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上花轎(感謝丁總大哥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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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老爺那兒還得您去說說。”花銅支吾了一會兒說。
“老爺老爺他怎麽了?”李氏有些驚訝地問。
她知道,一直以來,但凡是丁家的事兒,花士昌都是相當積極去辦的,這回可是比任何時候都大的事兒,老爺怎麽倒還不幹脆了起來?
“老爺似乎不想去,他讓您去”花銅說這話時帶著一百二十個小心。
他知道這話一說出口,難免會被大太太遷怒。
“他?他不想去?為什麽?”李氏沒有花銅想像中的暴怒,出人意料的冷靜。
“老爺他精神欠佳身體也”花銅就不是個撒謊的料,想為花士昌找個好點兒的理由都感覺很艱難。
“管家算了,你別為他說話了,他不去隨他吧。”李氏第一次表現得特別能理解人。
尤其是明知花士昌是在為楚惠的事消沉,她也已經不在拈酸吃醋了。
看著花士昌消沉的半年裏,李氏內心也是後悔莫及的,當初自己要是一力為楚惠找證據證明清白,楚惠一定不會因冤枉而離開。
現在細想起來,有楚惠的日子裏,花士昌到她李雲娘院子的次數也多。
楚惠走了之後,花士昌日夜睡在書房裏,連她的院子都沒有再踏進一步。
要是早知道趕走楚惠會是這種結果,打死她李雲娘她也不會讓楚惠走。
如今能見到老爺的理由就隻有瑞隆,她隻能對瑞隆好些,每次可以因瑞隆的事兒去書房見見老爺。
否則,除此之外,她連見老爺的借口都沒有,花士昌也根本不願意見她。
“大太太,我覺得您還是去勸說勸說吧,老爺他在大事兒上還是會聽您的。”花銅一心為花家著想,他知道丁伯豪成親這麽大的事兒,作為至親不去,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這在丁伯豪的心裏將留下怎樣惡劣的印象?
人家現在是軍隊裏的長官,一看就是位前途無量的人,萬一因這事兒得罪了丁長官,那今後是否會連親戚都沒有得做?
再說了,老丁家如今就剩和花家走得親,若是花士昌不去,別說丁伯豪覺得臉上過不去,花家的臉麵也算是丟完了。
“不去了真不去了我也累了,隨他去吧,表哥他會諒解我的。”李氏說著,眼淚就滾了出來。
“大太太,您也別太難過了,若是這樣的話,依我看,您就早點兒過去丁家主事兒吧。”花銅無奈地說。
他作為管家,能說的已經說了,能做的也已經做了。
“好,那咱們現在就走,我也已經收拾好了。”李氏平複了一下心情說。
“好嘞大太太,我這就去喊人。”花銅小跑著出去叫家丁們去了。
成親這日。
丁家的族人來了許多,往日沒有來往的,曾經落井下石的,搶占過家產的,今日也趁機帶著厚禮來了。
都希望能在這人生大事兒上來道道喜,把以往的恩怨給結了,從此能攀附上丁伯豪這樣的大人物。
丁伯豪是個大度之人,本地有句俗話叫做:“拳頭不打笑臉人。”
既然又是族人親戚,又是自己成親之日,他也不想鬧得不愉快,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李氏昨日來的,一手包攬了所有主人的活兒,好讓丁伯豪輕鬆地去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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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丁伯豪的妹妹,她到今日新娘子就要進門兒了,她還不知道自己兄長娶的哪家姑娘。
丁家的族人見撫州城裏赫赫有名的大戶花士昌沒有來,個個在後麵竊竊私語,李雲娘聽了也隻當沒有聽見。
她一直忐忑不安,害怕丁伯豪會記恨花士昌不來的事兒,但其實丁伯豪見花士昌沒有來,心中的石頭倒安心落地了。
本來他還想好了無數個阻攔花士昌他們一眾親戚要看新娘子的借口,現在花士昌不來,倒使他不用費那麽大的勁兒阻攔其他的親戚。
“團座,該去接親了,別誤了時辰。”袁曉峰湊近他身邊輕聲說。
“好好,就去,就去。”穿好了長衫馬褂新郎喜服的丁伯豪,邊整扣子邊應道。
一眾吹打,一路來到了楚惠的家門前。
接親的儀式和規矩自然是不能少的,在丁伯豪應對完青寧、林夢涵、冬梅等人的各種“刁難”、重重關卡之後,終於到達了楚惠的房門口。
楚惠在冬梅的攙扶下,身穿大紅色新娘服,鳳冠霞帔,頭頂大紅蓋頭出來了。
丁伯豪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顫抖著手伸向楚惠,楚惠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裏,他牽著她走到大廳。
在這兒拜別了王媽和林源在廳裏安的楚家祖宗牌位、和王老爺王夫人之後,王媽教丁伯豪抱起楚惠出門兒。
這是極有講究的,新娘出門腳不沾地兒,意思是不帶走娘家的塵土,不帶走娘家的風水,一直被丁伯豪抱著上了花轎。
雖然楚惠的父母不在,但是她還有個弟弟在這個世上,因此這抱著上花轎的儀式不能免。
本地習俗原本是新娘的舅舅背或者抱著新娘出門上花轎,但是楚惠哪裏有舅舅在這兒?
除此之外,也還可以由楚惠的兄弟抱上花轎。
算來算去,那就輪到王錦盛來抱,楚惠如今是王家的幹女兒,王錦盛自然就成了楚惠的兄長,理應由他來抱。
可是人家丁大長官不樂意,自己的媳婦兒還得自己來抱。
楚惠坐進花轎裏,聽著轎外的鞭炮聲、眾人的歡笑聲、迎親樂調聲,一路吹吹打打朝老丁家而去。
丁伯豪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頭,楚惠坐在花轎中悄悄地掀起蓋頭,再掀起轎簾的一角,偷偷朝外看去。
道路兩邊都是看熱鬧的人群,個個都在拍手笑著,冬梅就在她的旁邊扶著花轎走。
她看見前方丁伯豪的背影,羞澀地笑了,趕緊把簾子打下,蓋頭蓋好,幸福地輕閉著雙眼,等待落轎的時刻。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花轎慢了下來,前方的人群似乎頭騷動,路兩旁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太太,不好了”冬梅也是年紀小不董事兒,這個時候說句“不好了”。
楚惠聽了倒沒有什麽不快,隻是這成親大事兒有講究,冬梅的這句不好了在後來的很多事上都應驗了。
“什麽事兒?”楚惠沒有責怪她。
“有有人攔攔住咱們的迎親隊。”冬梅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麽人這麽大膽?”楚惠驚訝地問,迎親隊伍多半都是丁伯豪的兵,有誰吃了豹子膽敢攔他們的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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