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活死人

字數:5011   加入書籤

A+A-


    月大叫我們後退,“這個怪物應該就是活死人。”

    我曾經聽一個英國的國際雇傭兵說過,活死人就是那種‘活著’的死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而是類似於一種行屍走肉的怪物,他們吃一切活著的生物,活死人很難被殺死,隻有打爆它的頭,才能使它停止,他有幸在越南戰場看到過這種東西。

    這時活死人突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我們直奔而來,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腳類似骨折一樣彎曲著,怎會有如此快的速度,而且那個英國雇傭兵不是說這種東西走的都很慢嗎?

    我連忙大喊,“打頭,打他頭。”

    可是活死人轉眼便到了我們身前,一把將走在最前麵的王輝撲在地上,嘴巴張開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往王輝脖子咬去,王輝趕緊用左手擋在脖子上。

    王輝一聲慘叫,我迅速感到王輝身前,一槍托猛的把活死人給砸在地上,用槍頂著他的頭,狠狠扣下了扳機。

    子彈巨大的殺傷力打爆了他的頭,隻剩下半邊腦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趕緊將王輝拉起來,看著他被活死人咬傷的左手,手臂上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都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液不斷從中滲出。

    王輝麵部的刀疤都扭曲起來,額頭上全身豆大的汗珠,這就比硬生生被人用到在手臂上削了一塊肉還有疼,這就如同是被人用鉗子在身上撕下了肉。

    這時月從作戰靴上取下了尼泊爾彎刀,一臉嚴肅的走到王輝背後,二話不說對著王輝的左臂就是一刀砍下去,就像砍一截黃瓜一樣,幹淨而又整齊,左臂瞬間就落在了地上。

    我們都錯愕的看著月,不知道她這是要幹嘛,為什麽突然把王輝的手臂砍斷。

    王輝的左臂切口處瞬間噴出血液,他淒慘仰天長嘯一聲,麵部肌肉不斷跳動,汗水如同雨一下往下掉,月不為所動,用槍指著王輝的頭,過了幾秒鍾才收起槍趕緊幫他止血,包紮。

    我們沒有說話,一直看著月包紮完王輝的手臂,月轉身過來告訴我們和王輝,“我如果再遲一秒鍾,王輝就完蛋了,他就會變成活死人,我寧願他斷一臂,也不寧願他變成那種不死不活的怪物。”

    月看我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她繼續說道:“這種活死人身上攜帶有病毒,特別是它的嘴裏,幾乎所有的病毒都在那裏,如果不幸被喪屍咬中,隻需十二秒鍾,它嘴裏的病毒就會通過血液循環流進人體內,感染人的五髒六腑,從而將人變成這種不死不活的怪物,剛才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所以這是唯一的辦法。”

    白琳聽了過後不由得往後縮了縮,想想這種惡心的東西,隻感覺頭皮發麻,餘宥衡和順子可憐看著王輝,他失去了左手,就意味著他以後隻能用右手打手槍了,突擊步槍可能就和他說拜拜了。

    王輝嘴唇發白,氣色很不好,時不時的看看地上的活死人,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有餘悸。

    突然王輝嘴唇瞳孔大張,手裏指著躺在地上活死人,“他,他動了。”

    我轉身用槍指著活死人,他的半邊腦袋上被王輝手臂上噴出去的血液染的鮮血淋漓,隻見活死人緩緩動了起來,我立馬扣動扳機,徹底將他的頭給打成了一堆漿糊。

    真踏馬的頑強,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隨即覺得好像一切事情都那麽,詭異。

    現在的情勢容不得我多想,我和月商量後決定還是繼續返回去,這裏才出現了活死人,十分的不安全,不能在這裏耽擱而且我們的大部分東西都不在這裏。

    可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出現了,我們應該怎麽回去,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但是立即離開這裏是當務之急,我隨便找了個方向帶頭開路,順子攙扶著張輝走在中間,餘宥衡負責殿後。

    一直朝著另一個方向前行,不知不覺間濃霧已經消散,天也漸漸明亮起來。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條小溪旁,我看大夥都又累餓,在原地休息一下,一晚上沒睡覺一直在林子裏麵到處竄,我也感覺有點累。

    清澈的溪流在山間靜靜流淌,都毫不猶豫的捧起溪水咕咕的喝起來,我招呼順子到河裏抓兩條魚,讓餘宥衡在岸上警戒。

    不得不說,順子不愧是野人,抓起魚來那叫一個凶狠,或許順子對於獵物都是這樣凶狠。

    我退出子彈,然後拆開火藥倒在拾來的木柴上,用槍瞄準火藥一扣扳機,子彈告訴運動摩擦出的火花瞬間點燃火藥,火藥附在柴火上帶動燃燒,火就升了起來。

    然後用軍用匕首削尖的木棍把魚穿在上麵,火慢慢將魚烤熟,香味遠遠的散發出去,雖然沒有調料,可是能吃到熟的肉已經不錯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連串槍響,聽這聲音是餘宥衡那裏的,我連忙趕去,發現餘宥衡不遠處有數隻熊,熊約有三個成人大小。

