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 香菇燉雞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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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唱會進行到□□時出來上廁所的人不多,相彌鑽進去解決問題之後出來卻發現人數驟然變多,三兩成群激昂澎湃地談論著剛才的事情,男廁所快要被女生攻陷,應該是到了中場休息時刻,按理說到了□□戛然而止不太好,相彌也沒想那麽多,想著再去看看賺回票價來,兜裏還揣著自己淘寶店的二維碼一摞,還有平時經常給人留網店名字所以帶了一支簽字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最近搞促銷一會兒偷偷貼一下,才掏出來,有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人往這邊走去,正好迎著她來。
做賊心虛地把二維碼都塞進兜裏去轉過頭去往另一個方向走過去,煞有介事地往前走去,工作人員一聲大喝:“站住!”
哎呀我還沒貼呢你管得太遠了,雖然是這般吐槽,但還是朝著自己的錯誤方向撒丫子跑,工作人員愈發著急起來:“哎呀那裏不能進啊不能進!那是休息室!”
那句話還沒到她耳朵裏,兜兜轉轉已然消散,相彌隻顧著撒丫子躲開工作人員的腳步,一側身拐入了另一邊的走廊,那邊看起來全然陌生,工作人員似乎也跟她不死不休,猛追過來,相彌往後一跌,撞開了一扇門。
身子落空略略慌了一下,身子晃了一下,一扭頭,相彌驚得險些咬舌頭。
秦虛將柏之笙壓在牆上,舌尖勾過她的耳廓,右腿擠在她雙腿間,眼神還帶著些妖氣,而柏之笙衣領大開,一片狼藉,扭頭求助一般望著她。
“……”秦虛……和柏之笙。
相彌呆了呆,但是下意識地選擇給自己開脫,抽出了簽字筆迎上去,擺出了迷妹的專業表情:“啊!秦虛你在這裏!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剛剛那首《孤狼》超帶感!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秦虛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相彌。
相彌忍著尷尬抬眼,扯了扯自己的襯衫:“喏,簽在這裏好不好!我終於看見你真人了我好激動啊!”
就算是偽裝成歌迷,這樣打擾人家,不被攆出去就已經夠好了。
相彌心裏打著鼓,咧嘴扯了扯衣服,用渴求的眼光看了看秦虛,餘光瞥見了柏之笙哀求的目光,淚光閃爍楚楚可憐,相彌感覺自己可能明白了些什麽。
於是裝作驚訝,拉著柏之笙的手腕:“學姐你也喜歡秦虛!啊啊啊好嫉妒被秦虛壁咚,我可以不可以也被壁咚一下啊!”說著便把目光對準了秦虛,假裝自己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什麽都沒看懂的樣子,秦虛愣了愣神,低頭勾出一個微笑來,拿過筆,在她胸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流氓。相彌忍著不適感裝作中獎五百萬似的歡呼雀躍,一邊把秦虛的胳膊拉起來,“秦虛你好帥 !真人和電視上一樣帥!求壁咚! 我不會跟別的粉絲說的!你滿足我吧!”
秦虛微微眯起眼睛來,不疑有他,長臂一勾將她圈在懷中,摁在牆上挑起她的下巴露出魅惑的表情。
柏之笙說我先走了,不等回應便匆匆出門去,相彌掏了手機合影一張,激動地又蹦又跳,點頭哈腰龜孫子似的把戲做足了,便找了個借口出去。
媽蛋。怪不得柏之笙那麽黑秦虛呢說人品有問題,看來真是人品有問題。
大喘氣趕緊跑開,假裝剛才沒什麽事情發生一般,一瞥,一個纖細的人影搖搖晃晃站在走廊盡頭,時不時探過頭來看她一眼。
柏之笙在等她。看來還是有點兒良心的。相彌感覺自己心裏有了些安慰,好歹也是值得的沒有白救她,沒有白被占便宜,看著胸口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秦虛”她就心疼這件襯衫,挺貴的呢有一百塊買的,看來是得報廢了,不過轉手賣出去也不錯,這麽一想心裏才有了點兒安慰,緊了緊小外套,把扣子扣好,柏之笙也在坐著同樣的動作,扣好扣子。
這下眸子一對上就有點兒尷尬了,相彌裝作大度的樣子甩甩手從她麵前走過,卻被柏之笙攥住了手腕:“謝謝。”
“……”相彌掙脫手腕大搖大擺往前走。
“今天的事情,請不要說出去。”柏之笙微微閉起眼睛來,又一次攥住了她的手。
“保守秘密是我的事情啊,你攥著我是不信任啊還是怎麽著?你不趕緊走麽?跟我在這裏扯皮一會兒萬一秦虛出來,看見你——哎哎哎,別過分啊誰跟你牽手。”
說著就跟手被燙傷了似的甩手,柏之笙鬆了手,沒做聲,走在旁邊,相彌也不說什麽了,並肩走出去,外麵不少賣水的,相彌這下想起來自己有瓶水沒喝丟在座位上了,兩塊錢一瓶有點兒心疼,但想了想還是不要去看那種人了,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驚蟄好些了麽?”
相彌渾身一顫,這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明天得去看看那人究竟放不放人,具體情況還得具體分析呢,這麽一問就如同一把鉤子似的把她的不安和愧疚摳出來了,攤開雙手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麽,歎氣:“不怎麽。”
“……好吧。”柏之笙背過身子去,手搭涼棚擋了擋燎烈的日光,卻意外地看見對麵有輛車異常熟悉。
傅冬榮的車?
傅冬榮怎麽在這裏?
才想說什麽,傅冬榮的車就開走了,柏之笙落了個沒趣,分明從那個角度很容易看到她的,為什麽躲開了?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傅冬榮,得到的答複還是關機。
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柏之笙有些生氣可是也是無奈的不安,一撇頭相彌到不遠處去坐公交車走了,身子在站牌那裏瑟縮著,像是被逮住的小雞一樣連翅膀都不敢撲棱,這個比喻有些奇怪但是極為恰當,咬了咬下唇,剛好那路公交車可以到學校去,索性也走了過去。
剛巧,相彌上了那輛車,離開了。
多麽命運的錯過,站在站牌下等下一趟車,柏之笙抱緊了手臂心裏才開始泛出涼涼的苦水來,父親叫她來陪秦虛,要討好他,如同玩物一樣被丟來丟去,被粗暴對待,可她什麽都不能說,忍讓得連自己的地土都喪失幹淨。
誰都無法依靠,自己直麵這種事情的方式隻能是忍受一切。
關乎愛情的承諾從來都是無望的騙局。
不知為何她想到了這些,也不知道傅冬榮怎麽想,莫名其妙的,一切事情就這樣發生了。