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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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凶猛而來的群狼,任誰也要發怵,俗話說的好,好漢架不住群狼,我連忙後退幾步,抬手就對著狼頭一頭一槍,彈無虛發,退彈夾,裝彈夾,一氣嗬成,手槍在我手裏愣是發揮出了步槍的威力。

    順子也迅速鎮定下來,彎弓搭箭,霎時間便殺死了幾頭狼,可是剩下的狼群已經衝到了我們麵前。

    沒有辦法,我隻有迅速收起沙漠之鷹,拿出木槍招架群狼,因為近身過後手槍並沒有近身武器好用。

    我拿著長槍對著迎麵而來的一頭惡狼一刺,鋒利的槍頭迅速穿破惡狼的皮毛,直接穿過脖子,另一頭狼又迅速撲向我,來不及抽出木槍便被撲倒在地。

    惡狼張著血盆大口,嘴角的涎水都滴在了的臉上,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刺骨的寒芒,它的頭不停的往我脖子處伸過來想要咬斷我的頸動脈。

    我死死掐著狼的脖子,腰用力一扭把它從我身上甩下來,然後狠狠把它甩在地上,這時另外一隻狼也接踵而來,一口咬住我的手臂就不鬆口。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我發怒了,我也一口咬在狼的脖子上,猛的一拽,從它脖子上撕下一塊血淋淋的肉,狼吃痛嗷嗚了一聲,終於鬆開了我的手臂。

    那狼沒過兩秒便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我來不及多想我的牙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連忙後退幾步,手臂上鮮血直流,落在地上滴答滴答,我連忙用手按住傷口,避免失血過多,可我現在並不感覺到怎麽疼痛,因為腎上腺的劇烈分泌讓我暫時感覺不到疼痛。

    狼群可能是被我剛才這一口給嚇到了,覺得我也不是個善茬,竟然暫時停止了攻擊在那裏死死盯著我。

    我反觀一旁的順子,他也好不到那裏去,他的臉上身體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是被狼爪抓傷的,我招呼順子過來站在一起,這群狼太過危險。

    還剩下三頭狼,但我和順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那群女人這時突然把我們團團圍住。

    我長歎一口氣,看來今天是栽在這裏了,都怪我大意了,沒想到中途居然出現了這麽大變故,突然出現的狼群打破了我的計劃。

    現在已經不是報仇的問題,而是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大門的問題,想著自己堂堂國際第一雇傭兵竟然要變成一坨狼糞,心裏充滿了一萬個不甘。

    野人們圍著我們並不著急衝上來殺死我們,我們現在可以說是精疲力盡,想來他們也懂得困獸猶鬥的道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她們在等,等我們漸漸虛弱。

    我不敢有絲毫放鬆,全身的肌肉由於長時間處於緊繃狀態慢慢有點吃不消了,如果在繼續僵持下去,我們就真的完了。

    我剛想殊死一搏,忽然背後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隻見一些野人身上被打成了篩子,濺起了一大片血霧。

    聽著槍聲想起,我來不及多想,迅速把順子按在地上,趴在地上我仔細聽了下聲音,判斷出大概有二十多人的樣子。

    野人們那裏見過這麽厲害的武器,頓時便嚇得四處逃竄,但這確實最愚蠢的行為,這不是給人當活靶子嘛。

    頃刻間野人們包括那三頭狼便全部死亡,無一幸免,血流的像河一樣流在我麵前,隨地可見殘值斷臂。

    我趴在地上大聲吼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邊喊邊用手拿起我鮮紅色的白虎皮衣。

    那群人迅速以戰鬥衝鋒隊形占據了各個重要位置,然後報告安全,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武裝人員,我看了他們動作後心裏想到,不知道會不會是餘宥衡所在的小隊。

    隨後用槍指著我迅速將我和順子綁了起來,我沒有反抗,任憑他怎麽綁,如果反抗我敢肯定我的頭上會多一個碗大的洞,天靈蓋會飛到五米開外。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沒錯,這果然是餘宥衡所在的團隊,因為我聽見了他那賤賤的聲音並且看到了他的鍋蓋頭。

