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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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與淑妃都是過來人,七皇子妃的意思兩個人都是瞬間明了:區別僅在於一個是淑妃轉述,另一個是七皇子妃親口所言。
如果純粹是出於婚後沒有好消息這一條,七皇子妃未必能讓淑妃用如此無奈的語氣說話。
再說五皇子那邊也一樣沒動靜,七皇子小夫婦兩個無論如何都稱不上壓力巨大。反正把這個當做老七他媳婦特地跑來告狀就好。
淑妃最開始其實挺生氣的,但轉念一想,萬一老七就是有個讓兒媳婦忍不得的偏好,再縱容下去若是導致膝下空虛……她這個當娘的也不能姑息。
隻是這種事兒淑妃沒法兒對兒子開頭,便……向聖上求援。
老實說,兒子的“口味”和“偏好”,的確在他爹的引導和教育範圍之內。聖上和淑妃正擔心到一起去了,所以聖上直接應下了。
其實聖上和淑妃真是多慮了,七皇子是個正經人,沒有與常人不同的審美和品味……
這一點小金知道得比聖上和淑妃都清楚,而小金知道了,林海哪能蒙在鼓裏?
倒不是小金非得探究他人*,而是正巧說到那裏而已。
話說小金三個主要檢測目標,一個在義忠王妃身上,另外兩個依照林海的要求放在了五皇子與七皇子身上。
五皇子作為出身最高的皇子——母親是貴妃,野心自然是不缺的。
他挑頭,聯合了幾個兄弟,派人到西南查探忠順王的底細。可惜幾個月過去沒有傳回期待的結果,他多少有點喪氣。
不過聖上知道了,反而鼓勵他:既然出了手,那就不要半途而廢,讓手下人幹脆在西南站住腳。
五皇子回頭便重新做出來安排,父皇交給他的差事也不曾落下,不過他心裏那點小情緒……就全化悲憤為……那啥了。
五皇子顏美器大活好,這樣三美合一的在皇子裏是獨一遭,尤其是最近他十分“努力”,努力喝藥,努力耕耘,弄得五皇子妃滋潤不已。
小金因此判斷五皇子短期內得子的機會很大。
但七皇子……他也很努力!一樣在不耽誤公務的前提下,努力吃藥努力耕耘,努力到七皇子妃要跑到宮裏隱晦地告狀的……地步。
小金把這段八卦說給林海的時候,林海一個沒忍住就在衙門裏“哈哈哈哈”了起來。
考慮到林大人年過四十再得一女,這興奮勁兒估計還沒過去。同僚們紛紛表示理解,在隨後又聽到林海爽朗的笑聲,也並不以為意。
因為小金此時又道,“七皇子心情不佳,導致活性又降了三個百分點。”
幸災樂禍之後,林海囑咐道,“那隻能多照顧照顧他了,誰讓我需要他……早日生娃。”
“我可以把義忠王妃那邊閑置的資源分配給七皇子,不過……不保證結果。”
林海笑道:“拚幾率看老天爺賞臉的事兒,哪能強求。”隨後默默工作,直到太陽落山。
現在林海算是理解當初小金指導他續命時,那句“虛不受補”的意思:不過是續了兩年的壽命,產後出了血的媳婦已經能下地在內宅的院子門口等他了。
若非黛玉在家盯著有點閑不住的母親,王禪非得抱著孩子迎到門口去。
這才過去半個月不到啊!
然而無法出門的王禪每天的盼頭就是老爺早點回來……王禪理由充分,“整日裏我們娘仨大眼瞪小眼,可不就盼著老爺回來。”
說得我沒應酬似的……林海道:“既然修養得好,不怕費點心力,就請你們的姐妹挨個兒來坐坐。”
王禪還沒說話,黛玉先問,“真的?”
林海一擺手,“你母親覺得行就行。”
王禪與黛玉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咱們白天請人來坐坐?”
林海抱著小閨女,輕輕顛來顛去,“這種事兒不用跟我商量。”沒顛上幾下,閨女就哭上了……尿了。
林海親手給小丫頭換了尿布,動作十分熟練,婆子想上前搭把手都沒有機會。王禪和黛玉見狀各有所思。
黛玉琢磨得小臉微紅,林海哪裏不知她在想些什麽,“你那會兒我都沒沾著手。”至少前任的記憶裏是這樣。黛玉出生時正是林海仕途的關鍵時刻,沒什麽功夫照顧女兒。
黛玉聞言難掩失望之色。
林海故意頓了頓,才道,“倒是沒少抱你親你。”
黛玉搖了搖頭,“都不記得了。”說完自己也笑了。
林海一手大閨女,一手小閨女,“我記得就行。”
晚上,黛玉回房,小丫頭也睡了,林海才隨口道,“黛玉還是個孩子呢。”
王禪並不諱言,“大姑娘有日子沒跟老爺撒嬌了,這陣子也是辛苦她了。家裏的各色事務,她至少挑起了一小半,自己拿不定主意時才來找我。”
這要是換個繼母,估計就得防著黛玉爭寵爭家產了。
王禪家裏豪富,她本人亦是氣度不凡,實在看不上那仨瓜倆棗,該給黛玉的她絕不會克扣。至於爭寵,她想得就更透徹了:等她的閨女懂事,大姑娘早嫁人了,到時候有了丈夫和孩子,哪還有心思跟小妹妹爭父親的寵?
