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柳若晴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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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102柳若晴重傷

    隻是,這古墓的機關十分厲害,縱使柳若晴這樣請功了得之人,還是比不過這密集又製作精巧的機關弩,下一秒,她隻感覺一隻微粗的弩箭穿透了她的肩胛骨,疼得她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呃……”

    肩膀上,很快滑出了一股粘稠的液體,血腥味,彌漫在了整個墓室裏。

    “什麽人,敢擅闖皇陵!”

    負責守靈的護衛很快便聽到了裏頭的動靜,從陵外衝進來。

    顧不上肩上要命的疼,她咬緊牙關,縱身一躍,從暗口逃了出來,借著昏暗的夜色,在皇陵外迅速消失了。

    她傷得有些厲害,設在皇陵裏的機關不但設計精巧難以躲避,而且弩箭的威力十分驚人,基本上闖入皇陵裏的人,很難有生還的可能。

    她雖然一直跟著師父盜墓,因為對機關的設計都有一定的認識,所以每次都是避開機關,這一次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威力的機關術。

    跑了一段路之後,柳若晴便覺得有些吃力了。

    走到路邊坐下,她疼得渾身發抖,冷汗不停地從她的額頭上滲出來。

    她從小跟著師父下墓,還是第一次被墓裏的機關給打傷了。

    “那幾個蠢貨!”

    她咬著牙關,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要不是那人觸動了機關,也不會傷成這樣。

    伸手用力將紮在肩上的弩箭拔下,卻因為紮得太深,加上她此刻沒什麽力氣,隻是將箭羽折斷,而箭頭卻還留在傷口上。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得死翹翹。

    還是先回王府再說,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

    王府裏負責巡防的士兵雖然都是精英,但是,她想要逃過他們,還不算是一件難事。

    隻要進了東苑,她先用金創藥止血就行了。

    血,不停地從她的肩膀上流下來,她拖著一條肩膀,推開了房間的門。

    敏銳的感覺,讓她知道這昏暗的房間裏有人。

    “誰?”

    低啞的聲音,因為強忍著肩上的劇痛而顫抖。

    緊跟著,房間裏的光線亮了起來,言淵正坐在正中央的桌子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下一秒,眼眸一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你受傷了?”

    “我……”

    堅持了一路,她終究還是沒堅持住,跪倒在地上。

    言淵來不及問太多,趕忙走到櫃子前,取來金創藥,將她扶起到床邊坐下。

    往她嘴裏塞了一條白色的布帕,擰著濃眉,道:“忍著。”

    柳若晴說不出話來,隻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言淵的眉頭,越擰越深,即使他此刻一言不發,可眼眸卻被窗外的月光反射出了幾許緊張。

    箭,在下一秒拔出,隻聽柳若晴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吃痛聲,繼而昏了過去。

    “柳天心?天心?天心!”

    言淵在她耳邊喚了兩聲,喑啞的聲音中,夾著幾分緊張的顫抖。

    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傷成這模樣,心裏疼得有些窒息。

    小心地將柳若晴扶著在床上躺下,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薄唇,若有所思般地抿成了一條線。

    目光,落在了她進門時,掉落在地的應心鎖上,他走上前去,將應心鎖撿起,黑而深的眸瞳裏,閃過一絲冷意和懷疑。

    當柳若晴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不禁發出了幾聲吃痛的悶哼聲。

    她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熟悉的環境,讓她心安,可下一秒,又想到了什麽,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言淵?”

    她突然間想到了昨夜自己帶傷回來的時候,言淵就在房間裏,看樣子是在等她。

    肩膀上的殘箭已經拔去,此時已經綁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盡管不能動,但是比起昨天已經好太多了。

    言淵一定會追問她昨天的事,她該怎麽回答?能輕輕鬆鬆地蒙混過去?

    “公主,您醒了?”

    小月驚喜的聲音,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公主,早上奴婢看到你受傷,可把奴婢給嚇死了,發生什麽事了?”

    小月緊張地湊到柳若晴身邊,眼底隱隱地流露出了幾分不安。

    “王爺呢?”

    柳若晴沒心思回答小月,現在,言淵那邊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他……”

    “找本王?”

    一道沉冷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地出現在房門口,柳若晴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輕輕顫了兩下。

    小月見言淵進來,自然不敢多待,立即識相地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言淵麵無表情地從門外進來,明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表情,可這一次,柳若晴愣是看得心生懼意。

    窗外的陽光明明很暖,可言淵的周身,就像是蒙了一層寒霜,隨著他的靠近,讓柳若晴察覺到一種遍及周身的冷意。

    她發現,此時的言淵,她根本看不透,她不是個膽小的人,可麵對言淵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她竟然也有些不敢直視。

    言淵在她身邊坐下,清冷的目光,鎖住她蒼白的兩頰,半晌,動了動唇,道:“感覺好點了麽?”

    柳若晴的心頭掠過一絲訝然,詫異地抬起眸子,愣愣地看著言淵淡漠的臉,傻眼地點了點頭,“好多了。”

    言淵又一次盯著她的臉一聲不吭,在她忐忑的眼神中,起身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上去越是漫不經心,就越是讓柳若晴覺得忐忑不安。

    從言淵的手上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原本幹澀的嘴巴裏,多了幾分濕潤,正準備跟言淵道謝,卻聽——

    “你進皇陵做什麽?”

    言淵的嗓音有些低沉,卻擲地有聲,驚得柳若晴手中端著的水杯也被她晃出了些許。

    抬眼愕然地看著言淵,眼底流出了濃濃的不可思議。

    他怎麽知道她昨晚進了皇陵?她雖然昨天傷得厲害,可腦子沒糊塗,她沒告訴言淵她進了皇陵啊。

    難道是她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說漏嘴了?

    她看著言淵依然平淡的眸子,一時間抓不住他的心思,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什麽皇陵,我什麽時候去皇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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