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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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俘虜

    沒一會兒,一個看著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兩手拎滿了禮品走了過來。

    年輕男人走過來把東西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叫道:“爺爺!”

    陶清平伸著頭朝他身後看了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問:“你爸沒來嗎?”

    年輕男人笑了笑說:“我爸工作忙,走不開,說下次來看您。”

    陶清平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了下去,抿著唇坐在那也不說話了。

    年輕男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朝我們看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站到陶清平身後給他捏肩膀說話。

    秦金寶湊到我身邊悄悄說了句:“這孩子叫陶凱,是陶老爺子大兒子的孩子。”

    我點點頭說:“怎麽看著陶老爺子不太高興啊?”

    秦金寶說:“這不是對孫子不高興,是老爺子心裏難受。你不知道,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為了救人,曾把這大兒子押給一幫黑幫的作抵押。那年代的黑幫多亂啊,甭說那時候在黑幫死個人沒人知道,就是現在,處理好了也不會被人發現。他這大兒子當時死裏逃生逃回來了,回來後就跟老爺子翻臉了,幾十年從沒說過話,剛成年就一個人出去打拚了,也不接受家裏人的幫助,娶媳婦的時候就讓他母親去了,完全不把陶老爺子當個爹看。”

    秦金寶歎了口氣說:“這老爺子也可憐,兒子娶媳婦他沒見到,大孫子出生他沒見到,現在人都半隻腳踏進棺材裏麵了,兒子也從沒露過一麵。”

    我聽了心裏直心酸,我沒享受過被父母疼愛的滋味,但也感覺像陶老爺子這樣的父親應該是愛自己的孩子的,不然也不會這樣。

    陶老爺子的孫子沒呆多久,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走的時候再三保證說下次一定會帶他爸爸過來看他。

    送走孫子後,陶老爺子坐在石凳上低頭陷入了沉默,臉色也不太好。

    秦金寶走上前說:“老爺子,您放寬心,我看陶大哥是個孝順的人,不然他要真恨您還能讓他兒子三天兩頭的朝著跑?”

    陶老爺子擺擺手,眼眶紅彤彤的:“這是報應我虧欠他的,是報應”

    話說完,陶老爺子懸在眼眶裏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低聲嗚咽著哭起來。

    秦金寶一邊說一邊朝我招手使眼色:“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您都這把歲數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早晚會理解你的。”

    我怔了怔,看著陶老爺子哭的難過的樣子,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時候去取眼淚,還真是

    我歎了口氣,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玻璃瓶伸過去。

    秦金寶的嘴實在是厲害,說的話句句戳老爺子心窩子。

    我看的有些過意不去,碰了碰秦金寶說:“秦叔,夠了,別說了。”

    他這才停下來。

    取完眼淚後,我們跟陶老告別。

    路上,我問了秦金寶陶老大兒子的家庭地址,以及那年詳細的事情。

    秦金寶問我幹嘛,我說:“我一個師傅一直告訴我說,萬事有因果,陶老爺子當年做了大義滅親的善因,如今卻得不到善果。他的眼淚救了陸燁,到時候我跟陸燁一起去幫他還了這個果。”

    秦金寶笑了笑說:“你這做法還真跟陸少相似,不虧是他的朋友。”

    告別秦金寶後,我帶著小白在周圍轉了轉。

    鑒於小白的樣子,沒敢把它拿出來,就揣在懷裏,讓它在我圍巾裏露出半個頭。

    就在準備走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接通電話後是張道長打過來的,問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說沒事了,善人的眼淚已經拿到,現在準備回去。

    張道長問了我的位置,說他開車來接我。

    我剛想說不用來接了,話還沒說出口,突然感覺身後貼上來一個人,沒等我回頭,一隻手就從身後伸過來捂住了我的口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正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裏。

    還沒等我打量好這周圍的環境,一盆冷水兜頭就潑了下來。

    我趴在地上打了個冷顫,凍的差點叫出聲。

    小白在我懷裏焦急的叫:“酒酒,你怎麽樣?”

    我捂住胸口說:“沒事,你別出來。”

    話音落下,一聲女音從頭頂傳過來:“你倒是能撐。”

    說完,在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緊接著就感覺這屋裏麵的空調吹起了冷風。

    我凍得蜷縮成一團不停的發抖,牙齒打顫打的直咬嘴皮子。

    小白鑽在我胸口不停的掙紮,想要出來,但現在這種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的情況,我不敢讓它出來冒險。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開門聲,我哆嗦著身子轉過身看。

    剛一回頭,一巴掌啪的一聲就扇到了我左臉上,我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地上。

    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聽到一聲男聲說:“師妹,不要這麽粗魯。”

    那女聲道:“我這是對他客氣了,他們傷了你的胳膊,我沒卸了他一條胳膊就已經夠仁慈了!”

    聽到這,我霍然就想起來那天在小吃街的事情了。

    原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後,我忽然就不緊張了,心裏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那腳步聲朝我走過來,彎腰揪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四肢凍得發麻,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痛的閉著眼咬牙忍耐。

    那人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拎到一邊的幹燥地方丟下說:“小子,我們師兄妹二人沒別的意思,你們那天傷了我,我也傷了你們,咱們算是扯平了。隻要你們願意把令牌還給我們,我就放你回去。”

    我抬頭慢慢睜開眼看著他,眼前的人看著三十出頭的樣子,皮膚略幽黑,一張臉上滿是刀疤的,一直延伸到脖子裏,看著有些恐怖。

    我抖了抖身子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令牌是什麽。”

    “都在這了還嘴硬!”一旁的女人上來就朝我心窩踹了一腳。

    我心驚膽戰的捂住胸口護住小白,真怕她這一腳把小白給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