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手有點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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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下手有點輕了

    再者,如果不是做夢,那昨天晚上的那個怪物到底是不是陸燁?

    剛才我第一時間檢查了門窗,完好無損,根本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那陸燁昨天晚上是怎麽進來的?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去上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接通電話,六叔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酒酒,上課了嗎?”

    “沒有,你有事?”

    “你這丫頭叫聲叔,尊重尊重我能死是不是?”六叔在電話那邊不滿的說:“你好歹也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老子就算不是你親爹也算半個娘了吧?”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說:“如果我爸媽是你這智障樣,那我就不找了。”

    六叔說:“滾犢子!”

    我笑了笑說:“六叔,大早上打電話到底有什麽事?”

    六叔清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你大叔伯的兒子過世了,兩萬八弄了個新鮮的幹貨,說是今晚成婚讓我過去幫忙。店裏現在離不了人,讓其他人來幫忙看店我不放心,你跟你們輔導員請個假回來一趟。”

    新鮮的幹貨,在老家那邊指的是剛死不足三個月的女屍,屍體還沒來得及腐化,保存的比較完整,挖出來配陰魂一般能賣一萬到三萬的價錢。碰到質量上乘的貨,說不定能賣到五六萬左右。

    倒賣陰屍這個行業,是個暴利又沒道德的行業,在老家那延續了上百年了,擱現在就是犯法的行當。

    我六叔是個算卦的,兼賣棺材,平常方圓十裏要是有要配陰婚的人家,都會找我六叔去幫幫忙鎮鎮場子,因為一般人沒有膽子大半夜抬著棺材去挖坑下葬,我六叔在老家也算是一個名人。

    六叔店裏的地下室裏存了幾個水晶棺,裏麵裝的都是死了好多年的人了,這些死人定期都會有個人來拉走,然後在某個夜晚再次送來一批死屍。看我六叔那樣子,這些屍體似乎挺重要的樣子,但是我一直沒膽子下去看過。

    我當即拒絕:“你放心,除了你那個定期的客人,沒人會惦記你那幾具死屍。再說,我不是已經把小白給你留下看店了嗎?誰還敢偷?”

    六叔嚷嚷道:“別提小白那條死蛇!媽的昨天趁老子不注意,竟然把老子辛辛苦苦養大的鳥兒給吃了!這次回來了你趕緊把它給我帶走,不然老子皮給它剝了燉蛇湯喝!”

    小白是從小就跟在我身邊一條蛇,打我剛有記憶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邊,奇怪的是,從我知道它的存在就能通曉它的蛇語。

    我抬眼了眼對麵牆上的鍾表,時間已經快到上課時間,想了想說道:“知道了,先掛了,我給我們輔導員打個電話請假。”

    請假兩天也好,正好可以避免再看到陸燁,而且發生了那樣怪異的事情,這間公寓我也不敢住了,回頭隻能換房子。

    請完假,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我收拾了兩件貼身的換洗衣服就去了車站。

    從市到老家大概需要五六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晚上沒睡好,坐上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陌生號。

    電話剛接通,一聲低沉而又囂張的男聲就傳了過來:“靳晨,你小子不會是被我打的不敢來上學了吧?”

    聽到那聲音,我不由得一怔,隨即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個雙眼血紅的陸燁,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我剛想把電話掛斷,電話那邊的陸燁仿佛預料到我要做什麽似得,威脅道:“你要敢掛電話,明天就脫好褲子等著給你小兄弟送終吧。”

    聽完他的話我下意識的夾緊雙腿,隨即反應過來又鬆開腿。

    做男生時間久了還真有種自己就是男生的錯覺。

    不過,聽陸燁這話音,似乎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昨天晚上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並不是他?

    我清了清嗓子問說:“陸同學,你有事嗎?”

    “少給我裝蒜,今天為什麽沒來上課?”

    “”我暗自翻白眼:“跟你有關係嗎?”

    他突然笑出聲,說:“看來昨天還是沒給你長好見識,下手有點輕了。”

    “”

    我有點心累,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哪裏惹到這小流氓了。

    不管昨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他,現在還沒必要再跟他硬碰硬,畢竟我還要在學校呆三年多,惹了他終歸沒什麽好處。

    深呼吸了口氣,我說:“好吧,對不起我錯了。”

    小流氓隨即受用的嗯了一聲,又繼續問:“今天為什麽沒來上課?”

    我隨口胡掰了句:“昨天晚上被你的人打斷了兩根肋骨,現在正在醫院躺著。”

    說完,我又咳嗽了兩聲。

    陸燁沉默了一下,遲疑的問:“真的在醫院?”

    “真的,不然我把手機給護士,讓她給你說兩句?”

    “不用了,老實呆著吧。”

    掛斷電話我也沒了睡意,就給六叔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大概回來的時間。

    六叔說給大叔伯兒子配陰婚的幹貨出了點問題,可能不能來接我,讓我自己回家。

    車站到家的距離也不是太遠,接不接也都無所謂。

    車到站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我拎著行李攔了輛出租車,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還是陸燁的號。

    看著不斷響動的手機,我在心裏狠狠的呸了一口,小流氓還真是陰魂不散!

    想完,連猶豫都沒有,我果斷拒聽了電話,把手機電池扣了下來。

    六叔在老家的街上有一間門麵房,我們家就在門麵房的後麵,隻隔了一道牆的距離。

    後來六叔為了方便照顧店麵,就跟人商量後把那道牆打通了弄了個門。

    我提著行李進到店裏時,師傅的徒弟小邵正在跟客人介紹貨古董,見我回來,忙朝我招手:“靳晨哥回來了!”

    小邵是我六叔收的學徒,今年十六,初中畢業後就沒再上學了,不顧家裏阻攔跑到我六叔這一心要學玄學,我六叔不在家的時候他就負責看店預約客人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