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次,我踹掉任務者鹹魚翻身了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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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珠是秦晚的發小,兩人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畢業,都是同學兼同桌,感情好得跟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似的。
許明珠上麵有個姐姐,就是跟便宜哥秦玨訂婚的許嵐,下麵還有個弟弟,跳級畢業後已經進入公司,正處於半學習半打工狀態。
秦晚在圈內低調是真,卻也有幾個真心好友,許明珠便是其中最交心的一個。
“虧了虧了,我要知道有那麽多熱鬧看,就不去什勞子旅遊了。”驕矜少女把手機懟到好友麵前,圖片是嚴既明扶著秦晚從酒店離開的照片。
拍的十分模糊,要不是與閨蜜太熟悉,認出她的臉,她都不知道身側的高大男人就是嚴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嚴大少。
“身材不錯啊!嘖嘖,要是臉過得去,你就從了唄。”許明珠擠眉弄眼,“早點把自己嫁出去,省得你那個跟後媽似的親媽成天算計你。”
“再說吧,我導師的研究項目跟國外有合作,等開學後我或許要去國外做交流。”秦晚笑著道:“你呢,又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跟他算是各取所需,不談感情,談感情傷腎。”許明珠豪邁地揮揮手,“你要去多久?”
“這得看導師安排,不過兩年肯定要的。”
許明珠垮下臉,抱著秦晚的胳膊假哭:“那我是不是沒人分享八卦了?”
秦晚拿白眼翻她,“你許二小姐還會缺朋友?”
“嗐,都是些逢場作戲的酒肉朋友,哪比得上我們交心,”許明珠做作地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嚶嚶嚶道:“你怎麽能褻瀆我對你的感情,你個沒良心的渣女。”
秦晚就靜靜地看她演,許明珠假哭了會,見小夥伴郎心似鐵,無趣的撇撇嘴,輕哼一聲:“說吧,叫我出來有什麽事?”
秦晚給了她個讚賞眼神,說起正事:“你人脈廣,我想請你給我介紹個靠譜的私人偵探。錢不是問題,但人一定要專業,嘴嚴。”
許明珠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八卦地湊近,“你這是受不了宋女士,想要搜集證據……”
秦晚無奈地推開她的腦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調查一個人。”
“哦,什麽事能勞動秦大小姐親自過問?”許明珠更好奇了,她這位閨蜜日子過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除了看書學習,幾乎沒什麽能引起她的興趣。
秦晚神秘地搖搖手指,“以後告訴你。”順手把菜單推過去,“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客。”
這家私房菜的創辦人祖上禦廚出身,手裏捏著不少家傳秘方。物以稀為貴,價格自然也極其昂貴,便是許家二小姐,也不是能常來揮霍的。
知道閨蜜不差錢,就是摳門。難得大方一次,許二小姐立刻翻開菜單,笑眯眯道:“我今天可要狠狠宰你這個大戶了。”
招手叫來服務員,把平時舍不得點的招牌菜和限量供應都點了一遍。
閨蜜難得求她,許明珠也很給力,想了想就把一個號碼發過去,“這個人我不清楚底細,但本事不小。咳咳……之前幫我姐處理過一些私事。調查、追蹤、黑客技術都算一流,不過他有個怪癖,看心情接單,不高興的活兒,錢再多也不幹。號碼給你了,其他的我可不能保證。”
“這就夠了。”秦晚相信,隻要對方見識過楚欣的特殊,一定會感興趣。
許明珠是學醫的,還是出了名難學的心腦科,大學課程排的滿滿當當,也就暑假有點玩樂時間。
秦晚陪她吃飯、逛街、掃貨,幾乎逛遍了商業區。
大黑貓生無可戀地掛在背包上當掛飾,看著倆女人提著大包小包,還在興致勃勃地尋找下一家目標店鋪,眼神從生無可戀轉向麻木。
忍無可忍,它悄悄連接上係統自帶的內部網,匿名發帖吐槽:[求助!宿主逛街沒完沒了,戰鬥力驚人,本統快要報廢了,該怎麽辦?]
