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見過會說話的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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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V章比例不足, 即顯示防盜章節, 正文內容48小時替換。  “在陸家,一定要聽陸老爺子的話。”

    再拐兩個彎就快到了, 金小玉第三遍交待。

    她打開手包, 拿出兩千塊錢,“我身上現金就這些,缺錢了,你就問周正安要。”

    周喬應了一聲, 接過。

    提起那個名字, 金小玉就有點兒著火, 周喬趕緊遞過一顆糖,“媽,水蜜桃味的。”

    金小玉手一擺, 看了眼窗外,“到了。”

    市委大門是翻新過的, 高聳方正。站崗的執警核實好身份, 敬了個標準的手禮,車輛放行。

    開過兩圈綠化帶, 車停在一排紅牆小洋房前邊。

    這是周喬第一次踏進陸家。

    她端坐在短沙發上, 眼睛老老實實地垂著,也不到處亂瞄。

    一邊的金小玉向陸老太太賣慘, 把她的坎坷婚姻說成了年度恐怖大片。聲淚俱下, 感情到位。

    聽得陸老太也入了戲, 跟著一塊長籲短歎, “正安對你真是做過分了。”

    金小玉又是一番如同賀歲檔般的熱烈控訴,“何止是過分,我實在是沒辦法和他過下去了,所以才——”說到此處,她哽咽得無法繼續。

    陸老太連番點頭,心疼道:“你就放心去美國,把事情處理好,小喬我來照顧,你不用牽掛。”

    也抽泣了會兒,金小玉抹了兩把眼睛,撿著話趁熱打鐵,“那就謝謝幹爸幹媽了——小喬。”

    周喬抬起頭。

    陸老太坐過去,笑眯著握起她的手。

    “我聽你媽媽說,你成績老靈了,考研究生,辛不辛苦啊?”

    周喬誠實地點頭,“辛苦。”

    陸老太拍拍她的手背,“你乖,到這裏來,有什麽想吃的,想玩的,就跟奶奶說。”

    周喬沒應聲,目光垂落老太太的手腕,一隻碧綠玉鐲歪著。

    她伸出手,輕輕將鐲子扶正,這才開口,“奶奶,那就打擾了。”

    上了年紀,對這種乖模樣兒孩子簡直無法抵抗。

    陸老太越看越喜歡。

    就這樣,金小玉當晚便上了航班,殺去美國手撕狐狸精和奸夫爭家產。

    而周喬,也算正式地寄宿在了陸家。

    隻是……

    “你學校在洋槐區,離這裏太遠。”陸老太憂心道,“來回跑費時間,會耽誤複習。”

    周喬那句沒關係剛到舌尖,陸老爺子逗鳥歸來,邊進屋邊說:“陸悍驍不是住在那邊嗎?”

    陸老太哎呀一聲,“對對,我給忘了。”

    老兩口說著,可周喬對此人有點迷茫。

    “他是我孫子,皮有些厚。”陸老太看她表情,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但是人還是挺有本事的。”

    陸老爺子冷哼一聲,不留情麵,“兔崽子就是一草包。”

    陸老太:“他那個地方好,離學校近,我讓齊阿姨跟著去做做飯,小喬啊,你看這樣行不行?”

    周喬想了想,“陸……”她一時沒記住名字,差點說成陸草包。

    話到嘴邊趕緊刹車,轉聲問:“會不會吵到他?”

    陸老爺子想整這個草包很久了,於是手一指,“打!”

    周喬心一驚,隔空打草包?

    陸老爺子緩過咳嗽的勁兒,說:“給他打電話!”

    ———

    “鬥地主,輸了的吹一瓶水,不許上廁所!”飯局上已經喝了一圈酒,包廂裏的陸悍驍眼角微紅,靈魂都玩嗨了。

    有人遞過杯子,陸悍驍一把攔開,“居心叵測,別想灌我!”

    他又嫌熱,單手解開衣領扣,手指停在牌上一劃,“一對肉丸,要不起的給我喝水。”

    一對肉丸?

    同伴側眼一看,那是一對Q!

    陸悍驍手裏拿著牌,“誒我說,你這什麽眼神呐,我沒說一對咪咪算有素質了。”

    “……”

    看他一副流氓樣。得。同伴也識相不說話了。

    顏值小霸主,說啥都有理。

    一番出牌對局後——

    “我靠,你還有個大王在手上,剛才怎麽不頂我的牌,人醜就算了,還這麽陰險就不好了吧?!”

