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憋屈的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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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望著幾乎抓狂的謝冬青露出個滿意微笑,“把他弄醒,道明來意,準備撤退。”唐三對謝冬青說著朝地上進入冬眠的陳叼努了努嘴。
謝冬青斜頭看了一眼陳叼夜不閉戶的一口大黃牙,頓感五髒六腑一時間竟翻江倒海,蓄翻天覆地之勢,仿佛下一刻便能崩天裂地,謝冬青瞬間口鼻緊捂,幹嘔不斷,急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陳叼那能秒殺群雄的大凶器。
“三哥,三十秒已到,謹遵聖令,換人。”謝冬青心急忙慌地說道,生怕慢一秒唐三會反悔似的,一想到陳叼大凶器滿口大黃牙,隱約間可以看見其上絲絲縷縷飄騰糜爛氣息,謝冬青心中決絕,休想讓我給他做人工呼吸,我謝冬青寧死不從。
望著謝冬青滿臉鐵青之色,眼中充滿深深的厭惡,唐三會心一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唐三隨手抓過桌上的密封啤酒,拇指輕輕往上一頂,瓶蓋應聲而落,在地麵滾跑了幾圈方才停下。
唐三仰頭猛灌,頗為豪爽放蕩,因酒水的灌入,男人標誌咽喉正快速地上下滾動,隨著一聲“噗”響,洪水猛獸崛提而出,洶湧澎湃一瀉千裏,唐三口中的酒水精準無誤地噴灑在冬眠期陳叼臉上,好一場獨占甘霖。
唐三瘋狂地搖頭使得狂發飛舞,隨著噴頭幅度增大,飛瀉直下的銀河之水滋潤大地麵積更為廣闊,唐三神情激昂大叫一聲“爽”,然而雨腳短暫的薄弱雨水卻喚不醒久旱裂開的大地。
這讓激情四射的唐三感到詫異不已,心中錯愕,我叉,什麽情況,噴你一臉花露水都不醒,害本大爺裝逼失敗,很沒麵子,非逼老子放大招是吧,好,你有種,老子成全你。
隻見唐三兩指並列成刀,猛地斬向酒瓶底部,發出“叮”的一聲清脆聲響,屏底如刀削一般齊齊飛了出去,瓶中所剩的酒水“嘩啦”一下全都灌到了陳叼沉睡的臉龐,更有不少順著大地的裂縫閉合不攏的嘴唇流淌而入。
睡夢中的陳叼忽感一股清泉入體,沁人心脾,伴隨著劇烈咳嗽中猛地醒來,也不知他是被清泉激醒還是嗅到了酒水的濃鬱芬香,被其勾魂奪魄喚起。
陳叼一陣貪婪猛吸後安穩住有些暴走的氣息,又或者是深呼吸令自己沉心定氣,待後者情緒穩定下來,唐三這才幽幽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靜休了,不得已將你喚醒乃是為了告訴你我們此行目的,你惹了你不該惹的人,這次的小聚會算是一次小小的警告,若有下次你就安心去閻王爺哪裏報道去吧,小子,有些人是你這輩子都不能染指的。”
唐三說話平和溫雅,但陳叼卻感受到凜冽的殺意,內心深處為之一顫,陳叼此刻方才頓悟,原來那女孩真是蕭氏集團的千金,自己這次真是踢到鐵板,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不已,幸虧自己當時留下那長發小子關鍵時刻救走了女孩,同時也救了自己一命,不然這次的小聚會就得改在閻王殿了。
陳叼心有餘悸地提了一下緊貼後背的衣物,那裏早已汗流浹背,全然濕透,沒有一粒幹紗。
“我交代完了,你看看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唐三看向一旁的謝冬青,輕聲問道。
謝冬青聞言如釋重負,遺言終於交代完了,那你可以去死了,‘我打’謝冬青心中怪叫一聲衝了出去,沉默不言,舉棒殺到就是謝冬青最好的答複,對這種嘴如大糞坑的人無話可說,“嘭”再一次發出一聲悶響,陳叼毫無意外的應聲倒下,口中血水迸濺,大黃牙四下紛飛。
瞧著陳叼變戲法般瞬間變大的豬嘴,肥厚敦實,唐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謝冬青這廝下手賊狠,這得有多大的仇怨難消啊!一口活生生的大黃牙一棒之下盡數飛落,單是看著都牙疼,不過這樣也好,陳叼也可以改牙換麵,從新做人,媽媽再也不擔心我的牙疼。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重新裝口金牙,即便以後混得再差,死後也不擔心缺少含口錢。
一切妥當隻欠撤離的唐三忽然猛地一拍腦袋,幡然醒悟,‘我靠,我怎麽把最重要的大姓給忘了,玩心太重嗨過頭了,看來一個人壓抑憋得太久,一旦釋放後果難以控製,很容易嗨到爆啊!
