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這幾章字數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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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彌愣了愣,熱源探入懷中給自己冰涼的腹部帶去了溫暖,隻是肌膚相貼的莫名曖昧讓她覺得很不適應,微微側過身子試圖擋開柏之笙接下來的動作,隻是柏之笙自己抽了出來,帶著些什麽東西,光滑的東西。

    “我塞在這件衣服裏了,秦虛演唱會門票,兩張,內場。”

    啊?柏之笙送她門票?

    “你可以和徐若水一起去看,也可以跟著雲繼明,能約到傅冬榮也可以。”

    “你這嘲諷的語氣很棒啊!”相彌梗著脖子,摸了摸,這質感確實是真的,不是柏之笙拿兩張廢紙來騙人的,“你不是很討厭秦虛麽?”

    柏之笙愣了一愣,接著略有些傷感地撫了撫她的頭發:“我討厭歸我的事,你喜歡是你的事。你開心的話沒問題的。”

    “我……我不要你的,雲繼明已經約了我了,我們兩個也是在內場,你自己留著吧!”說著一推,推進了柏之笙懷裏,柏之笙被推了個趔趄,歎一口氣,“也好。”

    也好是什麽?相彌隻覺得有一股無名之火冒起來,她扁起嘴巴不說話,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後被推進去,關門的聲音,她忙不迭地解開了束縛的布條,陡然間被衛生間裏的燈光閃到了眼睛,驟然是白茫茫一片像光的暴風雨降臨席卷,愣了愣半晌適應了光芒,眯起眼睛來打量這一切,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像是柏之笙的為人一樣。

    也好是什麽啊!送東西不是應該有誠意一點麽?

    算了她要求太多了能送她就不錯了。

    柏之笙真的好可憐啊自己人格分裂做著截然相反的行動,這樣的柏之笙沒那麽討厭,感覺好感值升上來了但是估計明天又會被刷下去。還送這種東西,還說約傅冬榮也很好啊!好什麽啊!她不做第三者啊!

    脫褲子坐在馬桶上,腹部傳來的冰涼的揪心的疼痛無法忽視,不痛經的人都是上帝的寵兒,一直被柏之笙的目光沐浴著她也不肯表露出自己現在很不舒服,萬一再摸肚子那多不好。

    說起肚子的話,柏之笙肚子上那道傷口真的沒問題麽?她又不像自己恢複能力那麽快……不過柏之笙一人格分裂感覺變成了超人一樣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所以說瘋子勁兒大也是很有道理的?

    相彌自顧自胡思亂想著,提褲子起來,換了衣服,把柏之笙的外套搭在臂彎。抓起了先前戴著的布條,軟軟的薄薄的一層,戴上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她對著燈光看它,光線似乎被完全過濾了一樣全然黑暗,這樣的東西似乎對她和柏之笙之間莫名的類似魔法契約的東西有奇效。

    哪裏弄來的呢?相彌給自己蒙上眼睛,腹部的疼痛愈來愈烈,冷汗涔涔邁步子都像是在瀑布下麵行走,飛流直下三千尺一泄如注,挪動著步子摸到了門,當啷一聲是腦袋撞在門上的聲音。

    唔,她還清醒還理智,定了定神,拉開門出去,又落入了那軟軟的懷抱當中。

    人格分裂後的柏之笙很喜歡抱她。

    相彌推開她,略為冷淡地問道:“你的傷好了麽?”

    “唔,還好,不過留了疤。”說著柏之笙攥起她的手來往自己腰上摸過去,相彌躲避不來,手指就那樣觸碰了過去,不同於給她包紮時候的淡然,現在視覺剝奪,觸覺靈敏無數倍,觸碰過去帶著指尖燃燒著的冰涼的火焰觸碰上去,燃起來的是通天的熱,觸到了一點凹凸不平,麵積不大,足夠讓她震顫了,三顆豌豆大小,槍傷,這樣短的時間,愈合了。

    怔怔地收回手去,相彌不知自己心情如何言表,稍微吸了吸鼻子,空氣中馥鬱的熟悉的香氣鑽了進來,柏之笙笑,把衣服拉下去,又趁著相彌不注意把門票重新塞回她口袋裏去,去拿了自己熬的薑糖水來,相彌摸摸索索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乖乖地將雙手搭在身前,手指不安分地攪動著。

    “唔,難受的話先喝一點,等一下我給你找熱水袋,我很久沒有用了忘記放在哪裏了。”倒入保溫杯裏遞過去,相彌捧著杯子小心翼翼地抿著紅糖水,“你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是啊。”

    “所以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並不是很想——唔——”

    柏之笙剝了雞蛋一把塞進她嘴裏去。

    “我並不是很想解釋,總之收起你的好奇心,這事情不怎麽好。”柏之笙給熱水袋加熱,“目前為止和你沒關係。”

    “嗬。”

    又是這種瞧不起人的姿態,高高在上的,和之前的柏之笙果然是一個人,再怎麽好都是假的,相彌悶頭喝水,有些不甚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嘴裏的雞蛋咽下去,腹部又傳來了暖暖的感覺。

    “捂著,我做飯去。”

    “不想吃。”相彌脫口而出,柏之笙微微笑:“想吃什麽?”

    “……你隨便做吧我不吃……”相彌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唐突了立馬解釋道。

    “我煮了羊肉冬瓜湯給你。”

    “……那謝謝啊……”

    好尷尬!怎麽破!相彌一方麵承受著來自內裏翻江倒海的煎熬,一方麵承受著外麵被柏之笙施以恩惠的尷尬,低頭將紅糖水喝到底,從胃部開始有一團火燒起來一樣,腹部的暖水袋開始滑下去,夾不住,柏之笙扶起來塞進她衣服裏。

    接著,額角似乎是被什麽軟軟的東西觸碰了。

    相彌愣了愣。

    憑借直覺,她知道,那是一個吻。

    “變態……神經病!”相彌漲紅了臉,“我和你不死不休!”

    “你和我不死不休了很多年……”柏之笙下意識地答道。

    “很多年?總共才一年多一點好吧!”

    “啊是——”自知說錯話,柏之笙恨不能咬掉舌頭,還好相彌從來都愚鈍得很,笨笨的一個人也意識不到自己說話中的漏洞,連自己改變了發型都沒有發覺,沒有想到別處去。

    不死不休了很多年,柏之笙傷感起來。她耽誤了太久太久,甚而至於忘記了最開始對相彌動心是什麽時候。

    是最開始相彌纏著她叫學姐的時候……還是後來——

    “你這樣多好啊,平時凶巴巴的還打我——”相彌接茬了。

    “對不起——”她倚在相彌背後,捏了一下她的臉,“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這樣說話還是打我吧……”相彌冷汗涔涔,“我真的覺得很詭異,你真的是人格分裂了吧……快去看醫生,這樣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