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手腕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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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病房,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擾了其他床鋪的人休息,護士進來提醒過幾回,卻反過來被那些流裏流氣的人調戲。

    “老大,咱們的賽道被炸了,你說會不會是傑少找人做的?”

    “我看不太像,賽道爆炸的時候我就站在他身邊,我看他也嚇了一跳,要真是他幹的,他應該不會有那樣反應。”

    “不是他的話那還能是誰,難道是白二少?”

    另一個人揚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特麽傻不傻,要真是白二少,他還會跟咱們老大賽車?他不要命了?”

    喪狗躺在病床上,一手纏著繃帶,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蘋果啃著。

    被這些人吵的不耐煩,他忍不住吼道:“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少說兩句,吵死人了。”

    一個小弟怯怯上前,“對了老大,那車不知怎麽搞得,被傑少他們開回去了,要不要兄弟們去搶回來啊,那畢竟是您贏的,他們居然就這麽給偷走了,太特麽不是人了。”

    喪狗張著嘴正打算咬蘋果,聽到這話,驀地一下把手裏吃了一半的蘋果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你特麽給我滾蛋,看不見老子的手都這樣了?也特麽知道是那個龜孫子記者亂寫,什麽狗屁大小姐,媽的,她特麽活脫脫就是一瘋子,我警告你們,要是不想死,誰特麽都別再去招惹那個女人,否則,小心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聽了這話,一群人麵麵相窺。

    他們還以為自己老大是想著怎麽報仇呢,沒想到居然是在忌憚一個女人。

    可是他說的女人是誰?

    難道是昨天那個裴家大小姐?

    “老大,您該不會是被爆炸嚇傻了吧?您說的是誰啊?”一個小弟壯著膽子問。

    喪狗眼一瞪,說話的小弟嚇了一跳。

    “昨天你見到幾個女人?除了她,你以為我說的是你媽?”

    傅裏被幾個護士拉著抱怨了幾句,借著查房的機會進來看看這群人,沒想到卻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走過來,一群小弟倒是沒有擋著他,一個個殷勤的問:“醫生,我老大沒事吧?”

    傅裏拿出床頭的病例看了看,而後又把病曆本塞了回去。

    “沒事倒是沒事,但你們這樣大吵大鬧的,怕是會影響病人休息,病人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你們留下一個在旁邊照顧就行了,其他的都出去吧!”

    一聽自己老大需要靜養,為首的一個小弟趕忙起來趕人,“走走走,全都回去,別在這打擾老大休息。”

    傅裏文質彬彬的臉上帶著一副窄框的眼鏡,隔著鏡片,他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喪狗問:“你這傷口倒是新鮮,怎麽弄的?”

    “不小心弄的。”

    喪狗眼神一瞟一瞟的,很是不上心的回答。

    “那還真是太不小心了。”

    看著傅裏走了,剩下的那個小弟好奇的坐在床邊,盯著他的手腕。

    “老大,你這傷口到底是怎麽弄的啊?的確是有點奇怪。”

    “奇怪你個頭,滾,老子要睡一會,別在這煩我,快滾!”

    ……

    回到辦公室,傅裏越想越不對勁。

    被記者寫過的大小姐雖然很多,但是在北城,連他們這種小混混都知道的就不多了。

    可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是怎麽做到的?

    他拿起電話撥通。

    多了一會,對方接起。

    “有事?”

    聽到白洛庭的聲音,傅裏片刻沒有耽擱,直接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喪狗的人?”

    聞言,白洛庭頓了一下,“知道,不過你怎麽知道這個人的?”

    “這個人現在在我們醫院,手腕大動脈受傷,昨天晚上送來急診。”

    “受傷?”

    聽著他這語調,傅裏奇怪的皺了下眉,“你……不知道他受傷?”

    白洛庭不屑哧笑,“他死不死關我什麽事,我為什麽要知道?”

    “你們昨天不是見過麵嗎,你和阿傑還炸了他的賽道?”

    “開什麽玩笑,你聽誰說的,我們昨天不過是去把拿回小月的車,誰稀罕碰他的破賽道。”

    這話越聽傅裏越覺得懵,“裴小姐昨天也去了?”

    “嗯。”

    “那車呢?”

