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學子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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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王佳燕以及店員們殷情的幫助下,蕭瀟給墨涵掃下的新裝備終於裝車完工,蕭瀟道了聲謝後倆人驅車離開,一頓美餐後,倆人再次出現街頭,如熱戀中的情侶,形影不離。
倆人相續跨進省銀行,望著長長提款隊伍,蕭瀟開始了她的傳道受業解惑生涯,“凡事皆有章法,為人處世得講禮貌文明,看到了嗎?取錢也得講究先來後到,排隊是一種文明的表現,反之插隊就不文明了,不講文明的人呢是不受被人尊敬的,好了我們先排隊。”
墨涵倒也乖巧,學的很認真,與蕭瀟並肩而立,目不轉睛地看著別人取錢的經過,把一張卡片塞進機器,接著一番點觸,伴隨著一陣聲響後,機器嘴巴張開吐出很多紙張,它們被整齊的疊放在一起,隨後拿走嘴裏的疊紙,並小心翼翼地放存兜裏或包裏,同時還可以在次把卡片取走。
看完一個流程,墨涵好奇的大眼睛呼哧呼哧急閃兩下,然後回頭看著蕭瀟,蕭瀟望著墨涵那專注的小眼神,仿佛能把自己吸幹,蕭瀟微微一笑,示意稍後示範給他看,在做講解。
墨涵的眼神讓蕭瀟響起老師曾經對她們說過的一句話,“一個認真學習的孩子眼神很專注,它仿佛要把老師吸幹,吸取老師身上所有學識閱曆化為己有,所以老師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你們有沒有再認真學習。”
當時同學們都隻當是老師為了讓學生們認真學習,而隨口編造嚇唬學生的,直到剛才墨涵看著自己專注的眼神時,蕭瀟才相信原來老師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是他親身用心體驗的總結,而並非胡亂捏造,老師真是一個神聖而偉大的職業。
翹首跂踵等待中,終於輪到蕭瀟出手了,在墨涵望穿秋水關注下,蕭瀟兩指從精致包中取出磁卡,剛遞到插卡口前,“嘀”的一聲突然停電,蕭瀟鬱悶的低罵一聲,“倒黴。”
當回過頭看到一臉專注盯著自己的墨涵,蕭瀟竟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不忍心看著滿懷期待已久墨涵露出失望的樣子,正在蕭瀟識海瘋狂運轉,準備措詞的時候,大廳中突然傳出一聲槍響,“嘣”隨著槍響銀行的電動卷簾門也被暴力拉扯下來。
處身於銀行中的眾人聞槍聲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驚叫聲驚天動地,震得耳膜隱隱刺痛,場麵暴走混亂不堪,一時間如瘋狂廝殺的戰場,局勢無法掌控。
“嘣”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一匪徒怒吼破罵道:“都忒嗎給老子閉嘴,誰在敢亂叫老子就先斃了誰。”沙啞的聲音刺耳難聽,卻很管用奏效,一語既出,萬籟無聲。
原本混亂吵雜的大廳瞬間變得安靜無比,噤若寒蟬,眾人上一刻驚天地泣鬼神的爭鳴氣勢,下一秒啞火鴉默雀靜,當生命受到威脅,平時蠻橫刁鑽或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都秒變成乖寶寶,仿佛時空受到定止,保持著上一刻的動作定在原地,連呼吸聲都被極力壓低。
匪徒見狀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所有人雙手抱頭蹲在一起,快。”眾人聽令而動,動作迅速快捷,仿若平時訓練有素隊伍,蕭瀟也不例外,乖巧蹲下的同時不忘拽了一下身邊的墨涵,心中哭罵,真有夠倒黴的,買衣丟盡臉,取錢遇到搶劫,一定是出門忘看黃曆了,嗚嗚嗚!日後出門定要先看日子。
土匪心中也是有些感慨,大城市的文化水平就是高,思想覺悟也不慢,這不辦起事來也方便容易不費勁,所以啊!這教育事業得抓緊,千萬別落下了,像有的地兒,哥幾個出手一次就得幾個小時,時間都浪費在這現場紀律上了,思想覺悟低下交流起來就得費勁呐!
匪徒讚賞的目光掃過聽話的眾人,心情頓時舒暢不少,突然眉頭微蹙,剛誇完怎麽就冒出個不懂事的,這不是明擺著打老子的臉嗎?匪徒看了一眼望著取款機發愣的長發小子,沒好氣地問道:“喂!你這小子怎麽回事啊?耳聾了嗎?沒聽到老子說的話嗎?”