    陸悍驍叼著煙,眉頭皺成一團,連輸第六把。

    他的手邊已經倒了五個礦泉水瓶,肚子都快成水庫,還不能犯規去洗手間噓噓。

    腎都被憋大了。

    陳清禾這個臭不要臉的,還在一邊使勁兒催,“陸霸王,我特意給你買的農夫山泉,都說它有點甜。”

    陸悍驍一個空瓶怒砸過去,“甜你個蛋。”

    陳清禾側頭躲開,眼明手快奉上一瓶水,“來來來,瓶蓋已經擰開,喝,給我喝!”

    陸悍驍閉眼,仰頭,咕嚕咕嚕表情痛苦地豪飲。

    一幫玩的哥們兒喝彩鼓掌,“今天悍驍最水潤。”

    “農夫山泉來一下,需要交點廣告費。”

    “你這牌技,撐起我市一片天啊。”

    陸悍驍心裏苦,喝完壓了幾秒,才製止住噴水的衝動,“都給我閉嘴!”

    牌局繼續,有輸有贏,一地的礦泉水瓶橫屍。

    有人看不下去了,“大老爺們一個個,玩得幼不幼稚啊!”

    陸悍驍今天手氣邪了門,就沒贏過。他實在喝不下了,退而求其次選擇往臉上貼胡子。

    陳清禾和陸悍驍從小野到大,是這群人裏最敢惹他的一個。

    “貼個屁的胡子,輸幾盤,就脫幾件衣服。”

    陸悍驍拍案而起,“我勸你最好不要自取其辱,我腹肌已經六塊了。”

    陳清禾當場不服,“誰還沒有似的。”

    陸悍驍揚眉,“比比?”

    “來啊,脫!”

    兩個人袖子一捋,順著衣角往上一掀,腰胯乍現,陸悍驍的兩條人魚線又深又明顯。

    他稍稍提氣,腹部的形狀更硬朗,然後往那兒一指,“塊數比你多。”

    陳清禾被他家老爺子送去部隊鍛煉過幾年,身材偏健硬,他眯眼一看,靠了一聲,“陸悍驍,你還行不行了,豹紋內褲上癮了是吧?”

    陸悍驍一腳踹過去,“水瓶呢,拿來,塞,給我塞住他的嘴!”

    兩個近三十的大帥逼,畫風實在迷離清奇。

    牌桌上的人喊道:“悍驍,你的跳蛋震了半天。”

    陸悍驍裸著上身,抽出一根煙放嘴裏咬著,走過去撈起手機——

    陸雲開來電。

    “爺爺,什麽事?”

    陸老爺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厚嚴肅,陸悍驍聽了幾句,嘴裏的煙沒咬住,被嚇掉了地。

    結束通話,他一張臉都成了鐵青色。

    ———

    驅車回去,一個小時後。

    陸家的門虛掩著,沒有關嚴實。

    陸悍驍火燎燎地推門,陸雲開坐在客廳正沙發,目光隨響動掠向他。小胡子一翹,重咳兩聲,又嫌棄起自己的孫子來。

    陸家客廳大,純中式,連窗簾都是軟席。夏日有風,卷起席簾,光跟著漾。

    周喬就這麽跟著光,同一時間側過了身。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第一次簡短會麵。

    陸悍驍被那通電話弄得雲裏霧裏,隻記住了六個字:親戚家的女孩。

    周喬表情很淡,心想,這就是那位陸草包?

    看起來好像有點老。

    一旁的陸老太笑眯眯地迎向陸悍驍,“齊阿姨煮了粥,老好喝了,給你留了碗。”

    陸悍驍扯了下嘴角,很勉強。

    “這是周喬,小喬,這就是我孫子,陸悍驍。”陸老太熱情互推。

    陸雲開直接下命令:“小喬剛畢業,準備考研,你公寓離她學校近,這段時間,她暫時住你那。”

    陸悍驍:“???”

    陸雲開:“你反正野慣了,有家也不回,小喬正好要複習,也不會被你吵到。”

    陸悍驍表情有點抽搐,急忙反駁這一條,說:“爺爺,我下班按時回家的,晚上九點準時睡覺。”

    陸老太太一聽,可開心了,激動道:“那最好了,齊阿姨跟著過去,一個人的飯也是做,多你一個也順便。”

    陸悍驍靈魂在抽筋,來個小的還不夠,還要來個老的。

    跟屁蟲都流行買一送一了。

    陸雲開從省委班子退下來後,簡直寶刀未老,陸悍驍心知肚明,老爺子這是找借口整治他,破壞他一個人的寂寞風騷生活。

    陸悍驍剛想開口拒絕——

    “悍驍,看我給你帶了什麽,明天給你做燉大鵝!”齊阿姨已經推著行李箱走了出來,她的左手上,還提著一隻興奮的大活物。

    陸悍驍:“……”

