塊高達三丈的混沌色奇石,表麵光滑如鏡,卻隱隱有萬般道韻流轉。
“試仙石!”林穆凡腦海中自然浮現其名。縛靈天寶此時也懸浮在林穆凡頭頂的虛空中,寶光不斷閃耀,向他傳輸所見事物的訊息。想不到這塊在大陸被各大宗門視為奇珍的仙石,在這裏居然隻是擺放在了府前廣場空地之上。
試仙石,並非僅用來測試靈力修為,更能映照根骨、悟性、血脈乃至神魂潛力,乃是檢驗自身、明鑒前路的無上瑰寶。其上天然生出九條道痕,以此維度衡量靈根資質。也因此得名“試仙石”。
穆清漪看到這塊仙珍,也不和林穆凡招呼,就好奇地走上前去,一把將手按在石上,巨石內部頓時泛起七彩霞光,演化出種種異象,將眾人推離開一丈有餘。片刻之後,七彩霞光籠罩穆清漪周身,她輕輕閉上雙眼,仿佛在感知什麽一樣。林穆凡看向這邊,冥淩仙子出聲道“公子,接下來就是映照神魂了,不管是神仙,還是人族,是妖魔,還是鬼怪,被試仙石映照神魂都要顯出原型來。”
“居然有這麽神奇?那我且看看清漪的根腳如何。”
就在主仆二人說話的時候,穆清漪身邊的七彩光暈已經發生了變化,隻見土黃色光芒熾烈噴薄,不斷升騰,不到數息的功夫,居然就升騰到了試仙石第八道痕處。
“清漪小姐的資質居然如此出眾,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攀上了第八道痕。”孟知白感歎。
此時,穆清漪的身形在光幕內虛實變換,居然現出一副身形來。隻見她腰部以下的雙腿竟然化成了一條青黃相間的巨大蛇尾,盤踞當場,上半身倒是沒有什麽變化,還依舊是人身。手中有光華閃爍,竟然慢慢化成了一根燦金色的金蛇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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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媧皇法像,竟然是媧皇後裔!”冥淩仙子大叫出聲,一副受驚不小的模樣,噔噔噔接連倒退數步,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全身顫抖,一陣紫光閃爍,竟然現出了幽冥貓的本體來。
林穆凡眼見此景,心中大駭,忙問“知白,冥淩這是什麽情況?這裏應該沒有什麽能夠傷害到你們,她怎麽突然現出本體來了?”
孟知白目睹了事情經過,長歎一聲道“主人還是先把穆姑娘喚醒再說吧,否則冥淩她恐怕會有大不妥。”
“可是清漪正在映照神魂,此時有人幹預,會不會發生不測?”
“無妨,主人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不會有意外發生的。”
林穆凡聽知白如此說,才上前把穆清漪輕輕拉出光幕之外,光華閃動間,又恢複到之前模樣,睜開雙眼,正好看到趴伏在地,全身顫抖的冥淩仙子本體。
孟知白深深的看了穆清漪一眼,轉身走到冥淩仙子身邊,單手掐訣,點在白貓額前,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一聲暴喝“冥淩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冥淩仙子貓身一震,紫光再閃,重新化成絕色美女。看到穆清漪,雙膝跪正,匍匐在地,顫聲道“無知妖魔幽冥貓族後裔冥淩大禮參拜聖女殿下,恭迎聖女臨凡!”
林、穆兄妹二人被這一幕搞得是暈頭轉向,不明所以。穆清漪滿頭黑線,疑問道“哥哥,冥淩姐姐這是怎麽了?怎麽行了這麽大一個禮?”
林穆凡也不答,說道“你還是先讓她起身吧,會有人告訴我們答案的。”
穆清漪平時就最聽林穆凡的話,忙說“冥淩姐姐,你先起來吧。我也沒幹什麽呀,你怎麽能對我行這麽大一個禮呢?”
孟知白聽到穆清漪讓冥淩起來,忙到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現在一旁,這才說“穆小姐你剛才映照神魂現出了媧皇聖像,冥淩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穆清漪聞言,看向林穆凡,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媧皇?還聖像?誰能告訴我,媧皇是誰啊?”
孟知白聽穆清漪發問,心中不禁暗翻白眼,不過他卻不會表現出來,回答道“媧皇,相傳是上古時代的一尊強大古神。生就得身體就是人身蛇尾。她創造了人族,可以說是人族始祖。”
“後來各路妖魔侵犯人族,幾乎將人族絕滅。又是媧皇古神現世,以天柱下的神石煉製了一件威力奇大的神器煉妖葫。還用自己的公德之力煉製一件神器天蛇杖。據說當時媧皇就是現出了聖皇法身,一身持葫,一手持金蛇杖,以一己之力掃蕩天下妖魔,才保住人類,有了現在的傳承。媧皇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並沒有趕盡殺絕,留下媧族聖女持金蛇杖鎮守煉妖壺,自己回返九重天而去。”
冥淩仙子此時也稍微恢複了心神,接口道“知白所言,句句屬實。妖、魔經此一難之後,對媧皇徹底心服,共同發誓誓死效忠。對曆代聖女亦如對媧皇。這是自上古就形成的血脈壓製,所以奴家才會如此不堪。”
林穆凡聽完兩人所說,才明白其中原委。還好穆清漪目前隻在煉氣二三重,與孟知白和冥淩仙子境界相差太大,雖能壓製,卻尚無力壓死。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穆清漪亦是如此,此時此事也是多說無益。
於是,他先是安撫了一番冥淩仙子,自己卻並未上前使用試仙石探測自身,然就繼續向前去了。
不多時,穿過廣場,進入到仙府正門,迎麵卻是一道縈繞著流雲仙光的“假山”。假山造型奇偉,有的地方怪石嶙峋,有的地方又有無邊綠樹成蔭,皆是形態迷你,仿佛是以納須彌為芥子的神通將一座真正的仙山煉化至此一般。
轉過那道縈繞著流雲的山徑,那府邸的前院便毫無阻隔地映入眼中。未見高牆,隻一道及膝的、由暖白玉石隨意壘成的矮垣,垣上爬滿了不知名的靈藤,開著細碎的、星子般的小花,幽香暗浮。兩扇門扉是敞開的,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更像兩片巨大的、紋理潤澤的老梅樹幹,未經雕琢,反顯天然之趣。
邁步進去,腳下並非石板,而是細密柔軟的雲壤,走在上麵悄然無聲。庭院開闊,左側是一株冠蓋如雲的古老梅樹,雖非雪季,枝頭卻凝結著點點溫潤的光,似是常年不散的月華。樹下設著一方石桌,幾個石凳,桌麵上刻著一副未完成的棋局,黑白子瑩瑩生光,仿佛主人隻是暫離,片刻即回。右側則是一小片青翠的竹林,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林邊置著一張青玉長案,案上散放著幾卷攤開的帛書,一枚白玉鎮紙壓著,形如一隻蜷縮安睡的小獸。
再往遠處觀看,隻見成片的殿宇一進又一進,錯落有致,又暗合某種玄機,組成了一片恢宏的建築群。還有很多山巒、懸浮山峰星羅棋布,上邊也都有宮殿建築。
林穆凡暗暗咋舌,雖說自己在天元大陸也算是世家子弟,可是家族規模和這裏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說宗門,才能經營起這樣一片基業來,何況這還隻是仙府外圍。遠處的禁製中相必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等人沒有見到的。
幾人穿過建築群,林穆凡對著禁製打出一道法訣。幾人瞬間被一道柔光包裹其中,時空穿梭,直接進入內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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