謝冬青自然看見了唐三的舉動,狐疑地問道:“怎麽了,三哥,還有什麽地方不妥嗎?”
“,還得把這家夥在弄醒,都怨你,做事毛毛躁躁的,都不讓人省心,我還沒來得及自報名號呢?就被你一下子幹倒了。”唐三怒罵一聲,全身怨氣都撒氣到了謝冬青身上。
謝冬青聞言兩眼一翻白,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明明是你自己說搞定了我才出手的,這出手賊麻溜也怪我咯!嘴巴兩塊肉,翻進又翻出,講好的,是你,講壞的,也是你,得嘞,你是老大你愛咋咋地。
老大有氣找我撒,我有氣找誰去?謝冬青第一時間把目光瞄準了此次讓自己當氣筒背黑鍋的主謀陳叼,大力一把拽起陳叼的毛發,把其拖扯到桌前,一手抓起桌上的酒樽,任由酒樽裏的酒水盡情澆灌在其臉上,另一隻手緊掐其人中,片刻後二昏的陳叼再次醒來。
當陳叼睜開血水朦朧的雙眼,看見眼前兩大惡魔依舊遵守身旁,陳叼險些直接被嚇暈過去,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嗎?我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何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麽?陳叼腦海一陣嗡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陳叼如驚嚇過度的孩子,眼中喪魂落魄,身體拚命地向後滑去,離這些魔鬼越遠越好,四肢嘴角顫抖不已,驚恐萬狀。
“真是不好意思,再次打擾到您,剛才我說得不夠快,那家夥出手太快,跟猴子似的,吧唧一下直接把你幹倒,以至於我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你別害怕,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們是蕭家的人。”剛一開口陳叼就猛退,根本不能好好聽自己說話,唐三沒辦法,隻能真誠的道歉加保證這才穩住陳叼這隻驚弓之鳥。
陳叼聞言重重點頭,意思他已清楚明白,眼神中露出乞求的目光,希望倆人就此放過他,別再折磨他了。
唐三不知道是理虧還是良心發現,竟然很好說話的點頭答應,起身退出場子,同時手一揮,兄弟們領命撤離。
唐三經過謝冬青身邊時,輕聲吩咐道:“打斷雙手雙腳,手法仁慈一點,我們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了。”
唐三的話讓謝冬青汗顏無語,您老真是朵奇葩啊!都要講仁慈了還讓我幹斷別人四肢,這算是惡魔的善言嗎?謝冬青不愧為侍奉其左右的人,對其的話也有著獨到的見解。
謝冬青緩步行至陳叼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在對方眼中出現詫異的一瞬間將其擊暈,隨後迅速揮動手中大棒斬斷其四肢,深表歉意的看了一眼霍然轉身離開。
聖令難為,還望兄台莫怪,你我皆為君下臣,應該能體諒我的難處,我已盡力做到執行令下的最大仁慈,考慮到您嘴不方便痛徹心扉的呐喊,讓您在不知不覺失去雙手雙腳,免除了您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是多麽痛的領悟啊!不用太感激我。
謝冬青這番肺腑之言,倘若陳叼能得以聽見,相信他會感激涕零,死了都能從墳堆裏爬出來,當麵問候謝冬青的十八輩祖宗,方能一泄心頭之憋屈啊!
