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軍官妹(為丁總守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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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老爺還有什麽事兒嗎?如果沒有請回吧。”
楚惠已經不願意再和他聊下去了,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做的任何事完全沒有人能夠猜得到,城府之深令人恐懼。
她是個簡單的人,在去南昌之前,她還是個隻會依附他的女人,還覺得既然嫁了他,就得遵循從一而終的理念,不可對他有什麽異心。
但是這個男人珍惜過她麽?
拿著大把的錢娶了她,而她深深感恩,感恩他把她從寄人籬下、看盡臉色的生活中解救出來。
不,現在看來那是買,不是娶,娶,應該是娶進門來疼愛的,不是擺著高興時當花瓶充門臉兒,不高興時嗬斥、冷淡甚至趕了出去。
前麵寒著臉抱著小蘭罰她今後不許出院門兒,此時又來院中對她說“咱們許久沒有談談心了”,這種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顆甜棗是他一貫的做法。
原先她對他是帶著敬畏之心的,敬他救了自己、給自己闊太太般的生活。
畏他渾身散發出的那種冷洌之氣,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會發火教訓人。
“小惠你你不願意再和我說說話了?”花士昌錯愕地問。
原來的楚惠可是天天撒嬌纏著自己陪她說話呀,如今怎麽就變得這麽陌生了?
她的身,不僅沒有了往日的膽怯和畏縮,反而多了幾分傲氣和冷漠,這是怎麽了?她離開宅子被劉媽帶出去養病也不過短短倆月,怎麽就變化這麽大呢?
不行,改日得好好問問劉媽,楚惠出宅子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麽?
自從她們主仆二人回來之後,他由於信任楚惠都沒有去深究她們不見了的那些日子到底在哪兒。
那兩個月裏,他派了幾撥人去尋找都沒有找到,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她又回來了。
可是這個重新回來了的楚惠變得讓他倍感陌生,她不再是那含情含笑的眼神,而是來自骨子裏的一種冷漠,每次看她的眼睛,就給人一種要退避三舍的感覺。
“我豈能不願意?老爺想說什麽就說吧,我隻是乏了。”楚惠聲音有點兒輕,依舊冷。
“小蘭搬到你隔壁的院子裏,我知道對你給你添麻煩不少,隻是我”花士昌停頓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等小蘭搬過來後,有人會住進你原先的院兒裏。”
楚惠又些驚訝,也有些聽不懂:“老爺的意思是,由於有人要住進那個院子,因此才讓小蘭搬來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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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即便沒有人要搬進那院子,我也準備好讓小蘭搬過來和你有個伴兒。”花士昌紅著臉分辯。
“這些都是老爺的事兒,老爺自己安排就好,無需和別人說。”楚惠再次冷漠地表示。
這令本想和她說新納妾之事的花士昌有些尷尬。
原本以為楚惠會問個仔細,比如是哪家姑娘?哪裏人氏?幾時進宅子來?等等,他好一個一個回答。
沒想到楚惠一概不問,且顯得毫不關心,仿佛要納妾的這個人是別人家的男人,與她無關,這讓花士昌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他有著深深的挫敗感,本以為自己是花家的大主宰,一年到頭裏裏外外走南闖北跑買賣,全家人綾羅綢緞、吃香喝辣均是他掙下的,她們理當對自己敬畏有加才是。
可是這楚惠此刻便讓他有著一種失落,被自己女人無視的失落。
他盯著她良久,還是說了出來:“不是我看的人家,是她的兄長過些天要調往九江臨走把妹妹托付給我,說”
他遲疑地看了看楚惠,才又說:“他說,若是他活著回來,就親自為我和他妹妹辦喜酒。若是就讓我們擇個吉日圓房。”
楚惠疑惑地看著他,人家兄長去九江做什麽還要托付妹妹給別人?還說什麽死啊死的,路怕土匪強盜嗎?
“是軍隊要調往九江,最近也聽說薛將軍在贛北咱們平民百姓不談論那些因此那院兒,便給她住了?”花士昌末尾這話難得的用了詢問的口氣。
“老爺是在問我麽?”楚惠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麽冷,但也讓人難以靠近。
“”花士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若是問我,我一不當家,二無資本對宅子裏的事兒指手劃腳,若單單隻是當個聽客,我就說一句,人家的哥哥為了國家大義,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妹子。”
“老爺自己看著辦吧,隻是請老爺對人家妹子好些,小心旁人算計她,即便被人算計了,也請老爺別跟著誤會她。”
楚惠說的這些話,既是在為還未進門的妹子說好話做鋪墊,也是在控訴自己曾經被算計,老爺跟著別人冤枉她。
花士昌當然也懂她的意思,臉滿是愧疚之色。
“以往的事兒的確是我錯了,小惠,今後我會補償你”
“補償?如何補償?孩子還能活嗎?”楚惠心痛地問。
“”花士昌不知該怎麽回答她。
“老爺該回去了。”
“小惠要趕我走?”
“哦不,我忘記了,這是老爺的宅子,我無權趕你。”
“她有腿疾”花士昌突然冒出一句。
“誰?腿疾是什麽意思?”楚惠不解地問。
“她哥跟我是莫逆之交,大小也是個軍官,怎會把自己的親妹子嫁到別人家去當妾?你就沒有想過?”花士昌問。
楚惠無言,她的確沒去想,她隻是覺得這個當哥的對妹子不怎樣,花士昌的名聲在撫州城裏誰人不知?那可真是花名在外。
當哥的竟然會把自己妹子托付給這樣的男人,還莫逆之交,不會也是把自己妹子賣錢了吧?
“姑娘自小摔傷過,腿留下殘疾,走路有些瘸”花士昌沒說,那個哥其實還是看重花士昌的人品好,這才放心把自己妹子交給他。
“哦,難怪”難怪能把親妹妹送進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