    我是第一發現他的聲音這麽好聽,鍋蓋頭是那麽的帥,因為我們認識,搞不好他們領隊會看在他的麵子上放了我們。

    這樣一來仇也算報了,我們也可以跟他們搭個順風車回去了,想著還挺不錯的。

    咚~

    突然不知道是誰在我和順子的腦袋上狠狠砸了一槍托……

    順子應聲倒地昏了過去,我的身體強度遠遠大於順子,所以在我腦袋被砸的時候我並沒有被槍托砸暈,我也假裝暈倒,免得再挨一下,順便看看他們這群人想怎麽樣。

    我裝暈趴在地上虛眯著眼,看到餘宥衡快速走過來看到我和順子,他和那個用槍托砸我們的人吵了一頓,說我們是他朋友雲雲,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這是一個身穿黑色緊身作戰衣的女人走了過來,黃色的齊耳短發,腰間別著把柯爾特左輪手槍和兩個彈夾,戰術作戰靴上一把尼泊爾軍刀閃閃發光。

    女子走向兩人,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在吵什麽,我希望你們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砸我黑槍托的人走到女子麵前理論,我眯著一條縫看清楚了他的長相,是一個光頭刀疤臉,我記住他了,敢對我下黑手,等我找到機會非砸回去不可。

    “你是隊長,我們都聽你的,可是這四川佬要過來和我吵。”光頭刀疤臉對女子說道,原來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領隊。

    餘宥衡不樂意了對光頭男子嚷嚷,“你TMD對我們四川人有意見?你個殺人犯坐過牢的渣滓,二話不說就對我兄弟下黑手,還有理。”

    光頭刀疤臉頓時發怒了,用手指著餘宥衡,“你TM說誰是渣滓,有種再給勞資說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餘宥衡不甘示弱,“我怕你不成。”

    雙方劍拔弩張,說著說著就要動手了,光頭刀疤臉拉動手上的一把法國製造的FAMAS突擊步槍的槍栓,餘宥衡也將AK-47的子彈上膛。

    這時女子終於看不下去,大聲吼道,“想幹嘛?要造反嗎?”

    兩人悻悻收起了槍,光頭刀疤臉惡狠狠的瞪著餘宥衡,“小子,你等著,任務完成了有你受的。”說完便去一邊查看戰況。

    餘宥衡沒有理他,他不喜歡放狠話,他喜歡直接動手,這一點我之前就發現了。

    他轉身對女子指著趴在地上的我說道:“月,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擺擺手打斷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去警戒吧。”

    原來這個漂亮妞叫月,這個代號挺不錯,做我們這一行的大都是用的代號,幾乎沒人用真名,我卻是一個另類,所以我才會被抓回國。

    我趴在地上眯著眼睛看情況,隻見一雙細而修長的大腿緩緩走來,黑色的緊身作戰褲顯得十分性感,我看著大腿離我越來越近,咽了口唾沫,忙的閉上了眯著的眼睛。

    月看到餘宥衡走到遠處進行警戒,走到我麵前,緩緩蹲下來看著我。

    我不知道她是在看我,還是看我的白虎皮衣,心裏很擔心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心裏默默念念兩句阿彌陀佛。

    “行了,別裝了,起來吧。”

    我心裏一驚,她真發現了?不行,我不能起來,萬一她是詐我呢,心裏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沒準她看我沒反應就走了呢。

    哪知月看我沒反應,伸出白皙的手臂用手指扭住了我的耳朵,“不起來是吧?好,叫你裝,我叫你裝,”

    耳朵傳來的疼痛使我受不了,我連忙求饒,“別別別,別擰了,疼疼。”

    心裏不由暗罵,這女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撓腳心的撓腳心,揪耳朵的揪耳朵,真是受不了,不過這女人居然能發現我是裝暈,心裏暗暗震驚,不一般。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月的大腿,“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裝的?”

    月捂嘴一笑,“就你那破演技,看不出來隻能說眼睛瞎了。”

    “那你帶這麽多瞎子做任務,一點都不擔心?”我打趣道。

    月看了看我,從我身上從頭到尾瞧了一圈,“想不到國際第一雇傭兵高飛竟然落得這個下場,衣不蔽體,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真是可悲可歎啊。”

    難道又是我的崇拜者?我記得沒泡過這麽正點的妹子啊,哎,她怎麽會知道我,不應該啊,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願意加入我們嗎?保證這個好處你無法拒絕。”月一臉魅惑著說道。

    我實在沒想到她會轉變的這麽快,就開始拉我入夥了,不知道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仔細想了想也未嚐不可。

    如果我同意入夥,那麽我們回去就會方便太多,隻是幫她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而且不用被抓去坐牢,並且我和順子現在都受了傷,在這鳥不拉屎的原始叢林裏,沒有藥物傷口很容易感染。

    我假裝思考了半天,其實也確實思考了半天,“那如果我同意,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好處嘛,你看看這個夠不夠?”說著月就拉開黑色緊身作戰衣的拉鏈,胸前露出雪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