原本隻是發發牢騷,沒指望真有係統回複。誰知消息剛發出,提示音就接二連三地響起,瞬間多了十幾條回複:
[這還不簡單,去商城買個‘敗家係統’綁定她。讓她逛到腿斷,買到看任何奢侈品都想吐,保證根治。]
[樓上別出餿主意!我就是前車之鑒!我家宿主自從綁了那玩意兒,天天不務正業,就知道買買買,任務進度為零,害得我被主係統發了一張黃牌警告!哭唧唧……不說了,我要催她幹活去了]
[係統不是能買皮膚嗎?你就不能買個絕世美女皮膚出來陪她逛?打不過就加入啊!她買一件,你買十件,花光她的錢,讓她自慚形穢。隻要你比她更敗家,她自然而然就收斂了]
大黑貓看著不靠譜的建議,貓臉更垮了,繼續發消息補充:[喵的!關鍵是,我家宿主還在試煉中,沒開通商城!]
這條消息一發,熱鬧的回複區瞬間安靜,過了好幾秒,才飄上來一條略帶感慨的回複:
[……那就讓她買,盡量滿足所有願望,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回。可憐見的,下輩子投胎,能不能再做人還不知呢。]
大黑貓看著這條回複,莫名有點心酸,還有些小愧疚,正琢磨要怎麽滿足宿主,突然感知到一絲危險。
它立刻警醒,察覺有人跟蹤,馬上把這個消息通過神識反饋給宿主。
秦晚微不可察地掃過身後,透過商店的玻璃反光,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襯衣的男人跟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手裏捧著杯咖啡,眼神時不時向這邊瞟。
她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對準那人拍下照片,隨即對在鏡子前比劃長裙的許明珠說:“珠珠,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要辦,得先走了。你要是還想逛,看中什麽直接買,回頭找我報銷。”
許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讓營業員把看中的裙子包起來。
“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良心發現,陪我吃過晚飯再走呢。算了,能讓你犧牲一個下午陪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去忙吧,買完這條裙子我也要回家了。”
“那好,有事再聯係。”與閨蜜告別,秦晚朝一條相對人少的巷子走去。
那人亦步亦趨跟著,並沒急著動手。
穿過十字路口,往來車輛川流不息,一人一貓更警覺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輛原本正常行駛的黑色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猛地加速,毫不避讓地朝著她撞來。
對方選的位置十分巧妙,正處於視覺盲區與加速路段的結合點,車速飆升,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經過訓練的體育健兒,也絕對難以反應和逃脫,結局幾乎注定。
“宿主……!”大黑貓渾身的毛炸成絨球,琥珀色的瞳孔縮成針尖,整隻貓僵在原地,呈現出極度驚嚇的姿態。
秦晚足尖發力,步伐玄妙地一錯,身形如鬼魅般朝著側後方急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衝擊。
這是她在任務者身上學到的“迷蹤步”,源自第三世任務者的金手指《武技大全》。
可惜這具身子太弱,煉了十來年,勘勘隻練到入門。
高手別想了,保命尚可,不過她已經將整本《武技大全》都背下來。等解決身上的問題,成為高手不是夢想。
司機見她竟能躲過,眼中閃過驚詫,隨即猛地一打方向盤,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不管不顧地再次撞來,分明是要她命的架勢。
說時遲那時快!
路口附近另一輛銀色轎車也出了狀況,原本為了避讓重型卡車踩急刹,但不知是刹車失靈還是司機情急之下踩錯了油門,車輛非但沒停下,反而加速,失控地朝著卡車撞去。
銀色轎車的司機是個年輕男子,行事還算鎮定,硬生生調轉車頭,徑直撞在黑色轎車的腰身上。
“砰!!”
