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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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出去!
去哪裏都可以!
雅恩斯怔了一瞬間,無可否認,在應枝說她待在這裏太悶了的時候,雅恩斯第一個湧上來的念頭就是小食物想離開這裏,離開他的身邊。就算是聽完她隻是想跟他一起出去的想法,雅恩斯的這種想法還是沒有改變。
人類是世界上狡猾的生物。
永遠不要相信人類的話。
人類!人類!人類最該死!
雅恩斯探究的目光看向了應枝,這一刻,他的腦海不禁浮現了母親的麵容,她憎恨地說著人類,麵容被仇恨扭曲著,她一聲一聲,聲聲厭惡至極,她是最討厭人類的。
而人類,真的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嗎?而他的食物,在這樣的要求下,是藏著想要逃走的念頭嗎?
雅恩斯不由想到。
“不行嗎?”應枝看著雅恩斯的神色不對,以退為進,說道,“如果雅恩斯覺得為難的話,我沒關係的。”
應枝雖然這麽說著,眼神卻垂了下來,看著十分失落的模樣。
雅恩斯回過神來,眼神落在應枝身上,點了點頭,道,“可以。”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雅恩斯的目光越發幽深。
應枝一臉驚喜,露出了笑臉,“喜歡雅恩斯。”
雅恩斯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心中的各種猜疑瞬間被壓了下去,他摸了摸應枝小小的腦袋,兩人開始商量著到哪裏玩的事情。
兩人定下了一個出去的日期,雅恩斯與應枝廝混到第二天天亮,便再次離開了。
身後血色的血翼被緩緩收起,雅恩斯回到自己的城堡,剛走進去,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雅恩斯的神色一凝,抬起頭,凱斯和所有的仆人守在門前,恭敬地迎接著他,在人群的盡頭,他的弟弟還有母親正在看著他。
“雅恩斯,你回來了?”她的母親,血族的女王伊麗絲雅慈愛地看著他,姿態一如既往的優雅。
“母親。”雅恩斯來到了母親身邊,右手撫至胸口,向母親輕輕地傾斜身體。
“母親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讓您久等了。”雅恩斯站直了身體,淡淡地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忽然醒來,覺得好久……”伊麗絲雅的語句一頓,她的眉頭忽然一皺,靠近了兒子,仔細的嗅聞著雅恩斯身上的氣味。
人類的氣味!
伊麗絲雅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尖銳的目光不停的掃視著自己的兒子。
“你見到人類了!?”伊麗絲雅的語氣嚴厲,優雅的笑容,慈愛的麵容不在,提起人類的時候,她總是這幅模樣。
“是的,今天不小心遇見了幾個誤闖進來的人類,就解決了他們。”雅恩斯非常自然地接到,因為母親討厭人類,從小到大,就算是吸食血液,她都不願意讓他到外麵接觸人類,所以,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小食物的事情。
“是嗎?”伊麗絲雅有些不信,她兒子身上的人類的氣味可不止淡淡的一點,隻是碰上,會有那麽濃鬱的氣息嗎?
“是的,母親。”雅恩斯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漏一點破綻。
伊麗絲雅懷疑地看著雅恩斯,臉上露出一抹厭惡,“雅恩斯,我從小就跟你說過,要你不要和人類有過多的接觸,你還記得我的話嗎?”
“是的母親,雅恩斯一直記著您的話。”
“雅恩斯,你也不要覺得我管的太多,而是因為我太了解人類了,他們就是一種狡猾的生物,心機深沉至極,他們會用楚楚可憐的外表欺騙你,然後在你對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殺掉你,卑鄙至極。我也是害怕你在人類那裏受到傷害。”
伊麗絲雅語重心長地說道。
雅恩斯聽著母親的話,尤其是那一句他們會用楚楚可憐的外表欺騙你,手指不禁一抖,腦海中想起各種小食物對他撒嬌哭泣的場景。
他知道,如果想要打消母親的懷疑的話,最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然而不由的,他卻開口問道,“母親,所有人類都是這樣嗎?”
