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事兒......”素素極力掩飾。

    素素，你沒有對姐姐說實話，你若是有什麽難處，你大膽告訴姐姐，或許姐姐能幫你。”梅香親熱地幫她把額頭上的劉海理了理。

    梅香姐......我......”素素的眼眶紅了，但是隻說了四個字就又抿緊了嘴唇不打算說話。

    好吧，咱們都是在一起的姐妹，我隻是看你今天似乎不高興，才關心關心，你要沒事兒那是最好的，開心些，咱們一起做吧，你把這櫥子擦擦，其他的我來。”梅香不好再追問她，以免她人小說漏嘴。

    嗯......”素素又擦了擦眼睛，接過抹布開始忙活起來。

    梅香看到素素在幹活兒的時候，幾次停下來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輕聲問：“素素，你是不是遇上啥煩心事兒了？”

    沒......沒有......”素素又躲閃開了，裝作擦櫥子的樣子。

    梅香也不深問，隨她自己，怕自己主動問多了，被人知道反而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來，那就麻煩了。

    倆人打掃好楚惠的屋子，就各自忙各自的事兒去了。

    夜裏，王家宅子裏靜悄悄的，靜得似乎連樹上的鳥兒打呼嚕都能聽見，梅香換了身黑衣裝束，蒙上臉，就出了自己的房門。

    她悄悄地繞到素素和梅花、蘭香她們幾個住的屋後，隻看見梅花和蘭香的房裏亮著燈，看見她們在做針線的影子倒映在窗子上。

    素素房裏的燈黑著，她趴在門縫上對著裏麵聽了聽，確定素素不在屋裏。

    王家的家丁除了家丁頭曾二好是住著單獨的屋子之外，其他的男家丁和男性下人們都是兩人一屋、或者三四人一屋，視屋子大小而定。

    唯有丫鬟們是每人單獨一間小屋，條件極好。

    梅香則和劉媽住在楚惠隔壁的兩間屋裏，以便少奶奶隨時召喚。

    她貓著身子飛快地朝著帳房的方向而去。

    王家的帳房是個單獨的小院兒，這個院兒裏以前住著倪大本和帳房先生，兩年前帳房先生在王家外麵的一條街置辦了兩間房，娶了媳婦兒。

    因此，這院子隻有倪大本一人在這兒住，東邊是帳房，西邊兒是兩間住房，一間空著，一間是管家倪大本住著。

    梅香輕輕試了試院門，緊關著，從裏麵上了門閂。

    她悄然無聲地竄上牆頭，隱在院子裏的大樹上，大樹正好就在倪大本的窗外，低頭就能把他屋裏看得真真切切。

    隻見屋內亮著一盞燈，倪大本正坐在床沿上，懷裏摟著一名嬌小的女子，那女子似在掙紮卻又不敢掙紮，極力地扭動著身子，不情願地躲著倪大本一雙不老實的手。

    由於樹上聽不見屋裏的說話聲，也看不清那女子的臉，梅香急得朝下麵四處看去。

    有了，她看著倪大本的窗外，輕輕爬下樹，蹲到窗下，這回屋裏的聲音聽真切了。

    素素，你乖乖的，日後有你大大的好處，你要是不乖乖地聽我話，你會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別忘了，你的哥哥還在我們手上。”倪大本的陰森森地說。

    倪叔......求求您......這兩年來......還不夠嗎......我今後已經不能嫁人了......求您放過我吧......”素素的哀求聲。

    放過你？放過你我去哪裏找女人？你要知道，你已經不再是黃花大姑娘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鬼！”倪大本冷笑一聲。

    你都知道兩年了，你的心還沒有效忠於我，你哥哥的生死就在你的身上！你隻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今後有兄妹兩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也不希望我去窯子裏找女人吧？嗯？哼！你隻要把我伺候舒服了，咱們再忍一忍，很快我們就會是這大東亞的主人，到那個時候，沒有人敢瞧不起你！”

    倪大本連誘騙帶威逼，完全撕下了平日裏那憨厚的麵紗。

    不不！求求您了倪叔，我害怕......我還小呐......”素素還指望哀求能令他打發慈悲。

    小？你已經不小了，你早就已經成為女人了，能為大日本帝國的英雄獻身，你該感到榮幸才是，要不是看你小小年紀還有幾分姿色，我也不會看上你！”倪大本得意地說。

    倪叔......那就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以後......您別再......我以後還想嫁人生子......”素素帶著哭聲。

    就這一次你就清白了嗎？你我已經多少次了？兩年了我的素素。嫁人生子？你不會再嫁人生子了，你再也不可能生子，沒有人會娶你了，你乖乖的跟著我，保證你一生富貴。”

    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生子？是了，我已經髒了，不能再為別人生子了......”素素帶著絕望說。

    不，不不，還記得以前我讓你吃的那些藥嗎？你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有子了！你就乖乖地跟著我，保證你衣食無憂。”

    什麽？我我......那些藥......我不能......不能生孩子了？”素素頓時痛哭起來。

    無論在任何時代，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這是多麽大的殘害和打擊？

    我大日本帝國豈會容中國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破壞我家族高貴的血統？來吧，素素，想想你的哥哥......我會好好疼你......”倪大本奸笑著把手伸進了素素的衣襟。

    素素瑟縮著卻又不敢抗拒，隻得閉著眼，任他把自己的衣服剝個精光，兩行淚從太陽穴兩邊悄悄地滑落下去。

    倪大本見她不再掙紮，得勝地笑著把她抱了起來，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撲向白皙如玉的素素。

    窗外蹲在窗台下的梅香，強忍住那股要殺人的衝動，雙手抱緊耳朵不想去聽屋裏傳出來的素素的痛苦尖叫，和那禽...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