    我暗罵不好,不會是魚香味將他們引過來了吧,連忙舉起槍對著熊一陣掃射,子彈很容易就穿透了它的皮膚,熊中了幾槍吃痛跑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我告訴月我們得離開這裏,月也覺得這裏不怎麽安全,收拾武器繼續前行。

    一路上我問順子,知道怎麽回去嗎,順子爬到一顆最高的樹上四處張望,“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來過,不知道是哪裏。”

    和我想的一樣,我看了下指北針,發現已經好了,正指著我們前進的方向。

    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之前就是往北走的,結果走了一晚上還是向北,離我們之前的地方是越來越遠了,按照這個速度計算,沒有一百裏也有八十裏,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餘宥衡發話了,他說:“既然我們都走了這麽遠了,還回去幹啥,繼續前行,管他有什麽磨難。”

    “我們前行去幹嘛?有什麽理由讓我們前行?”餘宥衡聽到我說的話後熱情瞬間熄滅了一半。

    月想了半天說:“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話音剛落,隻看見一群猛虎不知道何時在我們後麵,有四隻,緊緊跟隨著我們,似乎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我連忙招呼白琳到我身後,“順子,注意保護好你白琳姐,月,你照顧好王輝,老餘,你跟我殿後,快走。”

    我和餘宥衡站在最後麵和一群猛虎對視,我看向餘宥衡,“老餘,來比比誰的傷少。”

    “來嘛,哪個怕哪個,我一點都不虛。”餘宥衡說著,但我看到他的腳在微微發抖。

    我沒有笑話他,不僅是他,我的腳也有點抖,深吸一口氣,猛的抬起槍扣動扳機,“打。”

    話音剛落餘宥衡也跟著開槍,兩把突擊步槍爆發出怒吼的子彈,瞬間被我們幹掉了兩隻,而猛虎在我們剛開槍的時候就向我們奔跑過來,轉眼已到眼前。

    猛虎張開嘴向我咬來,鋒利的虎牙看著便讓人畏懼三分,我把槍往它嘴巴裏塞,然後立即掏出軍用匕首和老虎肉搏。

    近身搏鬥的情況下,槍械始終不如近身武器好用,所以我才舍棄了突擊步槍和老虎肉搏。

    猛虎見一擊不得手,另一隻便一把撲向我,我來不及閃躲,本想著等著時間再一次變慢,到時候就可以秒殺這兩隻猛虎了,可是和我預想的根本不一樣,我被它重重撲在地上,他鋒利的爪子都深深陷入我的雙肩,我疼痛的掙紮起來,還沒掙紮脫虎嘴就想來親吻我,腥臭熏得差點沒暈過去,涎水都滴在了我身上。

    這時餘宥衡迅速過來一槍托砸在猛虎頭上,我能聽見猛虎頭骨清脆的響聲,隻見餘宥衡的槍托都有點變形了,我心裏不由的握草,這一下要是砸在人頭上,那得出人命啊。

    猛虎似乎是被砸的有點暈,張著大嘴胡亂咬著,我看這是個好機會,用軍用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猛虎的脖頸,猛虎的鮮血順著軍用匕首的放血槽緩緩流出,一直流到了我的手上,我本想抽出匕首,可是血液站在我手上,太滑了,根本拔不出來。

    我放棄了拔出匕首,蹭起來就是揚起沙包大的拳頭給他砸過去,一拳,兩拳,三拳…可憐的猛虎被砸了一槍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捅了大動脈,還被我用沙包大的拳頭給擊打頭部,終於它支持不住,無力的倒下了。

    另一邊我看餘宥衡還在和另一隻猛虎激鬥中,一人一虎在地上打滾,打的不亦悅乎,我先是甩了下我的手臂,這老虎的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硬,我撿起槍,瞄準了和餘宥衡纏打在一起的猛虎。

    “老餘,低頭。”

    話音剛落隻見餘宥衡立刻將頭低下,幾乎是一瞬間我開槍了,子彈擦著餘宥衡的頭過去,正中猛虎的眼睛,強大的貫穿力直接穿透了猛虎的腦袋,猛虎當場死亡,鮮血濺了餘宥衡一臉。

    餘宥衡在那裏愣了半天,才推開猛虎,摸了摸他的鍋蓋頭,我不忍直視,他的鍋蓋頭中間已經被打出了一條線,就是我那顆子彈擦過留下的痕跡。

    他跑過來找我,“你個胎神,我勒腦殼差啷個一點點就拿給你爆頭了,你曉得不,你曉得有好黑人不,安,我勒腦殼現在還是火辣辣勒痛。”說著還用手指比了個動作。

    我尷尬的笑笑,“餘哥,意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