等待著兒子認同的伊麗絲雅一愣,道,“當然了,所有的人類都是一樣的,這是他們的本性,就如我們血族需要喝血一樣,自私和卑鄙就是他們的本性。”
“可是……”雅恩斯下意識想要反駁,一道淩厲的風刃就擦過他的臉頰,淩厲的飛過去,上麵帶有的毒素不斷的克製著吸血鬼自愈的能力,血液緩緩從雅恩斯的傷口流出,遠遠看上去像是血淚一般。
雅恩斯抬眸,看到母親冷冷看著他的眼神,眸光微暗,柔順地垂下了眼眸,道,“是的母親,我不會接觸任何人類的。”
伊麗絲雅看著雅恩斯,半響沒有說話,在可怕的寂靜中,半響,她才道,“既然你已經清楚的話,就好好記住自己的話。”
說完,伊麗絲雅帶著雅恩斯的弟弟卡諾斯離開了。
“是的,母親。”雅恩斯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垂眸,順從地回答著母親。
“主人。”伊麗絲雅和卡諾斯離開之後,凱斯擔憂地看著雅恩斯。
雅恩斯沉默地站在原地,紅色的血液低落在地,屬於高等血族的血液帶來的誘惑讓凱斯雙眸通紅,嗜血的欲望翻湧不停。
“哥哥。”卡諾斯不知道何時回來了,站在門口,淩厲的目光看向敢肖想高等血族血液的凱斯。
凱斯被這樣的目光看的腦袋一縮,低頭不語。
“你回來幹什麽?”雅恩斯平淡地問道。
“我隻是來提醒你,如果你真的養了食物在外麵,可要小心點,母親還是不相信你,已經囑咐我盯著你了。”卡諾斯冷冷說道,眼神閃過一絲嫌惡。
“你身上屬於人類的味道實在太濃烈了。”
雅恩斯目光看向他,神情漠然。
卡諾斯嗤笑了一聲,“別這麽看著我,我們畢竟是兄弟,我不會監督你,不過你也別太明目張膽到讓母親知道。”
說完,卡諾斯轉身離開了。
雅恩斯聽著卡諾斯離開的聲音,鬱卒地皺起眉頭。
目前被母親盯上了,雅恩斯隻能暫時抑製了自己去應枝哪裏的次數。應枝在雅恩斯答應了帶她出去之後,就期待著第二天雅恩斯的到來,結果第二天,第三天,雅恩斯一直沒有出現。
是雅恩斯遭遇了什麽?還是她不小心做錯了什麽?
應枝一直覺得當初的雅恩斯的反應很奇怪,可是她真的沒有什麽目的,如果硬要說有什麽目的的話,那就是討好對方,在離開之前活下來。
時間在應枝的不斷沉思回憶中度過,約十天之後,一直應付母親的雅恩斯終於有機會悄悄來到應枝這裏了。
一見到應枝,他就十分熱情地撲了上去,兩人交換了一個深吻,雅恩斯摸了摸應枝身上,軟軟的,“看來最近有好好吃飯。”
應枝抓出雅恩斯的手,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剛想說些什麽,向雅恩斯的爽約表達不悅,而一抬頭,她看到了雅恩斯眼窩底下的傷痕了,立刻伸手摸了上去。
“這是怎麽回事?”
應枝柔軟的指腹不停的摩擦著這一小塊傷痕,似乎是想要將其擦掉。
雅恩斯的容貌俊美,一身肌膚完美無瑕,此時一個疤痕在臉上,雖然是小小的一道痕跡,卻十分的明顯,讓人看著格外別扭。
雅恩斯攥住應枝的手,不想多談。
“沒什麽。”
他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要出去嗎?我帶你出去?”
這樣的雅恩斯讓應枝有些莫不著頭腦,她說,“我不想出去!我隻想知道雅恩斯到底怎麽了?”