    那鵝跟他大眼瞪小眼,禮貌地“嗷”了一嗓子。

    陸老太心慈人善,摸了摸鵝頭,可歡喜地說:“乖,乖,你和我孫子一樣乖。”

    陸老爺子催促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小喬,有什麽事情就跟他說。”

    周喬按捺著,坐在沙發上暫時沒動。

    因為陸悍驍沒發話,而他的表情,似乎是相當嫌棄。

    半分鍾後,陸悍驍一腔鬱結都化成了忍耐,陸雲開是出了名的剛硬頑固,把執政時的鐵血作風承襲到了家風上,陸悍驍吃過太多虧,才不和他硬碰硬。

    小霸王能屈能伸,他眉目鬆動,掏出車鑰匙串在食指上,對周喬的方向晃了晃。

    然後轉身向前走,經過齊阿姨身邊時,無言地拎過她的行李。

    “鵝,還有鵝。”齊阿姨微胖,笑臉笑眼,十分喜樂。

    陸悍驍咽下一口氣,抖著手,接過它。

    胖頭鵝伸長脖頸“嗷嗚嗷嗚”,慶祝這人間喜相逢。

    三人走出陸宅,陸悍驍去取車,周喬和齊阿姨並排等。

    她側過頭,輕言細語地問:“齊姨,我過去已經很打擾了,如果哥哥有什麽不喜歡的地方,您先提前告訴我。”

    齊阿姨嗨了一聲,“沒事,一天不到零點,你是見不到他人的。”

    周喬心鬆了一根弦,那就好。

    她的視線掠向迎麵慢開而來的黑色路虎,車窗滑下,陸悍驍單手懶懶地撐著太陽穴,看著前方。

    “——上車。”

    齊阿姨驚魂未定地回了臥室,陸悍驍眼睛一低,瞅著還在笑的周喬,“你被點了笑穴啊?”

    周喬憋不住。

    “關不上是吧?我幫你。”陸悍驍麵子受傷,擼起袖子就來收拾她,毫不客氣地掐著她的胳膊去撓癢癢。

    周喬蹲在地上,本能地躲。

    陸悍驍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拉起,“哥讓你笑個夠行不行?”

    太無恥了吧。

    周喬被他定在門板上,兩個人的姿勢相當靠譜。陸悍驍還他媽的瞎撓,“笑一笑,十年少,哥讓你少到有資格過六一。”

    但很快,兩個人就安靜如了雪。

    周喬被她按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這臉也太近了,兩個翹鼻子都快鼻尖碰鼻尖了。

    癢,巨癢。

    陸悍驍趕緊鬆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周喬眼睛也有點不知該往哪裏放,補了一句,“別摸了,鼻子沒掉。”

    陸悍驍動作一停,重新對上她的視線,兩秒交匯,“噗嗤”一聲,兩人同時笑出了聲。

    齊阿姨做的宵夜還在桌上冒熱氣,她早上包的餛飩,餡兒是白菜玉米粒。陸悍驍一口塞倆,這支舞蹈跳得他元氣大傷。

    “要不是齊阿姨跳得太難看,我也不會印象深刻。”陸悍驍邊吃邊解釋,“是這樣的,我在臥室看了會書,一想不對勁,到底是齊阿姨缺少舞蹈天分,還是動作本身就很難?”

    周喬靜靜地聽著他裝逼。

    “我放下書本,跳起來就是一個蘭花指。”陸悍驍繼續道:“隨著歌曲漸入高|潮,我仿佛聞到了茉莉香,受不了,太刺激了,香的我張開胳膊就是一個金雞獨立,這不,正好被你們看到——心路曆程就是這樣子。”

    周喬細嚼慢咽,聽後放下湯勺,抬起頭問:“你看的什麽書?”

    “嗯?”這問題重心不太對啊,陸悍驍眨眨眼,“腦筋急轉彎。”

    周喬一口餛飩沒咽下去,猛地咳嗽。

    “哎,怎麽回事兒,快喝水,吃東西太快是會得風濕病的。”陸悍驍推過水杯,“急轉彎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就是逆向思維的一種延伸,偶爾看看,沒壞處。”

    周喬一臉懵。

    “我舉個例子。”陸老師課堂開課了,“你看我現在的表情,是什麽?”

    周喬老實說:“是在生氣。”

    “對,天大的生氣。”陸悍驍皺眉怒目,那範兒造作地可以上天。

    所以呢?您老人家想表達?

    “我現在提問,你猜,我為什麽要生氣。”陸悍驍壓低聲音,特意把臉湊近。

    周喬不明所以,拿起湯勺,邊吃餛飩邊想。

    舞姿尬到自己想哭?

    覺得自己太蠢?

    周喬斂神,望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悍驍指著腦子,“用急轉彎似的逆向思維來解題。”

    周喬還是搖頭,配合問:“答案是什麽?”

