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Sw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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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聊天很順利,大家都很開心,後麵梁修也逐漸放鬆了下來,開始自如地和沈曼聊起來,他本來就是個特別容易討長輩喜歡的人,於是沈曼對他越看越是滿意。於是席間基本都是沈曼和梁修在聊,戰衝偶爾才能插上幾句話。

    沈曼對梁修很感興趣,從他的家庭、家人、工作、以後的打算等等,梁修特別乖,都一一回答,這樣雙方都算是互相了解了,關於之後去拜訪梁修父母的事情,也提上了議程。

    總之除了最開始的誤會,梁修還是挺開心的。

    下午沈曼還有工作,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

    戰衝跟著梁修回家,一路上都在抱怨梁修不肯告訴他之前和沈曼見麵說了什麽,於是總懷疑他們說了自己的壞話,梁修被鬧得煩,捂著耳朵一直都沒有搭理他。回家之後,戰衝就把梁修給撲在了沙發上,不滿地說:“說好了什麽都不瞞著我呢?”

    梁修想想自己之前的確是做過這樣的承諾,於是猶豫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說:“沒……沒什麽,就是看見阿姨太年輕了,還以為她是我的……粉絲……”

    “哎呀,多大點事兒啊,再說我媽也算是你的粉絲啊,她還一直關注你的微博呢。”

    戰衝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總之就是梁修的什麽事情他都想知道,都想插一腳,見梁修沒有瞞著他的意思了,於是他也放下了心,趴在梁修身上愉快地說:“我媽真的很喜歡你啊。”

    “我也特別喜歡阿姨,她怎麽會那麽好。”

    “能生出我這麽英俊迷人的兒子,能不好嗎?”戰衝得意地說著。

    聊了半天戰衝還不肯從梁修身上下來,明明那麽大的塊頭,還以為自己小呢,壓得梁修氣度喘不過來了。他推了推戰衝的胸膛,然後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便問道:“你的小名是不是叫狗兒啊。”

    “哎呀,我媽怎麽把這個都告訴你了,真是……”戰衝有點煩躁地扣著頭,然後說,“我讀到中學,還有同學叫我狗兒,拿這個笑話我,煩人。”

    梁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抱著這隻體型碩大的烈性犬,柔聲道:“沒什麽啊,狗兒這個名字多可愛啊,很適合你。”

    “什麽啊,我長大之後再有人叫我這個破名兒,都被我給揍了。”戰衝呲著牙威脅梁修。

    梁修故意抬杠似的叫道:“狗兒,狗兒,乖。”

    戰衝氣呼呼地說:“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就盡情地笑我是吧?”

    梁修沒回答,反倒更是愉快地大笑了起來。

    “揍你我是舍不得。”戰衝挑眉,一口咬上了梁修的脖子,“但是我能吃了你。”

    梁修趕緊求饒:“好啦好啦,我錯了,別鬧,昨晚明明才……。”

    “哼!已經晚了!”

    說完,憤怒的狗兒就把不知好歹惹怒自己的梁修給扒光了。

    ***

    見過家長之後,戰衝就開始著手搬家,把他原來的公寓給搬空了,徹底搬進了梁修家裏,倆人沒有請小時工,都是自己動手,整理了三天,才終於把家裏給收拾整齊。

    接著又用了一整天做大掃除,收拾了好久,把屋子整理成適合兩個人居住的溫馨小家之後,梁修都累得快癱了,完全沒力氣做飯。倆人躺在剛剛擦幹淨的地板上休息了半天,餓得肚子咕咕叫,也不想起來做飯。

    梁修想了想,道:“我不想做飯了,也不想吃外賣,要不這樣,我給小元打個電話,要是他家李總在的話,就有人做飯,咱們去樓上蹭一頓。”

    餓得要命的戰衝表示同意。

    於是梁修就給張元撥了電話,張元接通之後就大呼小叫地喊著:“修哥,你是和戰衝私奔了嗎!怎麽就消失了!你倆現在是在國外嗎!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怎麽不接啊!”