“轟隆!!”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兩車扭曲變形,緊緊嵌在一起,恰好為秦晚爭取到一線生機。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從黑色轎車裏爬出來個拿砍刀的狠厲男人。另一頭,一直尾隨在後的男子也逼近而來,手中捏著根鋼管,一前一後夾擊。
秦晚的爆發力在躲避車輛時就已經用盡,此刻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眼看砍刀刺來,她勉力側身躲避,刀刃擦著手臂劃過,帶出一串血珠。
大黑貓尖叫著撲上前用喵喵拳幹擾,那男人反手一巴掌把它狠狠拍飛,撞在牆上,軟軟滑落。
“蠢貓……!”
“宿主,喵沒事!”
秦晚鬆了口氣,捂著手臂看向二人:“是李見深叫你們來殺我的?”
握砍刀的男人獰笑一聲:“我不知道是誰,不過老子急需用錢,落在我手上,隻能怪你倒黴!”
他舉起砍刀,狠狠揮下。
“嘭!”
一聲悶響,男人後腦勺遭到重擊,動作一頓,翻著白眼倒下。握鋼管的男人見勢不妙,拔腿要跑,被趕來的保鏢製服。
嚴既明丟掉棍子,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蒼白和驚慌。他幾步衝到秦晚麵前,一把扶住她,聲音因為恐懼和焦急微微顫抖:“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傷到哪裏了?我……”
看著秦晚手臂上滲出的鮮血,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不再多問,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
“我的貓……”
嚴既明看了眼助理,助理連忙走過去把那隻他給喂過貓飯的大黑貓帶上車。
車輛向最近的醫院飛馳,透過眼角餘光,秦晚瞥見銀色轎車被救援人員撬開,從駕駛室裏抬出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那張側臉似乎有些眼熟。
哦,她想起來了,是她的便宜哥秦玨。
醫生事先接到電話,所以秦晚一到醫院,立刻就被安排進行詳細的全身檢查。
主任醫師名叫餘暉,是嚴既明的好友,同時也是文華醫院心腦專科一把手,當年也是大學裏的風雲人物。
餘暉從診療室出來,看見好友坐在走廊冰冷的等候椅上,微微低著頭,雙手交握,平日裏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模樣蕩然無存,隻剩下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
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笑著安慰道:“放心吧,都檢查過了,沒什麽大礙。手臂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回去多補補血就行。”
“多謝!”嚴既明緊繃的肩膀鬆弛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餘暉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揶揄:“怎麽,咱們嚴大仙人修行千年,這是終於動凡心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麽失魂落魄。”
嚴既明側過頭,眼神危險地一眯:“你要發紅包給我?”
餘暉被噎了一下,隨即揚了揚眉,爽快應道:“行啊!你真能把人追到手,我肯定封個超級大紅包。”
“哼,等著出大血吧。”嚴既明起身,“我去看看她。”
秦晚被送進了VIP單人病房休息,嚴既明進去時,她已沉沉入睡。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男人放輕腳步,走到床邊,靜靜地看了她許久。
他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何時滋生的,或許始於那個荒誕又旖旎的夜晚。但他曾固執地認為,那不過是多巴胺分泌的產物。
靈犀科技樹大招風,他本想要利用她,但後來,他猶豫了……。
在那之後,他刻意疏遠她,不去關注她的任何消息。
直到她主動找來,想要與他合作。少女侃侃而言,耀眼的光芒讓沉寂的心湖微微泛起了漣漪。隨後,她算計扳倒李見深,展露出的果決與狠辣,又讓他窺見了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麵。
心,再也控製不住了。
他開始派人留意她的動向,她的日常點滴,都成為公務之餘最隱秘的享受。
感情在日複一日的關注中累積,一點點加深,直至再也無法放手。
隻要想到差點永遠失去她,戾氣便在胸腔裏橫衝直撞,幾乎要衝破理智的牢籠。
他知道,自己徹底淪陷了。
嚴既明凝視著少女安靜的睡顏,低聲苦笑:“真是個專來折磨我的小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