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堅守陣地的相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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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之笙不說話,手臂一用力將相彌推開:“我很清醒,隻是那次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了,說我沒有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我總覺得不是精神分裂。”索性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相彌一攤手,“昨天的你受了傷,就算沒有傷,也會留疤,但是我今天摸了摸,沒有傷口也沒有疤痕,所以我懷疑那不是你,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話,短時間她怎麽把你弄過來的,又怎麽跑掉的還自稱是你?所以我自己也不明白,你有什麽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嗎?”

    “……沒有,”柏之笙打開冰箱取了果汁倒了一杯遞過去,“你說我受傷了是怎麽受傷的?”

    “我說了我不能說。”

    “那你說,是什麽傷——這個能說吧……”柏之笙也坐了下來,推了推那杯果汁,相彌搖搖頭又推回去,“不能說,說了會出大事。”

    “那我猜猜可以麽?”柏之笙深吸一口氣,“刀傷?”

    搖頭:“你別問了,就算猜對了我也不說。”相彌倒是實誠,低頭雙手在身前不安分地擺弄起來,。

    “那你,是變成熊了麽?”柏之笙想起了相彌之前的胡言亂語。

    “……”相彌垂下了頭。

    柏之笙心裏猛地一跳:“這事情報警可以解決嗎?”

    “估計懸。”

    “你知道你變成熊的原因了麽?”

    “不知道。”相彌長歎一口氣,“哎呀你不要問了,我一會兒會被你繞進去的就都說了,我答應你不說了的!”說著自己也覺得這話似乎總是不大對勁的樣子,可是理論上也是正確的,站起身來,對著柏之笙擺擺手,“我走了啊再見。啊不對,再也不見,跟你扯在一起就沒有什麽好事情。”

    “這件事情在我們理解的科學範圍內嗎?”柏之笙陡然間又想到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怎麽能知道呢你很麻煩啊!如果你可以聯係到那個你的話,告訴她不要來找我,哪兒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她不就是什麽都解決了麽!”步子邁開走得氣勢洶洶,把門一拍。

    柏之笙靜了靜,相彌又打開門進來了:“有錢嗎我借你點兒回家,明天我還你。”

    “不借。”柏之笙緊走幾步把門鎖上,反身壓住門,俯視相彌受了天大窩囊氣似的小臉。

    “不借就不借,堵在門口我也沒什麽可以給你搶的啊!”為了證明此事相彌還掏了自己的衣兜,這些衣服都是柏之笙從商場裏偷回來的想想不是她偷的到時候叫柏之笙陪,可是突然摸到了什麽有些質感的硬一些的東西,掏出來,攤在眼前,她陡然間傻了傻。

    是那兩張門票。

    柏之笙給她又重新塞進了這套衣服裏。

    不知道為什麽鼻子有些泛酸,相彌吸了吸鼻子,把票也遞過去:“喏,你送我的。”

    “……我……怎麽可能……我很討厭秦虛……”

    “你討厭就討厭幹嘛在我麵前說!你這樣說我的愛豆我會生氣的我告訴你!見過我開鎖的那架勢我可以生撕你!”相彌一下子炸毛了,挺胸抬頭義憤填膺,把門票又奪回來,“不要白不要,你自己送的,我幹什麽和你神經病計較!”

    “……”仔細想想相彌也沒什麽理由撒這種奇怪的謊,“對不起。”

    哎呀今天柏之笙很服軟啊!相彌更是驚奇,把票又遞了過去,“你很厲害啊可以搶到票。”

    “我——算了。這是我送你的麽?”

    “廢話。”相彌拉了拉她的手臂,“讓開啊不借給我我就回家咯,幹嘛堵在這裏,你也看到咯我沒什麽有錢的。”

    “……”

    “除了我的美貌。”相彌不忘補上一句貧嘴的話,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柏之笙,訕訕地擰著自己的衣角,“讓開啦!”

    “你的美貌怎麽可以用有錢來衡量。”柏之笙想起自己被逼著對秦虛獻媚討好就不由自主悲涼起來,美麗的女孩子落入那樣的處境愈發更是一種悲劇,相彌一聽這怎麽有種奇怪的感覺,小臉一紅,“我知道啊我的美貌很無價的,你今天說話終於中聽了一次。”

    “……”好自戀。柏之笙心裏忽略了是自己說話歧義,拉過相彌的手臂來,“你回答我問題我就放你走。”

    “我困死了我想回家我不能回答你問題,我還有事。”徐若水打了電話來,說驚蟄躲在角落裏哭泣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她還著急去倉庫那邊看驚蟄呢,怎麽能就在這裏和柏之笙耗下去。

    “我——”柏之笙猶豫一下,“那你等下。”

    “唔?”

    轉眼間,柏之笙掏了錢夾遞給她一張紅人頭:“晚上自己出去不是很安全。”

    “也不用你管啊,我比你安全,我有力氣。”

    “是因為可以變成熊的緣故嗎?”柏之笙似乎摸到了什麽一般微微笑起來,“果然,我不敢和你吵架了,握手言和怎麽樣?”

    “誰跟你握手言和,我說了,不死不休。”相彌梗著脖子,啪嗒一聲抽過那張一百塊,擺出自己很有理的架勢,打開門,走出去,把門拍得震天響。

    柏之笙若有所思地微笑起來,深吸一口氣,從急速擴張的胸腔裏吐出最壓抑的那股子濁氣來,輕歎一聲,反鎖了門,把客廳的燈開到最亮,接著站在陽台上,看見了相彌一蹦一跳地跳下來,走在樓下像一隻脫離籠子的兔子一般歡呼雀躍著。

    柏之笙感覺似乎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漸漸被觸動了,靠在窗外把頭偏到一邊去一直目送她跑出去,上車去,車子尾燈像是夜晚裏龍貓的眼睛一般一直到未名的深處。

    柏之笙合上了眼簾,轉過身子將燈光關掉,在黑暗裏坐著,夜不能寐,腦子裏翻過無數奇異符號像是對自己創作的默示一般,淩晨拉開自己畫室的門去保存靈感了,不知道那頭相彌跟徐若水要了人民幣一臉痛定思痛的模樣。

    “不行,我不能欠她的人情,我感覺我已經不能堅守陣地了,欠你的好歹我內心舒服一點。”相彌懷裏拉著驚蟄,掏了徐若水的錢包抽出一張一百塊塞進自己兜裏。

    “那你就欠我人情嗎!”徐若水劈手奪過錢包來,憤怒地將一包紙巾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