    之前一段時間梁修的電話一直被各路媒體記者和圈內的好朋友們狂轟濫炸,他隻好一直采取關機的狀態,自然也沒有接張元的電話,於是抱歉地說:“那個……沒有私奔,隻是因為電話太多了,我就沒有管。而且前段時間卻是是很忙,沒有聯係你很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現在我已經忙完了,而且我沒有去國外,現在就在家裏。”

    “那就好,你嚇死我了!快上來,到我家裏來,咱們好好聊聊,對了還要一塊兒吃飯,李總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戰衝也在。”

    張元安靜了片刻,笑著得賊賊的,然後說:“喲喲喲,那不正好嘛,一塊兒來吃飯啊,來啊來啊。”

    梁修也不再多說,掛了電話就帶著戰衝上樓去了。

    張元打開大門迎接他們,看到他們就笑得一臉蕩-漾:“來啦。哎呀好幾不見了二位,怎麽都這麽麵色紅潤啊,心情不錯嘛。”

    梁修總覺得有點害羞,但還是非常坦然地拉著戰衝的手。

    進屋戰衝就被張元家這花花綠綠的裝修風格給嚇了一跳,這滿屋的塗鴉和熒光色,簡直像是誤入幼兒園。張元非常熱情地帶著第一次來他家的戰衝瞎晃,參觀了整個房子。

    雖然是很難讓一般人接受,但這的確是張元的風格,而且李書堂那種嚴肅正經穿著花圍裙站在這裏麵的場景,居然是一點兒都不違和。

    “梁先生,小衝,很快就吃飯了,你們先坐吧。”李書堂也很客氣地招待二人,儼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

    之後飯桌上的氣氛也十分和諧,李書堂和梁修探討廚藝,而戰衝則和張元則專注聊音樂,吃完飯梁修幫著洗碗,戰衝又跟著張元去了樂器室繼續聊。

    第二天李書堂和張元都回家晚了,懶得做飯,也下樓來在梁修家蹭了一頓,四個人沒事兒就一塊兒吃飯,越發親近。

    總之剛剛戰衝搬過來之後感覺鄰裏關係十分和諧,生活的幸福指數也不停上漲。

    就這樣膩膩歪歪地過著,梁修也閑了下來,便開始著手準備研究生的複習,日子十分甜蜜而且充實。但梁修卻還是覺得心裏有點說不出口的遺憾——他想見童羽和楊正軒了,但他們早就斷了聯係。況且當年自己不辭而別,梁修也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其實現代通訊工具這麽發達,要見麵的話肯定是有辦法的,但梁修一直以來都有些不敢,現在和戰衝和好了,他也想見當年一起奮鬥過的這兩個朋友。

    雖然梁修沒有開口,但就在他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戰衝也想到了他所想。

    這天早上,梁修一睜眼就看見自己麵前擺著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那個錢包。就是很多年前,他手工縫的,送給戰衝的那個錢包,上麵還印著戰衝名字的縮寫。

    梁修眼睛一亮,把錢包拿過來有些驚訝地說:“居然都還在,我以為你早就丟了。”

    戰衝道:“我怎麽可能丟了。這是我們的回憶啊。不過其他的東西都找不到,馬甲、手表,還有很多東西都找不到了,這個錢包屬於漏網之魚。當時落在醫院裏,被護士撿到,後來聯係到我送還給我的,我就一直很珍惜的留著。不過有一段時間,就是演唱會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特別怨你,都不敢看拿出來看,一看我就氣得想哭。”

    梁修心疼地抱抱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因為這個吻讓戰衝很容易就開心了起來,繼續說:“後來我就一直把它放在琴盒的夾層裏,隨身帶著,但是又不敢拿出來看,總之就是一直自欺欺人。”

    梁修又親了戰衝一口,然後輕輕地撫摸著錢包的表麵,道:“好的皮料就是耐磨,這麽多年了,都還這麽嶄新的。”

    “是我保護得好啊。而且我們錄節目的時候,我看到你把你的那個也保護的那麽好,我看著就知道忘不掉我。”戰衝得意得把錢包拿過來,把照片位那裏的一張卡片給抽走,接著梁修就看到了藏在後麵的那張照片——當年戰衝從梁修相冊裏拿走的,十歲的梁修。

    “這個也還在。”梁修聲音輕輕發顫。

    “當然還在,我怎麽可能舍得丟掉。”戰衝親了梁修一口,把錢包放回了上衣口袋裏,又說:“這錢包好好好愛惜啊,用到七老八十。好了,別聊了,快起來,我給你做了早飯。”

    梁修又是一驚。

    “昨天我聽張元說,他們家都是李總做飯的。我想我怎麽也得比那個老男人更疼媳婦兒才行,所以我決定,以後早上都讓我做飯,你就可以多休息一會兒了。”說完戰衝就起身去了廚房。

    一早上得到兩個大驚喜的梁修,實在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在床上躺了半天才確定自己不是做夢,然後才穿好衣服跟著去看戰衝在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