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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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和冬梅則站在一旁看楚惠拆信。
信拆開,取出來打開,楚惠邊看臉色變化著,從開始的疑惑,到看到最後眼中的失落。
劉媽小心問:“姨太太,是哪裏來的信兒?”
楚惠坐在凳子沒有回答,實際她沒有在意,她在想信的內容,在想寫信的那個人此刻在哪兒。
劉媽很識趣,見楚惠沒有回答自己,忙拉著冬梅朝灶間走。
“劉媽,是我的一位故人寫來的。”楚惠這時才回答。
“哦,姨太太,您坐著,我和冬梅去忙,我教冬梅哪些要做、哪些不要做。”劉媽把冬梅推進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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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怎麽了?是誰寫來的信兒讓姨太太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冬梅好奇地問。
“冬梅呀,咱們做下人的別問那麽多,主子的事兒不該咱們管,咱們安靜做自己的事兒便是。”劉媽教著她。
“是,這我知道隻是”冬梅沒有再說下去,她本來想說,她隻是關心姨太太,想為她分擔些煩惱。
下人不能過問主子的事兒,她哪裏會不懂?在王家那麽些年,她做得兢兢業業的,勤懇做事,安靜做人。
“好了,咱們不管那麽多了,來,我指給你看,這是”劉媽忙把話題岔開,帶著冬梅熟悉院子裏的一切。
楚惠默默地把信收好,拿回屋裏,關房門,一個人坐在椅子發呆。
信是丁伯豪寫來的,信的內容很簡短,隻有一句,前後也沒有署名,大概是不想給楚惠帶來麻煩。
“我帶著部隊去往該去的地方,守護我該守護和必須守護的人,如果有可能,請等我回來。”
就是這麽簡短的一句話,但是楚惠似乎看出了其中的含義。
丁伯豪對自己有好感她知道,在南昌時她就看出來了,實際她對丁伯豪的好不是沒有感覺,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和丁伯豪的身份,她不能。
而他也極注意影響,他也清楚自己和楚惠的身份。
因此,他們都各自把這份愛慕之情偷偷地放在心裏,他不知道她其實也喜歡他,她也不知道他喜歡自己。
倆人就這麽互相裝聾作啞,在南昌度過了兩個多月,回到花家之後,他們幾乎不見麵兒,僅見的幾次也是湊巧而已,感覺沒有什麽刻意的成分。
她聽劉媽說了,他帶著兵走了,去了哪裏不知道,他們都知道不能問,那是機密。
隻知道他一定是去哪個戰場沙日本鬼子去了,她每天都在心裏默默地為他祝福和祈禱。
原本以為這份偷偷愛慕的平靜不回被打破,誰也不知道,沒想到卻被他的這封信給打破了。
她的內心很震驚,震驚原來他喜歡自己。
楚惠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拿出信看了又看,那句“請等我回來”讓她的心起了漣漪。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等,也不會等,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等他,他那麽優秀,會有大把的好姑娘等著他。
而自己於他而言、與那些清白的姑娘而言,自己足夠稱得殘花敗柳,如何能配得起他的高貴和驕傲?
她無聲地哭了,捧著信偷偷地哭、默默地哭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發覺信紙已經被淚水染濕時,她才擦趕眼淚,把信收好,鎖進了她的箱子裏。
隨後,用雙手使勁兒揉了揉太陽穴,讓哭得有些紅腫了的雙眼得到一些舒緩,這才打開房門,對著灶間喊:“劉媽,小少爺還沒有回來嗎?”
劉媽匆忙跑出來應道:“哎哎!姨太太,小少爺還沒回來呢,興許在老爺那兒玩得痛快了。”
“哦,那好,那就讓他在老爺那兒吧,有東西吃嗎?”她有些餓了,中午在酒席她隻顧忙著為隆兒應酬,並沒有吃下幾口。
“有,有,剛和冬梅給您燉了紅棗蓮子湯,我去給您端來。”劉媽又跑進灶間去了。
楚惠走到廳裏,坐在桌旁等著。
劉媽把湯端來,放在她的麵前,說:“姨太太,您慢慢喝,我先去教冬梅做些事兒。”
“劉媽,你坐一會兒吧,咱們說說話。”楚惠幽幽地說。
劉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應答:“好,好好,您要說什麽?”她站在一旁垂著手。
“劉媽坐,坐下才好說。”楚惠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否則劉媽居高臨下地站在一旁,楚惠覺得怪別扭的,渾身不自在。
“好,好。”劉媽小心地回答,小心地坐下。
她覺得楚惠今天一定有什麽事兒,而且一定是因那封信引起的事兒。
“劉媽,我收到信的事兒交代冬梅,不要和任何人說,隻當沒有這件事而。”楚惠淡淡地說,邊吹著麵前的湯。
“好好,我一定會囑咐好冬梅,您放心吧,那姑娘嘴可嚴實著呢。”劉媽知道冬梅這姑娘值得信任。
“信是丁長官寫的,送信的我猜想應該是他的兵了,也隻有他的兵能進出這座宅子。”楚惠倆眼似乎無神地看著窗外對著的院門。
“姨太太少爺他信裏說了些什麽?”劉媽低聲問,她沒有抱著能得到答案的準備。
她猜想楚惠不回告訴她,畢竟一個男人給自己寫信兒,裏麵說的內容肯定也不一般,她劉媽有多大的膽兒能問信的內容?
“信沒說什麽,隻寫了一句,說離開了這兒,以後會回來。”楚惠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哦,這象少爺辦的事兒。”劉媽相信楚惠說的。
若是楚惠沒有說內容,劉媽回一直猜測下去,信中或許寫了一些你情我愛之詞兒。
楚惠和少爺都是她最信任之人,既然楚惠說了,那也正和少爺的為人對號了。
這一對兒冤家在南昌時,互相不知道對方有多喜歡自己,隻有劉媽看出來了,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戳破,畢竟姨太太是少爺的妹夫。
有這層關係擺在那兒,丁伯豪對楚惠永遠都隻是偷偷的喜歡,不回表露出來,他是個極講究仁義道德之人。
而楚惠也不是個水性楊花之女,也堅持著自己的為人方式,品行端正,不可能把心思讓丁伯豪知道。
“劉媽,你在想什麽?”楚惠見她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