腦子飄滿著問號的墨涵困惑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真想把它打開一探究竟,沉思中的墨涵忽然感覺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以為是蕭瀟在叫自己,這才緩緩回過頭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進入視線的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墨涵有些不滿的問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不想跟不文明的人說話。”在學者墨涵的心裏,此人突然出言打斷自己的思緒就是不文明不禮貌的,對於不受別人尊重的人,墨涵不屑與之交談。
“哎呀!我艸你大爺的,你給老子閉嘴,當老子說的話是放屁是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嘣了你,還跟老子講文明,在這裏,老子就是文明。”匪徒明顯被墨涵的話給氣樂了。
跟匪徒講文明談禮貌,腦袋被驢踢了吧!你忒嗎見過講文明的搶匪嗎?匪徒都忒嗎講文明了誰還來搶什麽銀行?沒有了不講文明的人很多講文明的人就得麵臨失業沒飯吃,是我們的存在養活了許多講文明的人,靠!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那忒嗎敢自稱是講文明的人,匪徒越想越覺得自己偉大而神聖,甚至都開始有些崇拜自己這一行業了。
墨涵的言語聽得蕭瀟一頭暈菜,哭笑不得,跟一個匪徒去講文明,那不等同於對牛彈琴牛不入耳,說了也白搭,同時蕭瀟心生自責,教不嚴,師之惰,身為人師,沒能及時為其解惑傳道的確是自己的失職,理應受罰。
匪徒氣罵著把槍口狠狠地推至墨涵眉心處,嚇得雙手抱頭蹲下的蕭瀟猛地站起,想要替墨涵解釋一番,那知蕭瀟的突然起身把持槍匪徒嚇得一激靈,迅速把槍口對準蕭瀟,警惕嗬斥道:“你想做甚?再亂動小心走火斃了你。”
剛起身解釋的蕭瀟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立刻嚇得雙腿一軟蹲了下去,瞧著蕭瀟被嚇得哆嗦龜縮回地上,匪徒麵帶戲虐的恐嚇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你也不想我對著你這漂亮的小臉蛋來一發吧!要知道哥哥手中可是散彈霹靂槍,一發能把你臉蛋打成篩子。”
望著匪徒目露凶光直瞪著自己,蕭瀟臉上露出深深恐懼,神色惶恐不安,美麗漂亮的女人把自己的臉蛋看得比命還重,撇了一眼怛然失色的貌美女孩,匪徒得意一笑,爺們幹這行可是職業的。
見人說人話,見鬼談鬼語,對付什麽樣的人該用什麽樣的法子自是名然於胸,專治各種不服,匪徒心中自傲的同時把槍口轉回了墨涵身上,爺就喜歡各類刺頭,馴服之後那種成就感美得不行,匪徒衝著墨涵做了個挑釁的表情,眼中充滿蔑視,‘小子,怕了吧!’。
“哼!你以為就憑你手中的一根燒火棍就能嚇得倒我,真是笑話。”墨涵冷哼一聲,霸氣十足的說道,毫不假以辭色,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我叉!還真有不怕死的?活膩歪了是吧!老子送你去閻羅殿清醒清醒。”匪徒聞言瞬間暴走,太忒嗎傷自尊了,連一個毛沒長齊的黃毛小子也敢瞧不起我,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霸王槍的厲害,匪徒嘴角抽搐著拉槍上堂一氣嗬成,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行家。
瞧著被氣得暴走的匪徒,蕭瀟急得火燒眉毛,想起身做點什麽,可雙腿硬是不聽任何使喚,奈何被逼急了的蕭瀟癱坐在地上激吼道:“匪徒大哥,他腦袋不靈光,說話從不過大腦,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您饒了他吧!他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蕭瀟的話使得匪徒停下了手中扣動扳機的動作,匪徒猛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質問道:“誰忒嗎是你大哥?”
“好漢,好漢,大俠,您就繞了他吧!他腦袋受過傷不好使,他剛才說的話都是剛才吃東西的時候看電視裏的台詞記得,真的,真的,我沒騙您。”蕭瀟著急脫口而出,那知對方這麽在意,急忙改口解釋道。
蕭瀟心中著急如焚,墨涵這傻小子要是因為學一句台詞被槍斃了,那該得多冤啊!
墨涵對蕭瀟今天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這又是哭又是鬧的想要整哪樣,還癱坐在地上猛蹬腿,奇怪,電視裏說女人撒嬌放大招,一哭二鬧三上吊,蕭瀟這第三招是不是記錯了。
這說話不過大腦嘛倒還真有過,墨涵記得當時看到蕭瀟姐妹倆溫馨的畫麵說了一句,可自己腦袋明明沒受過傷啊?她該不會是又借機再罵我吧!
“你這麽了解他,那他是你什麽人呀?”匪徒好像很享受蕭瀟這一稱呼,麵色和悅了許多,眉毛輕挑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就是因為他太笨,我才走哪裏都得帶著他。”蕭瀟察言觀色之下,確定匪徒對自己的將信將疑,至少不會立刻殺掉墨涵,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蕭瀟說著還特意用手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匪徒直盯著蕭瀟看了幾秒,這才轉身用槍衝墨涵比劃了一下,“嘭!傻小子,你能撿回一條命全是你姐姐的功勞,下輩子投胎再好好報答她吧!”
“你要不是白癡我真忒嗎想殺了你,因為老子出槍從未有過活口。”匪徒放了句狠話後離開了墨涵,就在剛才他可不止一次動了殺掉墨涵的念頭,殺心起唯有人命方能平息。
“我不怕,就算了你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過我。”墨涵絲毫不領情,視對方的威脅如狗屁,有一種以身試法的口吻說道,全身透露著大無畏犧牲精神,敢於挑戰時間一切,勇者無畏。
剛邁步離開的匪徒聽聞停下了腳步,蕭瀟見狀想死的心都有了,混蛋墨涵,你想死走遠點去死,別汙染了我的眼睛,嘴上急忙解釋道:“大俠,他這句也是台詞……”
還沒等蕭瀟說完,另一匪徒出言打斷了蕭瀟的話,叫住了正在轉身匪徒,“老七,別玩了,先辦正事。”聲音不溫不火,卻有著一種讓人不敢違逆的威嚴。
“是大哥,我也沒真想把他怎麽樣,跟一傻子鬥氣我不也跟著變傻子了嗎?”被稱作老子的匪徒聽到自己大哥發話,立刻傻笑著應道。
蕭瀟見墨涵沒有危險,立刻明智的把嘴閉上,生怕一不小心徒生事端,這些凶悍的匪徒都是隨心所欲之人,想到啥就幹啥,行為完全無可琢磨。
發話的匪徒大哥冷了他一眼,繼續吩咐道:“老二老三警戒,老四老五看好人質,老六老七負責提錢,幹活。”
老大就是老大,一言既出,分工明確,職責清晰,兄弟應聲而動,各司其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