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傻蹲在這幹什麽呢……唔啊？”

    依然還跪在死去的嘟嘟身邊的我，抬起了應該是布滿淚痕的臉，問道：“怎麽了嗎？”

    “你……居然還多殺了一個人，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九六先生見到兩具屍體橫躺在地，看上去十分欣慰。

    “我……我果然不足以成為你所說的殺人機器。我現在已經對此厭倦了。”我緩緩站了起來，靜靜地望著九六先生。

    “不，你完全錯了，但我卻對了一半。”他笑嘻嘻地朝我走了過來，“你現在的氣場可真是夠強，我接近你的時候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了。”

    我苦笑道：“氣場……嗎？抱歉，我覺得我現在沒心情搞那種東西。”

    但在我的餘光之中，九六先生居然已經抽出他那把刀，朝著我橫斬了過來。我吃了一驚，抬手就是狠狠一劈，居然把他的長刀彈飛了出去，甚至連帶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九……九六先生！你沒事吧？！”

    我剛想上前扶住九六先生，但他卻邊咳嗽邊笑道：“沒錯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咳咳……果然很厲害啊。”

    “我……我……很厲害？九六你說的……是什麽感覺？”

    “還差一點點……就連我都可以打敗了，你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家夥啊。”九六先生看上去十分高興地說道。

    見我依然是雲裏霧裏的，他總算解釋了起來：“剛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我可以一刀砍死你。可就目前看來，我現在是來不及這麽做了。”

    他似乎並沒有說完話，但卻朝著某個方向走了起來。我緊隨其後，默默地等待著他的解釋。

    “知道嗎？每個來到這異空間的人都會擁有一個異能。”

    我心中一咯噔：“異能？像是……毒奶的預測未來的能力嗎？”

    “學得還是挺快的。”九六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對於自己的異能有什麽猜測嗎？”

    “猜測？”我粗略地思考了片刻，“如果我要有什麽異能的話……一定是會在殺人的時候運氣倍增吧。”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其實是在嘲笑自己。

    但九六先生可不這麽認為。他拍了拍手，誇道：“的確有道理。按照目前來看，你是已經失手殺了你很多的同伴。可是，你的異能其實隻起到順水推舟的作用。殺戮的思想與行動來源於你，可是殺戮的條件與力量——懂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發現九六先生並沒有再看我，我又道：“我不是太懂。這和我……作死殺了一直在尋找的人的事有任何聯係嗎？”

    “呼，沒有。”九六先生吹著口哨，絲毫不顧我現在的心情。

    “我真的沒有猜那種東西的力氣了，九六。”我埋怨道，“我已經親手殺了三個夥伴，我已經無臉見人了。”

    “放心，你會有臉見人的。等你從這裏逃出去之後，你會發現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這件事。”

    我根本不懂九六先生話語中隱藏的意思。其實，我也懶得去思考。

    “我……”

    “你的異能是‘堆疊吸收’。”九六先生打斷了我，“顧名思義，你殺的人越多，所擁有的法力和耐力越大。”

    “哎？……但是，怎麽可能？”我並不相信他的話，因為他說不定……又是要找理由讓我去殺人吧。

    “在這異空間，不存在不可能的事。譬如說，我就是個‘不可能’的存在。”

    “不可能的存在……？可是九六你切切實實地在這裏哎？”

    “我在這裏是沒錯，而且目前也沒有任何人有足以把我趕出這裏的力量。”九六先生陰笑了一聲，“畢竟我是硬闖進來的。”

    “硬闖……進來的？”

    “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一個人。她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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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還沒有到嗎？”我不禁好奇地問。

    “這不是你的事。你們之中，隻有一個人懂得我在說些什麽。不……也許是兩個人呢。”九六先生神神秘秘的，惹得我腦中冒出了一堆問題。

    “可是……九六先生，你的異能是什麽呢？”

    “我根本不受這裏的規則束縛，自然不存在異能這一回事。”九六先生用隨意的語氣答道，緩緩舉起了自己纏滿繃帶的那隻手，“硬要說的話，我也許原本就什麽都不是吧。”

    我……不打算再追問下去了。嚐試從九六先生那兒索取答案，似乎隻會把問題的數量越問越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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