雅恩斯沒有說話,他抱住了應枝,房間裏安靜了下來,應枝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輕輕地會抱著吸血鬼,看著在陽光,雅恩斯一頭仿佛會發光的銀色長發,那細碎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臉頰,那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麵容,仿若一個妖精一樣,美麗的仿佛不應該存在世間,睫毛的一個輕輕顫抖,都讓人分外心折。
其實說真的,雖然她靈魂有圖騰巫術的作用,可以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漂亮,但是大概是因為時間過短的原因,現在的她雖然漂亮是漂亮,但是卻遠遠比不上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這是在夜裏看到他,他的麵容在夜裏有些模糊不清,應枝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愛上這個男人,就算知道對方是一個吸血鬼,她可能也會成為對方美貌下的俘虜,為他獻上血液,乃至生命。
應枝的思緒在安靜的空間裏漫無頭緒的想著,忽然,她終於反應過來有什麽違和了。
陽光,白天。
雅恩斯竟然在白天的時候找過來了。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應枝想到,便問出了聲,“雅恩斯,你不害怕陽光嗎?”
傳聞,吸血鬼這種生物不是害怕陽光的嗎?而且雅恩斯也在夜裏來找她,然後第二天在天亮之前離開。
“這是你們人類對吸血鬼的誤解嗎?”雅恩斯將手伸到了陽光下。
“並不是害怕陽光,隻是討厭陽光。太過劇烈,太過灼熱的溫度會讓我們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夏天的時候,會讓我們格外難受,不過也隻是難受而已。而現在這個溫度,比你肌膚的溫度要低很多,我可以接受。”
“原來如此。”應枝了然。
雅恩斯鬆開了應枝,“走吧,我帶你出去。”
“去人類活動區域。”
剛要拒絕的應枝一愣,“為什麽會忽然想到……”
雅恩斯看了她一眼,“因為比起血族的領地,我覺得你會更喜歡人類的地方,也正好今天白天出來了。”
應枝有些猶豫,沒等她猜測出雅恩斯這樣做的意圖到底是什麽,雅恩斯就已經將應枝抱了起來,不容拒絕地要帶她離開。
知道雅恩斯這種態度,她已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了。
不過,應枝還是拉住了雅恩斯,在對方回過頭詢問的眼神下,問道,“你是不是從來都麽有去過人類社會?”
雅恩斯疑惑地看向了應枝。
“你這一頭長發,銀發太特立獨行了。你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發色嗎?”
雖然現在奶奶灰很流行,但是想雅恩斯這種銀的非常自然,在陽光下透著琉璃光芒的發絲還是太惹人注目了,更況且這頭完美秀發的主人還是一個有著俊美麵容的男人。
“還有你的翅膀,你能藏起來嗎?人類都是像我這樣的。”
應枝背了背身子,讓雅恩斯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後輩。
雅恩斯點了點頭,“什麽顏色比較普通。”
憑借著你這幅麵容,根本就普通不起來。應枝心中歎息,最後讓男人變成一種比較接近黑色的褐色發色。
吸血鬼的能力真的很讓人感到驚奇,無論是上一次不用任何動作將她的同學變成飛塵,還是現在將翅膀徹底收入體內,更或者憑借著她不知道的力量將滿頭銀發變成了褐色,都讓深深地認識到自己不在那份熟悉世界的事實。
想起她在這個世界的同學,應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然,沒有忘記自己麵前的吸血鬼,應枝立刻收拾好心情,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還不行,你還得換一件衣服。”
雅恩斯的著重是華麗的,充滿西方古代宮廷風格的服裝,但是一些地方又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不過怎麽來說,這身衣服穿出去也太引人注目了。
因為雅恩斯再這裏過夜的多了,衣櫃裏也多了許多雅恩斯的衣服 ,應枝上前,為其挑挑選選,選了半天,才終於選出一件相比來說不那麽誇張的衣服,讓雅恩斯穿上試試。
雅恩斯穿上,略微不適應的皺上了眉頭,這種和他們風格不一樣的衣服,一直是被他們壓箱底的。
而應枝卻很滿意,雅恩斯的這身衣服有點像現代西裝的樣子,扣子扣到最上麵一個,平淡的神情配上俊美的容顏,十分的禁欲。
