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風起雲湧【二十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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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開,老子是女人

    第352章 風起雲湧(2)

    我回頭看著他道:“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重錦怔了怔,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語氣有些悵然的說:“沒有,就是想讓你留下來。”

    不等我開口,他忽然又說道:“……我,有些害怕。”

    聽到害怕這個詞,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害怕?”

    重錦嘴角挽起一抹笑,眼底隱隱有水光淡出:“你如果不想就算了,也不是那麽害怕。”

    說實話,跟重錦相熟知道他的身世後,我心裏是十分心疼他的。

    如今看著他,我隱隱的有些明白他在害怕什麽了。

    我收回準備離開的腳,朝他走過去道:“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回去了我也睡不著,我留下來陪你吧。”

    重錦眼zhong水光閃爍,嘴角的笑意越發的上揚,朝我問道:“餓嗎?讓服務員送點飯菜過來吧?”

    我搖搖頭說:“不餓,你先忙正事把,不用管我。”

    重錦點點頭,轉身朝床邊走,將張母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然後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道:“把後備箱裏麵的東西提過來。”

    沒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重錦走過去開門,從門外手下的手上接過一個小型的工具箱。

    重錦拎著工具箱走過來蹲下身子,打開工具箱將箱子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我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都是平日裏道士做法用的那幾件器物。同時也明白他一會兒要做什麽了。

    我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母問道:“伯母是碰到邪祟了嗎?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掐人的時候力氣也比常人大。”

    重錦捏了一小撮碾碎的朱砂粉末,在地上丟了個圈,然後才回答我道:“算是邪祟。”

    我說:“你怎麽突然來到這裏了?”

    重錦說:“你離開後我不是很放心,派了人在後麵跟著你,本想等你安全的在哪裏住下後,再把人撤回來。你走的當天淩晨,手下人跟我說你在火車上失蹤了,還說在車上看到張楚煜的人了。我大概猜出來你應該是被張楚煜帶走了,就讓人盯著張楚煜的動向,然後定了今天機票。”

    我猶豫了下問道:“那張楚煜為什麽又逃了?伯母畢竟……是他親生母親,他明知道家裏有危險然還丟下她,是……”

    這會兒重錦已經很是平靜,他輕吐了口氣道:“權錢遮眼,以己利侍弄是非,不惜……犧牲自己的父母。”

    重錦的話說的模糊,但不難從他話裏提取到重要的信息。

    大概,張楚煜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掉他母親來達到。

    可讓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安排那麽一出戲讓我們去送死。

    我這個外人姑且不論,他為什麽要多此一舉讓張母出去一圈後再回去送死呢?

    而且還能把重錦氣到那種地步,裏麵原因應該不止這些。

    重錦用朱砂粉末撒了個八卦圖出來,然後在‘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方位上各點了一隻蠟燭。

    弄好這一切後,重錦又將張母從床上抱下來,小心翼翼的讓她盤著腿放進八卦陣裏。

    由於張母是昏迷的狀態,重錦一個人不好擺弄,我上去幫忙把她扶正。

    但張母自己並不能自己坐好,正在我納悶怎麽讓她自己坐好的時候,重錦在張母的後背幾個穴位點了一下,沾著攪拌好的朱砂在張母的後背畫了個八卦圖,張母的身子瞬間像正常人已經直挺挺的端正坐好了。

    重錦擦了擦手,拉著我道:“你等會兒站遠點,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出聲。”

    我點點頭。

    一切都準備好後,重錦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解開襯衫上的紐扣。

    就在我驚訝他準備做什麽的時候,隨著他的襯衣脫掉,他整個距離鎖骨三寸的地方,一個奇怪的類似野獸一樣的胎記盤踞在他整個胸前。

    那野獸麵容猙獰,密密麻麻的朱紅色紋路如果不仔細看一定會以為是畫上去的。

    但我看的出,那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胎記。

    重錦脫掉襯衫,從工具箱裏抽出兩張符咒不同的道符夾在雙手手指間,然後麵對著坐在八卦陣裏麵的張母盤著腿坐下。

    他沉沉的吐了口氣,雙手交叉著虛晃開,夾著咒符的雙手在眼前慢慢劃過,緊接著他手速異常快的做了個手訣,那手訣的速度快到我幾乎看不清楚他的雙手做了何種姿勢。

    眨眼間,重錦戛然停下,而他手zhong的咒符上的朱砂也已經泛出光芒,他伸手將一張咒符貼在張母的額頭上,另一張咒符在乾位上虛晃了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咒符貼在他胸口的那瞬間,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重錦的身子抖了一下,他麵容雖然沒有多大反應,但他皺緊的眉頭還是泄露了他此刻應該十分的痛苦。

    緊接著,他胸口上的胎記像是被注了血一樣,慢慢變得紅豔了起來。

    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張母猛然間睜開了眼,眼神十分的凶厲。

    重錦雙手翻轉,低聲默念了聲咒語,他胸口上的胎記忽然間像是活了一般,那野獸的嘴巴大張著似乎吼了一聲,緊接著眼睛也跟著張開,血紅而又猙獰。

    我不由得抓緊身下的被褥,有些擔心的看著眉頭越皺越緊的重錦。

    隨著那野獸的雙眼張開,張母的臉色也開始交替著變換,一會兒是正常人的臉色,一會兒是青白相間的死灰色。張母的目光也一會兒十分的沉靜一會兒十分的凶狠。

    這時,重錦睜開眼就手沾了點放在一旁的朱砂,朝自己額頭上從上而下畫了一筆,然後聲音沙啞的像個老者一樣開口道:“吾奉燃燈道人之命,攝令惡鬼亡魂回歸本位,急急攝敕!”

    話音落下,張母臉色忽然定住了,變得十分的慘白,仿佛死人一般。

    突然,張母露出一抹陰森的笑,麵容猙獰,目光陰厲。

    她張口說話,嘴裏卻發出一聲zhong年男人的聲音,喑啞著嗓音叱責道:“孽子也敢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