實際上黛玉就是單純地想跟親爹多說會話而已……
又過了兩天,小金忽然表示:七皇子耐心多了。
林海好奇道:“這是被哪位貴人提點了?能助他生娃,絕對當得起一聲貴人。”
俗話說,曹操曹操就被“挖到”,林海今天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出了衙門大門,未料再遇堵門——堵的是他家的馬車門。
考慮到堵門的二位都不好惹,林海便“識時務”地跟著這二位吃酒去——不忘打發長隨回家報個信兒。
北靜王先拱了拱手,“我們兩個剛到,就見林大人快步走出衙門。”
七皇子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林海笑而不語,心說你倆找我……專程找我隻怕還是藥方那點事兒吧。
三人來到類似後世私人會所的一間酒樓,二層已然被北靜王包下,林海他們一行人在上樓時,正好與一位前呼後擁的美貌公子打了個照麵。
因為這張俊臉……旁邊的數字,林海不免多瞧了此人一眼。
兩撥人擦肩而過,彼此都不吝惜一張笑臉。
等林海他們上了二樓,也落了座,林海才跟小金嘀咕,“百分之十五,這種數據有多久沒再遇到過了。”
小金道:“這個人很厲害,若是能讓他生,您的回報也很大喲。”
林海立時反應過來,“太上皇與令太妃的那個兒子?”
“是的喲。”小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先斬後奏了,真對不起……因為您與聖上、義忠王和四皇子都經常見麵,我收集了他們的遺傳信息。”
林海多少有點驚訝,“你怎麽收集的?”
“他們的頭發掉到您身上,我就能收集了呀。如果能肢體接觸,收集得就更全啦。”
聖上……有沒有還真不記得。但林海確信自己跟義忠王和四皇子都有肢體接觸。對此他由衷道:“實在是太方便了!”
“方便是方便,但不很精準呀。”小金解釋道,“還是用血液最好。不過剛才與您擦肩而過的那一位,一根帶著毛囊的頭發就足夠了。他與聖上、義忠王是兄弟,簡直太容易判斷了。”
林海亦是心有戚戚,“看他肩膀上那數字……他們當然是兄弟了。這麽淒慘的活性數據我還沒再第二家人身上看見。”不愧是做多了虧心事的皇族,連不育也是祖傳的。
不過林海也不過幸災樂禍了那麽一下:義忠王是被人害的。不然他大約能跟聖上保持在一個活性水平上,就是偶爾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波動。
隨後他的思緒就回到正軌上了:太上皇的小兒子悄然回京……這是在向他爹複命後轉向西北嗎?
林海不由暗自搖了搖頭:七皇子不認識他的小叔,以後可有得“熱鬧”瞧了。
卻說三人入席,吃了幾杯小酒之後,七皇子和北靜王都麵皮微紅,言談舉止也逐漸放得開來。
比如大家在閑聊過後,七皇子忽然道,“林大人那方子我用了一段時日,覺著很好。”
林海哪裏聽不出七皇子的潛台詞,“要看緣分,子女緣分到了,自然不用強求。”這話就一個意思:少廢話,接著吃藥。
七皇子不過是吐吐苦水,哪裏想找林海討說法了?光是他老子他二伯都那方子奉為“圭臬”,他二話不說也是要繼續喝下去的。
隻是在酒力催發下,七皇子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這股子委屈勁兒清晰地傳到林海這邊。林海簡直莫名其妙:活兒不好你委屈個甚。
此時北靜王放下酒杯,正色道,“忠順王倒是一如既往。”
話說北靜王年初跟著義忠王前往西北帶兵作戰,不過義忠王覺得這一仗不會輕易收場,於是寫了折子懇請聖上讓官兵定時輪換,隔上一段時間許他們回京休整。
聖上準奏後,北靜王正好趕上第一波輪換,這不,剛回到京中,就讓忠順王惡心了個正著。
林海聞言冷笑道:“橫豎他也不能如何。”
北靜王沉默片刻,忽然低聲問道,“林大人在任滿後可願前往西南?”
七皇子一聽也來了精神,“是啊……林大人可曾想過此事?”
被目光灼灼的二位盯著瞧,林海略感無奈,心說我不去都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