    “我生氣是因為,”陸悍驍兩手往桌上一拍,嘭的一聲悶響,語氣揚高八度,“氣死,我怎麽可以長得這麽好看!”

    “哐當”一聲,周喬的湯勺沒拿穩,砸進了碗裏,湯水四溢,濺了幾滴到陸悍驍眼中。

    “哎呦喂我日!”陸悍驍喊難受,“辣眼睛。”

    周喬一看可糟糕,趕緊給他遞過麵紙,“別動,我給你擰毛巾。”

    她飛快跑進洗手間,打了一盆兒涼水出來,毛巾擰得半幹遞給他,“快擦一下。”

    陸悍驍手腳癱瘓,往椅背上一靠,閉著眼睛直哼唧,“你幫我,我什麽都看不見,糟糕要得白內障了,可能還會失明。”

    無賴得有點過分了。

    周喬忍著親自動手,站到他麵前,微微彎腰,動作很輕。

    被涼意刺大發了,陸悍驍一個機靈抖動,瞬間睜開眼,“喲,好了!小喬妹妹,妙手回春啊。”

    周喬:“……”

    可不可以把毛巾塞您嘴裏。

    陸悍驍樂的繼續吃餛飩,鬧夠了,總算不再扯淡地聊起了正事。

    “你想跟的導師,就是李老頭吧?”

    周喬嗯了一聲,“對。”

    “你聰明,看出來今晚我是在給你攢局,讓你打麻將,就是想讓老頭對你有個大致的印象。”陸悍驍說:“他是實幹派,不喜歡偏重理論研究,所以你複試的時候,注意一下方式投其所好。”

    周喬不是很明白,“投其所好?”

    “我舉個例子。”陸悍驍清了清嗓子。

    等等,您又開始舉例?

    周喬深吸一口氣,先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陸悍驍想了想,說:“就拿炒股票來說吧。”

    “???”

    小陸總課堂又開課了。

    “想要掙錢,選好一隻潛力股是基本條件。那麽,什麽才是潛力股呢。”

    陸悍驍聲音沉緩,手指扣了扣桌麵。

    “首先,名字很重要,股票名不能太喪氣,比如什麽TCL,這個一看就聯想成‘太差了’,不吉利難成大器。還有重慶啤酒,看看它的縮寫CQPJ,這不擺明了耍流氓嗎,出去嫖J,三觀不正不可取。”

    周喬心想,也就您能往這方麵想。

    “以及這個中|國人壽。臥槽,人獸,你能指望人麵獸心的東西賺錢麽?”陸悍驍搖了搖頭,“一看就是個坑你沒商量的主。”

    周喬細想一下,瞎掰胡扯的玄學,好像還有那麽點道理。

    於是問:“那該怎麽選?”

    “當然要威武霸氣的名字。”陸悍驍掰起了手指。

    “比如,黃河旋風,這個名沾著祖國母親河的光,還自帶托馬斯螺旋槳式旋風效果,一看就堅|挺。哦,當然也要分情況,像中國重工就不太合適,太重了,漲不起來。”

    周喬笑得不行,手撐著下巴,聽得竟然有點入迷。

    她好奇問:“你的公司,上市了嗎?”

    “上了。”陸悍驍倍兒驕傲,“那K線圖,漲幅比你還美。”

    周喬一愣,尬撩?

    趕緊轉移話題,既然您對股票名字如此有研究,那麽請問:“你公司的股票叫什麽名字?”

    陸悍驍滿臉洋氣,“LBB。”

    周喬沒反應過來,“英文嗎?是縮寫?”

    “對。”陸悍驍挑眉,“陸寶寶。”

    寶寶聽了想嚎啕!

    周喬伏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陸悍驍敲了敲桌麵,“幹什麽啊,歧視姓陸的,還是歧視寶寶啊?我在給你傳授經驗呢!”

    周喬忍住,“好好好,你繼續。”

    “股票名字搞定,就點開它,看看它的漲跌情況。”陸悍驍說:“那種走勢跟磕了藥一樣,跌宕起伏的,千萬得淘汰,這種股票發起瘋來六親不認。”

    嗯,有道理。

    “那種走勢平緩溫柔,跟四川盆地似的股票,一個字,買。”陸悍驍說:“它是典型的蓄勢待發,能從四川盆地變成珠穆朗瑪。”

    珠穆朗瑪:滾開。

    啊,話題好像扯的有點遠。

    陸悍驍回到正題,“這個李教授吧,就愛好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學生。你記住,以後他的問題,你回答時,把那個什麽排比句啊,比喻句啊,插敘倒敘都使上,再加一點魯迅名言,務必把他繞成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