給雅恩斯找好衣服之後,應枝也穿上了合適的衣服,一起來到了雅恩斯口中所說的人類生活的地方。
而這時,應枝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麽方位,吸血鬼的城堡是在一片山脈之中,周圍綿延不知道元,古老高貴的血族就那裏紮根,沉睡,而領主以下的血族則都是在人類世界潛伏。其中雅恩斯是住在山脈最中間的,他是徹底徹底的純血脈,至於她所住的城堡是山脈的荒僻的邊緣區域。
當然,僅僅這樣避世不代表血族的領地不會被人發現,在血族居住的山脈周邊,有著類似於防護罩的作用,可以阻擋人類和敵人進來。
上一次,應枝和同學們進入吸血鬼領地則是因為血族的防護罩正好處於難得一見的能量填充的時刻,所以才讓他們進來了。
應枝跟隨著雅恩斯離開了血族的領地,回頭看了看自己居住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心想,這麽難得的機會,竟然讓他們碰到了,還真是倒黴。
雅恩斯不知道她的想法,展開身後的血翼,抱著應枝穿越濃密的森林,來到了應枝熟悉的城市。
應枝全身僵硬的被抱著,看著吸血鬼張開了雙翼,旁若無人地在人滿為患地城市裏飛行,地上的行人像是螞蟻一樣,全身重量托到身後吸血鬼的狀態讓她格外不安,更不用說,他們現在以現在這種赤果果的姿態出現在人群上方。
被吸血鬼放到一個高樓大廈的上方,應枝看著吸血鬼將他的血翼收進身體裏,才鬆了口氣。
“你傻了,底下人那麽都,你這麽刺啦啦的在上麵飛,豈不是有人一抬頭就看到了,你們隱藏了那麽久的血族就要暴露光了。”
“你擔心我?”雅恩斯答非所問,反問了應枝一個問題。
應枝微微一愣,她擔心這個吸血鬼,不可能!可是對啊,如果這個吸血鬼被人們發現了,自己不就能被解救了。
難道不知不覺之中,她被這個吸血鬼的美貌誘惑了,應枝皺起眉,搖了搖頭,雖然被大眾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自己八成會被解救,隻是誰知道到時候解救又會不會鬧得太大,變故太多了。而她自己再堅持一段時間,到AI收集完資料就可以安安全全的離開,兩則比較,果然還是不被發現比較好。、
一旁的雅恩斯看著應枝眼神下藏著小糾結,一直淡漠的眼眸不禁閃過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開始為應枝解釋道。
“人類是不會發現我們的。我剛才有用我們的能力,隱藏和同化的能力,使用這種就算人類抬頭看天空,也不會看到我們的。”
應枝再一次見到了吸血鬼不科學的能力。
雅恩斯繼續解釋道,“如果你想說衛星探測什麽的,也不用擔心,這些部門都有我們的人。”
應枝不由驚訝地看向了雅恩斯,現在這個現代社會到底隱藏著多少吸血鬼啊!
雅恩斯這一會沒有猜到應枝心裏的問題,他皺了皺眉,看著分外令自己不爽的陽光,問道,“你想去哪裏玩?”
說著,雅恩斯的目光看向了樓下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的人類,各種血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一股怪味油然而來,隻有旁邊應枝香甜的血液能給他一點安慰。
怪不得大部分的血族都不愛來到人類世界中。
“到什麽地方?”應枝聽到雅恩斯的問題沉思了一下,眼睛環視了一下周圍,最終將自己的目光定到了遠處的一個大牌子上麵。
“我們去遊樂園吧。”
“遊樂園?”雅恩斯不解地重複著這三個字。
應枝點了點頭,給他解釋,“是的,遊樂園就是人類玩樂的一個區域哦,小孩子最喜歡了,大人也喜歡。”
雅恩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最後決定去了遊樂園。
應枝順著大大的廣告牌,指著路,兩人一起來到了遊樂園。
而走到了遊樂園的門前,應枝又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雅恩斯,我忘記,去遊樂園是需要錢的。”
這個吸血鬼與世隔絕,不食人間煙火,別說有錢了,估計連錢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吧。
“錢?”雅恩斯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匯,莫名覺得有些耳熟,他用自己良好的記憶力想了想,這不是凱斯常常嘮叨的那些下仆吸血鬼來到人類世界的目的。
這樣想著,雅恩斯又用自己的良好的記憶力想起了幼年時機,吸血鬼們進獻上來的他們的產業資料,回憶完畢,雅恩斯忍不住捏了捏一臉這遊樂場看來是去不了的應枝的臉頰,柔軟的觸感緩解了他在人類社會的焦躁,他在應枝不明所以的眼神帶著她離開了。
“你知道哪裏有索菲亞銀行嗎?”對人類世界格外不熟悉的雅恩斯問道。
索菲亞銀行。
這誰不知道,這個國家,乃至世界都非常有名的一個銀行啊!