當然這都是假設,畢竟陳叼人家現在嘴巴也不方便,被謝冬青的大棒伺候得一時間竟有些吃不消,腫得這麽粗大,擱誰誰也受不了,這要是換個地就得稱之豬肛裂了。
出師大捷,功績卓絕,班師回朝,聽封領賞,蕭家幫兄弟們心情激蕩,一路凱旋高歌。
守營大敗,全軍覆沒,屍橫遍野,靜候懲罰,海沙幫兄弟們心情煩躁,一路鬼哭狼嚎。
“豹哥,我們要不要上報?”先前勇闖陳叼臥室的兄弟輕聲問道,眼中充滿了憂慮。
“此事不用上報,上麵怪罪我一人承擔便是,最近幫裏跟洪興社摩擦越演越烈,此時不宜再樹強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陳叼並非君子,也非小人,就算是三十年後再報此仇又有何不可。”擔架上的陳叼此刻頭腦無比清醒,口吐不清含糊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難保他日我陳叼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哼哼!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打電話叫人立刻開始裝修。”陳叼被送上救護車也不忘記吩咐,回眸的那一瞬間眼神變得無比怨恨陰毒,仿若世界上最毒的毒蛇,被它盯上的人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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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跟墨涵乘坐一輛保時捷卡宴rb來到了商場地下停車場,別人家都是保鏢兼司機,墨涵倒好,找了個司機老板,對此,蕭瀟心中大為不滿,心中暗下決定,定要收下此子為徒,教予他酷炫車技,使之成為代駕,這本來就是他的活,自己可不能吃虧了。
下了車,蕭瀟領著自己這位陌生的新弟弟闊步走進了一家裝備專賣店,花花公子男裝專賣店,墨涵,蕭瀟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周圍不少人關注的目光。
帥哥,美女的出現自然成了大家熱心關注的焦點,更何況還是個古代少俠穿越到現代呢,熱情的靚女服務正圍繞他倆身旁不停地推薦著各種潮流新款,對於從小就受慣萬千矚目的蕭瀟自然沒有什麽,但是這樣的場合對於從小與大自然生活在一起的墨涵就有些為難了。
從一進門靚女服務員就圍著他們嘰嘰喳喳說過沒完,墨涵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蕭瀟的衣角,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停下了腳步,眉峰微蹙,鬧起情緒。
瞧見墨涵不悅的神色,蕭瀟會心一笑道:“你們不用跟著了,我們自己看,謝謝!”兩靚女服務員聞聲明智的悄然退走,她們自然留意到了身邊這位帥帥小上帝有些怕生,不願與人親和,甚至還很反感,但她們也有自己的職責所在,不可隨意丟下自己的顧客不聞不問,除非客人主動要求。
蕭瀟的話讓她們能安心的離開,待倆人離開後,蕭瀟虛榮心作怪,輕聲問道:“怎麽了,親弟弟,是不是她們沒有姐姐我長得好看你才不喜歡她們呢!”
在蕭瀟充滿期待的眼神中,墨涵給出了回答,“她們話太多,像正用喙啄木頭的小鳥吵得我心煩,身上的氣味太重,熏得我頭暈,臉上的裝太濃,閃起光來晃瞎了我的眼。”
蕭瀟聽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這小家夥這麽挑剔,這麽多地方讓別人不滿,這也難怪我們家小墨涵情緒如此低落呢!
蕭瀟完全能夠理解墨涵此刻的心情,墨涵從小依著山清水秀成長,聞慣了百草花香,習慣了自然之美,讓他突然間麵對熱情洋溢,濃妝豔抹,異香異氣靚女服務員一時間確實難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