    “拿回來了。”

    聞言,傅裏突然沉默。

    “我說傅裏,你到底想說什麽?”

    直徑約七到八毫米的圓形傷口,穿透半根手腕骨。

    傅裏垂下眼睫,視線不由的去尋找跟這種東西相似的物體,最後,目光落向桌上的一隻鉛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筆頭,眉心微微一蹙。

    “剛剛我去查房,聽到喪狗和他的那幫小弟再說你們昨晚的事,可奇怪的是,當他說道裴伊月的時候,他好像有些害怕。”

    噗嗤一聲,白洛庭在電話裏大笑,“哈哈哈,害怕?你有沒有搞錯,昨天他趾高氣昂的,連我都不怕,怎麽可能會怕那丫頭?”

    白洛庭的話也是傅裏覺得奇怪的,喪狗連他和葉彥傑都不怕,為什麽會偏偏說到裴伊月的時候變了臉色?

    鉛筆在兩指之間輕輕滾動,傅裏心有迷茫,卻始終盯著那筆頭。

    “喪狗手腕上有個圓形傷口,大小約七到八毫米,穿透動脈,手腕骨碎裂,你覺得是什麽造成的?”

    “我怎麽知道?”

    聽出了白洛庭沒什麽興趣,可是傅裏卻仍是繼續說:“這個寬度大概跟鉛筆的筆頭差不多,但是我想不到還有什麽類似的。”

    白洛庭沉默了一下。

    “唔,跟鉛筆一樣粗細,那還有什麽?鞋跟?”

    “鞋跟?”傅裏恍然。

    然而他重複的這一聲,也讓白洛庭從不在意中醒了神。

    傅裏手裏的筆垂直放在桌麵,用力按下,“沒錯,鞋跟,如果是穿著鞋的人用力往下踩,的確能輕而易舉的穿透動脈,甚至踩裂手骨。”

    影樓裏,白洛庭聽著傅裏類似喃噥的話,眼睛看著一旁裴伊月換下來的黑色高跟鞋。

    昨天晚上就她一個女人,而她穿的就是這雙鞋,如果喪狗真的是被高跟鞋的鞋跟弄傷,那麽……

    她的車鑰匙到底是怎麽來的?

    “二少,你小心點,我總覺得有些事實在是太巧了。”

    “我知道了,先這樣。”

    電話剛一掛斷,裴伊月就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白洛庭起身迎上前,看著一身白紗的人,拉起她的手,“很漂亮。”

    光是化妝就花了兩個多小時,裴伊月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他看了白洛庭一眼,半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攝影師,可以拍照了。”

    一直坐在修片室裏的葉旭堯,聽到叫聲拿著相機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低著頭,步伐很小,怯怯懦懦的像是有些怕人。

    他看了白洛庭一眼,隻是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麽,轉眸看向裴伊月,他的目光倏然頓住。

    “是你?”

    聞言,裴伊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認識他?”白洛庭問。

    裴伊月搖了搖頭,“不認識。”

    聽到裴伊月說不認識他,葉旭堯也沒什麽反應,眼睛始終盯著她,孤僻的臉上隱約還透露著一股笑意。

    裴伊月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她抬頭看了白洛庭一眼,像是再問,你找的什麽攝影師?

    也不知道白洛庭是看懂了她的眼神還是怎樣,他說:“他是阿傑堂哥。”

    裴伊月不喜歡葉旭堯的眼神,白洛庭更不喜歡。

    當他再次看向葉旭堯時,葉旭堯已經收回了視線,去擺弄他的相機。

    “可以開始了。”

    葉旭堯聲音很輕,整個人都透著一種不是很自信的感覺。

    看著他走去攝影棚,裴伊月拉了白洛庭一下,“葉彥傑這個堂哥是不是有點問題?”

    難得見她這樣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白洛庭笑了一下,“人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他拍照應該沒問題。”

    ------題外話------

    推友友文,《蝕骨纏綿:琛爺的心尖寵》花生粒著。

    他擒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臉。“你叫什麽?”

    她星眸帶著倔強,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簡折夭。”

    他聽言,竟勾唇一笑,輕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惡劣一笑,“你怎麽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縱使高高在上,受萬人追捧的他,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為了她盡折腰。

    寵文,一對一,身心幹淨,歡迎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