應枝不知道索菲亞銀行在哪裏,隻是帶著雅恩斯沿著街道走了一會,然後便很快的見到了索菲亞銀行的招牌。
雅恩斯抬頭一看,看到血族們熟悉的牌子,帶著應枝走了進去。
應枝實在摸不到這位吸血鬼要做什麽,正尋思著他們是不是要被趕出去的時候,雅恩斯直接在對方櫃員一臉懵逼的神情拿出了一張卡。
應枝一頭霧水,而對方那個櫃員,一臉懵逼的神情看到那張卡之後立刻變成了一副無法言喻的表情,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小市民不小心見到了總統的不敢置信和更加懵逼。
應枝看了看沉默的雅恩斯,又看了看詭異表情的櫃員。
最後,還是櫃員先反應過來,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對雅恩斯九十度大鞠躬。
“您好,實在很抱歉…額,我是說歡迎您大家光臨,請您到貴賓室裏上座……”櫃員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雅恩斯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悅。
“不用了,你直接給我錢就好了。”他的記憶力,那篇報告上不是寫銀行不是最有錢的地方嗎,血族的錢大部分都在銀行。
聽到雅恩斯的話,櫃員左右為難,他們入職的時候都接受過培訓,看到這個圖案標誌的卡片,便用最恭敬的態度,滿足對方提出來的所有要求。可以想象,一句所有代表的巨大能量。
可是,據他所知,從索菲亞銀行離職的人員,知道索菲亞這條規矩,可沒少用這個圖案詐騙,而據他所問公司裏的長輩,據說,在上個世紀的時候,還有人拿著這樣的卡片來索菲亞銀行,而至今,已經完全沒有了。
櫃員咽了咽口水,這是一場騙局,還是真讓自己撞大運了。
應枝看著櫃員變來變去的神色,又看了看因為他們詭異對話而望過來的眼神,幾乎每個人看著他們的眼神都透露出傻瓜兩字,直接到銀行向小櫃員要錢,這行為不是瘋了,是幹什麽。
應枝扯了扯雅恩斯,小聲道,“我們還是到裏麵說吧。”
雅恩斯看了看怯怯的神情,聽從了她的勸解,算是進入了貴賓室。小櫃員鬆了口氣,立刻給自己的經理打了一電話,經理聽到了有尊卡的消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了過來,接待應枝兩人。然後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刷卡機的東西,要了一下雅恩斯的卡片,最後刷了一下。
卡片刷過機器,上麵閃現出閃爍的血紅色,那紅色十分的濃的,濃的要滴血。
經理知道這張卡片的真假性算是得到了認證,他立即更加恭敬地將雅恩斯的卡片還了回去,然後按著對方的要求給他準備了一張可以無限刷的黑卡。
應枝在旁邊不可思議地看著整個事件。最後,在應枝的小小要求之下,經理又給了他們的一些零錢。
應枝跟隨雅恩斯從銀行走出來,走到現在,看著手裏的金錢,她看到了絲絲的不現實,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雅恩斯。
雅恩斯道,“這是我們的產業。”
應枝恍然,繼而為吸血鬼的勢力感到恐怖,索菲亞銀行都是他們的勢力的話,那如果她沒有係統的幫助,真真正正的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她可能窮盡一輩子都不可能逃離雅恩斯了。
想到這裏,應枝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